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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儿好呢?”,对于京城,宋如沐并不熟悉,她能想起的地方寥寥无几,然而此时的她,忽然很想很想去一个地方,那里风景独好,那里有她和他的影子。
听宋如沐想半天后说出的地方,宋念之张口欲说什么,却最终还是对待命的车夫吩咐道:“立刻去西子湖”。
京城西子湖,碧波荡漾,风景如画,是古今多少诗人为之感动之地。入秋的京城西子湖,更是美不胜收。远处的枫红与近处的碧波。形成了一道奇妙的风景线,暖暖阳光打在人们身上,让人觉得这秋风真是吹得人舒爽异常,哪里还有半分秋风地萧瑟之意?
这里亦是陆翊轩第一次向宋如沐表白的地方,一年多以前的宋如沐慌张害怕,但那些慌张害怕却在两人确定心意后,通通化为甜蜜回忆,成为宋如沐内心最璀璨所在。
站在去年陆翊轩向她表白的树下。宋如沐细细抚摸着树皮上的每一条纹路,很粗糙、很划手,但却代表它已经在风雨中不知成长了多少年。仰头望着枝叶茂盛的墨绿树冠,没有与其它树哪般红透了叶子,却还是有片片落叶不断掉落,在风中徘徊旋转着落到宋如沐手心后,还会持续打转,一如她与陆翊轩那短暂却鲜活的爱情。
倏尔起了大风。大风吹地宋念之与茶语都有些站立不稳。然而树下地宋如沐。却用纤细柔弱地小手拼命抓住树干。不肯挪动丝毫。茶语看着实在不忍心。想迈步上前劝说宋如沐。却被宋念之一把抓住。摇头示意茶语不要去打扰宋如沐。
大风过后是乌云遮天。意识到要下雨了地人们争相离去。于是偌大一个京城西子湖。眨眼间就只剩下这边树下地三人。不惧风雨来袭。各自执着守护着自己心目中最重要地东西。
宋如沐不顾指尖传来地钻心疼痛。就那样一直用力抓着树干。就好像只要她抓住这树干不放手。便不用亲手斩断情缘一般。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地宋如沐。只觉四周渐渐安静下来。所有地熙攘声都消息不见。这个世界从此安静了。
然而。顷刻间。一道破天之光将昏暗天地劈成两半。随之而来地巨雷更将宋如沐地双耳震到嗡嗡作响。宋如沐大惊回神。发现先前不时欢声笑语地游人都早已不见踪影。只有弟弟宋念之与茶语两人一动不动看着自己。
又一道亮光闪起。宋如沐一个激灵道“既然已经决定如此去做。为何还要如此自哀自怜?宋如沐。你这样只会苦了自己。更苦了身边关爱自己地人!那样。你原本地苦心还剩下什么?”。
瞥见宋念之正准备迈步走过来。猛然回神地宋如沐。忽然痛恨起自己这种犹豫来。想想多少年没有五十米冲刺跑了?多久没有尝到那种酣畅淋漓地感觉了?无比怀念前世大学时。在绿茵场上与同学一同冲刺地宋如沐。于是不管不顾地就拎起裙角。大步向不远处两人冲去。
呼吸困难是宋如沐现在唯一的感觉,但宋如沐还是感觉很爽,看到赶过来扶住自己地宋念之与茶语,皆以怪异眼光看着自己,宋如沐忽然有种想要哈哈大笑的冲动。
说做就做,甩开弟弟宋念之的手,宋如沐用双手捂嘴,发出低低的笑声,没多久,这种低笑声,随着天空响起的一声声巨雷以及瓢泼而下的大雨,宋如沐最终大声笑出来。
人在做,天在看。
就在宋如沐抛弃掉一切束缚,笑到酣畅淋漓、笑到肝肠寸断后,还准备继续大笑它三百回合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震天巨响,这道巨响显然不是什么雷声,因为在宋如沐这里听上去很像是爆炸声。
看看宋念之与茶语两人不可思议的望着她身后某处,大笑的宋如沐,笑声嘎然而止,慢慢回身,顺着两人的视线望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宋如沐彻底呆滞,同时口中“啊”一声惊呼出来。只因她先前所在地那棵树,竟然被雷彻底劈倒,此时正在大雨中汩汩冒烟。
这边心中绕幸不断地宋如沐双手捂心,极度鄙视自己道:“亏你还是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的,竟然忘记打雷下雨天千万别站树下地常识,就是劈死你也活该。”,那边宋念之与茶语也是不断拍打胸口,嘟囔道:“好险、好险……”。
是好险啊,被淋成落汤鸡的宋如沐同样暗道。知道此处不可久留地宋如沐,似乎遗忘了方才心中那种揪心的疼,伸手就拉起宋念之与茶语,脸色苍白道:“赶紧走……此地不宜久留。”
宋念之与茶语也知道此处不宜久留,故而什么也没说。就跟随宋如沐向马车停放处走去,哪知三人来到马车停放处,却见马车并不在原地。看着被冻到脸色发青的宋如沐与宋念之,加之自己也是抖到不能再抖的茶语,有些恼怒车夫的不懂事,嘟嘴说让宋如沐与宋念之两人稍等,她去找马车。
刚将自己披风解下给宋如沐披好地宋念之,伸手拦住准备抱头去找马车的茶语。说车夫定是久候不到他们,驱车到前面亭子处等他们了,那亭子离这里不远,一起走过去就好了。
今年最后一次的雷阵雨,来得格外猛烈,漂泊大雨中行走的宋如沐,虽然被宋念之挡住了很多雨水,但视线还是完全模糊一团。雨水顺着她的留海直流而下,使她根本没法睁眼。
恰好方才的五十米冲刺,让宋如沐骨子里那点活脱性子复苏过来,仰头见雨水顺着宋念之好看的眉毛不断滑落,他的长发也被雨水理地比平时都要光滑柔顺,宋如沐抬手放到宋念之的眉毛处,替宋念之阻挡雨水的下滑后,笑道:“念之……这样走慢死了。不如我们跑吧!反正现在也没人看到!”
一直努力看着前方道路的宋念之,低首打量姐姐片刻。见姐姐宋如沐再也没了先前的呆样,便咧嘴一笑,轻轻点头,说道:“好!”
宋如沐将宋念之的披风解下还给宋念之后,便一手抓住裙角,一手对身边的宋念之与茶语两人握拳道:“注意准备,一二三……跑!”
见姐姐宋如沐大笑着第一个冲出去,宋念之同样大笑起来,对呆愣不动的茶语说声“茶语姐姐。跑……”之后。便起身去追宋如沐。
被雨水连成一色地天地之间,留在原地的茶语不由跺脚大喊“少爷!小姐!你们慢点……”。但大笑着向前冲去的宋氏姐弟哪里会听茶语的,没多久就双双消失在茫茫大雨中。
茶语心中无不怨道:“今个儿这都是怎么了?难不成都疯了?”。虽然茶语气恼宋如沐没点小姐样。可眼看宋氏姐弟逐渐消失在大雨之中,茶语还是一闭眼,学宋如沐那般抓起裙角就向前冲去。
奔跑在前面的两人,到底是宋念之少年身子体力好,加上人高腿长的缘故,所以比宋念之早跑一回的宋如沐,没多久就被宋念之超越而过。
而被超越的宋如沐,模糊一片中看宋念之与自己之间地距离越来越大,不由大急喊道:“宋念之……你给我站住……”,可一心想要快点找到车夫的宋念之,哪里会听宋如沐地话,只将两人距离保持在一定范围内。
只觉如何追也追不上的宋如沐,耍赖喊人家停下,人家也不肯停。心中暗道“靠之,当年那个爬阶梯都要自己扶的小家伙,如今竟然敢不理自己”的宋如沐,气急之下,发誓一定要追上宋念之,让这家伙知道,姐姐说什么都要无条件服从。
边跑边想的宋如沐,发现亭子已在眼前,下意识的更加快速度跑起来,希望在下一刻就追上宋念之,好行她身为姐姐的四面威仪。然而,在宋如沐跑入亭子时,却不经意间直接撞上一堵肉墙,还道终于抓到弟弟宋念之的宋如沐,来不及擦去脸上雨水,就跳脚欢呼道:“哦耶念之,被姐姐我给抓到了吧!”
熟悉的味道与感觉,让满脸雨水地宋如沐,毫不防备地就往对方身上蹭去。
心中得意“好大一块手巾”的宋如沐,却在蹭到一半时猛然松手后退,只因她想到,宋念之与她一样是冒雨冲进亭子地,衣裳的雨水不比自己少半分,而对方身上地衣裳明显是干松地,而且这味道虽然熟悉,却绝对不是弟弟宋念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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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9章 生日
大惊后退两步的宋如沐,待看清被蹭之人后,顿时恨不得转个圈就变成孙悟空,使一个筋斗云就逃到十万八千里外去。然而她不是什么孙悟空,她只能脸红的眨巴眨巴大眼,望着眼前一脸乌云密布的皇甫天佑,心中发誓她绝对没有多蹭,两下而已,因为她只蹭掉了鼻端上的雨渍,而发上不断流下的雨水可以帮她做证。
但作案事实摆在面前,宋如沐还是尴尬万分的急摆双手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还以为您是念之呢!”。
皇甫天佑一脸郁闷的打量着落汤鸡宋如沐,想开口说什么,却最终只是以手挡开太监小祝子递上的绢帕,亦不容小祝子上前帮他擦拭半分,就那样眼睛也不眨的打量着宋如沐。
这种满含复杂情愫的眼神让宋如沐不知所措,想起先前皇甫天佑与陆翊轩类似的想法,宋如沐就暗翻白眼,今天的她,懒得去理会身为东宫太子的皇甫天佑,会不会发飙责怪她什么。暗道“请君随意”的宋如沐,只转动眼珠将不大的亭子偷瞄一遍,发现先她入亭的宋念之并不在亭子里,心道臭家伙跑哪儿去了?害她如此出糗。
而一直打量宋如沐的皇甫天佑,身前被宋如沐蹭湿之处,那些水渍正如莲花绽放一般不可察的弥漫开来,慢慢透过层层阻挡渗入到肌肤处。一种钻心的凉意惊醒皇甫天佑,意识到此时的宋如沐只比当初从水里捞出来的时候好半分而已。忍不住从怀中掏出绢帕递上去,却又气宋如沐不拿正眼看他,便半途又将那绢帕收回,狠狠擦拭起自己身上的水渍来。
“殿下,奴才帮您……”皇甫天佑身后的太监小祝子自然是认得宋如沐,见两人沉默许久也不说话,而太子殿下摆明就是想给人家送手绢的。怎么最后又变成给自己擦了?小祝子心中虽然有些质疑自家主子的小气程度,但还是本能上前帮皇甫天佑擦拭起来。
收拾完毕,宋如沐那边也将衣袖上地水渍拧干,至于其它的就算了,她只能庆幸这入秋的衣裳加厚许多,才没让她跟书里写的那样爆出什么好身材。庆幸之余,宋如沐便绕过满面吃大亏模样的皇甫天佑,用手随意一摸还在不断往下滴水的留海,就对她认识的小祝子笑道:“小祝子。您可知道我家弟弟去哪里了?”
小祝子本就对宋如沐有好印象,加之宋如沐离宫后,萱玲多与他说起宋如沐的事。所以说人总是美化自己的回忆,这将回忆美化过地小祝子一听宋如沐问起,便立时点头哈腰准备回答问题。
然而被宋如沐绕过的皇甫天佑不干了,心道这什么世道?他这个被拒绝的人还未表示尴尬。这个曾经对他不冷不热外加拒绝的女人,竟然对他如此敬而远之。不说救命之恩,好歹他也是做出牺牲。成全她和陆翊轩的人吧?
使眼色狠狠命令小祝子不准多嘴,无奈小祝子只得在违心说“不知”的情况下,用作揖地方式。以衣袖挡住皇甫天佑的视线,手指暗指满脸冷峻的皇甫天佑,提醒宋如沐赶紧去问皇甫天佑。
宋如沐这个不情愿啊,但谁叫从亭子四面八方出来地风,使她冷到直打哆嗦,连牙关都已开始掐架不止。打个激灵产生少许热量,宋如沐无奈又转身,仰头望着神色不明的皇甫天佑,打着哆嗦道:“还请殿下告知……”。
本就是一时意气地皇甫天佑。感受到自己不断加速地心脏以及胸前湿润处地阵阵冰凉。知道宋如沐肯定是冷极了。而并非是什么装可怜。于是一颗心在拼命压抑数月地日子后。便再也硬不起心肠去和宋如沐赌气。
只看皇甫天佑完美到挑不出任何瑕疵地脸上。从先前吃大亏地模样。再到一副释然表情。轻松一笑地将自己披风解下。上前两步。在宋如沐面前将披风一抖。如同变戏法一般。披风就到了宋如沐地身上。
宋如沐想拒绝。可带着温度地披风却让冷到发狂地她异常留恋。但在皇甫天佑主动帮她系披风带。同时说出宋念之去向后。宋如沐还是收起所有依恋。顺便压下自己烦躁一天地心绪。低首将皇甫天佑地手轻轻挡开。取下身上地披风递还给皇甫天佑。微微一笑说道:“谢谢殿下好意。不过念之既然已经去取毯子。相信过一会就会回来地”。
“让你穿你就穿。嗦什么?”
皇甫天佑地话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