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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紫色烟柱翻腾卷动,在皎洁的月色下分外鲜明,似乎要将月光都汇聚到里面似的,皎皎月光,也是仿佛若有实质的点点汇入,久看一会儿,竟是有目眩神驰的感觉。
不过随着这紫色烟柱渐渐的仿佛要凝为实质,倘若林封谨在这里就知道,这是很明显的即将收功的表示,眼见得这烟柱慢慢的缩小,最后化作了两缕烟雾,一下子被吸入到了盘坐人影的鼻孔里面。
旁边的地方忽然轰然爆炸,土石翻飞当中,竟有一道黑影悄然跃出,一掌就按在了那盘坐的人影的胸口上!
这突袭的黑影不知道隐忍了多久,却是算准了妖命者在收功的时候心中一定会松懈一下,同时自身也会传来一种无法形容的舒美快感,他便抓住了这个破绽,一击轰出!便要一击破敌!
他一掌击出,后续的狠辣招式更是根本不假思索,连环不断的施展了出来,在掌力还没有爆发出来的时候,便是膝撞下阴,指锁咽喉,最后一个旋身横蹴踹了出去,将人影踹飞避免垂死前的反击,那人影飞到半空当中这才不停的抽搐翻滚,身体都诡异的扭曲成了麻花状!血水怒激!!显然掌力现在才发作!
这突袭的黑影现在才落地,深吸了一口气,头上的妖命气运柱猛然炸飞了出来,竟是牙爪宛然,那蜿蜒盘曲的姿态,隐隐约约竟是有天蜈横空的架势,对准了那被偷袭的人影狠狠的缠绕了上去,便要狠狠压制对方的妖命气运,并且顺带吸收!
但是,这一瞬间,这黑影方圆十余米内,忽然就亮了起来!亮得如此诡异,也是如此突兀!看起来就仿佛是空中有一盏无形的高功率大范围的探照灯,狠狠的将这黑影锁在了里面,把其照射得纤毫毕现。
这黑影大惊之下,急忙疯狂奔逃,身法极尽诡异之能事,却是仿佛身体周围都有大团的浆糊一般,竭尽全力都是缓慢无比,完全脱出不了这光圈范围的探照!!!!
此时再看那被偷袭的人影,居然都已经气息全无,浑身僵硬死掉了,他一直到死去,居然都没有任何紫色妖命气运放出,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如何还不知道这是个骗局?
一个男子大步踏出,昂然而立,一袭黑色官袍被山冯吹得猎猎作响,上面用血色纹理勾勒出来的狻猊图案栩栩如生,凶横之气呼之欲出,他的手中却是握着一卷描龙画凤的烫金卷轴,打开以后冷冷一笑,看着在光圈当中左冲右突的黑影大声道:
“圣上有旨:今有东山羊卿与钦天监联名上奏,曰妖星流窜,紊乱天下,死灰复燃,是以着玄武门铁卫剿灭,钦,此!”
有一句话叫做,名正言顺。
像是黑社会再嚣张,几十个人聚在一起,遇到了两三名干练的特警高音喇叭一叫,迎头一冲,明明吐口唾沫也淹死了警察,却根本就没有抵抗的心思,这男子圣旨一念出来,周围竟是有十多个声音轰然答应,若雷霆一般的震荡,士气都为之一昂。
相反那黑影头上的妖命气运柱被圣旨里面的庞大浩瀚力量一压,顿时都变淡变薄了几分,心中更是加倍的慌乱!
这实力此消彼长下,这些玄武门铁卫更是显得勇猛无比,胜算无形当中又多出了一两成,话说就算是必胜的把握,能够将敌人的实力压制得更低,也可以少死些人,少受些伤。由此可见主事的人一定是十分稳妥,办事就是仿佛狮子搏兔,必尽全力那种。
那名入彀的妖命者被十余名玄武门铁卫围攻,但他的妖命之力也是十分诡异,至少有五六次明明是对他必中的攻击,整个人一闪就落了空,打得久了以后,其身体周围更是有紫黑色的淡淡气息盘旋呼啸,不时竟是会骤然若烟雾变幻那样,化作一条尺余长的大蜈蚣,对准了敌人猛扑上去,若真若幻!
有一名玄武门铁卫被扑多了几次,因为闪避错过了攻袭敌人的大好机会,瞅着又是一击要得手,却烟雾卷动,一条大蜈蚣瞅着往脸上扑了来,他心中冷笑,暗道幻象而已不闪不逼,结果这蜈蚣竟是一下子由虚转实,张牙舞爪的百足卷动就是一蛰!
可怜那铁卫措手不及,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眼珠子“啪啦”一声就狠狠砸了开了,黑水白汁的满脸都是,更是剧毒入脑,人都疯癫了!手中的长刀横着一抹,旁边的同仁就挂了彩。
这一下子再也没人敢于对那不时幻化出来的妖蜈幻象掉以轻心,大家虽然都看了出来,面前这大敌肯定是境界不够,十条幻象能凝聚出来一条就不错了,但是,谁也不敢保证此时扑向自己这条的就不是幻象啊!有了这顾虑,加上他们的阵法少了一人,渐渐的就露出了一些空门破绽。
那名宣读圣旨的玄武门统领却是冷冷一笑,将圣旨收了起来,将外面的官袍除了,露出了一身黑色紧身劲装,猛然之间,他将自己的右臂高高举起,狠狠的插向了地面,直没至肩,仿佛那坚实无比的大地,居然像是豆腐做的一般!而大地当中传来了惊人的轰鸣声音,仿佛是下面有一群凶暴的野兽在咆哮争夺着什么。
第二十四章 猎杀
紧接着,这统领慢慢的将手臂抽了出来,那条右臂已然膨大了两三倍,上面肌肉宛然,十分清晰,却是化作了一条石化巨臂,这统领然后就一步一步的对准了战场走过去,每一步踏出,那步伐声仿佛都要大上一倍,似乎大地都在震荡一般,到了后面,不要说别人,就是他的部下,也是东倒西歪!!
那妖命者情知不对,想要夺路而逃,偏生浑身上下几乎都仿佛变重了好几倍,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与那统领之间的距离一步一步的缩短。
这统领口中却是淡淡的道:
“这一次,咱们玄武门铁卫倾巢而出,金木水火土五部当中,我土部斩获最少!若今天还要被你逃走?让我吕圭吾的脸往哪里搁??”
他的话说完,已经踏到了那妖命者面前,高高举起了岩石巨臂,轰然砸下。
这妖命者忽的将口一张,飞射出一条金色大蜈蚣叮在了巨臂上,却是毫无效果,自家的毒牙却被崩掉了两三颗,面对这一击只能双手格挡,但一击之下,便被轰得“哇”的一口激血喷了出来,双脚都陷入到了大地当中,直没至小腿!
但这妖命者一口气没回过来,竟是第二击又来了!
他再接一击,只觉得压迫过来的力道几乎是若一座山峦压了过来一般!轰然鸣动!他咬着牙再往上方一隔,咔嚓一声脆响,手臂臂骨居然断掉了,而整个人更是在巨大的力量作用下头晕目眩,一下子就深深的陷入到了地下去,直达腰间,整个人更是剧烈的呕吐了起来。
等到了这统领吕圭吾再次出手的时候,这妖命者虽然没死,却也只剩余下来了半口气,他更是深陷入土·只有脖子露在外面。只有进气没有出气了,吕圭吾一把抓住了他的头发,然后点着灯笼照了照,忽然冷笑道:
“来人!”
旁边的顿时有一个黑衣老者大步上前道:
“属下在。”
吕圭吾努努嘴道:
“把他的狐狸皮给我扒下来!”
这黑衣老者走上前去·在这人脸上细细摩挲了一会儿,然后用摩挲过脸的那两根手指不停的摩擦着,就见到两根手指之间明明都是空无一物,却是有粉末不停的洒落了下来,黑衣老者仔细的想了想,然后解开了腰带。
只见他的腰带也绝非凡物,貌似就是一长条黑布·其实在内侧里面,指头大小的陶瓷瓶子只怕都有几十个,这黑衣老者似做菜那样·在那妖命者的脸上东洒一点粉末,西撒一点粉末,然后用油将其化开,慢慢揉搓。
结果随着他的揉搓,就见到那妖命者脸上慢慢的就被搓掉了一层皮下来,露出了其真实面容,吕圭吾看着这人的脸,哈哈大笑道:
“果然是你!谢公子,康宁知府的独子·没想到我土部要么不发利市,一来就是大发!康宁知府,哈哈·哈哈哈哈!¨一来人,去请何真人!”
没过多久,便有一名道人匆匆赶来·吕圭吾指着那已经是半死不活的谢公子道:
“今天刚刚十五,要劳烦真人将这祸害身上的神通气运剥离下来,再用东山羊公的秘术将之伪装一下,这伪装妖命者修炼的方法钓鱼上钩确实好使,今夜十六估计也是月圆,我要试试看还能不能捞一条大鱼出来!”
这道人道:
“这么短的时间,做还是能做到·但圣旨和东山羊师叔赐下的法器:倥偬珠就得借给我用了。”
吕圭吾将手一招,天空当中忽然慢慢的飘落下来了一层薄如轻纱的东西·迅速的凝结成了一颗明珠,此珠一现,围绕在那妖命者谢公子身上的那层探照灯也似的光圈顿时消失不见,这就是倥偬珠,可以压制妖命者的气运神通,乃是东山羊特地炼制出来对付妖命者的!
“给你,都给你!但不要误我的事!虽然剿灭这些妖物的行动一直要持续到年节,但开头若是就被人拉下太多,后面就怎么追也追不上了!”
这吕统领表面上冷静,眼神却是炽热无比,只因为东山羊的一句话:
“玄武黑甲卫原大统领去岁病逝以来,一直空缺,本次玄武黑甲卫尽出,金木水火土五部分别行事,最后行动终结的时候,成绩最优秀的那一部的统领,我将向圣上举荐为大统领!”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已经是秋风萧瑟,林封谨的学问也是在与日俱增,而他此时修炼各项神通的进境却是变得缓慢了起来,原因很简单,要学的东西太多了:七国剑,格物致知,人狩之术娠妖心法平时也需要锻炼咽部,喉咙,味蕾等等。!
在这段时间当中,林封谨也不是没有寻找过其余的妖命者,甚至是遇到过三次,这三次当中,有一次是林封谨发觉了没有把握对付的人(不是吞蛇军营里面那个霸气绝伦的),主动撤退,另外两次却是旁人主动逃走。
倘若是在旷野当中,那两人一定逃不掉林封谨的追踪,但此时在邺都当中,林封谨却是顾忌太多。为什么?因为有太多的地方不能去了,不要说什么王宫大内,就是随随便便的一家官绅家庭的后院也是禁地,林封谨既然没有把握闯进去不被发现,然后被冠上“淫贼”的前缀,那么就只能深深的叹息。
一片黄叶从林封谨的眼前掠过,他顺手接住了以后,将之捏碎,然后踏进了房门,脸上露出了礼貌的微笑道:
“顾伯伯。
坐在客位上面的是顾羡的伯父顾恙,官衔是员外郎,他最近经常都是林家的座上宾,和林老爷相谈甚欢。
在林封谨的运作下,太子殿下和英侯殿下分别都来到了天下第一烤当中品尝美味,因此此时的天下第一烤的顾客,有三成都已经是邺都的官员,在这里吃饭已经成为了邺都的一种新兴消遣。
见到了林封谨回来以后,顾恙说得也差不多了,便笑道:
“那么,我这个不情之请?”
林老爷立即满脸笑容的道:
“顾兄既然开口,难道叫你难做?我这就去安排,这就去安排?”
顾恙顿时满意而去,林老爷送了客人回来笑眯眯的,虽然一坐下就大叫浑身酸痛,叫来了四个丫鬟按腰捶腿的,看起来却是心情甚好。
林封谨坐下以后拿起账本翻了翻:
“咦?本月盈利上升了两成?哦,对了,天气越来越冷了,所以杂碎汤这种东西会更受欢迎一点,我已经计算过,咱们的盈利保持在了这个线上便已经足够,再多的话也没有太大的必要,这样吧,把每一碗汤的价格下调一文。”
“不妥。”林老爷皱眉道:“下调的话,要起来就难了,邺都里面现在受到了我们的影响,烤肉店已经新开了七八家,卖杂碎汤的也是随处可见,而且是那种小贩挑着火炉走的方式,我们宁可采用别的方式来返利,这价格也不能降。”
林封谨沉吟了一下道:
“那么喝一碗汤送一块杂粮饼子?或者说将卖的汤分成三种,小碗十文,中碗十五文,大碗二十文?或者说五十文一斤肉杂碎,汤免费送?”
林老爷不耐烦的道:
“我下去叫人谈论安排一下,还有事吗?我要去拜会王老爷了。”
邺城这个地方并不是太重视出身,对于利益反而看得很紧,所以好面子,甚至有些官迷的林老爷在这里可以说是混得如鱼得水,终于混入了他梦想当中的官绅圈子,可以说是“往来有高官,谈笑无白丁”,而现在更是要抓紧时间开拓社交圈子,继续努力往上爬。
林封谨无奈的苦笑道:
“咱们是时候得回去了,第一是要回家过年,第二是明年我要回去参加院试考秀才了啊。”
“啊啊啊?要走了吗?”林老爷立即产生出怅然若失的感觉。
“是啊。”林封谨很干脆的道:“咱们的家不是在福陵县吗?”
林老爷呆了半晌道:
“你难道不是在这里参加院试吗?”
林封谨叹息道:
“我当然可以在这里参加院试,但邺都这一期应试的童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