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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封谨一楞,顿时拜伏在地上,声音里面都有几分哽咽了:
“师尊的爱护周全之意,弟子当然不会误会。”
***
文会完毕以后,歇息了一天,便是书院大比正式上场了。
读书明大道,拔剑平天下,这是此时读书人的最大心愿,谁是天下第一书院,最后依然得还是用神通和武力来决出高低,不过在这方面,东林书院的人才储备实在是格外丰富,尽管阳明真人和九渊先生门下都遭受了重创,却依然没有伤筋动骨。甚至这大比当中采用的都是挑战的方式,由东林书院内各门选择出来一到两名核心弟子,一共是十人!
这十人就坐在这里,任由上门前来的其余书院弟子挑战,只要输上五场,打平都算输,那么这天下第一书院的名头便被剥掉了。
当然,这其中也有一些规定,除了之前对门内的地位,功名有对等的限制之外,还有就是年龄,三十岁以下的都会被剔除掉,不会出现那种天下知名的大儒来欺负年轻人的情况。
除此之外,被挑战的东林书院核心弟子一旦接受了一场挑战后,便有权要求下场休息,换上其余的人,这也是为了确保不被对方的车轮战术击溃。
林封谨在旁边冷眼旁观,发觉东林书院的底蕴确实是非常惊人,端的是藏龙卧虎,此时率先派遣出来的十名核心弟子当中,便有一个林封谨的熟识:宁清。
此女的修为实力,林封谨在雾隐山河阵当中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她全力出手之下,居然是可以与阳明先生,陆九渊这等高人勉强配合!实力之强可想而知,换了林封谨和她正面战斗,不借助付道士,土豪金,海公子等等外力的话,那是毫无悬念必败的,可是看宁清在这十大弟子当中所排的位置,赫然只是第七而已!
不过就在书院大比开始之前,一个身穿麻衣,个头不高的黄脸汉子却是先走了上去,他双手抱在了胸前,自有一种渊渟岳峙的姿态,就仿佛是一把剑刺在了地上似的,一双眼睛直若冷电一般,直接望向了法治书院这边。
他的眼神尖锐无比,就仿佛是一柄利剑,法治书院无论是士子甚至是大儒,一旦和他对视,竟是有一种眼睛剧痛都要被割伤的感觉,顿时整个书院的席位上都变得乱纷纷的,人仰马翻,好不混乱!
第一百零三章踢到五指山
最后竟是法治书院前来的三名大儒联手,断喝一声,祭出了一篇古书的残页,那残页在瞬间变大,最后化作了点点光芒,形成了一具巨型铁鼎的幻象,上面用小篆书写着上古刑律,才将这汉子恐怖的眼神给阻止了下来,这三名大儒又惊又怒,正要发话,那黄脸汉子却是淡淡的道:
“谁是刑烈。”
在这个时候,刑烈好歹也是背着了一个大儒的名头,虽然背心冷汗直冒,却也是只能色厉内荏的站了起来:
“便是我!尔等一来就对我法治书院出手,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那黄脸汉子一晒道:
“某家只是看了你们一眼,谁知道你们这么窝囊废的,连某家的眼神都承受不了?法家看来自申到之后,也是没有什么杰出人才了。”
刑烈听这黄脸汉子的口气大得惊人,不要说是法治书院,就连整个法家都不怎么放在眼里似的,忍不住道:
“你是什么人?”
黄脸汉子昂然道:
“某是陆九渊,你不是要向我讨教一二吗?出手吧!”
刑烈浑身上下都是一阵冰凉,他自然是听说过陆九渊出手狠辣无情,战力强大的传闻,此时亲身面对,更是觉得压力巨大,因此纵然知道这句话说出来极其丢人,大失脸面,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艰难的嗫嚅道:
“我何时说过要向你讨教?”
陆九渊冷笑道:
“林封谨是我的学生!你不是说徒不教,师之过,如此没有家教的弟子,实力也是低微,可见能有什么好的师尊调教?然后还要向我讨教么?”
台下的众人哗然,刑烈更是脸色难看无比,他也就是那么随口一说,没料到竟是踢到了这么一块铁板,哦不对,应该完全是铁块上!!
陆九渊更是冷笑道:
“怎的?或者阁下觉得我实力低微不堪一战么?没事,王阳明也是林封谨的师长,你相当于也是要向他讨教的,难道阁下是想要图个方便以一敌二?”
这时候台下又是一阵大哗,紧接着就有其余书院的士子都忍不住笑出声了,这邢烈看起来踢到的根本就不是铁块啊,完全是一脚踹在了五指山上!
此时刑烈只觉得自己嘴巴里面都是在发苦,恨不得狠狠给自己两个嘴巴子,而这自己找来的一战在众目睽睽之下,也是决计躲不过去的了。
但他好歹也是有大儒之称,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双眼已经转为了坚定之色。
慢慢的除去了身上的外衫,然后整理衣冠,监视兵器,在这一系列的过程当中便开始调整调节心情,同时浑身上下的肌肉都开始不停的绷紧收缩以热身,最后站到了比斗台前面的时候,已经是提着一柄连鞘的长剑,沉声道:
“请。”
陆九渊此时才淡淡的道:
“看起来总算是有点意思了。”
刑烈此时也不多说,铁青着脸,已经慢慢的将长剑拔了出来,剑身仿佛是一泓秋水也似的,显然绝番茄物,他冷声道:
“出剑吧,我今天倒要看看七国剑究竟有多厉害。”
陆九渊淡淡的道:
“我出不出剑在于你,不在于我。”
刑烈想了一想,这才明白陆九渊的意思竟是在说自己根本都没有让他出剑的资格,顿时勃然大怒,大呼道:
“你要找死,那也是自找的!”
说着剑光一闪,却是剑交左手,已经直斩了过来!
这刑烈身上穿着的衣服很有特色,乃是模仿先秦法家人物的高冠峨袖,看起来古意盎然,而他出剑的时候有个特色,都是会有身体旋转的动作,相当于是剑在空中高速旋转了一圈再斩了出去,速度和杀伤力比平常的剑技都是要高出许多。
当然,旋转身体有利有弊,威力增加的同时,也会出现在刹那之间会背对敌人,失去敌人踪迹的空白时候,这一瞬间就是敌人悍然返攻的最佳时机。
不过这刑烈身上穿着高冠峨袖的宽大衣服,整个人一旋转起来声势惊人,并且浑身上下的气劲都灌注在了衣服里面,配合他修炼的风雷神通,哪怕是水泼上去也是被瞬间弹飞荡开,什么投枪弓箭暗器同样也是毫无作用。
但面对这一剑,陆九渊居然很轻巧的就伸出右手一弹,居然铿锵有金铁交击的声音,便恰好弹在了斩过来的那剑尖之上,刑烈的那一柄剑居然发出了仿佛痛苦也似的剑鸣,被很干脆的荡了开去。
不过刑烈这一剑被破以后,紧接着借势又是一个旋身斩了过来,时机衔接妙到了极处,不过在这个时候,陆九渊居然闭上了眼睛,看也不看斩来的这一剑,却是忽然转身,对着旁边的虚空里面伸出手指一弹!
“叮”的一声清响,陆九渊弹出去的手指指尖,却是恰好与虚空刺出来的一道剑光相触!那剑光立即发出了若瓷器碎裂一般的声音,哗啦哗啦的破裂了开来,而陆九渊猛然腾身而起,他这一动已经无法用什么动若脱兔来形容人,完全就是令人联想到了神兵利器从隐伏的鞘当中决然拔出,锋芒毕露的那一刹那!
陆九渊的左手五指合拢,捏了一个标准的剑诀,看起来已经是和刑烈紧紧贴在了一起,根本就看不清楚两人的动作,只听得“叮叮叮”金铁交鸣的声音大作,然后陆九渊急退,刑烈连续不断的旋身舞剑斩出,陆九渊意态从容,挥指若剑,一一化解。
旁人还只道刑烈居然占据了上风的时候,他挥出第五剑后,浑身上下飘舞鼓胀的衣袂一下子就仿佛是若泄了气的皮球那样干瘪了下来,浑身上下剧烈颤抖着,踉跄前走了几步,手中长剑“叮当”一声掉落在地,整个人匍匐倒地不起。
台下的众人大哗,很显然刑烈肯定不是陆九渊的对手,这几乎可以说是板上钉钉子的事情,可是这才过了多久?半盏茶的功夫居然刑烈就败了!可是陆九渊连剑也没有出啊!!更诡异的是,几乎没有人看明白刑烈是怎么败的,这未免也太离谱了些。而陆九渊此人倘若实力全出的话,又应该高到什么地步??
其实这一切也是机缘巧合,十年之前,陆九渊就进入了一个瓶颈期,在这个关卡上整整停留了十年!将基础铺垫得雄厚无比,而腾蛇泽龙舆一行,陆九渊也是迭逢险境,险死还生,更是与同境界的强者多次交手,还目睹了龙气的生灭,顿时有所突破。
偏偏在这个时候,林封谨的拜师礼却又为他送上了惊人的财富,有一句话叫做穷文富武,这句话可真的不是说说而已,你看林德本来也就只是个神射手,一旦几十万两银子的风可汗在手,马上碾压耶哥碾压老师阿古德,隐隐都有草原第一射手的威名。
修炼神通的时候那可更了不得,平时炼气的时候,搬运周天越多,支持的时间越久,真气成型就越快,但是搬运周天的过程当中就要消耗大量的内气。
就拿苻敏儿来说,她的资质也就是一般,修炼的**经神通的时候,内气的总量也顶多只能支持一支香的时间,搬运三次大周天而已,可是她家里有钱啊!
补气的丹药吃上,最后就足足可以支撑三柱香的时间,搬运十一次大周天!而她们当中有一个公认的天才女孩子胡倩,内气总量直接是苻敏儿的一倍,但是家里面很穷,所以每次行功也只能支持两柱香的时间,搬运七次大周天。
很显然,有着财富支持的苻敏儿的修炼速度,必然是比那天才女孩子胡倩快得多的,这就看出来了有钱的好处。
陆九渊虽然是一代大儒,但他也是人,也要吃喝拉撒,并且要修心养性,更不能胡作非为,抢劫偷盗什么的,所以收入来源也是完全依靠弟子的供奉,因为他还要帮补其余的家贫学生,所以顶多也就支持门下,维持温饱而已,哪里还有多余的金钱来支撑修炼?尤其是他这个境界的人,要想加速修炼,起来耗费的金钱更是惊人。
好在也是机缘巧合,就在陆九渊突破瓶颈的时候,林封谨跑出来拜师了,其余的礼物也罢了,那一匹天马血脉的宝马可是长流水,每年都可以给陆九渊带来几万两银子的收入,顿时就弥补上了他最后一个短板,什么丹药补品有多少要多少,可劲儿的嗑啊!实力立即就乘热打铁,出现了井喷式的增长!
加上林封谨此时对五刑剑术,上古五刑剑术都了然于胸,又怎么会不告诉陆九渊?那便是法治书院的看家剑术,刑烈又怎么会不用?所以多方面的原因之下,才造成了陆九渊连剑也不用出,轻松打发刑烈的局面,直叫所有的人都是目瞪口呆。
眼见得刑烈短时间已经绝无可能重新站起来,法治书院的人急忙冲上前去搀扶他,一检查伤势之后,顿时就有一名大儒且彦父抬起头来,看着陆九渊愤然道:
“你竟然挑断了邢磊的左手手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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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七号擂台战术
对于一个用剑的人来说,双手的稳定和力量极其重要,刑烈手筋被断,就算是能用神通治愈,能够恢复之前的八九成就很不错了,等于是刑烈的实力至少要凭空下降两成。
陆九渊淡淡的道:
“貌似他对我的徒儿以大欺小就是用的这只手吧,我只是薄施惩戒,也是他没伤到人,否则的话,断的就不是一条手筋,而是整条胳膊。”
“大家明明是切磋,你为什么如此狠毒?”且彦父大吼了起来。
陆九渊一晒道:
“谁和他切磋了?是他对我的弟子说,要找我讨教一二,我就指点指点了他,只是借用这场地而已,再说我陆九渊平生不切磋,只杀人!凡是敢于站在我面前拔剑的,就要随时做好死的准备!”
“你你强词夺理!”且彦父怒道。
陆九渊也不理他,缓步下台的过程当中道:
“某就是强词夺理又怎样?这里几千几万人看着都没说话,某家和他公平决斗,就你们法治书院的技不如人,还要在这里啰嗦,怎么不见你们出来人为他讨个公道啊?不过别怪某没讲明白,下一战的话便不再留手了,倘若残废或者说死在我手上的话,那么不要怪某家没有事先提醒!”
且彦父脸上肌肉扭曲,看起来极其愤怒的样子,却是真的没敢站到台上去,因为他看得出来,陆九渊这种人说话应该讲究的就是一言九鼎,说一不二,自己若是出去挑战,万一真的被他杀了怎么办?
严格的说起来,且彦父之前的愤怒也只是因为书院的脸面受损,他和刑烈之间的关系也是一般,还远未到生死之交的地步。这时候跑出去为他出头,那是活得不耐烦了是吗?
不过虽然不能在台上找回场子,但且彦父也知道自己必然要说些什么,否则的话,门下弟子的士气都要被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