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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奇冷笑了起来:
“这有什么好遗憾的。”
林封谨摇头道:
“我是在为我即将捞到的好处缩水而遗憾,当然,也是为了你错过了唯一的生机而惋惜。”
听到了林封谨的话,万奇的心中陡然涌出了一股不祥的预感,浑身上下也情不自禁的哆嗦了起来,却还是强声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
“在抓到你之前我就已经仔细考虑过,若你是一个十分怕死的胆小鬼,我就可以捞到足够的油水,进而并不介意放你一马。真遗憾你却是这样聪明的一个人。。。。。。。”
林封谨说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是闪电也似的拔出了凶之针,然后对准了万奇的背部左肩胛下角两厘米处深深刺入,洞穿了这名非攻书院弟子的心脏!
非但如此,林封谨更是毫不容情,再次拔剑,刺出!
这一次凶之针上还带着抽搐的心脏上的新鲜温热血液,“呼”的从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万奇的颈锥旁边插入,再透出他的喉结,剑尖依然尖锐雪亮!
先刺心,再刺喉!可见林封谨一旦动手那就是必杀的决心!绝不拖泥带水磨蹭半点!
林封谨再次抽剑,万奇的双眼已经完全茫然,整个人似一滩烂泥一般的软软滑倒,这时候那些脱离了血管桎梏的血液才以惊人的速度欢快奔腾而出,将深秋干燥的田土彻底的浸润。
这个时候,林封谨才自言自语的道:
“你太聪明就一定不会老老实实的合作,而是想方设法的拖延时间,真遗憾,现在我最缺乏的就是时间,我的安排并不隐秘,一旦被冯家,损失惨重的王家和伍家嗅到了蛛丝马迹,那么,你身上的利益就要面临被四家均分的莫大危机。”
“而我已经放弃了你的两头机关兽身上的财富,不可能再做让步,所以,我宁肯杀掉你来独吞缩水的收获,也不会冒着战利品缩水成四分之一的高额风险来留你的活口,逼问可能存在的财富的下落!”
“所以,精明的你只有死,相反,懦弱怕死的你却可以活下去。”
与此同时,好几名林家的家丁已经匆匆的奔了过来,麻利的将万奇的尸体拖走,这些林家家丁娴熟麻利的动作,很顺理成章的令人联想到烧开的滚水,已经被放了血的猪,还有锋快的剥皮刀之类的情形。
根据之前的安排,一行人便登上了旁边安排的船只。林封谨安静的坐在了船舱里面,呷着略带苦味的芬芳茶水,悠然的闭目养神。隔壁的舱室里面传来了一些很可怕的声音,不过林封谨置若罔闻。
很快的,船只开始启动向着渠镇航行了过去,几件染着血迹的东西摆放在托盘里面,被呈在了林封谨的面前。同时林封谨还听到了“噗通”的声音,那应该是万奇的尸块混合石头被装在麻袋里面抛下河传出的响动了。
在杀人越货和搜刮战利品方面,林封谨确信自己身边的这几个人绝对是大师级别的,他们经手过的人或者货物,就会在瞬间变得比西北大漠上的沙粒还要贫瘠,绝对不会有任何遗漏。
托盘上的东西首先是一只戒指,是的,那一只代表了非攻书院出师弟子身份的双痕戒。这玩意儿对于林封谨来说是个不折不扣的鸡肋,事实上没有机关奴的话,是很难冒充非攻书院出师弟子的。
所以林封谨将这玩意儿重新抛回了托盘上,按照规矩,他若是看不上的话便会按照规矩卖掉,然后根据在这一次任务的出力程度分钱。不过林封谨沉吟了一下,又重新将这东西拿了回去,他忽然意识到这玩意儿卖掉的话,也很容易被人顺藤摸瓜找到来历。。。。。。被非攻书院的人惦记上也未必是一件好事。
接下来林封谨看到的是四张五行符咒,是的,就是万奇用来贴在“木燕”上的咒符,这些咒符包括了“罡风符”和“清灵符”,虽然是一次性用品,但是在空中滑翔的时候却是必不可少的。不过这种一次性符咒只是一般货色,并且上面的五行之力也衰退了不少,用时髦一些的话来说,那就是濒临保质期了。
林封谨叹息了一声,没有碰托盘上的这几张符咒,这些手下这一趟出来乃是冒着极大的风险,就让他们多分一点红吧。这种东西在市面上也就是几百两银子。
托盘上的第三件东西,是两卷牛皮,准确的说,是经过特殊处理的牛皮,上面抹了油脂,渗透了进去,既是防蛀,也可以防水。
若是换成其余的人,未必会知道这玩意儿是什么,但是,对于林封谨来说,打开牛皮以后,看着上面到处标记的“甲乙丙丁”等等标线,还有十分清晰的寸,厘,毫等等字体,当然,更直观的是,用墨斗线弹出来的很多条线段构成的图案。。。。。。。他就迅速的得出了结论。
这玩意儿,就是两张从非攻书院当中流传出来的设计图。
准确的说,应该就是机关蜘蛛和机关蝙蝠的设计图。
林封谨再次叹息,这两张设计图对他来说依然是鸡肋,恐怕只有类似于万奇这样的缺乏创造力的非攻门弟子才会如获至宝,当然,与非攻书院隐隐有些摩擦的兵家中人拿到手也会如获至珍。
也就是说,这东西一旦遇到需要的买家,那么恐怕可以捞到一个惊人的价钱,起码抵得上两三个灾荒年的收获吧。不过林封谨依然低估了这两张图纸的价值,因为他也完全不知道这玩意儿的来历。但这并不妨碍他将这两张图给留下来。
”总算是有点像样的收获了。”林封谨嘘出了一口气。接着托盘上又有一个锦囊,倒出来一看,里面乃是指甲盖大小的石见银,还有米粒大小的一团银白色若不锈钢的东西。
这玩意儿林封谨虽然没有见过,不过根据之前从陈大彪那里获得的一些线索,应该是舶来的方寸铁了。
这两件东西都可以说是价值连城,人们常常形容某物的昂贵是“等重的黄金”,但是这两块东西,用黄金来形容其价值都完全是一种侮辱!
林封谨微笑了起来,总算是见到点刺激的东西了,他接着将目光转向了一个竹筒,这玩意儿很普通,就是所谓的飞鸽传书当中套在鸽子爪子上的那东西,也是用来保存某些重要的信息,封口用蜡浇了上去,看起来严丝合缝。
他从竹筒里面取出来了一根皱巴巴的布条,上面草草的写着一行字:
“襄樊钱庄丙号柜台,领取口令:画上荷花和尚画,本口令在一个月后失效。”
“唔,这倒是有点意思了。”林封谨眯缝起来了眼睛。襄樊钱庄十分有名!堪称天下第一钱庄,乃是类似于半官方的机构,也开始尝试发行过“交钞”之类的纸币因而声誉卓著。同样,那里也提供寄存服务,并且只认口令不认人,当然,寄存的代价也是不菲。
更重要的是,襄樊钱庄的寄存区里面,甲号柜台收费最低,当然寄存的安全性也是最低的。不过这种所谓的“安全性最低”只是相对于其余的柜台而言的。
至少林封谨知道,自己的老头子就喜欢在甲号柜台里面存个五六万两银子来搜购粮食,并且一次都没有出过差错。并且听说襄樊钱庄建立以来,也从未有一笔生意出过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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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逼出幕后
所以林封谨现在很是有些好奇“丙”号柜台里面寄放的是什么东西了。他现在至少可以肯定那里面的东西有很大的几率比十万两银子珍贵。并且恰好林封谨也有要前往襄樊一游的意思,自然就可以顺路赶过去。
船身微微一震,然后是查问喝令的一连串声音,显然是被拦截了下来。林封谨不慌不忙的将那一张写着口令的布条放到了蜡烛上面,看着它慢慢的变黄,焦枯,燃烧,最后变成了黑色的灰烬。没过多久外面似乎都聚集了很多人,不过尽管人声嘈杂,却没有一个人可以闯进来的。
好一会儿后,外面才有一名护卫进来通报道:
“少爷,李统领在外面了,同时,冯家的冯员外,陈大彪,付一刀他们都在外面求见。”
林封谨摆摆手,沉吟了一下,然后道:
“请李统领进来,然后说我刚刚不慎落水,要梳洗打扮一番之后才出来见客。”
***
所以当冯员外,陈大彪,付一刀等人进入到这个狭小的船舱的时候,见到的就是一板一眼坐在上首位置的李虎,这名外号为李将军的壮年男子此时真的是具有一定“将军”的气度了,沉稳,凝重,不怒而威。
而林封谨则是在李虎的背后,严严实实的裹在了一袭毛裘里面,旁边放着两三盆炭火,灰扑扑的头发都显得湿漉漉的,脸色有些苍白,看起来随时都可能打一个大喷嚏出来,当然,哆嗦的双手里面还捧着一碗滚烫的姜汤。完全就是一个衰弱少年的形象。
首先说话的就是冯家的代表,冯敢敌,据说这个四十来岁的男人已经凭借打通的关节和百来个盗匪的脑袋成功的拿到了一纸文书,成为了当地的捕盗使从而拥有了官方身份。
“那个家伙被逮到了吗?”
李虎冷冰冰的道:
“没有。”
李虎硬邦邦说出来的两个字简直将所有的人都噎得几乎要打个嗝,冯敢敌更是眉毛一扬,怒道:
“废物!”
“似乎那家伙藏身的地方也是由我们这些废物提供的呢。”林封谨用一种尖酸刻薄的语气道。
接着他不给其余的人说话的机会,然后道:“李虎,我记得机关兽的内核也是价值连城呢,咱们为了拿到那家伙藏身地的情报可是化了几万两银子,你总得给我挽回一点儿损失吧。”
李虎立即道:
“属下无能,虽然杀人自认不输于人,但是抢夺战利品这方面却实在不擅长。”
林封谨的这句话立即就起到了反将一军的作用,坐在椅子上的几个人有些不自然的扭动了一下身体,脸色也很难看了起来。
因为林封谨估计机关师一定会在断后的机关奴身上布置反噬措施,所以他严禁李虎他们靠近战场,甚至哪怕是看起来无害的残骸。
所以,实际上那机关兽上面的好处李虎他们是没拿到的,不过,于情于理来说,这完全都说不过去,因为他们不仅仅是提供了对方的的藏匿处,也参加了第一线的战斗(目睹他们躲在最后面的那些护卫全部都中了疯狂之毒死掉了),偏偏最后他们什么都没有拿到!这种事情若是宣扬出去,只怕以后没有人敢和这几家名声都臭掉的大族再合作了。
在这种林封谨先声夺人的态势下,声讨他“放走”了机关师的话语声自然就显得不那么理直气壮了起来。除非是冯家这种地头蛇可以从冰冷的河水里面将那个混合了尸块和石块的麻袋捞起来,然后摆放在林封谨的面前直接驳斥他的谎言。
不过这种事情估计还是有很大的难度。但是哪怕这样,林封谨依然可以振振有词的要求冯家证明一件事,那便是麻袋里面的尸块就是那机关师的一部分
这样胡搅蛮缠的行为虽然很令人不齿,但不得不承认很有效,尤其是在林封谨的身边还有着几十号凶神恶煞外加训练有素的大汉的时候。
所以最后都是不了了之,其余人也只有捏着鼻子认了机关师逃掉的说法,林封谨在拿到了一万两银子的补偿以后,也就对机关兽残骸的事情不再追问。
被这机关师一阵骚扰以后,商队可以说是伤亡惨重,若说之前那机关师万奇之前的骚扰是小打小闹的话,那么他突入王三郎的精舍就是大动作了,之后在四海楼里面机关蜘蛛的毒气自爆更是大手笔,令三四十人自相残杀,活下来的都成了疯子。
这先后算起来的话,单是被误杀的普通百姓都是二三十人,而冯家也算是当地一霸,在商队这里以“抚恤地方”敲诈走了千两纹银,却是全部都自家收了起来,被“误伤”的平民居然一家人丢了几文钱就算了。
一干孤寡到冯家门外哭号,冯家居然动了刀子,妇孺老幼都杀死杀伤了七八人,这种做法不要说林封谨看不过去,就连王三郎这种人都觉得有些不忍。
不过此时商队当中自身都出了大问题,也无暇顾及那些可怜的百姓。因为仔细算起来的话,就算是在四海楼当中也有十来名护卫乃是冯家的人,整个商队的伤亡人数也是超过了六十人!
对于这个时代来说,哪怕是军队一旦伤亡超过三成也是处于士气崩溃的局面,何况是临时组建起来的商队这群乌合之众?
因此,就算是威逼利诱外加猛砸银弹,商队当中的大多数护卫都拒绝再往前走了,这些老油条也很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再多的钱也要有命去花才行。
并且就算是商队的组建者当中,那各大家族的“亲友团”们,也不得不掂量一下将这些家生子奴仆在这里消耗殆尽后对家族的重挫。
毕竟此时虽然五国鼎立,但乱世争雄的局面始终都没有改变,各国境内,有着敌对国暗中支持背景的盗匪可以说是比比皆是,对于讲究流通的商人来说,一条安全商道的重要性绝对不逊色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