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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时心中最后一个谜团也解开了,那神秘郎中之所以一直都在持续的进行女蛹的实验。不是他在改良母药的成分,而是因为他拿到手的母药配方,根本就缺失掉了这块残缺石板上面的最后一句服用的方法!!
所以此人只能不断的去尝试,不断拿活人的人命来实验!!
将这残缺石片藏在墓碑里面的人,毫无疑问是宋武。他的用意其实也是很明显的,一个很浅显的逆向推理就OK了…………………要在什么的正常情况下,才会发现这块石片?
将墓碑从坟前挖出来砸碎的时候!
有什么人会对已经死掉的崔将军怀着如此大的怨念?
毫无疑问,应该就是受到过崔将军荼毒的民众!他们带着如此的怨气前来,这块石片上记载的解毒方法应该就会对他们有所帮助吧,因为中了女蛹或者蛇鬼的麻痹之毒,就相当于进入了介于假死和冬眠之间的状态,生存的时间可以达到一个月之长!
大概是当年宋武没有将崔将军饲养的蛇鬼一网打尽,他害怕自己死后蛇鬼女蛹死灰复燃,所以就布置下来了这样的一步暗棋。
宋武当时的想法多半只是想要将石劵上面记载救治方法的部分敲下来,但是众所周知,敲石头若不是专业人士,很难做到像是撕扯纸张那样jīng确的定位。所以,巫神子母秘药的制造方法的最后一句也同解药一切被敲下来……这很可能只是个意外。
至于宋武为什么不彻底的毁掉记载着这巫神子母药配方的石板。。。。。。。很显然,是当时人对鬼神的敬畏。
林封谨拿到了这块石片以后,也不声张,顺手将墓碑毁掉以后便回到了傝神庙去。
此时虽然已经彻底的将这些邪物清除掉,护卫刘波的失踪死亡原因也水落石出,但是,那个游方郎中却是依然没有被抓住。
林德便询问林封谨,要不要派人来盯住这个地方,一旦有人进入崔家庄废墟的古井,那么自然就可以逮个现行。
林封谨沉吟了一会儿,却是否决了这个提议,原因很简单,因为那个游方郎中自身都很少来这里,未必就有人可以盯得上他,更重要的是。。。。。。。林封谨已经大致有了锁定的目标!那又何必让手下来冒风险打草惊蛇?
***
一干人回归到了林家的货船那边以后,田家跟随来的管事忍不住大吃了一惊!二十来个锐士被林封谨带了出去,回来的竟然只有三个,并且还受到了重伤!
要知道,田家的这种jīng锐就是家族的根基,一下子损失了这么多人,估计田柱国那里都不好交代。
不过林封谨给出来的解释却也是很干脆,说是自己实际上是去请他们护送自己去收一笔货款,但是在半路上,周胡子和一个伍长见财起意,勾结了起来联合三分之一的人突然发难,想要杀人劫财,结果双方火并之下,便伤亡惨重,只有三个人活了下来。
这个解释听起来颇为合理,更重要的是,田家跟随来的这个管事也是了解这些丘八大爷的。林封谨点出来的两个人也确实不是什么良善的人。
那个伍长xìng格就残暴好杀,曾经因为用平民百姓的头颅来冒领功劳被惩罚。而周胡子则是外表豪爽,内心却是十分yīn毒,此人本来都已经升到了伙长,但在一次战斗当中,他为了自己活命,在战败的时候居然一刀砍死了自军的一名哨骑,目的居然是要夺马逃走!
所以林封谨一说出来这事,那管事就信了几分,何况还有活下来的三个人证?
这三个人对于嫁祸给周胡子却也是觉得理所当然,毕竟之前这王八蛋还想要他们的命!因此毫不客气的破口大骂,将这罪过坐实在了周胡子他们的身上。
这管事接下来又问起其余人的尸体在什么地方,此时讲究的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入土为安,林封谨却是早有对策和安排,便说当时三名伤员伤势十分沉重,他也只能本着救人要紧的心态,没来得及收殓其余人的尸体,接着就告诉了这管事尸体应该都是在黑风垭。
这位管事人生地不熟,按照林封谨给出的地址带着人去搬尸的时候,却只见那黑风垭在荒山野岭当中,前不着村后不落店,而事发的地点则是遗留下来了大量的血迹和打斗的痕迹,显然尸体早就被山中的野兽给拖走了。。。。。。不过若是有先进的仪器探测一下就知道,那些血根本就不是人血,而是猪血鸡血等等混合起来的。
面对这种情况,这管事也没辙了,只能将这件事先这么搁着,等回到襄樊的时候再禀告田柱国让家主自己拿主意吧。
对于这个结果林封谨也是无所谓,不要说田家那边有李虎作为遮掩,单是林家此时的商业活动与田家结合得如此紧密,两家此时已经完全形成了合则两利,分则两败的局面,因此田柱国也肯定不会/不能深究这件事,这老狐狸纵然会起疑心,也必须要慎重的考虑林家的感受了。
***
将这边的事情弄妥当了以后,林封谨还是回了天常书院,因为在县上耽搁了两天,所以他这一次旷课的时间就达到了恐怖的六天,犯下了这样的错误,早就够得上开除的资格了。
不过林封谨也是早就未雨绸缪做好了准备,此时的他便觉得现在把自己开除了也无所谓。
不过出乎林封谨意料的是,涂学正见到了林封谨以后,自然是恨铁不成钢的狠狠痛骂了他一顿,接着却只打了林封谨十戒尺。
这种处理方式算得上是极轻的了,乃是十分典型的高高举起,轻轻落下。若是换成了其余的人,那么一定是开革出门。而作为外门弟子来说,一旦是被开革出门的,那么其余的书院也照样会对其十分排斥,就真的很难继续读书上进了。
第四十二章 又见祸寨瘟
林封谨虽然是对自己的未来早有安排,所以才会如此肆无忌惮的进行旷课,但心中却是知道涂学正大发雷霆的本意是为自己好,所以心中还是颇为感激的,便十分惶恐的认错道歉。
涂学正长叹了一声,看着林封谨心中真的是百感交集,他所教过的学生当中,若论聪明才华潜力,就算是在入室弟子当中,林封谨也是首屈一指。
只是若轮顽劣狡诈,次子也是当数第一!这样飞扬跳脱的学生,涂学正自己觉得都是束手无策,面对着都感觉到心力交瘁,更是不知道如何才能将之调教成为良才美质了。
林封谨此时却是顾不上涂学正的复杂心情,他此时忙着要去找一个人,遗憾的是,一问之下才知道,这个人居然请了假。
正在踌躇之间,一名平时里和林封谨关系还不错的硐族弟子叫做孙问的忽然走了过来,满脸都是为难之sè,嗫嚅了半天都不开口。林封谨极擅察言观sè,便立即笑道:
“怎么了?孙问,是不是家里有事情钱不凑手?”
似这种硐族的子弟,要想求学真的是比汉族的子弟要艰难许多,孙问的家中乃是真真切切的一贫如洗,他身上的长衫都是涂学正穿旧了送给他的,此子读书也是极其刻苦,然而悟xìng终究也要差上太多。
根据涂学正的估计,孙问考秀才问题不大,但是想要中举就难了,以后只能走副贡路线…………………考举人不中的,还有一个副榜,名列其上的就是副贡,便有资格在衙门里面打杂。学监当中做些事务。
孙问此前曾经无故晕倒过,林封谨当时打听了一下,才知道他每天将学堂当中供给的饭食都只吃一点,剩余下来的都是用叶子包了回去供奉双亲。因此林封谨就借了五两银子给他,此时他见到孙问前来,便以为他遭遇了急事,仓促之间只能来寻自己。
孙问见了林封谨开口,终于鼓起了勇气道:
“林师兄,我想问你借十文钱。。。。。。。可是我上次找你借的五两银子都一直都还没还上。这十文钱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还你。。。。。。只是,只是胡为他两天前忽然请假回家,脸sè极不好看,又在旁边的角落里面嚎啕大哭。”
“当时我没注意,今天才知道。他家的寨子当中,竟是遭遇了祸寨瘟!!同窗一场,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坐视,我必须要去看看,就算是去出把力气搭把手也好,否则真的会一辈子良心不安!”
“什么!!!”林封谨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双眼圆睁。
那胡为林封谨也是认识的。同样也是个硐族士子,为人极是开朗并且乐于助人。他家中的条件却是比其余的硐族士子好得多,老爹就是一个硐族大寨的寨主,对于同窗的硐族贫寒士子却并不欺凌。也是全心全意的帮助。
林封谨给人留下的印象就是豪爽大方,但是胡为给人留下的印象却是在豪爽大方之余,更是会热心肠的去主动帮助他人,这就真是难能可贵了。所以又被很多人笑称为“胡孟尝。”
此时的林封谨自然知道所谓的祸寨瘟是什么东西!暗道难怪在古墓底下没有捉到真凶!原来这帮混蛋在筹划这个,此时听说了这个消息。便是素不相识的寨子,冲着里面的妇孺老幼林封谨也要去管一管,何况还是牵扯上了这么一个热心的同窗!
他立即站了起来,面沉如水的道:
“你去能做得了什么用?”
孙问却只当是林封谨在拒绝他,却是失望的哀求道:
“林师兄,林师兄,六文钱,我只借六文钱好不好!我少吃两顿饭都行!”
林封谨白了他一眼,叹了口气,揽住他的肩膀就往外面走:
“同窗有事,还是生死的大事!我们怎能在这个时候袖手旁观??当然是我和你一起去!其实我家里面这一次商船过来,便有人带口信说襄都那边昔年也曾经流传过类似祸寨瘟的疾疫,却有太医出手开了个极高明的验方出来,只要用药正确抢救及时是治得好的,只是少不得要辛苦了!你怕不怕辛苦?”
孙问听了林封谨的话,不知道为什么,眼泪一下子就流淌了出来,半晌才哽咽着强声道:
“我当然不怕辛苦!”
林封谨点点头笑了笑道:
“那好,我这就去叫人用马车收购一些药物,你趁着这时候问问同窗,还有没有人愿意去胡为的寨子里帮忙的,有的话,大家禀明师长一道前去!”
***
没过多久,林封谨派人去购买药材的马车就来了,顺带还雇佣了三架马车,便是用来装载愿意一同前去的士子,结果出人意料的是,孙问只是去简单的叫了下人,却是没想到来了整整接近二十个。
不得不说此时的学风还是十分淳朴,古道热肠的学子也是比比皆是,最令林封谨意外的是,来的人不仅仅只有外门弟子,还有沈故这种很快都要做官的学生领袖,入室弟子来了都有七八个,就连与自己不睦的欧起也要一同前往。
一干人上了马车以后,孙问在前面的那一辆马车上面指路,林封谨却是和沈故,欧起两人坐在了一个车厢里面,马车在路上摇曳着前行,沈故却是有些严肃的询问林封谨道:
“林师弟,你可是真的有办法克制那祸寨瘟吗?要知道,救人固然是义不容辞,可是我也绝不能看着学院的同窗一个个感染上可怕的瘟疫!”
林封谨微笑了起来:
“沈师兄,小弟今年十七,两代单传,无兄弟姐妹,家中不说是什么豪门巨富,却也是略有薄产……………我会一直都和大家一起的。”
一直都是以严肃端方形象示人的沈故愕然了一下,却是很快的反应了过来,摇头苦笑道:
“林师弟,你的天分是极好的,就是xìng子飞扬跳脱了些,若是要师长们青睐的话,真的得改改才好。”
林封谨挑了挑眉毛,微笑道:
“江山易改本xìng难移啊,对了,欧师兄也有这空闲来,你不是马上要去东夏应考了吗?”
欧起板着脸冷冷的道:
“不要以为天底下只有你认识胡为!不要以为天底下只有你心里面的血才是热的!我告诉你,若不是卢平有急事请假离开了,他今天一样会来!”
林封谨笑了笑,却不说话,只是他意味深长的笑容里面,却是藏着许多没有人读得懂的东西。
***
胡为的寨子位于天常书院西面百里处,几乎已经达到了南荔县的边境。
胡为是书院的师长给他取的汉名,他的本名叫做阿格多,寨子的名字叫做巴罗,在硐族语里面,就是珍珠的意思。
在傍晚的天sè里面,依靠着缓缓山坡修筑的巴罗寨子当中冒起了袅袅的炊烟,山势逶迤而延绵,远山秀丽若眉黛。
山下还有一弯碧蓝碧蓝的湖水,幽幽深深的,将山坡上的蓊郁树木倒影了进去,这寨子确实是美得若镶嵌在山势当中的一粒珍珠,通往寨子的岔路便若穿起珍珠的银链。
四辆马车便从远处的道路上面迅速的奔驰了过来,然后在岔路口停下,赶车的车夫很是有些畏惧的看了一眼摆放在岔路zhōng yāng的三面铜锣,铜锣上面象征吉祥如意的蛙神图案似乎在瞬间都显得格外的狰狞扭曲了起来。
车夫的声音甚至有些惊惧的发颤,对着车厢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