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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瞎扯道?你当江家镇上边那些人都是眼瞎耳聋呢?喊人?好啊,你现下便喊,喊得大伙都上你屋里来,正好我也有事儿要问道大伙,你也别磨蹭,赶紧喊!”江云秀说着,呵斥一声,吓得耗子娘缩了缩肩膀。
“你。。。你们想做啥;俺啥也不晓得;你们找俺做啥?”耗子娘说着便要往屋里跑;江云秀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的胳膊;用力拽着;只见耗子娘疼的面色发青;道。“撒手,赶紧撒手,哎哟喂,俺的胳膊,疼死俺了,赶紧撒手。”
耗子娘说着,另一只手便拍打着江云秀拽着她胳膊的手,江云秀冷笑一声,道。“今儿你若是说老实话,往回被你砸的物什我也不紧着要你赔,你若是不说道,怕是这事儿今日里也没完,我爹娘死了,你也别活,你这屋子里的人个个都得去陪葬。”
江云秀说这话时,脸上带着戾气,饶是耗子娘活了几十个年头,啥时候瞧见过这般的,当下便吓的双腿发软,连忙讨饶道。“姑娘,俺们有啥话好生说道,你你。。。你先撒手;俺说道;俺说道就是了。”
“说!”江云秀非但没撒手,反而手上的力度大上了一分。
耗子娘吃痛哀嚎一声,连忙道。“俺也是没法子,这屋里啥情形,你们也都瞧见了,有人来找俺给俺银钱去忙活些轻松事儿,俺这不是寻思着有银钱拿呢,就上了你铺子去折腾上了。”
“让你上我铺子去折腾的可是三婶?”
“是是是,俺后边听人说道,那妇人是叫三婶,可俺真是不认得她,她也不是俺这村子的,俺也不晓得她打哪儿来。”
江云秀冷哼一声,道。“真是不知晓?你再好生想想,若是想不出,你这胳膊就甭要了。”
“哎哟,等等,俺想想,俺想想!”耗子娘哪里抵得过江云秀,想了好一会子,才开口道。“俺记着,她第一回上俺屋里来,拿了些糕点来,说是那糕点是陌城才有得卖,俺就寻思着,三婶定是陌城那边来的人。”
听了这话,江云秀半眯着双眼,道。“这话可是实道话?”
“是实道话,真是实道话,您还是赶紧撒手罢,俺这胳膊断了哟!”耗子娘边说着,一边哀嚎着,那神情不假,是当真疼的钻心。
江云秀见着也问道不出甚了,手一甩,只听院子里边一声响彻整个余家村的哀嚎声。
既然知晓这三婶是陌城的,此事也就有了个大概,连想起县城档子口的那家铺子,这三婶若真是李家人,当夜对他们一家子下药放火的怕是三婶,而三婶现下又死了,若是没猜错是死于非命。
看样子,这个李家做事手段极为狠毒,连自个的人都不放过!
从余家村回到江家镇后,云清还是打听到下落,这让江云秀不得不想到,云清的失踪莫不是与李家有关?
虽是这般作想,可又没法子找眉目,难不成真当这事儿算了,总不能让害死爹娘的人逍遥自在。
江云秀还想等着那所谓的管事上门讨要了未还上的银钱,可等了好几日过去,云清没下落,那人也未上门来讨要银钱。
原先,江云秀还对方家的话儿有些不信,可现下心里也是信了方锦的话儿。
江云秀未回江家村,与江云冬两人一直寻着江云清的下落,而江云春和江元氏也都去了别的地儿寻人。
一直到小半月过后,人还是没信儿,江云秀一家子现儿在镇上铺子里边,另外那家院子倒是卖了出去。
“云秀,你说云清现儿咋样了,这都快个把月了,人还是没寻着,可咋办哟!”江元氏说着便红了眼眶。
江云秀未吭声,她现儿也是跟个无头苍蝇似的。
“云秀,俺明儿上衙门去问问,看是有着信儿没。”沉寂半响过后,江云春开口道。
江云秀点了点头,道。“我随着你一道去。”
“成,那老二、媳妇、五丫在屋里。”
好在这让人蒙骗去了一万五千两,卖了院子的几百两银钱,加上先前剩下的几百两,也有一千多两,再不济,也能够着屋里一家子吃喝。
第二日外边天还是黑着,江云秀便和江云春两人去了县城衙门,衙门的大门是紧闭着,江云春上前去敲了许久都未见着人过来开门。
后边,江云秀也只得敲起了鸣冤鼓,这才见着衙差一副未睡醒的摸样打开门走了出来,瞧着江云秀和江云春,大声道。“来着何人,为的何事?”
“官爷,俺上回就来报官,俺家妹儿可是寻着下落了?”
衙差瞧了瞧江云春似是想了起来,一脸不耐道。“人还未寻着,若是寻着了,自是会去知会你,一大清早的折腾甚,赶紧回去。”
听了这话,江云春还想说道甚,便见着衙差进了衙门,将大门关了起来,江云春有些气急败坏抡起拳头就要去砸门,江云秀赶忙拉扯住了他,道。“大哥,你别乱了分寸,这是衙门,若是惹恼了县太爷,到时吃苦头的,可是我们。”
第一百四十一章 赎人
“那现儿咋整,你瞧瞧这衙门的人是个啥德行,这当官的不为百姓做事儿,尽是这副德行。”
江云秀也是颇为无奈,自古当官的都是这般,官场黑暗,能有几个清正廉明的好官?
不说当官的如何,就单单从这些衙差便能瞧得出,那当官的是甚的玩意!
“大哥,我们上档子口那边去瞧瞧。”
“去档子口瞧啥?”江云春还不晓得这其中的缘由,倒是江云冬晓得一星半点。
听江云春问道,江云秀也未说道话儿,紧着便去了档子口,她这事儿她想着,先不让大哥知晓个清实,若不然依着大哥的性子,怕是气急之下得上了门去,自个屋里是乡下庄子的人,这会子惹上李家,怕是没好果子吃。
江云秀也是未想着,偏偏就是往档子口去的路上,瞧着那一幕,让她大怒,恨不得将这李家的人扒皮喝血不足以让她解恨。
“唉,好好的姑娘,进了这花楼,还有甚的活路。”
“那可不是,都别瞧了,赶紧走罢。”
江云秀和江云春赶着往档子口去,瞧着前边好些人围着,倒也没那心思去瞧热闹,听着大伙说道的话儿,江云秀脚步一顿,江云春见着她停了下来,连忙道。“咋了?”
江云秀摇了摇头,她怎的会想到这地儿!想着抬头瞧了瞧,只见门上边高高挂起一块牌匾,上边写着花楼二字。
“走罢!”江云秀说着便离了去,还没走两步,便听着一声有女子叫喊着救命。
江云春倒是也听着了,想了想还是抬步离去,可江云秀猛然的转过身,急急忙忙的挤进了人群中,只见被人围着瞧热闹的花楼大门口,花着一脸浓妆的老鸨冷着脸站着。
地上此刻趴着一个被打的不成人形的姑娘。姑娘跟前站着两个身强体壮的大汉。
“跑?还想跑?我倒是要瞧瞧你能跑哪儿去,你们俩个今儿好生给我教训教训这个|贱|丫头,好吃好喝供着,没安生两日便想着往外跑。今儿若是不让你吃吃苦头,倒想着这花楼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儿。”
姑娘浑身都伤,这老鸨还让人下手打人,不说别的,就连围观的人都有些不忍心瞧着。
江云秀瞧不清实地上姑娘的摸样,只见姑娘身上被打的皮开肉绽,布满伤痕的双手在地上爬着。
等地上的人抬起头来,喊道。“救救俺。。。”
听到这声儿;江云秀脸色一变;而那大汉扬着手中的马鞭便要打在人身上时;江云秀来不及阻挡;只得扑在姑娘身上;那马鞭啪的一声打在了江云秀的后背;疼的她额头青筋凸起;可见力度不轻。
江云秀顾不得疼痛,搂着人儿。抬袖子擦了擦她脸上的污秽,眼眶一红,哽咽道。“云清。。。”
江云清听着是自个三姐的声儿;那双眼突然睁开来;眼里止不住的泪滑在脸上;道。“三姐。。。三姐。。。”嘴里叫唤了两声;那带着伤痕的手死死的拽着江云秀的胳膊;接着便晕了过去。
等那老鸨反应过来,扯着嗓子道。“哪儿来的管闲事的,难不成也想进了这花楼不成?”
听了这话。江云秀扭头狠狠的瞪了一眼老鸨,抱起地上的江云清便要离去,而两个身强体壮的大汉立即挡住她的去路。
“想走?既然管了这闲事,甭说是你抱着人,就连你也不能走。”老鸨说着走了过来,手里拿着手帕扬了扬,挑眉将江云秀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道。“倒是个摸样好的,若是进了花楼,凭着这摸样,可是能接不少客。”
江云春见着江云秀被大汉挡住了去路,本想动手,可见着江云秀朝自个打眼色。只得在原地站着不动,眼里带着的恼意不言而喻。
江云秀牢牢的抱着晕过去的江云清,冷眼瞧着老鸨道。“不知我这姑娘为何进了这花楼?”
“自是买进来的,既是买进来的人,哪有想走就走的道理。”老鸨说着朝拦住江云秀去的两个大汉打了也眼色。两位大汉会意,抬手就要朝江云秀抓去。
江云秀微微侧身,躲过身去,道。“既是买进来的人,我将人赎走便是。”
听了这话,老鸨挥了挥手里的帕子,两位大汉连忙站住了身,没再动作,只见老鸨走到江云秀跟前,掩嘴笑道。“姑娘可真会说道,你说要赎了你怀里的姑娘走,也不是不成,但我可不做亏本生意。”
“那你说道,要多少银钱?”
“我可是花了不少银钱买进来的人,怎的说道也得这个数。”老鸨说着,伸出了一根手指头。
江云秀见着这般,皱眉道。“一百两?”
“姑娘可别装糊涂,若是没个一两千,这人你也甭想带走了,既是带不走,今儿个你也得留下。”
江云秀听是一千两,低头瞧了瞧怀里晕过去的江云清,那张小脸已是被打的不成摸样,身上更是伤痕累累,如今抱着,身形比往回更加消瘦,骨头硌的她生疼。
“一千两便是一千两,还请拿来卖身契。”江云秀可不会忘了这茬。
老鸨倒是没想着,眼前这姑娘竟是应了下来,原本说一两千是个幌子,让这姑娘了花楼才是正事儿,可话儿都说道出口了,外边这般多人瞧着,她若是出尔反尔,岂不是坏了花楼的名声。
“好,既然姑娘如此大方,今日卖你一个情面。”随后便让人去拿来了卖身契,在江云秀跟前扬了扬,江云秀瞧着是江云清的卖身契后,朝站在人群的江云春示意,江云春连忙走了过来,从江云秀手里接过江云清,见着自个四妹成了这副摸样,哪里有不心疼放。
随后江云秀便拿出了随身携带的一千两银票,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老鸨撇了江云秀一眼,道。“我这花楼虽是花楼,可到底是大伙都瞧着的,难不成我还能钻了空子不成。”说着一手递过去卖身契,一手拿过来银票。
江云秀拿这卖身契看了看,的确是真的,当着大伙的面儿,将卖身契撕成粉碎。好在她怕银钱在屋里出事儿,便将一千两带在身上,若不然,今日就是寻着了云清,怕是也没法子带人走。
老鸨虽有不甘,但这一两千也是赚着,当初花了五十两将江云清买进来,算算也值当得很,瞧着人带走了,花楼门口的人也都散了去。
江云春和江云秀带着江云清立即去了药铺瞧郎中,郎中给江云清把了脉,随后叹息道。“这姑娘身子虚,往后怕是也没法子有身子了。”
江云秀听了这话,皱了皱眉,道。“郎中,这是为何?”
“这姑娘被人灌了绝子汤,如今身子又成了这般,好在这会子还不迟,若是再送来晚些,这条命我可救不回。”郎中说完便站起身去开药方。
江云秀和江云春瞧着躺着的江云清,两人心思不一,江云春紧握着双拳,面上的神情有些吓人,而江云秀听着郎中的话儿,心里松了一口气,可一想着江云清被人买进花楼,还待了不少时日,怕是等她醒来。。。。
郎中给江云清开了药方;抓了药;这一去便是十两银钱;没法子;最后拿着药赶着回了江家镇。
人能寻回来是好事,江云秀和江云春带着江云清回去,江云冬他们见着江云清回来了,却是成了这副摸样,江元氏和五丫当下便哭出了声,而江云冬亦是红了眼眶。
“那狗官,压根就靠不住,云清就在县城,都这些时日了,还说道未寻着人,要不是俺今儿和云秀上档子口去,往后咋寻得着云清。”江云春现儿想想都觉着后怕,到时候就是云清在花楼里边惨遭毒手,他都是不晓得。
“成了,现儿云清回来便是好,哪能指望得上衙门。”江云冬说道着从里屋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