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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云秀喝了热汤,将碗送去了厨房,随后便拿着图纸去找江云冬,江云冬是瞧不出个啥名堂,道。“云秀,这是做啥用的?”
“这是用来给范儿少爷坐的,你瞧瞧着上边的两个轮子,到时方二少爷自个坐着,也不必事事都靠着他人。”
江云冬听了话儿,这才拿着图纸在一旁仔细琢磨了起来。
就在这时,未关紧的大门被人猛然推开,外边刮进来一阵寒风,吹打在江云秀和江云冬脸上。
第一百五十四章 突如其来
待江云秀和江云冬回过神来,才瞧着门口倒在了一人,两人相视一眼赶忙站起身走了过去。
只见门口倒下的人是去客栈的来福,江云秀心里一惊,伸手探了探来福的鼻息,人还是活着的。
“云秀,赶紧关上门。”江云冬说完,将图纸往怀里一收,将门口倒下的来福扶进了院子,江云秀往外边瞧了瞧,街道上丝毫没见着人。
江云冬将来福扶进院子,江云春瞧着来福身上带着血迹,连忙道。“这是咋了?出啥事儿了?”
“俺也不晓得,大哥快搭把手将人给扶俺们住的那屋去。”江云春点了点头,两人将来福扶进了里屋让来福躺在炕头上边。
方锦在屋里坐着,听着院子里边的动静,往外边瞧了瞧,可坐在屋里边去了,也未瞧着甚,可越是这般,心里便是越渴望着自个的双腿能下地。
江云春和江云冬仔细的查看了来福身上的伤势,他身上伤在腹部和胳膊,瞧着那伤口,流血不止,江云冬便去找了几块赶紧的布过来,赶紧给他包扎上。
江云秀随后进屋,瞧着来福没睁眼,皱了皱眉,道。“来福怎的好端端的出去成了这般,可是招惹上了甚的人?”
“还是等了来福醒来再说。”江云冬说完接着道。“俺上药铺去请郎中过来。”
“等等,俺和你一道去。”江云春不放心江云冬一人出门,来福又被人伤成这副摸样,他自是怕着。
江云秀本想开口了一起去,可想了想,若是都一道去了,屋里有个啥事儿也没照应。
江云春和江云冬去请郎中,倒是也未遇上甚的人,郎中是不想大冷天的出门,可挨不住得瞧不是。这才被两兄弟连拖带拽的带了回来。
“郎中,你快给瞧瞧。”
郎中点了点头,搁下药箱,给来福把了脉。随后又瞧了瞧来福身上的伤口,道。“不咋的碍事,这都是些皮外伤,回头上俺铺子去抓些药过来给他熬上喝,另着再拿些药粉给他敷在伤口包扎。”
“真是没啥事儿了?”
“咋的,你信不过俺还让俺来瞧?”郎中听了江云冬的话儿,本是被这般拽过来就觉着恼,现儿听了这话,更是恼得很。
江云秀瞧着这般,连忙道。“劳烦郎中了。”说完。朝自家大哥打了个眼色,江云春会意,好声好气送着郎中出门,与他一道去药铺抓药。
都临着年关不远了,见了血自是不吉利。而镇上客栈的伙计上房里去送热水,推门一瞧,见着房里边到处都是血,吓得手里的水盆噹的一声落了地,随后惊叫着去知会自家掌柜的。
掌柜的瞧着客栈里边死了人,活了大半辈子还是头一回遇着这糟心的事儿,没法子。本想着在屋里暖暖和和的待着,可摊上这事儿,哪能好生待着,只得是紧着上县城衙门去报官。
而客栈里边的伙计,倒是也知晓出了事儿的那屋子人倒是和江老板屋里有来往,这就紧着过来知会了。
江云秀听着外边有人砰砰的敲门。便走了出来,搁着门问道。“谁?”
“江老板,是俺,俺是客栈里边的伙计,不好了。出大事儿了。”
江云秀虽不认得这伙计,听了这话还是开了门,瞧着伙计吓得面色铁青,连忙道。“出甚的事儿了?”
“住在客栈里边的几个人死了,全死了,俺瞧着跟你屋里有些来往,你去瞧瞧。”听了这话,江云秀皱了皱眉,道。“小哥儿,你等会。”说完便疾步进了院子。
方锦见着江云秀着急进来,不解道。“怎的了?”
“二少爷,你带来的几个随从可就是住在客栈里边?总的几人?”
“是住在客栈里边,总的五人。”听完这话,江云秀的眉头皱得更紧,道。“客栈那边出事了,伙计上门来说道,人都已丧命,我这就去瞧瞧,来福现下受了伤在我大哥那屋躺着,你现下也稍安勿躁,有甚的事儿等我回来再说。”
江云秀说道完,去了旁边屋子叫上了江云冬,交代大哥和大嫂他们没回来之前,切记不要随意开了院子门。
见着江云秀面色严谨,江元氏也不晓得出了啥事儿,只得一个劲的点头,等他们两人出了门后,便将门关了起来,两根大栓都给栓上。
等江云秀和江云冬随着伙计去了客栈时,客栈里边已站了不少人,好有好些人瞧着伙计回来了,便嚷嚷着要退房。
江云秀和江云冬挤过人群上了楼上去,走进那门敞开的房间,脚还未迈进去,便有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随后才瞧着门口边上都染上了血迹,屋里是一片狼藉。
见着这般摸样,饶是死过一回的江云秀也忍不住犯恶心,更何况从未见着这般场面的江云冬。
“云秀,这可咋整?”江云秀在江家早已成了主心骨,这两兄弟若是有啥事儿都要与她说道声心里才安心。
江云秀皱着眉头抬步走了进去,瞧着屋里一片狼藉,反倒的桌子凳子上边还留下了不少砍过的痕迹。
现下瞧来,几个死了的人生前定是挣扎过,可无果,而死去的几个随从也是被人下了狠手,江云秀走进去瞧了瞧,屋子里边是五个随从的尸体,他们身上的伤都是致命伤,由此见得,下手之人也是熟练的很。
江云秀瞧见这些尸体便得出了结论,这些结论也不过是她在心里暗自猜测,并说道不准,瞧完后,江云秀和江云冬便紧着下了楼来,楼下的人陆陆续续的离了去,伙计在一旁跟人一个劲的赔不是。
出了人命的客栈,往后怕是也没多少人敢上这客栈来住了,等那些人走后,江云秀才朝伙计道。“今儿可是听着了甚的动静?”
伙计听了这话,苦着一张脸摇了摇头,道。“俺都不晓得啥时候出了这事儿,就是那会子俺想起楼上住的说要送些热水上去,可俺没想着推门进去才瞧着人都死了。”
“是何时交代你送热水?”
“今儿早说道的,说是过了大响午送热水。”伙计说道着,似是想起了甚,道。“今儿响午饭那会子,有两个穿斗篷的男子上客栈来住宿,后边没隔一会子俺倒是停着楼上有些动静,是可动静不大,俺顾着吃饭去了,没咋的上楼问道问道,后边过了大响午,那来住宿的两个男子率先离了去。”
伙计这会子也想了起来,只得是觉着那两个男子有些可疑,别的还真是想不出个所以然。
听了这话,江云秀点了点头,道。“小哥儿,这事还是先保管罢!”
“掌柜的上县城去报官去了,坐马车去的,快得话等会子就到了。”伙计说道着,江云秀和江云冬没再多话,因着不放心屋里,两人赶紧回了去。
现下是方锦的随从出了事儿,若是方锦上她这儿来出了岔子,她担当不起不说,还会连累了一家子。
回到院子后,将此事与方锦说道了一番,方锦也去瞧了来福的伤势,这会子来福也醒了。
“来福,你是被谁所伤?”江云秀瞧着来福疼的面色狰狞,轻声问道。
来福听了这话,缓了好一会子才道。“我没瞧清实那人是谁,刚去了客栈拿了少爷要看的书籍便回来,出了客栈没一会子便被人给伤了,若不是腿脚快,怕是这会子没了命。”来福说道起来还是有些后怕。
听了这话,江云秀眉头一皱,道。“住在客栈的几个随从也死了,难不成是方家招惹上了仇家?”
“仇家?哪有甚的仇家可言,方家在遥城那是有名的善家,谁会这般有以德报怨?”来福说着,眼里闪过一丝似是想起了甚,却是没开口说道,转而朝江云秀道。“江姑娘,还得劳烦你送了二少爷回遥城去,若是二少爷在这儿出了岔子,倒是对你江家也不利。”
江云秀点了点头,来福说道的甚是有理,可这上遥城去,若是快的还成,她就怕这上遥城的路上有甚的事儿。
“云秀,要不俺上遥城去知会方家人,让方老爷子打发人来接了方二少爷回去?”
“不成。”来福听了这话,立刻出言道。“不可,若真是这般,也得知会了大少爷,但江大哥你们上遥城去定是进不了方家的大门,怕是也遇不着大少爷。”
“罢了,就依着来福的说去做罢!”
“还请江姑娘明日一早便将二少爷送回去,我这有伤在身不便,二少爷就托给江姑娘了。”来福定定的瞧着江云秀,这会子能靠得住的,怕也只得江姑娘一人。
江云秀点了点头,道。“明日一早我便送二少爷回去,你好生养伤,回头等我送了二少爷回去,他定是会打发人来接你。”
“那就多谢江姑娘了。”
客栈的掌柜的去报了官,来的衙差将客栈里边死的几个随从将尸体送去了义庄,而后边伙计又上了门来,让江云秀过去一趟。
第一百五十五章 心有余悸
江云秀没去,去的是江云冬,江云冬依着江云秀交代的话儿说道着,丝毫没将方锦在自个屋里的事儿说道,不过是说,与那几个随从说道过话儿,并不相熟。
此事,他是没法子,死的人是方家的人,回头定得方二少爷自个打发人上衙门说道去。
这些事儿来的太突然,眼瞧着就年关了,此事一出,弄得江家镇上边的人人心惶惶,连着好一阵子都不怎的敢出门。
江云秀屋里一家子何尝不是这般,再加上死的是方锦的人,方锦又是个腿脚不便的,还是方家的二少爷,若是真在自个屋里出了啥事儿,她一家子可如何是好?
这一夜,大家都未怎的合眼,方锦知晓随从都死了,也没见着他面色如何着急,似是这事儿于他来说道已是司空见惯一般。
瞧着方锦从头到尾除了紧皱着眉头外,没说道别的话儿,江云秀心里也甚是疑惑,可疑惑归疑惑,她还是不想让自个牵扯上甚。
第二日一早,江云冬便雇来了一辆马车,趁着天还未亮,江云秀将方锦扶上马车,最后一而再再而三的交代屋里几个人,她未回来前,别轻易出门去。
随后马车便急促的朝遥城而去。
方锦靠在车壁上,双腿之上搭盖着厚实的斗篷,江云秀定定的坐着,紧闭着双目,实在昨日夜里自个也未怎的歇息,浑身的疼痛感是疼的她牙咬切齿,刚一合眼便被叫了起来。
车内一时无话,直到马车猛的快了起来,江云秀身子往前倾去,幸而她反应快,伸手抓住了车窗边缘,这才瞧了瞧方锦,见着他并无不妥。心下嘘了一口气。
等过了一会子,江云秀觉着似有哪儿不对劲,便掀开车帘子朝外边瞧了瞧,现儿天已大亮。昨日夜里下了一场雪,整片都是苍白色,瞧了好半响,才发觉这并非是往遥城去的路。
见着赶车的车夫手里的鞭子扬的越来越快,江云秀心里一惊,道。“这不是往遥城去的道。”饶是下了一场雪,这去遥城走的是官道,压根没有甚的障碍。
坐着赶车的车夫,头上戴着个斗笠,身上穿着黑色袄子。浑身上下裹得严实,见着这般摸样,江云秀觉着眼熟,后边才想起来,昨日她往镇东去寻二哥。后边大哥和二哥回来,不就是被人撞上了?
瞧着马车越来越快,江云秀伸手一把抓住了车夫的肩膀,只见车夫整个人往旁边一侧,躲过了江云秀的手,随后手里的马鞭迅速的往江云秀脸上打了过来。
江云秀饶是反应再快,也还是挨上了一鞭子。那鞭子的尾端打在脸上更是火辣辣的疼。
方锦也察觉出了不对劲,双手死死的抓住车窗边缘,若是仔细瞧得,便能瞧见他眼里一闪而过的狠厉。
见着江云秀识破了自个,车夫索性原形毕露,吁的一声拉住了缰绳。马车突然来个刹车,江云秀整个人往马车里边滚了进去,而方锦也顺势撞在了车壁上。
等江云秀和方锦反应过来,便瞧着车帘子被掀开,那车夫手中拿着一柄散发着寒气的大刀。提着便往方锦哪儿砍了过去。
马车里边狭窄,这一砍过去,人也没处躲,更何况方锦下身无法动弹,只得下意识的伸手去挡。
而江云秀比车夫更快一步,卯足了劲拽着方锦的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