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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锦也起得晚,因着染上了风寒,夜里一直咳嗽,好在后边喝了药,这才好些。
江云秀过来时,方锦已起了身,丫鬟们将早食摆上了桌。见着她来了,方锦轻咳几声,道。“江姑娘,可是觉着身子好些了?”
“好些了,多谢二少爷。”
“多谢甚。这都是应当的,赶紧用饭罢,怕是也饿得紧。”方锦说完,陆陆续续的咳着,两人倒是没再作甚,安安静静的吃了早饭。
方御昨日夜里因着方锦与江云秀身子不适的事儿折腾到了大半宿,人也为合眼。便紧着往江家镇去了,江家人刚起身,便听着有人敲门。
因着江云秀走时交代的话儿,昨日一整日,江云春和江云冬两人均为出去忙活,江元氏、江云清和五丫都紧着在屋里忙活。
方御上门敲了好半响的门都未见着有人开门。后边江家人听着实在添堵便隔着门问道话儿,道。“谁啊?”
“我是方家的大少爷,江姑娘让我来取物什。”
听了这话,江元氏想了想,这会子云秀也早该上了遥城去。咋的没一道回来呢?
“啥方家大少爷,俺不认得,你回去罢。”
“江姑娘昨日送了我家二弟上遥城去,因着身子不适便未一道回来,还请先行开门,若是不信的,便可瞧瞧我手中拿着江姑娘的信物。”
听完这话,江元氏才进去院子喊了自家男子和江云冬去门口,随后又是问道一番才紧着开了门。
见着外边站着的男子与方锦瞧起来的确有些相似,江云春也没让人紧着进屋,道。“俺三妹呢?”
“江姑娘在方家,让我来拿绣品一并带回去。”方御说完,便将江姑娘交给他的木簪递给了江云春。
江云春瞧了瞧,的确是青山送给云秀的那根木簪,道。“取啥绣品?”
“若是未记错,江姑娘说道的是,八仙祝寿的绣品。”
听完这话,江云春才紧着让方御进了屋,方御倒是并无不悦,因着自家二弟冒冒然然的上了江家来,这随从又死在了客栈,弄的江家人人心惶惶自是能理解。
方御进了院子后,江云春去了来福那屋,说是方家大少爷来了,来福一听,心里松了一口气,他还怕着江姑娘送了二少爷回去路上出岔子,现下大少爷来了,那江姑娘定是将二少爷好生送了回去。
随后,江云春让江元氏去屋里将绣品拿了出来,绣品较大,用布块好生包裹着,这绣品可是江元氏和江云清、五丫、江云秀四人忙活出来的,上了框架后便搁着不敢轻易动它。
江元氏拿着绣品出来,好有些依依不舍,道。“方大少爷,你可甭整坏了这物什,俺们这物什忙活出来不容易,回头你拿着上了遥城去,俺云秀若是瞧着你整坏了,俺们不说道,那可是她的心思。”
方御点了点头,当下并未瞧绣品,道。“我定是会仔细着,既然物什拿到了,我便得紧着赶会方家,江姑娘得在方家待上一些时日,至于来福,就劳烦各位照看了,等他伤势稍稍好些便打发人来将他接回去。”
“成,这没啥。”
“那我告辞了。”方御说完便,便离了江家,紧着又赶回了方家,一路上丝毫未停歇,虽是忍不住想拆下布瞧瞧这绣品,可这江家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交代,他更是不敢动了这绣品。
方天万般没想着,那废物竟然还活着回了方家,气急之下,找到了当初接了这活儿的人,可人家却是说道,不再做此事,且银钱也并未退。
“你们这不是拿钱不办事儿?我花了那般多的银钱,难不成要白白送了你们不成,既然事情办不妥,便银钱退还于我。”
“方三少爷,你莫不是脑子糊涂了,这银钱不过是买了那几个随从的命罢了,如今方二少爷身旁有练家子,你让哥几个去送死不成,若是弄的不好,我等几人被抓进了牢子,怕是也得牵连上了三少爷才是,还请三少爷自个好生掂量掂量。”
那额头上有块刀疤的男子说道这话儿过后转身便离了去。
他们虽经常做些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事儿,可也得瞧着苗头去,若是要杀的人是个练家子,岂能白白去送命?
额头上有块刀疤的男子从冒充车夫送方家二少爷回遥城的路上失手后便罢了此事,他被马车上边那姑娘踹得一脚,现下还疼的厉害,好在并未一直穷追不舍,再者他也追不上,若是真追上了,说不准倒是没命的会是他自个。
想到这,便回绝了方家三少爷的话儿,他可不想栽倒在此事上。
刀疤男子刚离了不久,便有人跟上了他,在他察觉倒时,迎面而来的当头一棒,便将打的晕头转向,随后几人拳脚相加丝毫没给他反应,将人打晕过去后,被人用麻袋一装抬着便上了马车。
方御拿了绣品回来,便迫不及待的到了方锦的院子,江云秀见着物什拿来了,便将布块拆开,装裱好的绣品这才呈现在方御和方锦眼前。
原本方锦瞧着的还是未忙活好的物什,忙活好后,江云秀将物什装裱好并未拿给他瞧。
现下两人一瞧,顿时震惊在原地,就连在一旁伺候的几个丫鬟,饶是女红手艺不错,可也绣不出这般物什来,何止是绣不出,压根是想都不敢想。
“好,真是极好,不知江姑娘是如何想出的这等?”方御若是先前觉着拿着这物什小心翼翼,不过是受了江云秀的交代和江家人的叮嘱,心里还是觉着有些大惊小怪,可现下瞧了,饶是他一个男子,也不得不说,这上边绣的八仙祝寿图,除了江姑娘,便无一人。
江云秀笑了笑,见着在场的人都是一副震惊的摸样,自个很是满意,道。“八仙祝寿图,也是我先前不知晓从哪儿听来的说法,便将心思用在了这上边,倒是没想着果真是成,可是费了不少心思。”
的确,这物什,费了不少心思,一家子都忙活着,谁说不是呢!
“不止是八仙祝寿图,就连这框架可也是你自个想出的点子?”方御从未想着,这绣出的物什,除了那些花儿,还能绣这些,上边八仙果真是八仙,八位仙人在上边栩栩如生,让人瞧得便移不开眼,再加上这用框架装裱起来,更是让人觉着这并非是绣品,而是一幅画。
江云秀点了点头,道。“原本打算的,便是将这物什绣出来,是让人瞧得喜欢,并非是用来作何用途,若是真能让人瞧着喜欢,已是足够。但物什要让人瞧,自是得挂起来才是,绣品绣在布上,单单要想摊开挂起来,又觉着好看的紧,自是得这般装裱起来才是,如此瞧来,它不单单是件绣品,更像是一幅画。”
“江姑娘说道的极是,既然这般,我明日,不,我现下便将物什送去京城,二弟便托你照看了。”
“那就有劳大少爷了,只要我在这方家,定是会紧着二少爷。”江云秀想着,若是这物什真得了太后喜欢,后边的事儿就不愁了,只要这一步走对了,对付李家便是绰绰有余。
第一百五十九章 作乐
方御第二日便上了京城去;带着的便是江云秀一家子忙活出来的绣品;八仙祝寿。
方御一走,怕是得等临着大年关才赶得回来,有的他的帮忙,江云秀做了两手打算,若是这绣品得不着太后的喜,她也不觉着碍事,拿去京城了,这京城是何等地儿?
既然方家在京城也有名头,想来,以方御拿出去,便是顶着方家的名头,饶是物什得不着太后的喜,也能传了出去。
若是物什得了太后的喜,更是好,她便能依仗这点儿,先将名头打响了,到时,京城的大户,自是为这事儿上心。
这几日下起了雪,昨儿夜里下得大,屋里搁放了几个炭火盆,江云秀每日也喝了郎中开的药,夜里歇息的好,也暖和。
瞧着院子里边的积雪已被清扫到院墙根堆积着,不知晓是这会子心思好还是如何,江云秀突然的起了玩耍的心思,搓了搓有些冷意的双手,出了屋朝那堆积雪走去。
翠儿瞧着江云秀大冷天的出屋了,紧着进屋去拿了厚实的披风,略带责怪道。“江姑娘,你这身子还未好利索呢,这般紧着出来,当心着凉。”
江云秀朝翠儿笑了笑,将披风系好,蹲下身子,双手捧了积雪放手里来回搓成球。
“江姑娘,你还起了玩雪的心思呢,不成,若是二少爷瞧见了,定是得怪罪翠儿未好生伺候着。”翠儿本还以着江云秀就是瞧瞧,见着她用手去弄积雪,想着上回郎中交代的话儿,连忙便要阻止江云秀。
“翠儿,不碍事,我这就待一会子的功夫,你先回屋去罢。”江云秀说完,手里海碗大的雪球已经弄好了,随后就着积雪堆了一个球出来。将搓好的雪球放上边搁着,又在院子里边寻了几个小石块和树枝。
翠儿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就在这时。方锦在屋里唤人了,翠儿瞧着有丫鬟进了屋,连忙道。“江姑娘,你还是进屋罢!”她可是知晓自家二少爷是多紧着这江姑娘,若是让少爷知晓了,那可不得了。
江云秀点了点头,瞧着已堆好的雪人,心里冒出一股成就感,堆雪人是她在现代上小学时玩耍过,可后来懂事了。便没了这闲心,只觉着天儿冷,父母不让自个出去玩耍,那会子还折腾了不少。
雪人堆得不大,倒是瞧着还成。江云秀拍了拍手上的积雪,双手已是冻得通红。
见着江云秀罢了玩耍的心思,瞧了瞧积雪上边的物什,也觉着稀奇,可眼下要紧的还是得让姑娘进了屋去,见着她手冻红了,翠儿道。“江姑娘。你进屋罢,翠儿给你去打热水来暖暖手。”
江云秀摇了摇头,抬步朝书房而去,道。“不碍事,等会子便能暖和。”说完已是前脚踏进书房的门。
翠儿听了这话,也就没再跟进去。
方锦听着脚步声。将视线从书本移开朝门口瞧了瞧,见着是江云秀来了,手里的书籍一放,道。“过几日便是小年关,江姑娘可是要回了江家镇一趟?”
江云秀摇了摇头。她倒是想回去,可答应了方大少爷的事儿,总不能说走就走,若是她回去一趟,方锦在府里出了岔子,她也担当不起。
方御走前好生交代了她,让她别离了这院子,院子外边打发来的物什也都一一回绝,依着这般看来,方家里边也并非和和睦睦,从翠儿那得知,这方御和方锦的娘亲很早就去了,二夫人原本是个正室,后边在大夫人过了后,便成了平妻,方家可不止这两位,还有几个妾室都育有儿女,年幼的如今不过十二庶子,倒是还有几位庶出的姑娘,该说人家的也说了,还有两位如今待字闺中。
瞧着风平浪静,实际整个方家,也都是依着二夫人的话儿,方家老爷心善,也不知晓是瞧得清实府里的情形还是瞧不清实,甭管如何,这二夫人定是会好生哄着方老爷。
江云秀在莫府待了那些日子也瞧了个大概,来了方家也并未小瞧了去,好在不过是在方锦院子待着,方锦与莫言不同,他那双腿确确实实不能行走,而莫言虽不知晓他是为何为难自个这些年,到底是无关紧要的事儿,她也不去探究。
方锦见着江云秀愣神,忍不住轻咳了声,道。“站在门口作甚,进来坐罢!”
江云秀回过神来,不由得露出一抹苦笑,好端端的怎的又想起了莫言了,随后走到桌前落座,这会子死是想起甚,又紧着站起身,道。“二少爷可是要瞧瞧院子里边?”
“瞧甚?”
江云秀也未着急答话,紧着将书桌前的窗户撑起来,便能对院子里边一目了然。
方锦许是瞧书籍太久,这窗户一打开便忍不住半眯着双眸,好一会子后才瞧着离得近的院墙根那堆积雪上边的物什。
“那是甚?”
“雪人。”
“你方才弄的?”
“不过是一会子的功夫。”江云秀说着,视线转向了方锦,瞧见的是他的侧脸,要说方锦的摸样,的确是俊朗公子,莫言与他两人是不同人,无法相提并论,从与莫言相处那些日子瞧来,莫言的性子颇为强势,而方锦的性子更为细腻温和。
许是因着莫言在莫府为长,自幼便没了娘亲,不得老夫人和莫氏的待见,又无人帮衬缘故才有着那性子。
江云秀瞧着方锦面上带着笑意,也忍不住嘴角上扬,她不该此时此刻无端的想起莫言,用来与方锦比较,不过是莫名的想了起来罢了。
方锦微微扭头一瞧,便见着江云秀瞧面带笑意的瞧着自个,见着这般,方锦顿时一愣,搁放在桌上的双手忍不住紧了松松了紧。
翠儿在外边悄悄的瞧着,见着两人这般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