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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是我眼花了还是怎么的?那个人是不是公子?”路上一个婆子对一中年男子说道,那中年男子就是昨天找齐琰的那个人。姓卢,人称卢掌柜。
卢掌柜刚才也看见齐琰了,听这婆子这样说,就说道:“你没有看错,那就是公子爷!”他今天已经找好了一条船,但是到了客栈下面的人说公子爷不在,于是就等着下午再过来一趟,结果在这边遇上了这秦婆子,还看到了陪着太太逛街的公子爷。
“怎么可能是公子爷呢?你是不是眼花了?”刚才的那个人长得是和公子爷很像,但是公子爷平时都是冷着一张脸,哪里有今天这个人一样,一直都笑着,对身边的那个女人也是温柔的很,那表情都表明了一切了。
“得了,你甭猜了,那就是公子爷,我说,你让秦四娘也死了心了吧,人家公子爷都成了亲了,你也看到了,和太太也是恩恩爱爱的了,就甭想那些有的没有的了,赶紧找个人家嫁了得了,不然到时候年纪大了,这人就不好找了,公子爷要是早有那个意思,还不早就成了?用得着拖到现在?我也是说的真心话,别以为我是恶心你们!四娘虽然做生意是把好手,但是公子爷就是不喜欢,能有什么用?”
秦婆子听了这卢掌柜的话,虽然心里有些动容,但是还是说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家四娘那么能干的人,和公子爷是天生一对儿,怎么着就配不上了?就算我家四娘是商人之女,但是这大户人家也不是只有正房太太一个吧,我们四娘就不能当个二房?我就不信那个太太能给公子爷做生意,娶了四娘,外面的事儿公子爷不知道有多轻松呢。”
卢掌柜见这秦婆子把自己的好心当成驴肝肺,也不再说什么了,好话他已经先说了,这人不听也没有办法,到时候碰一鼻子灰就知道厉害了,他一眼就看出来了,这公子爷对自己的媳妇那是好的不能再好呢,就凭秦四娘,那是门都没有!
且说秦婆子急匆匆的从街上回来,她出来本来是给秦四娘买一些东西的,但是遇到了齐琰,就想着给秦四娘报信去,虽然和秦四娘名分上是主仆,但是对秦四娘她是拿女儿看待的,小小年纪,就失去了父母,但是自己一个人支撑下来了,还和人谈生意,愣是把秦家给支撑下来了,这彭州现在也没有人敢小瞧秦家了。
“秦妈,东西都买回来了?”秦四娘正在打算盘,听见动静连头也没有抬,就问了这么一句。
秦婆子已经到了秦四娘的面前,对秦四娘说道:“四娘,您现在别算账了,秦妈跟你说,齐公子来彭州了!”
“真的?”秦四娘激动的叫了一声,随即又黯然,“他不是成亲了吗?干什么又过来彭州?”
秦婆子道:“刚才我在街上看到的,不过没敢过去打招呼,好像,齐公子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有他旁边有个妇人。”
秦四娘听了声音更黯然,道:“来这里,都没有告诉我,看来是真的不想和我有牵连了!秦妈,你有没有看到公子爷夫人的样子,长得如何?公子爷对她怎么样?”
☆、175 眼里的人
秦婆子道:“我是远远的看见的;齐公子的夫人我没有看清;反正没有四娘你好!没有看到齐公子对他夫人如何。”秦婆子是不想说实话;伤了秦四娘的心。
“秦妈,我要梳妆打扮;去恭贺齐公子新婚之喜!”秦四娘笑道。
既然不来见她,那她就去见他!
小桥和齐琰在胭脂水粉店买了许多的脂粉;又去首饰店买了送人的首饰,而齐琰又去海鲜店,买了一些水产,准备给岳父大人他们带过去;还有些名贵的药材,燕窝等补品也都是不计较钱的买了下来,出去的时候是空着手的,回来的时候是满载而归。要不是怕东西太多弄不回来,是远远不止这些东西的。
而齐琰和小桥回来后,昨天来的那中年男子又跟齐琰去说船的事情了,齐琰也要去码头准备,所以就和小桥交代了一句,出去看去了。
而小桥吃了齐琰让人从这彭州有名的酒楼定过来的饭菜,正要午休一阵,就有人报,说是有齐公子的熟人过来找齐公子。
小桥怕是生意上的事儿,而齐琰身边留下的一个小厮道:“是三老爷在彭州做生意的秦四娘,这秦四娘做生意倒是个好手,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事儿要和三老爷商量。”这小厮是知道秦四娘喜欢三老爷,但是这个当口,他可不敢跟三太太说,不然自己吃不了兜着走,尽管三老爷对秦四娘没有什么意思,但是也怕误会啊,偏偏是这个时候来,这小厮是不想三太太见这秦四娘的,万一有个什么事儿,那可就惨了。
“太太,要是不想见,那我出去说说。”
小桥道:“既然是女子,我倒是可以见了,你急什么?难道是有什么不能跟我说的事儿?”
那小厮都快急的一身汗了,他没有这个意思好不好!真是太冤枉他了,这三太太怎么就一下子发现了不妥了?
“没有,没有,这不是老爷走之前吩咐我们不能打扰太太歇息吗?这秦四娘也不是什么人物,哪里要太太亲自去见?”
“彭州秦四娘,拜见齐三太太!”这秦四娘知道齐琰没在,竟然直接找上小桥了!小桥看了那小厮一眼,笑道:“现在好了,人家都找上我了,我这还不能见?本来你说了不见就不见吧,但是现在要是避开了,那可不是待客之道。”对莲蓬说道:“去请秦四娘!”
莲蓬瞪了这小厮齐墨一眼,小厮齐墨觉得自己太倒霉了,如今这莲蓬都怨自己了,他真没有做什么事儿啊。为什么大家都这样说他?
秦四娘听说齐琰不在,心里有些生气,怎么着,就这样不想见我,这么急急的躲了出去了?不过这是秦四娘自己多想了,人家齐琰不知道你秦四娘过来,人家是出去办事儿去了。
你不想见我,那我见一见你的太太怎么样?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竟然是拒绝了自己,娶了这个人?女人啊,都有攀比的心理,这次出门过来,秦四娘是把自己打扮的是特别的漂亮,穿的也是最好的衣服,听见里面说齐三太太有请,就抚了抚发髻,神色自如的进了过来,进屋就看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子,正懒懒的靠着一个床榻,身上穿的是千金难买的玉纱丝做的襦裙,见了她淡淡的一笑,开口说道:“不知道是夫君的朋友过来,还请见谅。”秦四娘从这女子笑的那一刻起,就有些不自在,不过做生意的也不是那么弱的,也笑着对小桥道:“齐三太太见谅,估计是齐公子还没有来得及跟太太你说,也难怪,毕竟太太和齐公子才成亲没有多久,没有说到我,也是很平常的事儿。”小桥在心里冷笑,这话的意思是,她秦四娘和齐琰是老早就认识了,而自己不过是才和齐琰成亲几个月,齐琰不说给她听,那就是觉得不信任呗。
莲蓬听了就想骂她一句,这女人是什么意思啊,见三老爷,穿的这么妖妖娆娆的,一个女人还梳着姑娘的头发,就这么见成年男子,真的是不要脸!不过想三太太告诫自己的,就忍着没有说,只想着,要是这女人还过分,她肯定把这女人给打出去,让她尝尝被打的滋味。
小桥说道:“哦?是这样啊,那这就是夫君的不是了!在省城的时候,只要是有些关系的亲戚朋友,夫君都和我说了,可能是夫君一时疏忽吧,等夫君回来了,我得好好的问问他,怎么能这样呢?把四娘子都给忘了跟我说了,连卢掌柜我都知道呢,都是彭州的,怎么着也不该这样吧。”
想和我斗嘴皮子,那就来着好了,她怕谁啊,以前和郭氏斗,那么多年了,和叶惠儿也斗,还有在省城,和齐二太太也斗,早就练出来了!就算你是做生意的,但是小桥一点儿也不胆怯!
秦四娘真的是被气得要吐血了,这女人说话太毒了,是说她在齐公子心里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嘛。秦四娘说道:“可能是齐公子觉得有些不方便对太太您说呢,怕说了您生气呢。”
这话就会让人往歧义里面想,小心眼的人会想,这男人不和自己的妻子说另外一个女人,那就是和另外一个女人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小桥心道,这秦四娘刚开始听齐墨说她自己独撑一个家,心里还有些佩服,现在说了这样的话,就落了下乘了,刚才的敬佩是一点儿也没有了!明知道男人有妻子,还过来挑衅的,那是真的被人打的不成样子都不觉得可惜呢。
小桥是相信齐琰的,这秦四娘一定是一厢情愿,如今来自己这边钻空子来了。
小桥笑道:“这话就不对了,只有我生齐琰的气的,他可不会生我的气!”有些不想和这女人逗乐了,直接叫齐琰的名字,让她知道知道到底是继续说下去呢,还是继续说下去呢,那可不要怪她打击她了,气得吐血就不要怪人。
那秦四娘见这小桥直接称呼齐公子的名字不由的心里一凉,这,这算什么?男人的名字被女人直呼,还说只能是她生气,还不能让齐公子生她的气?这该是怎么样的情形啊。
莲蓬在一边说道:“就是,我们老爷可是疼我们太太呢,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怎么会生我们太太的气?你不知道情况就不要乱说,搞的好像很熟悉我们一样,我们可从来不认识你!”
秦婆子被挡在门外,只有秦四娘一个人进来,所以秦四娘被莲蓬说的是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她一进门看见小桥穿的玉纱丝就觉得自己的希望渺茫,但是还是想搏一搏,说不定就能让这夫妻两个闹矛盾呢,到时候自己去安慰烦心的齐琰,那不就水到渠成?一个只会闹脾气的女人,和一个善解人意还能在生意上帮着他的女人,是个人都会选后者,但是如今被说的她一点儿自信也没有了!
可是让她放弃多年的心愿,她又不甘心,她心里只有齐公子一个人,别人哪里比得上齐公子一半?而且跟了齐公子,秦家的生意那就是有了保障,弟弟那边也不用发愁了!
想到了这些,秦四娘咬牙跪下了,对小桥道:“齐太太,刚才是我的不是!我给您赔不是!大家都是女人,您应该知道我的心情,我这么几年一直没有嫁人,就是为了齐公子,求齐太太看在我和幼弟艰难的份上,能成全我这一片心意,当然,我也不是白白的让齐太太成全我的,只要我进了齐家门,我会把秦家一半的家产都带上,而且这些东西都是齐太太您的,我绝对会听齐太太的话,伺候好您和齐公子!”
不愧是生意人,就是像进门,还和小桥讲起了价钱!
“齐太太不要小瞧秦家一半的家产,那至少是有两万两,到时候全都归您支配。”依秦四娘的想法,自己只不过是想做个二房,影响不了小桥大房的地位,且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自己这个二房可不是空手来的,还是带了至少两万两银子过来的,且都是给小桥这个大房的,这么划算的买卖,不做的那就是傻子,以后要进门的女人,哪个有她这样的大手笔?根本就是捡了大便宜嘛,她就不信这齐太太不动心,这彭州好多人家,可不就是看重了自己家的家产,所以都想娶自己吗?
而自己不是去做正妻,只是做二房,这个要求很低吧,是个人都会答应呢,这么容易就得了那么多银子。
齐琰从外面回来,看见小桥正懒懒的坐在踏上,屋里不知道跪了什么人,就上前握着小桥的手,柔声问道:“这是怎么了?听丫头们说,你今天身体不利索,我已经把大夫请来了!”
小桥笑道:“没什么,大概天气热了,所以人没有精神,不过刚才来了位秦四娘,倒是把我的精神弄出来了。喏,您看,这位四娘子想要我把您卖两万两呢。”
她可不会说什么好话,而且她刚才的意思换句话不就是想要自己卖夫君,价格就是两万两银子?
齐琰听了说道:“哦?那夫人同意了没有?”
“怎么可能,我夫君可是无价的,两万两太少了!”
齐琰听了哈哈大笑,点了点小桥的鼻子,“说的是!不过以后再有这样的人,就直接叫人打出去,干什么还要把人叫进来?”
小桥说道:“不是我让人进来的,是到了门口拜访我了,我总不好说什么吧,她还说是你朋友呢。”
“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秦四娘一直跪在地上,看到齐琰进屋了,她本来想打声招呼的,而且如今自己这样跪着,就能让齐公子知道自己的夫人是多么的狠毒,但是这齐公子进门了,看都没有看自己一眼,一直跟他的新婚妻子说话,且那些关心的话,如同利剑一样直插自己的心窝子,等齐公子说了他不认识自己这个朋友的时候,秦四娘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