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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白华则将自己关在帐内,没有要事绝不露脸,因为这个营里几乎没有地方需要她了。
其实她也不想出去面对弟兄们眼中可能出现的嘲弄及怜悯,因为她终于知道,原来弟兄们早就知道她是女人,更明白她与鲁易的关系,只是碍于鲁易,什么也没说。
而她也终于明白,原来鲁易根本就是故意欺负她、作弄她,并与众人一起作戏,只将她一个人傻傻地蒙在鼓里!
她真的好笨!
要不是她这样笨、这样傻,怎么会把自己全给了他之后,却在他的旧情人出现后彻彻底底地被遗忘?
白华的心抽痛起来,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痛得她双眸蒙胧,完全看不清眼前的所有景物……
“小白军师,你睡了吗?”就在白华以为她看不清这个世界时,老兵陈语带担忧地在帐外问着。
慌忙擦去眼中的泪水,白华静静走到帐边,等心情完全平静后才掀开帘帐。“老兵陈?”
“小白军师,你老待在帐里不好,出来走走吧!”望着白华泛红的眼圈,老兵陈心疼地说:“这样对身体不好。”
“没事的……”白华勉强地笑了笑,“我正好可以利用这段不打仗的空闲时间研究一下兵书。”
“其实……那个……”
“怎么了?”望着老兵陈欲言又止的模样,白华闷闷地问着。
“其实鲁老大跟红姑娘……”
“那是他们的私事,我不想知道。”挥手打断老兵陈的话,白华僵硬地说。她现在一点也不想听到这个话题,一点也不想听到别人告诉她,鲁易与小红是如何亲热、如何即有情妹有意!那只会让她无法承受……
“小白军师,你要是想找人说说话,可以找我,我很闲的……”望着白华眼底的痛苦,老兵陈长叹了一口气。
“谢谢你。”听着老兵陈的话,白华心里苦涩交加。她居然已经沦落到这种地步,连老兵陈都可怜她……
“那……我先走了。”
“我……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白华突然轻声叫住老兵陈。
“当然可以啊!”老兵陈连忙点头。
“鲁易的酒量究竟如何?他醉过吗?”白华故作没事般地问。
“没人知道鲁老大的酒量到底如何,”听到白华问的居然是这个问题,老兵陈笑了起来,笑容中带着浓浓的自豪,“更没人知道他醉倒是什么模样,因为鲁老大跟寻常人不同,他只会愈喝愈清醒!”
听到老兵陈的话,白华一阵晕眩。果然……鲁易根本从来没醉过,在他叫她“小桃红”时,他心里完全清楚在他身下轻喃、呻吟,并做出那些大胆挑逗动作的人就是她……
而那时,他的心中一定是在嘲笑她吧?一定是在嘲笑她的无知、愚蠢以及她的不知羞耻吧?
“在说我吗?”就在白华心痛得连呼吸几乎都要停止时,鲁易的声音大剌剌地传到她的耳中。“在背后说我什么坏话啊?”
“鲁老大,你怎么来了?”见到鲁易出现在白华的帐外,老兵陈突然一愣,连忙左顾右盼之后才低声问着鲁易:“红姑娘没来吧?”
“小红来不来关你屁事?”鲁易不明白地大声嚷嚷着。
“你真他奶奶的是个屁蛋!”鲁易的态度让老兵陈难得地动怒了,“我懒得跟你说了!”
“抱歉,我有点累,先失陪了,你们自己聊。”在鲁易与老兵陈互相咒骂时,白华冷冷且有礼地说完这句话,便放下帘帐消失在内帐里。
“老兵陈,你也给我他妈的失陪去!”鲁易瞪着老兵陈,没好气地咒骂着,连忙追入帐内,捉住白华的小手。“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我很好,只是累了。”甩去鲁易的手,白华撇过脸,“能麻烦你离开我的营帐吗?”
“华儿,你怎么了?”虽然感觉到白华明显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举动,鲁易却一点也不以为件,嘻皮笑脸地将脸凑到她的面前。
“我不是华儿!”听到这个称呼,白华先是一愣,然后有些失控地大叫起来,“你可不可以不要在我这里闹?我很忙,没空陪你耍卖,你若要找人陪,找你的小红去!”
“你到底怎么了?”鲁易先是对白华突如其来的怒火有些不解,但半晌后却大笑起来,“哦!我知道了,你在吃小红的醋……”
鲁易话说到一半,突然听到“啪!”地一声,然后整个时空都静止了!
白华跟鲁易两个人都愣住了,白华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这么做,而鲁易更是无法置信她竟给了他一巴掌!
“我……”望着鲁易诧异过后变得凛冽无比的目光,白华也傻了。
“你他妈的什么意思?我哪里招惹你了?”鲁易阴晴不定地望着白华,“你可知道这辈子没人敢对我这么做吗?”
她竟然敢打他,这阵子以来地躲着他也就算了,因为他知道自己确实有些地方做的不对伤害了她,他怕她余气未消,再加上小红天天黏着他,所以这些天他都不敢也抽不开身来看她。
但他今天好不容易躲开小红,特地到她的帐里想逗她开心,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对待他!
难道她压根从未把他的身份放在眼里?难道她忘了,他再怎么说也是堂堂的西关大将军?
“我……”望着鲁易眼底的熊熊火光,白华的手颤抖地举在半空中。
“你可知道我可以用军法判你?”鲁易眯起眼狠狠地说。
他想用军法判她?他居然想用军法判地?
“你判吧!你判吧!你最好把我赶出西关,反正我一点也不想待在这里!”听到鲁易严苛的指责,白华再也忍不住了,她发狂似的将这些天的痛苦、委屈完全发泄出来,“反正我一点也不想跟你们这些人在一起!”
“我们这些人?”鲁易冷冷笑着,“要不是有我们这些人为‘你们’那些自命清高的人卖命,你们有今天的幸福日子过吗?你们早就不知道到哪里去让外族人糟蹋了!”
“那也比被你糟蹋好!”白华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喊,“比被你这种人糟蹋好!”
“是吗?”听到这句话,鲁易的面色变得更加铁青,“原来你是被我糟蹋的?但若不是你自己送上门,谁愿意糟蹋你?”
“你……”白华的脸色顿时惨白。
“鲁鲁,你在这里吗?”就在白华软弱无力地瘫坐在地时,小红的声音由帐外传入,“伤都没好,你乱跑什么?人家帮你炖了一锅鸡汤,你快来喝,要不然要凉了!”
“我就来!”鲁易随便应了一声,望着坐在地上的白华,“听到了吗?就算是我这种人,依然有人愿意真心关怀;而你呢?面对着你的救命恩人,不闻不问也就罢了,还恶言相向!你们中洲府的人还真是清高,清高得让我们这种下等人根本不屑与之为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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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会变成这样?白华不知道,她只知道她好想念中洲府的太后,好想念中洲府的姊妹们,好想念以前那种无忧无虑的生活……
现在的她,好寂寞啊!没有人与她一起聊天、没有人陪她一起说笑,她日日夜夜地一个人待在帐里,除了送饭的弟兄,再也没有人理会她。
鲁易自从那天后就没有再出现在她的帐里,因为他走了,在他们争吵的隔天他就带着小红一起走了,到现在都没有归营。
白华坐在床上抱着双膝,任由泪水在脸上奔流。她好想离开这里,好想回中洲府去,真的好想好想……
“小白军师!”老兵陈在门外喊着。
“什么事?”白华低垂着头,轻拭去泪水。
“鲁老大请你到他帐里去。”
他回来了吗?要处罚她了吗?也好,反正她一点也不想待在这个地方了……
“让我准备一下……”白华低声说着。
“小白军师,你不用准备,不是什么大事,是南关的飞将军来了,所以鲁老大请你过去见见他!”老兵陈在帐外喊着。
南关的飞将军?那个在四大将军之中号称最温文儒雅、最成熟稳重的飞豫天将军?那个与她二姐紫烟在同一个营地的南关将军到西关来了?
那是不是……最疼她的紫烟姐也一起来了?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白华轻喊一声,连忙将自己梳洗一番,然后换上一身干净的布衫,才缓步走向鲁易的营帐。
她不希望让自己看起来憔悴,好不容易有机会可以见到一起生活多年的二姐,她必须让自己有精神一些,绝不能让二姐为自己担心!
奇怪的是,当白华来到鲁易的帐前,平日喧闹、混乱的营帐门前,此时多出了一群英挺的军士,各个英姿挺拔。
一见她的到来,所有军士立即露出笑容并向她行了一个礼,那种温文、优雅的举止,让白华突然有种回到中洲皇宫看到禁卫军的感觉……
“来见见飞将军!”白华走进鲁易的营帐,鲁易仅仅瞄了她一眼,便懒懒地指着身旁一位白袍紫襟、清逸傻朗的男子。
“白华参见飞将军!”笑脸盈盈地迎向飞豫天,白华轻轻欠了个身,“早听闻南关飞将军盛名,今日竟有幸得见,确是难得之至。”
“白军师不必客气。”飞豫天望着白华,笑得十分优雅,“关于白军师的聪慧、机智,我也早已慕名许久。”
“你拍马屁别拍到马腿上了,她压根没没无闻,你去哪里听她的名、慕她的名?”听着两人相互问候,鲁易不耐烦地低哼一声。
“我的侍卫紫烟恰好认识白军师。”飞豫天轻摇摺扇,带着一脸温柔笑意望向鲁易,“况且我慕的是你军师的名,你该高兴才是,何必这样话中带刺、酸不溜丢的?”
“紫烟姐最近可好?”一听到紫烟的名字,白华的双眼瞬间发亮,露出这些天最真、最甜美的笑容,“她此次没有跟飞将军同行吗?”
“她另有要事,所以没办法过来……”
“那……”正当白华不自觉地走近飞豫天身旁,想多得知一些有关紫烟的消息时,鲁易却突然粗鲁地将她一把拉开。
“行了,回你的营帐去,我有事跟飞将军谈,你别在这里碍事了。”鲁易粗声说着。好不容易送走小红,她却正眼也不瞧他一眼?
鲁易的举动让白华愣住了,眼底闪过一抹被伤害的痛苦。碍事?她碍他什么事了?明明是他自己要她过来的啊!更何况她只不过是想知道紫烟姊的近况,他为什么要摆出那么不耐烦的神色?
“鲁子,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倒是飞豫天先对鲁易皱了皱眉,然后才转向白华,“白军师,待会儿等我事情谈完,能麻烦你领着我在营里逛逛吗?”
“当然,那我就暂时告退了!”向飞豫天投以一个感激的笑容,白华望也不望鲁易一眼便离开营帐。
“她的姐姐……叫什么来着?!哦!对了,紫烟,是你的侍卫?”望着白华的背影好半天,鲁易才回过神来,有点不自然地看着飞豫天,“你怎么让一个女人当侍卫?太扫男人的威风了!”
“我的侍卫原来是她的兄长,殉职了。”飞豫天似笑非笑地望着鲁易,“不过,鲁子,你不会告诉我,这就是你要跟我谈的‘要事’吧?”
“你他妈的不胡说没人当你是傻子!”鲁易脸色微红地瞪着飞豫天,“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这两姐妹为什么同时到我们的营里?”
“不奇怪,因为北关跟东关也去人了!”飞豫天好整以暇地轻啜着手中的清茶。
“什么?”鲁易愣了愣,“他奶奶的,中洲府那个死老太婆在想什么?她在耍什么诡计?难不成是在监视我们?”
“你说呢?”飞豫天放下茶杯,微微一笑后站了起来,“对了,我好像跟你的军师约好了一起参观营地,我不跟你瞎聊了!”
“我也去!”鲁易突然堵住帐口大吼一声。
“你去什么去?”飞豫天轻笑一下,用扇柄敲了敲鲁易的脑门,“你又没有本事逗人开心,你没看出你的白军师并不快乐吗?”
“什么?”鲁易愣住了,“她不快乐?她有什么好不快乐的?她在这里天天作威作福,有吃、有穿,又没人欺负她……”
“说你不懂你还不承认!”飞豫天轻叹了一口气,用扇柄示意鲁易别挡路,“唉!孺子不可教也。”
“你他妈的跟我吊什么书袋子啊!”鲁易没好气地瞪着飞豫天,“书念得多了不起啊?”
“就是了不起!”飞豫天又露出温文尔雅至极的微笑,“至少可以看出你的军师有心事,而且是大大的心事。”
“狗屁心事!”鲁易低咒了一声。
“怎么,怕我抢走她?”突然,飞豫天定定地望向鲁易的眼底,“若是,你可以先告知我一声。”
“你要就拿去,什么抢不抢的!”鲁易愣了一下,撇过脸低吼着。
“鲁子,白军师是人,不是东西!”飞豫天轻轻地摇了摇头。
“废你他妈的话,我什么时候说过她不是人了?”鲁易粗声骂道,“你他妈的没事找我抬什么杠?”
“是人就有感情,有感情就会有爱、恨、嗔、痴……”
听着飞豫天的话,鲁易好像明白了些什么。他想起自己盛怒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