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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语虽意识不太清醒,却本能的将自己往卿歌怀中埋得更深一些,下意识的贴住这能一点点温暖自己的体温,摸索半天终于找了一个舒服的角度窝着在卿歌怀中,依稀间她忍不住伸出手想要将这温暖抱紧一些,淡淡的荷香萦绕鼻尖,很是安心,她露出一个满足的笑,手指不知不觉中越发揪紧卿歌的衣袖,就这样竟沉沉睡去。
一夜好眠。
待墨语醒来,已是清晨,窗外有悦耳清脆的雀鸣,偶尔被人惊起,摇坠了枝头的俏生生开着的木槿花漫天飞舞。
阳光懒洋洋的洒进屋内,榻边熟睡的面容,淡淡的晨晖掠过男子的面庞,将他的侧颜勾勒出极为好看的弧度,晨光漫过他的眉眼,睡梦中唇角微翘,露出了一丝若隐若现的笑容,这一幕仿佛美好到心悸。
墨语弯□子细细注视着眼前这张妖孽的容貌,颇兴致盎然的用食指轻轻戳了戳卿歌的鼻尖,唔,没反应。
调皮的食指随着鼻尖轻移,落在了唇瓣处,温热的呼吸浅浅而均匀,如花一般娇嫩的唇瓣,柔软得让人忍不住想狠狠践踏一番,为什么这狐狸就漂亮成这样,明显的天怒人怨啊。
视线落在唇上,似乎想起昨晚的温热,墨语脸上忽的一红,昨天晚上他们是在亲吻么?那花一般的唇瓣,好想再触摸一下,看是不是跟昨天晚上一样那么柔软,柔软的让人心碎。想着,视线越发离不开卿歌的脸,只想那时的触觉,不觉间竟看得出神。
“你在看什么?”
“看你的嘴唇是不是跟昨天晚上一样柔软。”墨语出神的想着,心无旁骛的答了一句,说完才回过神来。
卿歌一双戏谑的桃花眼似笑非笑的凝视着她霎时通红的脸颊,她刚刚都犯傻说什么了……可不可以装作没听见……
“想知道?我告诉你。”
啊?告诉什么?墨语还没理解完这句话里的信息量。
他俯身探了下来,浅浅的呼吸清晰可闻,略带凉意的唇瓣轻轻贴上她的唇际,极尽温柔的辗转厮磨,试探的轻触,轻柔的摩挲,她的睫毛在微风中颤抖,眼神要流露出迷离与不安,异样的酥麻瞬间蔓延而至,让她的心弦颤动不已,心悸到快要死去一般。他的唇缓缓滑向她小巧的耳垂,最后落到她的颈间辗转轻啄,一点点霸道而不失柔情的侵占着她的领地。
42、弃车保帅
卿歌一脸阴霾的看着院子中间跪着的挽月,美人泪眼朦胧;我见犹怜;可惜卿歌的脸色一直就不曾转好,弄得挽月心底一慌;心里也七上八下的。
清楚内情的也只有墨语跟凝霜两人。
当卿歌亲得墨语昏头转向的时候;准备进行下一步的图谋不轨之时,门外忽然间就响起凝霜的敲门声;“公子!挽月姑娘在院门口哭着求见你。”
所以,现在黑着脸的卿歌很明显的表达出了四个字的心声:欲求不满。这股被人破坏了好事的怒气;当然要全数奉还给这个触了公子霉头的挽月姑娘了;凝霜当真为这个姑娘抹了一把冷汗;虽然我家主子很看不惯你还没有到痛下杀手的地步;这下你落在我家公子手上;绝对有得你受了。
“公子,我真没有下毒害妹妹啊。都是青怜那贱人害我!”挽月楚楚可怜的哭诉着,泪水不停的从眼眶里汹涌而出,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样。
“挽月姐姐,你可别胡乱泼脏水,也不怕闪着舌头。”青怜款款的从院门口踏进院内,连正眼也不瞧挽月一眼,就对卿歌先行了一礼,继而对墨语也只是微福了福身子。
“你这个毒妇!害我至此,你还有脸出现!”挽月见了青怜秀气的小脸涨得通红,横眉竖眼的瞪着青怜,一股怒气涌上心头,要不是她出的这些馊主意,她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她恨不得喝她血,扒她皮!
“挽月姐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说错了可是会死的哟。”青怜掩嘴轻笑了起来,眼底闪过的一丝阴狠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
“你凭什么说是我做的!你有证据么?”挽月横了心,大声质问道,全然没了平时端庄贤淑的模样。
“当然有。”一个让墨语略微觉得似曾相识的声音从院门外传来。
挽月霎时被施了定型术一般愣在原地。
梓宁语笑盈盈的对卿歌说道:“少主,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卿歌微点头示意。
“少主,我可以作证,是挽月从我这拿了药下到夫人粥里的。”梓宁一字一句如同针扎进挽月的心底,让挽月魔怔般半响说不出话。
“当时,我并不知情挽月是要做这件事,所以,我代表凤凰族向狐族道歉,至于挽月,任凭少主处置。”
“你……你为什么这么害我!”挽月回过神不可置信的看着梓宁,美眸中充斥着一丝惊恐。
“害你?呵,你有什么资格需要我害你?不过是族内的一个贱婢,上天垂怜你而已,让你机缘巧合混了仙缘罢了。”梓宁凤目里直接流露出一丝轻蔑,居高临下的看着挽月,若不是这个贱婢当了仙子,害她被人戳着痛处说无法成仙,导致被这个贱婢给踩在了头上那么久,现在是好好需要教训她一下了。
“你们会有报应的!”挽月不甘的怒视着青怜跟梓宁,美眸里散射出凌厉的寒意。
卿歌瞥了逐月一眼,示意逐月先将挽月先待下去。
凝霜瞅着这出戏,却是怎么也没弄明白,之前不是她们三个人一伙唱戏搭台的么,这突如其来的逆转又是怎么回事?
“多谢两位如实相告。”墨语敛了神色,不紧不慢的道。
“墨语姑娘不必客气,以后凤凰族与狐族之间还多有来往,定然不能让这种人搅了大家的兴致。”
几番客套之后,墨语也隐隐有些乏了,卿歌注意到墨语的心不在焉便道:“下毒之事,我必会查明,两位还是不早了先行回吧。”
青怜笑容一滞,这才方到正午……
梓宁倒是也不推辞直接便回道:“那我跟青怜不打扰两位了,先行告退。”
青怜再怎么想留下来此刻也只好讪笑一声便跟随梓宁告辞了。
回到青怜的住所,梓宁才问道:“你说你把挽月舍去是为了我凤凰族?”
青怜不答,让侍女先奉上清茶来屏退了周围的人,这才开口说道:“你不知道卿歌在查当年的事情么。”
“当年的事?”梓宁微讶,“你指的是当年挽月亲手推岚音下诛仙台的事情?”
“不错,以我三哥哥的能力,这件事十有□已经查出来是挽月做的了,为了早日将这事解决不连累到你自己,不如率先把这祸害给丢了去,反正她也没多大用处了。”青怜微抿了一口清茶,继续道:“但是整件事情却不是挽月一个人能造成的,你说呢?梓宁小主。”
梓宁听闻此言,面色一焉,怏怏道:“当初若不是趁着子辰上仙病重,岚音那贱蹄子怎么会那么轻易就被推下去。”
“我记得当时给子辰上仙诊病的是凤凰族的大夫?”
“没错,本来只是寻常的内伤,但是我买通了大夫说必须要凤凰族的七彩翎羽入药才能救子辰,岚音当时二话不说就去取七彩翎羽了,于是,我给她精心准备了三千精兵送她上路,谁料,那天她居然撑着受伤将翎羽采回。所以,我怂恿了挽月将重伤的岚音推下了诛仙台。”梓宁细细回忆着那天发生的事情,那场景恍若如昨。
她清楚的记得,那日,岚音几乎神力尽失的将七彩翎羽取到交给大夫,一袭雪白的轻纱并蒂海棠缠枝绣银线的长裙沾染上触目惊心的血迹,奄奄一息的样子,似乎只要稍稍掐住她纤细的脖子,她就会随时断气。但是她执念很深的抓住大夫的手,喃喃说道:“一定……要救子辰。”
后来,她试图激怒了挽月将她推下诛仙台,便对醒来的子辰撒谎说自己历经了千辛万苦才替他寻来了七彩翎羽,从此,子辰上仙对她态度也好了不少,但是岚音失踪的消失却一直是他的心病,同样也是她心底的毒瘤。她曾以为岁月变迁,子辰迟早会有忘了岚音的一天,可是……她不甘!明明她守候了子辰整整四百年,可四百年间,子辰心尖上的女子却仍旧不是她!
想到这,梓宁心脏好像扎进了细小的针,蒙上了氤氲的雾气,再也克制不住的悲愤完完整整地汹涌而来。
青怜挑眉看梓宁抑郁的神情,缓缓道:“你可知,墨语就是岚音?”
梓宁脸色倏然一变,咬了咬嘴唇似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没吐出来,半响脸上浮现一丝苦笑,“难怪遇上她之后,子辰再也不会看我了。”
“难道你想把子辰给让出去么?”青怜一句话就说道了梓宁的伤口处,一下子刺痛了梓宁。
“绝对不会!”梓宁眼中浮现层层寒意,用力的指尖死命的揪紧了袖子都发了白。
那便好,青怜满意的一笑,这样她便又多了一个家族的势力支撑,到时候,待她掌握了权势还需要看那些人的脸色么,她遭受了都会一点点要讨回来。
***
“臭狐狸你轻点……”
“笨媳妇,要重点你才会舒服。”
“嗯……好舒服……哎,轻点嘛。”
“媳妇,咱换个姿势。”
“喂,你轻点……”
院内的下人全尖着耳朵仔细听着从内室里传出的声音,深怕露了一个字,装作在门口扫地的小丫鬟们一个个面红耳赤的,心跳加速。这少主跟夫人未免也太恩爱了吧,这大白天的……
内室。
“我说你到底会不会按摩,轻点。”墨语没好气的白了一眼正替她小心翼翼揉肩膀的某狐狸。
某狐狸显然不会服侍人,只好讨好的笑着哄道:“媳妇乖,不用力怎么舒展筋骨是吧?”
虽然偶尔有那么几下挺疼,但是全身上下被揉了揉似乎身体也舒服了很多,没了刚醒来时全身的倦懒疲惫,墨语惬意的斜倚在榻上,微眯着眼全然享受着某狐狸的服务。
“媳妇,那个挽月你要如何处置?”卿歌拿捏均匀的揉着墨语的两肩,轻声问道。
“一丈红?”墨语眯着眼,满意的哼了一声才慢慢回道。
“……可以。”
“先留着吧,我还有些问题想问。”墨语阖上眼眸,淡淡出声道。
“那些不愉快的事情都忘了吧。”轻若微风的话语,抚平了心底的涟漪,云卷云舒,世事也应该要看淡了,何况她的时间也不多了……
“嗯。”墨语轻应一声,浓浓的睡意袭来,熟悉的荷香扑鼻,嘴角悄然绽开一抹笑靥,缓缓睡去,如莲沉睡的容颜,分外夺人眼神。
身后的卿歌像是感染了她喜悦的情绪,嘴角微弯,落下一丝满足的笑意,但是卿歌凝视着墨语安静的睡颜,眼底隐隐泄露出一丝担忧,耳边像是响起了当日大夫的结论,她似乎靠着体内的仅存的神力只能再活三年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扇是在玩单机了么……_(:з」∠)_收藏木有就算了……留言也木有好桑心┭┮﹏┭┮
43、计划逃离
夜幕低垂,昏暗的月光从楠木细雕的轩窗洒进;落下一地银色光泽。
此时已是万籁俱寂。
黑暗中;不知从哪个角落里,忽有黑影一晃而逝;守门的侍卫们睡眼惺忪;迷糊间也以为自己看花了眼,深夜时分;眼皮已经沉重得快要支撑不住,最终还是放弃了挣扎昏昏睡去。
见守门的侍卫都熟睡过去;黑影一闪便进了主院往墨语的房间走去。
内室的烛光微亮。
女子轻柔的声音低低响起;打破了暗夜里的寂静。
“青怜姑娘。”墨语对面前穿夜行衣的女子浅浅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青怜一身黑衣;在夜色中看得并不真切;一双美眸目光灼灼,“墨语姑娘。”
“青怜姑娘果然是守信之人,深夜来赴会。”墨语杏眸清亮的看着眼前这个对她恨意颇深的女子。
“明人不说暗话,墨语姑娘纸上所说可是当真?”青怜也不跟她客套,单刀直入。
“自然,事成之后墨语不会食言。”墨语一脸诚恳,“只是墨语说好的事情还希望青怜姑娘莫忘了。”
“自然,只希望墨语姑娘也不要忘记答应青怜的事情。”青怜见交易达成也回了一个还算客气的笑。
回到院子,已经是如月中天,月光如轻纱轻柔的洒下,映着一地银辉泛着孤寂的冷光,午夜风大,灯影憧憧,枝桠暗黑的阴影随风晃动,恍然间如咆哮的妖魔张牙舞爪,此情此景看得墨语心底忽一片荒凉。
慢慢从心底的荒凉中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然做出了离开的决定。自己体弱已然是经不起在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拖延下去了,在这里她已经耗费了太多了时间跟精力,如今挽月下狱,好歹也算把上辈子的恩怨算清了一些。现下,自己还有这么一点时间,是该离开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