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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顺从的模样跟之前在大街上那泼辣的形象有些南辕北辙,让墨语反而有点没能适应得过来这种反差。
不过安乐时不时偷偷瞥清峥,貌若娇花的浮上几朵红霞,自然心思也并不在自己的病情上。
“敢问神医,郡主的病情如何?”清峥注视着墨语脸上的表情变化。
这脉象……墨语也不知道怎么说,似乎这个病是从娘胎里就带了出来的,病根很难除掉。
墨语拿起搁置在旁边的笔,飞速的在梨木花雕书桌上写下一张药方单子递给清峥。
清峥端详半天才问道:“这是调理的方子?”
粗粗一览就能知道这个方子的用途,墨语略诧异的望他一眼。
清峥似乎知道她的想法也只是微微一笑,将手中的方子递给了一边的奴婢让她先行去熬药。
安乐跟小孩一般抓着清峥的袖子就是不愿意撒手,清峥也不好对病人大力挣脱开来,便也只能随她胡闹。
墨语端坐在一旁,目光淡淡的看着他们俩。
安乐见这大夫一直没吭声便好奇的打量着墨语许久,扯了扯清峥的袖子指着墨语问道:“大夫是个哑巴?”
清峥瞧她越发有些无理了也不愿搭理,恰好这时侍女撩起珠帘端着汤药就徐徐进来。
“快些喝了休息罢。”清峥拂开安乐抓着他袖子的手,捻着眉心不耐烦催促。
“不喝!苦死了。”安乐又开始耍小性子。
“不喝你以后就别想看到我了。”清峥忽的沉下脸,语气里是前所未有冷厉。
安乐被他凶得眼红,咬咬唇忍不住嘟囔一句:“都病了这么久了,谁知道能不能治好。”
闻此言,清峥神色一冷,头也不回的说道:“不喝,你这辈子都别想好了。”
“好好好,我喝就是。”安乐端过瓷碗一口就直接喝了大半,一时间灌得太猛气息不稳,险些呛住,顷刻间猛的咳了起来。
清峥刚欲上前帮她顺气,忽的又想到什么似的,脸色微变,脚步一滞,看着丫鬟一个个上前去帮安乐顺气,始终没有继续上前。
“既然郡主已经服药完毕,下官先行退下了。”清峥忽视掉安乐神情哀怨的模样,垂首一礼,拉住墨语便匆匆了出了郡主府。
从郡主府出来之后,清峥一直将墨语的手包裹在手心里,宽厚的手心有一层薄茧,手心的温度暖和得舒适得恰到好处。
但是被人给这么拽着在街上走,路上的行人纷纷行注目礼的感觉确实不太妙……
欲缓缓挣脱开清峥的手,谁料,对方像是先一步察觉了一般,清瘦的手指握得越发用力了些,转过头来,俊俏的脸上笑意浮动,“乖,我们先回家。”
一瞬间,墨语就被这个称之为“温柔”的笑给秒杀了……
走了约莫一刻钟,终于在某个丞相府门前站定。
望着门口的两个偌大的石狮子,金粉涂着柱子跟门匾,一时间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耀眼得很。
墨语有点被那几个字给晃晕了眼,丞相府什么的也是有幕僚或者侍卫的……
“少爷。”门口的小厮个个笑成了一朵花,点头哈腰的替两人一路引入内庭。
小桥流水人家,青石玉阶,蜿蜒小道,虽不大气却精致巧妙,处处显示着主人对这建筑极为用心,竟有些与当年乔家有几分相似。
一个模样清秀的丫鬟从屋内迎了出来,笑嘻嘻的对清峥说道:“少爷,老爷找您。”
清峥见来人是她,神色转柔,跟方才面对安乐全然是两种不同的态度,唇际的笑容温柔如水,温润而不失亲切:“嗯,我马上便赶过去,你先将这位姑娘照顾安排一下,随后我再过来。”
“好的。”小丫鬟爽快的答应了下来,瞧见清峥身后的墨语,脸上也不禁多了几分笑容,问道:“姑娘,你跟我往厢房处来。”
墨语对这样活泼好动的小丫鬟也是多了几分好感,便轻轻点头跟上。
“姑娘,奴婢叫小羽,是少爷取的名字。请问姑娘的芳名?”小羽乌溜溜的眼睛分外清澈。
墨语比划了一下,示意自己并不能够说话。
小羽遗憾的看了一眼墨语,体贴的安慰道:“姑娘无须担心,天下神医这么多,姑娘迟早有一天是可以说话的。”
墨语点头,回一个浅浅的笑。
“姑娘是被少爷带回来的么?我当初也是被少爷带回来的呢。”小丫头一边领着墨语赶往厢房,一边滔滔不绝的跟墨语讲述关于他家少爷的伟大事迹。
“我当时家破人亡,差点就被牙婆子给卖到妓院了,还好那时候遇上了少爷,小羽真是运气好得不得了。少爷脾气又好,待人又和善,对下人什么的都特别好。”小羽越说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如六月的繁花绽放,依稀间即便是清秀的脸蛋依然让人觉得好看得紧。
“就是不知道少爷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呢,安乐那么娇贵的公主少爷似乎也并不太上心。”小羽皱眉,一脸苦恼的样子。
墨语不禁莞尔,看来主子的八卦永远都是被人热切关注的焦点,尤其还是这么个有钱有势的主子。
“总之姑娘你先住这。”小羽走进厢房之后花了不到一刻钟便将里里外外都打扫得干干净净。
墨语目送那小丫鬟走后,总算松了一口气,这次出诊也算运气不错,起码知道清峥过得还算不错,这样她悬在心头的一桩心事也算了了,这样一来,她若是离开的话也能放心不少。
夜晚时分,凉风习习。
墨语独自摆了个梨木花雕塌在窗口处,只需一抬头便能望见那深邃的夜幕。
刚躺下不久,墨语便觉得身子有些乏了,眼皮也比平时沉重些许,自己这嗜睡的毛病怕是落下了,再怎么努力的想要挥去这股浓烈的睡意,但是连日来的马不停蹄对她已经损耗极大了,终是支撑不住缓缓睡去。
庭院里,月凉如水,一轮满月如翠玉珠盘,泛着幽静的清辉。
一个黑影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的来至墨语的榻前,伫立了许久凝视着她的安然的睡颜,半响,倾□子在额间印下浅浅的一吻,身影在月色中渐渐消散,仿佛只是无缘由的梦一场。
作者有话要说:乃们觉得清峥发现了么?づ﹏ど
46、被抓回族
清晨时分,墨语迷迷糊糊醒来;这才发现原本卧在榻上的她不知何时竟被抱上了屋内室的床榻上;仔细一检查除了身上盖好的一床锦被之外,自己衣裳完整;只是残余在室内淡淡的香气不由得让她脸色忽的一白。
因为平时嗜睡的毛病落了下来;闻太浓郁的香气会让她有些头脑昏沉,所以并未让小羽替她在屋内燃香气。何况这股淡淡的荷香除了他;并不作第二人想。
思及至此,墨语霎时惊出一身冷汗;难道自己才逃出来才几日这么快就泄露了行踪。
趁他还没把自己抓回去还是自己先逃?
还待她细细未考虑完;门外就传来了“咚咚”的敲门声。
墨语略微有些紧张不安的走至门处;一推开门看到的会是他么?
“姑娘;公子让我给您换梳洗的衣裳。”小羽扬起纯真甜美的笑容;欣喜的对墨语说道。
梳洗的衣裳?墨语目光落在面前紫檀木的案台上整整齐齐叠好的上等的湘绸绣着银线芍药的刺绣衣裳骤然间有些出神。
“姑娘?”小羽看到墨语愣在原地还将袖口的一个小瓷瓶掏出来放在案台上。
看到墨语面有困惑似的,小羽缓缓补充了一句说道:“公子说,姑娘脸上的东西需要这个擦掉,这样姑娘就能说话了。”
闻言,墨语一怔,眼底闪过几分震惊,瞳孔慢慢紧锁,拿过小瓷瓶,一拔开瓶塞,从那清淡的香气就能清楚的闻出,这个是易容需要的草药水,通常用于洗掉脸上做好的人皮面具。
前厅。
卿歌深邃眼眸泛着幽深眸光,薄唇微勾,毫不在意的坐在正厅的主位上把玩着手心的玉佩,似乎一点也没把眼前凝重的气氛放在眼底。
清峥沉默的注视着他的动作,目光复杂的攫住他,那男子讳莫如深的眸子让他心底愈发急躁了几分,当初墨语姐居然是跟这个传说中的青王一起走掉,而如今墨语姐却不知所踪,这么多年,他离开云雾山之后也曾派了大量的人马寻找过,几乎把整个国土都踏遍了,但是墨语姐的行踪似乎都被人给刻意隐瞒了一般,一点蛛丝马迹都查不出来。
如今,这个妖孽一般的人物,到这里来竟然说是来寻妻?简直就是可笑之至,这里怎么会有他的妻子?该不会是得了妄想症,莫名其妙的从早上开始就坐在这里说是等人。真当他丞相府是可以随意来去的地方么?
然而他身为刚涉世不深的丞相,虽有皇甫家以前的势力相照顾,但是这个人他还是不愿意惹,毕竟当初他曾在眼前仅用树叶就杀了将近百的山贼,所以在不清楚对方实力如何的情况下,清峥还是选择暂时顺从他的要求,静观其变。
“夫人正在来的路上。”逐月身影在卿歌身边一闪而过,话语一字不差的落入了卿歌的耳中。
听完逐月传来的话后,卿歌收敛下眸底精光,目光落在了清峥身上,忽的开口道:“突然造访丞相府实在是叨扰丞相大人了,只不过内子在府中,所以不得来不带她走,希望丞相能行个方便。”
“青王言重,能为您效力自然是臣子们的份内事务。”清峥打着官腔拱手淡淡说道。
卿歌淡淡的扫视他一眼,慢慢浮现在嘴边笑容显得异常诡异。
门厅外,一个粉色衣裳的女子如轻快的小鸟一般跑到清峥跟前,一脸讨赏似的夸耀道:“公子,我按你的吩咐把姑娘带过来了,她现在……”
“什么?什么吩咐?”清峥皱起眉头看着小羽错愕的神情,心底隐隐生出几分不祥的预感。
“不是公子说的么……”小羽捂着嘴睁大眼睛看着清峥。
还没来得及细究下去,清峥看到门厅前那抹身影,觉得心窝里像是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场景般,只是近乎呆滞的望着那人,目光紧紧锁住,生怕一眨眼那身影就消失了。
墨语换上了小羽准备的衣裳缓步而来,也做好了与清峥相认的准备,来到大厅内,见到的竟然是这样一出诡异的情景。
清峥眼底的不可置信以及脸上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还有那炙热的目光让她不由低垂下头静默不语。
“墨语姐……”
“好了,本王妻子已经找到了,多谢丞相。”
不等清峥说完,卿歌打断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脸上虽然带着笑,可那双眸子却晃过抹森然的冷意,他走下主位,抓过墨语纤细的手攥在掌心,就欲离开。
“等等。”出声的是墨语。
卿歌抬眸看她,脸上的笑已经全数褪了去,眼底像是浮层上的碎冰看着让人发寒。
“我有话要说。”墨语尽量忽略掉抓着她的那只大手一直攥得她生疼,那传递来的痛意似乎要丝丝蔓延到心底揪痛了心脏。那瞬间,她都曾以为她的手会被这包裹的掌心给生生捏碎。
“给你一刻钟。”卿歌漆黑双眸冷然,放开了桎梏她的手腕。
“谢谢。”墨语语气不变的回道。
见那人已经走远,清峥着急匆匆走近墨语,担忧的拉住她的手腕,白嫩的手腕上淤青的痕迹赫然在目,清峥不禁怒骂道:“这个混蛋。”
“没事。”墨语一脸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表示自己并无大碍。
“墨语姐……那家伙可欺负你了?”那青王竟然说墨语姐是他妻子,清峥眼底渐生痛色。
“他对我很好,你不必担心。”墨语露出一个清浅的笑,如春水般温润潺潺流入人心。
“可是……”
“看到你安好我便放心了。”墨语似安抚道。
清峥听了,心底的不安越发的浓烈,怎么说这都如同诀别,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他根本都一无所知。
“是不是那混蛋拿我要挟你?”清峥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哑声问。
墨语只是依旧那样笑着,如同他还是当初那个需要她保护的小孩一般缓缓说道:“怎么会,有些事是避免不了的。”
清峥眼底似乎都燃起了两簇熊熊燃烧的火苗,被心底中那股不甘的愤怒浇筑越发旺盛,近乎嘶吼道:“我已经不是小孩了,为什么不能告诉我!难道我就这么不值得替你分担一些么?”
“不是,只是有些事情只能一个人去承担的。”墨语很是无奈的一笑,似乎把他的愤怒看做了一个小孩子的无理取闹。
“可是……”
话音戛然而止,清峥直直的就这么倒了下去,眼底的不甘还有隐痛以及太多她不想深究的情绪。
逐月熟悉的声音传进墨语耳中,“夫人,请上车。”
墨语看向还傻愣在原地的小羽轻声道:“把你家公子先扶进去吧。”
小羽半响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