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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动-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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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崎岖,坎坷!“常棣华,你……”安安只迟疑一秒,便拉住他的肘,急切的问:

    

    “可不可以再等一下?”他没甩开她的手,反而一脸贼相地反摸她的手背,一边摩挲,一边逗她道:“好啊!安安妹妹,你要常哥哥等一世纪也成。”

    

    安安鸡皮疙瘩忍不住满地掉,她忙抽回手,警告自己他是故意要激怒她,她勉力稳住性子不发作,请教他,“你刚才提到‘别的女人’是否就是我母亲?”常棣华耸了下肩,“无可奉告,因为就算我清楚,也轮不到我来跟你说。,“你跟我母亲打过照面了?”她斜睨他,观察他的表情。

    

    他坦然承认,“当然。吴、常两家私下不往来,并不表示我们在公开场合就得孩子气地来个避不见面。”

    

    “那么你在今天之前,并不知道我是你姑丈的继女了?”他没答,反而一脸趣味盎然。“我几乎忘了你钻研那种让人跌倒的问题了。”

    

    “这问题没有那么难答,请你回答我好吗?”他似乎有意推托。“再更正一下,应该说你专门问那种让人昏倒的问题才是。”

    

    安安这回已欲哭无泪,她哀求地问:“请你告诉我,到底是,还是不是?”

    

    “有那么重要吗?”“对我来说很重要。”

    

    “好吧,我的确知道你是我姑丈的继女,而且早在五年前,你妈穿着旗袍嫁进吴家那天就认出你来了。”

    

    安安听了他的话,又诧异了,她怔然望着眼前的男人,“你说什么?”他所说的一切,全在她的预料之外。

    

    常棣华撤去玩世不恭的态度,正色道:“那天我人在吴家大厅观礼,虽然只有短短三十分钟,但我人在那里,离你只有几步远。”

    

    “你不可能只离我几步远!”因为果真如此。她不可能认不出他!她一直相信,他即使化成飞灰,她都嗅得出他的气息。

    

    “别死鸭子嘴硬。我有吴家的婚礼照片支持我是对的那一个!你那时戴着紫色的小菊花发夹,眼袋哭得红肿,眼眶随时随地就要泛滥成灾,远看像一具行尸走肉,近看则成了僵尸,不像赴喜宴,反像在吊唁,谁若挡了你的道,就得活该挨你的瞪。”

    

    “我发夹上的花不叫小菊花,而是紫苑。妈改嫁时,爸去世还不到一年,我当时还在服丧期,长辈不准我戴孝,说是会犯冲,我因此拒绝出席观礼,可是姓吴的一定要我到场,在两难的情况下,帮我妈扎花的花店老板便建议我改戴紫苑,因为花语里,紫色,代表不变的心,而紫苑代表永恒的怀念。”

    

    “不变的心和永恒的怀念!”常棣华理解地点头,以食指掌了一下鼻头,自我解嘲一番,“谁能猜得到呢?想来也好笑,我曾学其他年轻的小伙子晃到你身旁,想引起你的注意力,没想到才刚站到你旁边,你却调转头去跟旁边的女伴说:‘冬天苍蝇还这么多,见鬼了!’。”

    

    安安听了,大眼圆睁,两手掩住嘴,喊道:“不!请别告诉我,我真的那么坏心眼过!”“喔!你有,尖嘴利牙小姐。偏偏我这一只冬天的鬼苍蝇脸皮比较薄,以为你不是真忘了我,就是故意装作不认识我,于是我只好知趣地隐退到你背后,安份地做一名陌生客。”

    

    安安觉得有点冤,原来他曾那么接近过她,她却毫无知觉,还迷糊地在广大人海中寻寻觅觅,到头才发现,他们近在咫尺,还牵成亲家。

    

    “后来呢?”安安轻声地问。

    

    “后来大概是你的小男朋友出现了,你借着尿遁,早我十分钟溜跑了。”

    

    “他那时还不是我的男朋友。”她有点难为情,忙解释说。

    

    “但现在是。”他丢给她一眼“少来了”的表情。

    

    “好吧!他就是我现在的男友。”她红着脸,勉为其难地承认后,斜睨常棣华一眼,敞开心门问:“如果当时我没那么早开溜,该会是什么样的情景?”他耸了一下肩,“天才晓得。”

    

    安安把与他之间的整件际遇重新想了一遍,觉得荒诞得可以,她忍不住摇头漾出笑容,问:“那么我们这些年又是怎么错过彼此的?”常棣华思索几秒,慎选措词,“其实我们并没有错过彼此。与其说我们无缘正式相遇,倒不如说我们跟别人更有缘。”

    

    安安咀嚼他话里的意思,也感觉到他在暗示她,彼此已各有不相容的生活天地,不需要为了追寻年少缥缈的感觉,而破坏现有的状况。她了解他的用意,但她就是不能克制自己。“所以……你对我们之间无缘再相遇的情况并不感到遗憾了?”常棣华瞅着她好半晌后,叹了口气。“老实说,我很少想这档事。”

    

    “如果……”

    

    他截下她的话,“安安,没有如果。五年前的理由和十二年前的理由一样,我不叫住你,是因为我认为彼此的年纪与认知差距过大。”

    

    “十二年前也许是,五年前也许是,但现在我已二十五岁了,我认为你所说的年纪、认知差距都不成立了。”

    

    他见她还是执迷不悟,把话摊开了。“你只要告诉我一件事,我就能把我的差距理论证明给你看。”

    

    “什么事?”“你和你的男朋友上过床了没?”安安给他这么单刀直入一问,口拙了。“你……问这个做什么?”他不理会,径自猜,“你跟他不是彼此相爱吗?难道你脑子里从没兴起以身相许于他的念头过?”她想了一下,老实答,“我一直以为这种事该留到婚后才算有意义,而骆伟也很尊重我的决定。我想我们之间已有一个程度的了解,感情深厚得超越了肉体上的需求。”

    

    “很好,那么你算遇对人了。所以我现在跟你坦白一件事也起不了任何大作用。

    

    打从我开始注意到你跟我同搭一节车厢后,就逐日对你起了非份之想。那时我不认识你,更谈不上爱上你,但我想拥有你,想到会有一度我以为自己不正常,居然对一个女娃儿大的小孩有感觉,如果不是我脑子里还有一点神智在,北淡线停驶的前一晚,我可能会做出让你我都后悔的事。”

    

    “但是你没有,你反而送我一本柏拉图的理想国,记得吗?”他自嘲的哼出声,“随着这么多年过去,理想国已不复存在了,我建议你把那本书束之高阁得好,要不,扔进回收箱也行,然后,尽快跟你男朋友把婚事办一办,爱情才能长长久久。”

    

    “难道你一点也不相信柏拉图式的爱情吗?”“我年轻时以为那样的爱情存在着,现在.我只有一句话,精神上的恋爱是因为无法占有、拥有,才不得不画饼充饥,本质上,还是先有欲望在前引导,在后驱动。”

    

    “这就是你所说的差距?”“我所指的差距是,现在的我,可以心里在乎一个女人,却同时跟别的女人发生性关系。”

    

    安安两眼大瞪,焦虑地望着他。“你结婚了?有外遇。”

    

    “还没,但也差不多快了,就算不是今年底,也会在明年初。”

    

    安安不借,“你是指结婚,还是外遇?”“两者皆有可能,而且同时发生的机率相当大。”

    

    安安想了一下,被他的话吓到了。“你这样的行为是不忠实的。”

    

    “我倒不这么觉得,我和我未来的妻子一向开诚布公,她是我青梅竹马的好友,生在一个比我们常家更阔的豪门里,为了防范政治婚姻落在我们头上,我们打从懂事时就约定好,日后如果她嫁不了她爱的男人,而我要不到我想要的女人时,就来一个权宜性的婚礼,名义上是夫妻,却互不干预对方的私生活。”

    

    “也就是你可以有情妇,她可以有情夫?”“你要这么愤世嫉俗地说,也可以。”

    

    她愤世嫉俗!那他更是双倍愤世嫉俗到漠视一切情缘了。他们真的是不同步,不仅不同步,还活在不同的异次元里。

    

    她的婚姻观是一元一次方程式,只要把条件单纯化,相爱人婚礼圣殿是唯一的解。而他的,却是多元多次方程式,条件随他控制,相爱人婚礼圣殿是唯一的无解。

    

    安安看着眼前这个令人摸不透的男人,了解这些年来他在事业上也许拼得很成功,在生活与感情上却过得并不惬意时,她的心揪痛着,不仅因为她无法认同他冷血的婚姻爱情观,而是她一直期盼他能过得平凡、幸福,而非坐拥金山宝库,有着与常人不同的价值观。

    

    此刻的她只希望今天能从头来过。她应该没在北投那一站瞄到常棣彦,没自动对常棣彦献上错误的一吻,没跟着常棣彦回校园,最后碰上那朵被俗世染黑的百合。

    

    安安隐泪,坚强地面对常棣华,说:“你知道百合代表什么吗?”他不答,眼睁睁地目睹她对他的幻灭。

    

    “纯洁。”她告诉他后,又问:“你知道白色代表什么吗?”他依然默不作声。

    

    她又自动地为他解答,“白色代表理想之乡。无论如何,我已把那朵百合搁在我心里的理想之乡了。”她补上一句。“希望你不介意我去探望你奶奶。”

    

    “当然不介意,我很感激在我们话不投机后,你还肯帮我这个大忙。日后,你有任何忙,只要在我能力所及的范围里,一定尽力帮你解决。另外告诉你一件让你心安的事,我除了在周五晚上回北投陪我奶奶,其他时间并不住在那里。”

    

    他要她避开他就是了。“我会尽量挑对时间去棣园的。”

    

    “希望不会造成你和骆伟之间的困扰。”

    

    “他会谅解的。”

    

    “那么保重了,紫苑小姐。”常棣华旋身往吴家主宅走去。



第五章
更新时间:2013…04…24 20:18:28  字数:9267

    千禧年开春以来,安安便过得不甚顺遂。

    

    阿姨的卡片礼品进出口制造公司因为资金周转不灵,欠了不少原料供应商的钱。

    

    其实,供应商不是没让他们赊帐过,只是最近以阿姨名义开出的本票发生挤兑问题,导致供应商的不信任,频频催着款。

    

    阿姨总会忍不住,笑骂对方,“请你们这些大老板高抬贵手一下,公司最近营运非常良好,我们还引进不少先进的设备……你也是生意人,知道过年期间,支出本来就多,银行那边没轧拢,是偶一为之……不用一个礼拜,我明天就请我们会计小姐把帐汇进贵厂的户头里……”

    

    阿姨自信满满的这番话总能让供应商心安,但坐在阿姨办公桌对面的安安;同样的词儿在一个下午听了不下五次,即使再愚痴的人也该唤出不对劲了。

    

    导火线在于公司于去年二月淘汰掉一批老机器,签买了几台新的印模机后,又大肆从美国买进一批莱妮纸,因为品规不符阿姨的要求,退货不成反而跟供应商打起官司,后来又从日本进口一批昂贵的棉絮纸和彩烙纸,因台风和地震的关系,在汐止仓库里泡了汤,资金接二连三只出不入,让问题愈堆愈高,一个年过完,麻烦浮出台面,一下子就崩散开采。

    

    其实,阿姨要借钱周转并不难,自家妹子嫁进豪门,四、五百万在吴家的眼里是九牛一毛了,只因为阿姨疼护安安,顾虑到她不愿与吴家多做牵扯的心结,宁愿咬牙跟银行借贷。

    

    只是这一回,公司不再只是资金周转不灵而已,而是秉持专制高级卡片路线的他们,在大宗厂家粗制滥造的竞价贱卖夹杀战中,让国内外的营运销售点绽出了漏洞。

    

    安安也曾跟阿姨沟通过,除了制造精美高雅的产品外,也该随俗大量生产一些低成本的卡片,以保住国外大盘的通道及国内小店铺的架上占有率。

    

    但阿姨听不进去,她觉得制作质精、高度美感的产品是姨丈生前的经营理念,她有责任传承下去。

    

    安安不忍见年近六十大关的阿姨因为筹措不到资金而梦碎,于是,决定低声下气打电话拜托吴文敏,请他解困。

    

    吴文敏亲自接她的电话,口气很是开朗和蔼,开口便是一诺千金。“没问题。

    

    你把帐号户名给我,我这就请秘书把款子汇进你们公司。”

    

    安安对他肯慷慨解囊感到不好意思,轻声对他说一句,“谢谢吴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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