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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朗星稀,刘邦捂着胸口,怎么会如此奇怪,只要戚姬在他眼前他绝对不会想起姁姁。一开始他以为自己是移情别恋,可现在看来不是。刘邦转了转拇指上的碧玉扳指,叹了口气还是问问馥然究竟是为何这样。
萧何听下人说刘邦来了赶忙穿衣出去,这么晚会不会出了大事。刘邦坐在他家庭院里,抬手看他一眼问道:“馥然呢?”
萧何让下人去把馥然叫来,坐到刘邦对面倒了杯茶说道:“这么晚了你来找我夫人,亏得我跟你是光屁股长大的不然指不定怎么想呢。”
“就你家那母老虎我可要不起。”刘邦笑言道。
“你连一只‘毒蝎子’如今都捧成宝了,大哥我现在真看不出来你是作戏还是被迷了心窍?”萧何严肃地问道。
“我就是为这个才来找馥然。萧何,现在只要戚姬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我就只想着这女人,而我闭上眼睛或者她不在我眼前就满是厌恶,满脑子都是姁姁、盈儿在彭城过的好不好?”
萧何也觉得事有蹊跷:“你确定你不是移情别恋?”
“不是。”刘邦笃定地说道:“我爱的是姁姁~”
“说的可真好听,但是你这些天把她们母子怕是忘到九霄云外了。”馥然拎着药箱冷声冷气地说道。
刘邦自动地挽起袖子手伸到馥然面前说道:“你还是先给我切脉吧!”
馥然号了很久的脉,确实有些异样,很细微若不是仔细一般情况还真是诊不出什么。馥然取了一根银针出来,说道:“把衣服脱了。”
“到底怎么了?”萧何问道。
“没错的话他是中蛊了。”馥然说道。
“又是蛊?这女人什么来头?”萧何只觉得头皮发麻,真不知道刘邦是怎么过的,天天跟一个时常下蛊的女人同床共枕。
“早就查过了查不出什么。”刘邦一边吞衣服一边无奈地说道,果然和他猜想的不错。
刘邦脱了衣服满是吻痕,萧何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一声,说道:“这只‘毒蝎子’真是……够生猛的啊~”
“我看你是中蛊了还乐在其中吧!”馥然冷笑着将银针在火舌上烧着。
“你看看是什么蛊,确实够神奇地,可以给你家萧何也下一个。”
馥然冷不丁地将银针扎入已经差不多痊愈的箭伤,刘邦疼地直抽气:“你这女人……啊~”
刘邦心口绞痛喘不过气的感觉,馥然立即把针拔了出来懊恼地说道:“这蛊我没办法取出来。”
“究竟是什么蛊?”萧何问道。
“不太清楚,像迷心蛊又似乎不是,若真是迷心蛊很好解决。可是,这蛊我要是强取它就会咬断他的心脉,没办法取。”馥然也是束手无策。
萧何问道:“那怎么办?不取出来最坏结果是什么?”
“戚姬应该不是想要他的命。”馥然撇嘴对刘邦说道:“你倒是惹了个如此麻烦的风流债,不过戚姬倒不是想要你的命,所以你是死不了。”
刘邦沉吟片刻后说道:“我知道了,她要的是我的心。看来以后还是得少见她,离8她远远的。”
“王妃呢?只要她在你面前任何女人都是浮云,就连王妃回来了在你面前你都不会多看一眼,她若是让你杀了王妃你也会眼睛都不眨地杀掉。”
“所以萧何,你记着,无论我做任何事情只要是危害到姁姁母子的事情你都要想方设法保全她们。不止是你,张良、樊哙、曹参、周昌你们都是我的心腹,无论何时因为何事你们都要保全她们母子,你们联手,就算我真的失了心智要杀她们母子也会顾及你们。”刘邦穿上衣服,他现在能做的就是为她们母子想好退路。
“嗯~我们一定会保全嫂子。”萧何应允道。
刘邦从已袖里拿出一了雪缎锦帛递给萧何:“这个,你替她们母子收着,戚姬要的可不止我的心。”
锦帛早就已经干了还盖着刘邦的玺印,是半个月前刘盈满月他深夜写下的,那时他就察觉哪里不对劲了,她们母子不在身边盈儿满月这样的重要日子他借酒消愁,那晚戚姬没有见到他,否则知道他提早立下诏书不得恨起啊!他还真有先见之明呢~刘邦自嘲地笑着,倒是当日起拟的这份诏成了以后她们的护身符。
萧何看了诏书漠然不语,大哥当真是爱极了嫂子。这天下还未得就提前为她里了封后的诏书,唯恐将来出现变故,一切的一切现下就为她们母子尽数安排妥当。
馥然说道:“不要让戚姬察觉你已经知晓中蛊的事,我会尽力想办法为你解蛊。”
“既然无性命之忧倒也不急着解蛊,毕竟跟一只‘毒蝎子’演戏还是累得慌,有这蛊在还轻松些。”刘邦无所谓地笑了笑。
“你还真是……”馥然还真找不到词形容这男人。
“其实她下的蛊也不厉害到当真让我失了心智,实话说,我一闭上眼睛就不会受她诱惑,只觉得她的脸邪乎的很。”刘邦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9 章
她在楚地已两年多,刘盈从嗷嗷待哺已经会走会跑。吕雉站在回廊下看着姐弟俩在花园里玩闹。刘盈迈着小短腿追着乐乐绕着一丛杜鹃花跑:“姐姐~姐姐~姐姐……”
“快追我,盈儿追到姐姐姐姐就把风车送给盈儿,快来~”乐乐在前面跑着,手里的彩纸风车呼呼转着。
正跑着刘盈脚下被石子绊倒在地上,刘盈撅着屁股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乐乐见他又摔了忙跑回去笑说道:“小短腿~”
“脏脏~”刘盈把一手泥巴的手伸到乐乐面前。
吕雉还站在廊下也不过去由着姐弟俩玩闹只是叮嘱道:“乐乐,你别跑太快盈儿跑不过你。”
“知道啦!娘亲~”乐乐蹲下身把风车放在地上,用帕子给刘盈擦着小手不停地笑说道:“小短腿~小短腿~小短腿~”
待乐乐给他擦干净一只手正擦着另一只手,俯身把风车拿起来待擦干净了另一只手立即拿着风车跑了:“姐姐~追我~快追我~”
“小人~”乐乐又气又笑,她经常这么骗刘盈,这小家伙竟也学上了。
吕雉忍俊不禁地看着姐弟俩。虞姬提着食盒走到她身边,看着玩闹的姐弟俩也不禁笑弯着眼睛:“这姐弟俩整天这么疯~乐乐眼看着就要及笄了。”
“是啊!乐乐都要及笄了也没个淑女样~真担心嫁不出去。”吕雉无奈地说道。
虞姬欲言又止地看着吕雉,项羽叮嘱过不要对吕雉提及此事,可是……吕雉问道:“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虞姬思虑了一下还是开口道:“乐乐终究是项家人,但至今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从没叫过将军一声爹爹,可一辈子也不能就这么瞒着她呀!”
吕雉点点头,心里五味杂陈,是啊!她不能瞒着乐乐一辈子。
“将军并不想让此事让你烦心,可是他自己也不肯告诉乐乐,怕乐乐恨他。我想乐乐是你生养这么大,即便一时接受不了,也总好过从我或从别人嘴里知道来质问你的好。”
“我知道,我会和乐乐说清楚。”吕雉打开虞姬拿来的食盒对玩闹的姐弟俩说道:“乐乐,把弟弟带过来,你干娘拿来好多点心。”
虞姬歉疚地看着吕雉,毕竟这事真的很难以启齿。
吕雉说道:“等一下你帮我带会儿盈儿,好吗?”
“嗯。”
乐乐牵着刘盈走了两步,刘盈的小短腿迈不过她,乐乐俯身将刘盈拦腰抱起,费力地走到她们面前,虞姬从乐乐手里把刘盈抱过去。乐乐说道:“弟弟又重了好多,这点心可不能再给他吃了,再重下去我真要抱不动了。”
“我看你是自己贪吃想吃独食吧?”吕雉笑着揪揪乐乐的小鼻子,先拿了块儿枣泥山药糕给刘盈拿着。
刘盈伸着胳膊把手里的枣泥山药糕放到乐乐嘴边说道:“姐姐喜欢,姐姐先吃。”
乐乐眼睛一眯嘴一张将刘盈手里的那块枣泥山药糕全吞在嘴里,刘盈呆呆地看看空空如也手上还沾着乐乐口水的手指。乐乐嘴里塞得鼓鼓的,又拿了一块儿引诱着刘盈。刘盈摇着头说道:“姐姐吃~姐姐吃~”
“姐姐嘴里有了,盈儿吃,乖~”虞姬轻声哄着刘盈。
“干娘吃~娘亲也吃~”
虞姬笑着说道:“盈儿自己吃,嗯?”
刘盈点点头一口一口地咬着,虞姬说道:“我带盈儿去我那儿玩一会儿。”
乐乐喝了好几口茶把糕点才都咽了下去,又拿了两块儿塞在刘盈手里说道:“待会儿姐姐找你去。”
乐乐已经吃了三四块正欲又拿吕雉说道:“少吃些,不然午膳又吃不下了。”
乐乐意犹未尽地擦擦手说道:“哦~那我去找弟弟玩儿。”
“乐乐,娘亲又事跟你说。”吕雉说道。
乐乐又坐回吕雉身边说道:“哦,娘亲是什么事儿?”
“乐乐,项羽对你如何?”吕雉试探性地问道。
乐乐捧着脸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干爹对乐乐很好很好啊!”
“比起爹爹呢?乐乐更喜欢谁?”吕雉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乐乐的反应。
乐乐秀眉紧促很纠结地想着吕雉的问题:“嗯~爹爹和干爹对乐乐都很好,乐乐都很喜欢。”
“两个只能选一个,乐乐更希望跟谁生活在一起?认真回答娘亲好吗?”吕雉严肃地看着和她自己相似的眉眼问道。
乐乐并没有考虑很久让吕雉有些惊讶,乐乐难掩难过的情绪回答道:“自然是跟爹爹,因为娘亲、爹爹、乐乐还有弟弟才是真正的一家人,乐乐姓刘,爹爹也姓刘,弟弟叫刘盈也是姓刘。乐乐当然要跟爹爹、娘亲、弟弟生活在一起。”乐乐红了眼睛泪光满盈地看着吕雉问道:“是不是爹爹要接我们回家了?可是娘亲,乐乐也舍不得干爹和干娘。”
“乐乐,其实……”吕雉话还没说完项羽突然出现,说道:“乐乐,干爹回来了不过来迎接一下干爹吗?”
“干爹!”乐乐给了项羽一个大大的熊抱,说道:“干爹这次回来好帅气,居然没有胡子呢~”
“傻丫头!”项羽宠溺地揉着乐乐的头发。
项羽笑着量了下乐乐的身高只及到他腋下,项羽揪揪她的小鼻子说道:“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个子都没见长了,嗯?”
“干爹,你可真冤枉我了,娘亲和干娘可以为我作证的。”
“是吗?”项羽有着少见的双瞳,目光直射进吕雉的眼底,看得吕雉有些慌乱地避开他的目光,点点头算是给乐乐作了证。
“干爹,我爹爹是要接我们回家了吗?”乐乐收了笑脸心思复杂地问项羽道。
项羽看了眼吕雉问道:“还没有,乐乐想走?”
乐乐眼泪滚了出来,埋首在项羽的颈窝里翁声翁气地说道:“乐乐也不是想走想离开干爹干娘,只是乐乐好久好久都三年没有见过爹爹,乐乐想爹爹了,想爷爷,想哥哥……爹爹为什么这么久不来接乐乐和娘亲还有弟弟走?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乐乐……”项羽手足无措地用袖子给乐乐擦着眼泪,心就像泡在酿醋的缸里,酸涩煎熬,他的女儿,亲生女儿叫另一个男人爹爹,想那个爹爹。
“乐乐,他才是你……”吕雉红着眼眶,正欲说出口,项羽看着吕雉说道:“娥姁。”示意她不要说。
吕雉转身拭去脸上的泪水方才转身对乐乐说道:“乐乐,去干娘那里跟弟弟玩一会儿,娘亲跟你干爹还有些事情要说。”
“嗯。”乐乐吸吸鼻子从项羽怀里出来。
带乐乐走远了消失在半月门后,吕雉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乐乐?”
“再过段时间吧!至少不是现在,乐乐还一时接受不了。”项羽也有些愁苦,自己女儿知道原来的爹爹不是亲生爹爹,而他才是,会不会接受不了再也不理他了?乐乐的认知里只有一个爹,那就是刘邦。干爹?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吧!不怪乐乐,她出生起就一直是那个男人担负的父亲角色,他,缺席太久太久,终是错过了眼前这个女人,女儿也难以认他。
“过一段时间到底是多久?事情总要解决的,你说不出口就由我来说好了,或许一时乐乐还不能接受,这是她必须面对这件事。”吕雉迎着他的目光说道:“乐乐不能逃避,你,我,都同样不能逃避。”
“都是我的责任,应该由我来弥补。这事还是由我来告诉乐乐吧!”
吕雉疲惫地说道:“随你吧!”
“你……想回到他身边吗?”
“想。”吕雉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项羽的黑瞳如黑墨晕染不开,紧盯着吕雉的眼睛说道:“你回去如果发现他最宠爱的人不再是你,而是另一个女人,宠爱程度比你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你真的确定要回到他身边吗?”
这两年金玉与小薄待在沛县,可从偶尔的书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