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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吉道:“没有见过,但知与康二怕是朋友,而巳和老前辈们是同一面,她怎么了?”
“斗牛天君”道:“在大家离开天台山时,她就遭不明人物引逗向西方追去,不久前老朽会到玉符了,听说她已被符祖擒去了,符祖这个不知小哥们听说过没有?他是武林中第一号魔头,除了有个‘盗竿’是他对手外,天下再无第二人单独能敌!”
两小在天机子口中就知道有这件事情发生,听来虽然大惊,但也并不觉得意外,于卜接问道:“你老人家就是因了这件事去通知其他老前辈的?”
“斗牛天君”点头道:“清华郡主如果不设法救出,不出半月之后,她的武功虽然大进,但她的个性必亦大变,很可能就会变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了吉急催道:“那你老就别耽搁了!”
‘“斗牛天君”仍旧不明两小的真正来历,临行问道:“小子们意欲何往?”
丁吉道:“下辽东!”
“斗牛天君”道:“符祖的老巢听说是在千山山脉的‘摩天岭’新巢却在川、甘交界的摩天岭,假设他将清华郡主俘往老巢的话,那正是两位小哥所去地方,如在沿途有了发现,务请设法通知老朽等前去如何?”
两小同声应道:“这个自然,那还用老前辈吩咐嘛?”
“斗牛天君”又道:“两位小哥要不要经过前面镇上!”
丁吉接道:“晚辈走正北大道,今晚必须赶到临安,愧不拜见其他几位老前辈了!”
“斗牛天君”再不停留,挥手告别道:“老朽等很可能与两位小哥等在北道又碰头,祝两位前途顺利。”
于卜见他侧向右面急奔而去,侧顾了吉道:“我们不在暗中协助他们么?”
丁吉道:“论实力,他们绝对不是符祖敌手,我们暗中协助也是枉然,假设他们是计谋,有‘书仓盗蠢’老前辈在场,那还用得着我们的主意,现在既知符祖有可能北上之迹,沿途上我们多加注意也就是了。”
于卜听他说的有理,于是长身奔上朝北大道。
他们在道上没有停止,甚至连午餐都未吃,一路加劲,冒雪前奔,终于翌晨赶到临安。
他们没有进城,打听之余,直朝西湖行去,丁吉边行边想,侧顾于卜道:“五谷虫没有说出康二伯藏身之处,我们人生地不熟,要找将如何代法?”
于卜道:“那一定是在最隐秘的地方!”
丁吉道:“你这句话说了等于没说,我们连热闹的地方都不知道,那还说什么?”
于卜耸耸肩,作个鬼脸道:“难道就不找了?”
丁吉沉吟不语,直至走到西湖才道:“此地与他处不同,你看这里行人往来如市,我们就在人群中想办法!”
于卜道:“在人群中想什么办法?”
丁吉道:“你看到人群中那些挂刀带剑的么?其中十有八九都是老江湖,同时还有不少是清廷卫士哩,这些家伙难免也有在搜查康二怕下落的,咱们只要看出破绽,马上就盯着他们后面不放,如此一来,何悉不将西湖稳秘之地查遍,其次就是留心各方面武林人物的谈话,相信总有蛛丝马迹可寻。”
于卜道:“看来也只有这个办法了,但希望太少。”
忽然有人高声大笑道:“岳王坟到了!奇怪,双方尚未来呀!”
丁吉忽见发声之人是个独目中年大汉,背上竟插着两把形似车轮的兵器,不禁急对于卜递个眼色道:“那是九阴教中人物。”
于卜道:“听他语气,似有什么人要在岳王坟比斗!”
丁吉道:“我们挤上去,先找个适当地点旁观就知道了!”
于卜道:“有九阴教人在此出现,其同党绝对甚众,西湖恐怕不太安宁了。”
丁吉道:“我们再留心看看,其他方面恐亦有不少人物到来!”
于卜道:“你是说‘八卦教’与‘金母帮’?”
丁吉道:“还有中原各大门派,以及无帮无派的各方武林?”
二人奔到岳王坟时,岂知早已成了人山人海,要想择个适当高地根本没有了,他们四目环扫,同时暗惊,所见的竟没有一个是普通游客,丁吉道:“阿于,这真正是大出意料之外,其中能看得出的太少少。”
于卜恐怕别人听到,悄声道:“人群中穿插不少黑皮粗汉,他们可能都是海上英雄!”
丁吉道:“你料到一部分,只要细心听听口音,大多数还是来自四极八荒中人物,奇怪,他们挤到临安干什么?”
他们好不容易挤到一个高地,脚刚立定,突从人隙里伸出一只大手,一把即将于卜抓住。
于卜猛感全身发软,只吓得几乎张口大叫……
但他尚未出声,耳听:“小子别叫,是我老人家!”
于卜闻声大安,转头悄对丁吉耳语道:“阿丁,丁老前辈来了!”
原来抓他的就是五谷虫,丁吉闻言大喜,与于卜同时注目,只见五谷虫背面相对!甚至拉着于卜大声道:“孩子们,没有什么可看的,快随爷爷去游三潭印月罢。”
丁吉和于卜没有吭声,随着他穿出人群,及至下了岳王坟,五谷虫择了一处僻地停下道:“你们为何来了此地?”
丁吉道:“天台山‘书仓盗蠢’已将全部人马撤走了,九亲王必定扑了空,我们还去做什么?”
他将清华郡主被擒之事,以及他遭了‘盗等’等等说出后又道:“我们要下辽东,顺便由此找寻康二伯!”
五谷虫面现喜色道:“你们遇‘盗竿’了!这真是你们的福气,那家伙一定追了你们不少时间,而且他有个非常狠毒的个性,凡是不要的就杀,而今竟将你们送给原定野作徒弟,这是绝无仅有之事,海海,他真的没死啊!”
于卜道:“你老拼不过盗竿和符祖吗?”这句话没有分寸的失礼之言,竟没引起五谷虫不乐!
只见他咧笑道:“那只怪我老人家永远不敢与他们交手,心中始终犯了恐惧病,如干起来,胜负不见得确定是谁!”
“唉!”他又叹口气道:“清华那丫头无法救出了!”
丁吉道:“我相信‘书仓盗蠢’前辈会用智取!”
五谷虫摇头道:“时间来不及了,清华此际已中了符祖的手脚!”
于卜道:“康二伯怎样了?”
五谷虫道:“他的礼质已出乎我老人家第二次意料之外,饿了三个多月居然毫无影响,我老人家赶到此地时,他竟提前离开啦,目前根本不知他到那里去了!”
丁吉道:“你老知道临安武林拥挤之因吗?”
五谷虫道:“不仅仅是临安,你们走到那里都能看到大批武林人物的。”
于卜道:“那是为了什么?”
五谷虫道:“为了三件大事!”
丁吉诧异道:“三件大事?”
五谷虫道:“第一,九亲王许下百万黄金悬赏要捉你康大伯和康二怕,第二,字内外武林要看符祖和盗竿火拼,第三,为了一条‘磷须鞭’!符祖与盗等这次出世的原因,其真正目的就是因‘磷须鞭’而起!”
两小闻言大异,同声急问道:“前两点不算为奇,‘映须鞭’干啥用的?”
五谷虫道:“脸鲜为千古时神兽,千万年前早已绝种,以其须制鞭,试问要多少蹦蹦才能制成一条长鞭?这还不算稀奇,得者只算得到一件稀世奇珍,价值连城而已,最能引动武林的是该鞭本身有两种奥秘存在,第一是鞭本身蕴蓄无边神力,拿来作为武器使用,不但宝剑难伤其一丝一毫,而且挡者必被震成肉泥!只要练成上等内功之人皆可使用,第二是鞭柄内藏三颗‘测海神珠’,得之者可邀游海洋之底,探测无尽奥境!”
丁吉疑问道:“这件事情谁先知道的?鞭又落在何处?”
五谷虫道:“消息传自瀚海,有人在‘莫古作喇嘛希特庙’发现一块石碑,碑上刻着我刚才说的那些话,目前已有近万武林亲去看过那块碑,且确定有人得去那条神鞭了,但却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物得手而已!”
于卜道:“因此之故,每个角落里都拥挤着四海豪杰!”
五谷虫点头道:“我老人家判断你们康二伯,也是因了这最后一件大事,才等不及我而离!”
突然猛听人声大哗,声音出自岳一坟前,道:“打斗双方一定到了!”
五谷虫摆手道:“那啥好看的.我们找个地方喝酒去!”
于卜道:“是什么人约斗?”
五谷虫道:“是黄海盗帮与东海盗帮约斗,这两批海盗帮结有宿仇,势力较中原各大派还大,双方一撞上就是混斗的。”
丁吉道:“阿于陪了爷爷在此勿动,我去买些酒菜就来。”
五谷虫点头道:“买好了我们租船游湖,边吃边玩。”
丁吉应声去后,于卜道:“康大伯有消息没有?”
五谷虫道:“毫无消息,那件事不是很容易查出的,四亲王不死还好办,如果已遭九亲王害死了,恐怕要成悬案啦!”
他带着于卜走近湖边时,立即有船家走来招待生意!
五谷虫定下游船未久,只见丁吉捧了一大包食物,手腕上还挂着一大坛酒!
于卜看出他面色不对,迎上问道:“你遇见什么?”
丁吉一面将食包交他接下,一面点头道:“到船上再说!”
上船之后,船家立刻划桨开船,及至离岸数十丈后,丁吉悄对五谷虫道:“丁爷爷.‘盗竿’也来了,他后面盯着‘符祖’,同时在符祖身边还有两个女子,其中之一竟是‘迷楼瑶姬’,另一人我想就是清华郡主了!”
于卜抢着接道:“清华郡主被擒不久,她怎会乖乖的跟在符祖身边?”
五谷虫严肃的道:“符祖的神通广大无边,清华郡主一定被其制住,他们在哪里?”
丁吉道:“就在后面,盗竿已上了船!”
五谷虫道:“快吃东西,符祖也会游湖,他们双方虽是死对头,但却不容易说干就干,必须有一方开口挑战,否则相见还像个老朋友哩!”
船家在后梢问道:“老客官,船向三潭印月吗?”
五谷虫打开酒坛就往口中倒,鲸吞一阵才接道:“暂且勿动,让老夫喝足了再吩咐你的去向!”
丁吉和于卜打开食物包就狼吞虎咽,四只眼睛却不断的向舱外偷看!
一刻不到,丁吉忽然轻叫道:“绿篷船——那是盗竿坐的!”
五谷虫道:“船尚离甚远,别大声!……”
他话还未住,忽又指着绿篷船后道:“那条彩船追来了,符祖莫非有意挑斗!”
突然间,由三潭印月方向又有一条小船出现,船头却还坐着一个少年,于卜一见,立即拉住五谷虫道:“那是谁?”
五谷虫回头一看,不由眉开眼笑道:“妙极了,那是你们康二伯,他竟还没离开西湖啊,这下有好戏看了。”
丁吉和于卜闻言大喜,同声问道:“康二伯还是这样年轻啊,他能不能斗得过盗竿和符祖!”
五谷虫急催船家将船划去相迎,同时答道:“在估计中足有那份力量,先和他们见面后再讲!”
康燕南似已看出这船的动态,他坐在船头上忽然起身人舱!”
五谷虫恐怕他有了误会,立即传音过去道:“小子,这船是我老人家坐的,还替你带来两个小家伙!”
康燕南闻音未出,惟听传来清晰的声音道:“晚辈早知你老和丁、于两小的动态了,请速赴北高峰,符祖与盗竿将在那儿论剑!”
五谷虫间音一怔,暗忖道:“他早已知道我们,这家伙的神通越来越大了!”
他急急吩咐船家道:“将船驶回岳王坟,我们要上岸了!”
丁吉急问道:“干吗要回头?”
五谷虫将康燕南之意转告两小,回手一指高耸的山峰道:“北高峰就在岳王坟后面,去迟了难找藏身之处!”
两小看到船回头,又向侧面望了望,于卜轻声道:“符祖的船驶向苏堤,盗竿的船却又不见了!”
五谷虫道:“时还未近黄昏,他们非到子夜不致赴约的!”
丁吉道:“那我们何以去迟呢?”
五谷虫吟声道:“小子,你们真有点糊涂,再过一时不去,北高峰只怕连站立的地方都没有,你难道要立在天下武林人物的肩头上,地小人多,此时不去能成么?”
于卜笑道:“去早去迟都是挤!难道还有观望良好、清静无哗的地方不成?”
说着之际船已靠了岸,五谷虫一手一个拉着两小上岸就走,骂声道:“你两个小毛虫真不是个玩意,到了之后再说如何?”
一阵急奔之下,霎时引起无数游客的注意,突听人群中发出一声大喝道:“大家当心,那老儿有点邪门,他抢了人家的孩子去了!”
五谷虫拉着丁、于两小真有点可疑,在那人喝声未住之下,立即激发不少游人同声追逐!
两小一见大乐,丁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