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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东西,做为焰狮的陪葬,也是远远不够。
是的,这种东西,又怎麽会够呢?下贱的种族。
左臂一旋,就连续斩落先後朝我扑来的两名天翼族头颅,在魔力的作用下,这几乎可称为是相当畅快的战斗,虽然,我并未感到快乐。
馀下的天翼族在损失大半後,也学乖了,开始避开我身旁,转而使用远距攻击武器。
转瞬间,无数的箭矢出弓,化成数百道白光朝我射来,却因为撞上突然放大的盾形而无功碎裂。
只是,盾形终究只是魔法阵所形成的结晶,再怎麽坚固,也不可能像神器般恒久不损,在挡住不知多少支箭矢後,它终於一下子崩坏了。
盾形的防护解除後,几乎耗尽全身力量的我,看着数百箭枝射来,竟一时生不出任何力气去闪躲。
第一批的箭攻,在魂心突然一跳动、及时输入一些功力之下,让我得以移动避开。
但第二批的数百箭矢,并没给我喘息的时间,紧接又疾射而来,我只能暗自咬紧牙关,准备忍耐接下来的痛楚。
就在面临箭矢入体前不到一秒时,突然有什麽东西破风而来,後发先至地砸上我的身体,撞离原本的位置,就在下一秒,数百枝带着能量的箭矢失去目标,彼此互撞在一起,产生巨大的爆炸光芒。
看着那片因能量互撞引起的巨大风暴,我怔了怔,这批箭矢跟第一批微薄的能量不同。
他们早就看出我会闪过第一批箭矢,所以故意将力量都集中在第二次箭攻上。
想必,若刚刚没避开,被击中後,可不只是会感到痛楚那麽简单而已。
而且,那个撞开我的力量,并非偶然,是谁救了我,脑中思考着,目光却直觉的向左移,准确在两里外找到目标。
漾真还有火乌两人,正迅速朝这边移来。
可能是觉有趣,凯门法德竟挥手制止手下们想继续攻击的行为,等着他们抵达这里。
「朱华,你的手。」漾真停在我身边没多久,明亮双眼立即闪过惊痛,直直地看着我血肉淋漓的右手臂。
「没什麽。」对此,我是真的没在意,跟凯门法德这种强大对手对战,只是失去一条手臂,已算很幸运。
火乌目光只触及一下我的手臂,就迅速移开,转而观察四周的天翼族,即使已被我杀去大半,仍有十九位严密护在凯门法德四周。
「走。」观察不到一秒钟,他就下了最正确的决定,尽三人之全力,逃跑。
漾真也抿着一向爱笑的嘴角,点点头表示同意,只有我没任何表示,目光直直盯着众天翼族身後的凯门法德。
虽不懂他为何扬手制止天翼族们,不过这段时间刚好用来回复功力,在沉默中,魂心跳动积蓄出来的功力,渐渐有一定数量
防碍者,还有十九只,只要杀了他们,就可以直攻凯门法德。
视线突然被挡住,是漾真。
「不行!」她只道出这两个字,但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她是在阻止我想继续战斗的行为。
看着她,我目光竟有些微的恍惚,然後,摇摇头,我推开她。
「你们走吧!」
就算加上他们,胜率也是零,而且这件事只能由我自己来做,任何人,都不准插手。
漾真开口要说话,却被一向不多话的火乌抢了先,只是一句话,很简单的一句话。
「刚刚,发生什麽事?」
明明就只是一句话,却让我的眼前再度腾飞起墨红交杂的焰火,美丽,却没有来得及好好珍惜的事物。
就像突破了什麽,心中的空洞涌出巨大的伤痛,不属於小小,不属於方晓晴的痛楚,而是我……朱华的。
如此的……悔痛欲绝。
** ** ** **
应该要捉住的,那一抹永远缠在身边、给予我温暖的的火焰,从不考虑自己,就只是……待在我身边。
因我的一点碰触而开心,因我的稍微推拒而沮丧,因为它的存在,内心会感到暖暖的,满满的,我明明已经察觉到了,却……还是没有捉住。
从头到尾,问我发生什麽事的火乌,都只是静静的,用那双血红眼睛看着我,等待着答案。
「我只是……不甘心而已。」用尽力气,才能让出口的声音没有变形,才让表情没产生太剧烈的变动。
是的!
现在为焰狮复仇,又有什麽意义,已经消失的事物,在时间的滚轮下,只会成为『过去』这个名词。
可是我,就是不甘心,把焰狮从我身边夺走并毁去的人。
想要撕裂对方的残虐欲和心中的悔恨感,即使是已经能理性思考的现在,也从未停止漫延,极端的情绪引发出的极端冷静,强化了心中的偏执。
就算会丧失性命也好,也要让那个男人受到伤害,为什麽会有这种不理性的思考。
而且,明明知道这是不理性的,却还是执意的想做下去,无法舍弃这种心情的我,实在愚蠢。
现在的我,到底是怎麽样的一副神情,并不知道,但当漾真看到时,本想出声劝解的话话,突然停滞在嘴里没有出来,最後竟是什麽话都没有说,而是转身朝回去的方向离开。
同时间,凯门法德也一扬手,制止天翼族的追击,目光看着我,笑吟吟的似乎想要什麽特殊反应般,但让他失望的,我什麽表情都没有流露。
而火乌也是面无表情,抽出了双刀,为他的行为一怔,我看向他。
「我有条件。」他说道,告知我,这次帮助并非无偿。
条件吗?
从头到尾,我都没想过要让任何人插手,因为这是属於我自己的战斗,可是,面对火乌的作为,内心却无反弹。
他难道不知道,这麽做等於是在送死,何必陪着我,然而……
「我知道了。」点下头,连自己都很惊讶的,我竟接受了,甚至是对火乌将会提出的条件,也没有任何迟疑。
然後,我们双双转身,目光朝同一方向望去,凯门法德像是受到什麽刺激般,看着我们的目光,明亮得异常,隐隐散出嗜血的光芒。
在强者的威压下,我和火乌并未退缩。
很奇异,明明跟他一直以来都是敌人,但在此时此刻,我却无条件地信任火乌,就只是站在他身边,竟会产生一种,全世界也可以一起为敌的奇异心态。
毫无道理的信心,伴随着战意,如沸腾到最顶点的开水,开始爆发。
很有默契的,我往东火乌往西,扑向早就蠢蠢欲动的天翼族们,竟恰好挑中两翼最薄弱方向攻去,就在被我们击中的天翼族发出惨叫殒落时,其它天翼族也反应迅速的做出反击,各自扬起武器,围攻火乌。
因惧怕我的魔力干扰,并没有任何一名天翼族靠近我,大多闪得远远的,无数远距攻击用的光箭纷纷朝我射来。
为了闪躲不停扑腾而来的白色箭光,我不得不一再移动位置,体内功力积蓄不足,无法追上以速度见长的天翼族们,目前处於一面挨打的状态。
看来,一时半刻无法加入战局了。
百忙之中朝火乌一看,却见一名天翼族正被他大力甩开,竟朝我方向撞过来,还未反应,身体就自动闪开,无数白色光箭随後赶上,集中打在我原本的位置,恰好完全被这名天翼族承受。
爆炸产生,白色落羽纷飞,都让失手误杀自己同伴的天翼族们,脸色煞白。
发出悲吼,一名天翼族竟全身庞大化,连力量都变得力大无穷,手持着战锤,连连向火乌攻击,虽都被後者举刀挡下,但在那股巨力之下,情势不妙。
终於,在一次巨大无比的撞击後,火乌无法抵挡这股怪力,身体被向後撞飞,而方向,正是五名天翼族积势已久的所在。
我还来不及思考,虚空之腾翼便已发动,青焰微闪,一瞬间就已靠近他,勾住他的手臂就是一甩,将那股冲力从他身上移至我,然後借势冲向那几名老是用速度闪避我的天翼族。
黑色魔力乍放即收,在凄厉的惨叫声中,无数名天翼族被魔力沾染上身,我和火乌趁势而起,在连环攻势下,他们在短短时间内失去性命,向下坠落。
再回身一看,天空的白色羽翼,只剩凯门法德。
短短时间内,居然取得这种成果,我不禁有些惊异,以前也不是没跟别人并肩作战过,可是我惯了独来独往,再加上魔界人本性就不易信人,合作时通常不会比单打独斗的强,没想到这一次,却异常的得到1+1=3的效果
不可异议,惊诧的情绪在心中一闪而过,但在看见凯门法德流露出的笑容时,这些疑惑马上被我抛开。
真正的战斗,现在才开始。
☆、(30鲜币)妖惑 七十
灰色的盾形魔法阵再一次浮现在半空中,护在我身周,腾翼的青焰催发到极致,转瞬间,我便已带着惊人气势,横剑扫向凯门法德。
巨大的白翅扬起,恰好挡住我的劈击,接下来,无论从哪一角度攻击,那只翅膀必会有所感应,先行挡住,即使是发挥到腾翼的极限,速度也无法超越对方。
跟之前的对打并无两样,果然靠我自己一个人还是不行吗?
猛一咬牙,我抬脚,朝那翅上用力踢去,借力向上跃起。
就算没事先打过招呼,另一边的火乌也像是能感应到我心中想法,双手立即向上扬起,如龙腾般绿色焰火瞬间划破虚空,直直朝凯门法德身後撞去。
後者微一皱眉,这是自这场战斗开启後,他第一次表现出恼意,转身,右手伸出,耀眼白光便迎向扑来的绿焰,两者撞在一起,僵持约有三秒,就在一股爆炸中两相抵销。
趁他做此动作的同时,我早就积蓄许久的魔力立刻倾泻而出,因吸收大量魔力,西洋古剑发出诡异鸣响,向下刺落。
虽白翅如影随形的抬起,想挡住这一击,但不同於刚刚劈击,这一次,西洋古剑深深的穿透了白翅,黑色的引魄魔力自剑身爆出,团团围住凯门法德。
成功了,我心中才一喜,心头就感受到从所未有的危险,在魔力包覆下,有什麽东西在沸腾般、激烈的鼓动着。
不妙!
战斗的本能,让我立刻抽身离开此地,不一会,耀眼的白光便冲散外围的魔力,整个爆散开来。
虽已事前得到预警,快速离开白光炸裂处,但白光的扩散速度超乎意料,一点一点的自身後慢慢追上我。
无奈之下,我一口气发出最後剩下不多的魔力,聚集在剑上,反身向後朝白光一剑劈去,弧形的黑色炫光划出,与白光互相抵制着,在此时,火乌也已赶到,捉住已无力快速移动的我,极速逃离没多久就抵销魔力的耀眼白光。
回头一望,只见白色光芒像无穷无尽般,极限的向四周漫延,即使火乌速度已够快,白光的漫延仍是栴毃噢{a朝我们伸来。
见状,火乌眉头一皱。
「捉紧了!」
他突然道出这麽一句话,身体就被绿焰团团覆盖,在我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化成巨大到足以盖住半片天空的火乌鸦原形。
稍一振翅,便移动万里,身後的白光也逐渐远离,慢慢到快看不到的地步。
能逃开那白光,确是件好事,但,火乌却被迫逼出原形。
对妖界人最危险的事,就是在战斗中最迫出原形,除了功力会大幅减退的原因外,大部分时候,变回原形的妖族,在战斗中大半不是重伤就是死亡,被喻之不吉。
所以,以原形进行战斗,是妖界人不到最後一刻绝不会使出的手段。
他明明可以不管我,先行逃开的。
突然,心中一直压抑不下,因焰狮毁去的偏执情感,缓缓平复下来。
虽没详细看清楚,但可肯定凯门法德一定在刚刚攻击中受了伤,才会导致这种大规模场面的发生。
但心中情绪的平息,并不只是想伤害他的目的得逞,这样的原因而已。
因心情突然的放松,让我不自觉偎向火乌,脸颊贴上他的身躯,闭上双眼,让早已疲惫到不行的身心,稍事休息。
也许是错觉,但此刻的我却突然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