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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心里气啊,皇阿玛留他在京襄助处理政务,平日忙得紧,结果一个不留神,九阿哥和十阿哥居然把他的小京巴抱出来剃了尾巴毛,他着实想把老九和老十的辫子也给剃了!
“二嫂。”十阿哥唤道,伸肘捅了捅九阿哥,“九哥。”
“二嫂,我们只是一时好玩,看到小京巴出来就剃了它的毛而已,四哥居然气到要剪了我
和十弟的辫子!哼!”九阿哥也气哼哼地说道,“京巴的尾巴毛又不是长不出来。”
四阿哥闻言,心里重复了一百遍戒躁戒躁,免得一个激动就来个兄弟相残,内心如火山爆发,脸上却冰得更加厉害,“你倒是一点都不觉得你做错了!那我剪了你的辫子不也会长回来?”
太子妃也觉得小九要是认错,四阿哥或许不会那么气,不过四阿哥没想到冷面底下真实的是暴脾气,这一看到心爱的宠物毛被剃了,立马就要剪弟弟的辫子,也不怪一向高傲的九阿哥和十阿哥死不认错了。
“九弟,十弟,你们先给四弟认错,无端端动了哥哥的东西,哥哥没有允许,这怎么都说不过去,你们都是懂事的,而且教养一等一,这些道理比我懂得多。”太子妃开始当和事佬,心里却暗想历史上的四阿哥会那么讨厌九阿哥和十阿哥,怕是不止他们和他对着干,还有小时的旧怨吧。“小九,要是有人偷偷把你的心爱之物砸了或毁了,你肯定也是很气,推己及人。十弟,你多劝劝你九哥。”
十阿哥听到太子妃最后那句话,嘴角抽了抽,张嘴话还没开口,九阿哥就甩手,“我是哥哥,他是弟弟,怎么能轮得到老十劝我!二嫂,我不是不肯认错,可是四哥,他说要剪我辫子!难道在他心里,弟弟的辫子还比不上一只狗的尾巴毛?”说着,老九有些悲愤,这太侮辱人了!
四阿哥听到这话,眼里怒意稍减,他的确说话重了点,但说了未必会这么做,以后看来还是寡言一些好了!不想让太子妃嫂嫂左右为难,他深吸了一口气,正要算了,就听到太子妃又说了。
“九弟,你四哥只是说说而已,人生气了总是会说些言不由衷的话,你难道就为了这话要和哥哥生分?再者,男子汉大丈夫,做错了就认错,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你可以先认错了,再和四弟讨论,人毛和狗毛之间的区别,论到四弟错了,那你就赢了。四弟输了想来也不是不肯认错的人,哥哥会给你做榜样的。”太子妃笑着对九阿哥劝道。
九阿哥不满道,“二嫂,你这是偏心四哥了。”
“那就是说你辩不过四弟?”太子妃又反问道。
九阿哥脖子一梗,“谁说我辩不过!你一激我就辩,我又不是老十!”
“九哥,你不厚道了啊。”十阿哥被说得也不满了,“我有那么蠢吗,明知是激将法还上。”
说着,十阿哥看向四阿哥,爽快认错,“四哥,这回是我和老九做得不对,给您认个错,这京巴的尾巴毛还会长回来的,您就别生气了。弟弟辫子就不剪了吧。”他也是知道四阿哥是不敢剪他和老九的辫子,不过是说说罢了。
九阿哥也没再坚持,但是认错还是昂着头气难平,“是我的错,我认错。但是在四哥心里,我和老十难道比不上一只京巴?”
“我也有不对,你们为何要降身份和一只京巴比较?”四阿哥见九阿哥,十阿哥认错,心里满意,嘴上却反问了回去,“你们知道的,皇阿玛让我戒急戒躁。口出不慎,也望你们别介怀。”言外之意他只是口不择言。
说完,又看向太子妃,“让二嫂见笑了。”
太子妃忙轻轻摇头,“不过是寻常事,哪能扯到见笑上边去。四弟,九弟,十弟,你们也别放在心上。”
太子妃说完,拍拍一直沉默的四福晋,然后就带着宫人离开。生活之中,其实阿哥们也和常人无异,都有自己的喜怒哀乐,摩擦自然也会有,一些小事罢了。
不过四阿哥,九阿哥,十阿哥他们其实还真都挺有意思,个性鲜明,如今年轻,正是青春飞扬的时候,是喜是怒还能有迹可循,待到以后,一个个也都会变,而他呢,太子呢?萝卜糕呢?
他们以后又会如何?
太子妃想着想着不由地想得有些惆怅,转念想到那个正在热河快活的家伙,呼了一口气,喃喃自语,“还是开心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理会那么多太累了。”
53鸿雁传书
虽然嘴里这么说,太子妃回了毓庆宫,却一夜难眠,自己跑进空间喝酒,碎碎念不知道在皇宫里这样的日子要过多久,从前在公司工作,周末节假都是有休假的,结果来到清朝,这个念头想都不要想,即使病了还是得干活,因为是太子妃,不仅要兢兢业业,还要给全国妇女当个好榜样。
太子妃可以说过腻了这种生活,以前还有发泄渠道,那就是欺负太子爷,现在,自从萝卜糕出世后,为了孩子着想,也不能给他一个太窝囊的阿玛,所以太子解放了,太子妃自己却郁卒了。
其实太子妃想,自己可以说是一个很想得开的人,但是恪守规矩的日子过多了,想得再开,还是会厌倦。
他心里盘算了现在逃出宫的可能,逃出去以后,皇家宣布太子妃病逝,太子迟早会择日再娶,然后萝卜糕会有个继母,然后他迟早会是继母的眼中钉肉中刺,长不长得大都难说。想到这个可能,他就心疼又心寒,这是皇宫的现实,现在是绝对不能离开。
太子好不容易重回正道,内心疏远了索额图等不带好的家伙们,以后前途还是大大的有,等到康熙四十二年,太子没被废,萝卜糕也该有十一岁了,那个时候他再离开也不迟吧,起码孩子不会跟太子一起倒霉,这样数数,他还要在宫里待个十年。
十年过后,自己才二十七岁,正值大好年华。太子妃心想,但是,想着又觉得难受了,十年后,逃出宫去,以后呢?
他即使离开皇宫,也没有机会回到现代,他即使走遍天涯海角,依旧还是待在大清朝,而且一旦离开皇宫,他就是一个死人了,他的存在会被抹去,石府他也不能光明正大回去。
最大的问题就是,萝卜糕以后要见他也很难。
有一个孩子真的是无法撇下他不要啊!
如果按照正常途径,他要熬到康熙挂掉,然后太子登基,这个时候有两个可能性,一个就是太子清算他们俩的旧怨,然后一道圣旨,让他滚去冷宫,那时候他可以拍拍屁股走人,萝卜糕肯定已经出宫开府,他可以去萝卜糕那儿,还有一个可能就是跟着太子一起顺顺利利升级,然后把太子也给熬没了,然后他再顺利升级,这个时候的情景请参照皇太后的日子。那时候他想去哪儿逍遥就去哪儿逍遥。
照他被空间改造过的身体,寿命肯定有那么长,但是熬到那个时候,六七十岁该有了吧,安享晚年什么的太凄惨了,想玩刺激都不行。
无论走那条路都有利有弊,完全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怎么就这么麻烦呢!”太子妃皱眉头揉头发,唉声叹气,拿过酒瓶倒了一大杯,直接就灌下去。
喝了一半,就觉得喝的不是滋味,重重地把杯子搁在钢化玻璃桌上,听着那啪的声音,太子妃气得对那周围骂了一声,“混账,怎么喝了这么多酒都不醉的!”
骂了一句突然想起空间里边是喝不醉的,太子妃就闭了嘴,连借酒浇愁都不行,他还不如到外边去喝。
呼地一阵风飘过,一张雪白的纸擦过太子妃的鼻子,掉到他手里,太子妃连眼皮都懒得抬,抓住那张纸,直接揉成一团,弹进垃圾桶。
折腾了这么久,太子妃虽然没喝醉,可是还是有些累了,他今天不过是对未来不确定有些心烦意乱,到空间里发泄压力,出了空间又是一条好汉。
谁是打不死的小强,说的必须太子妃。
从空间里出来,太子妃扑回床上,喝的酒劲上来,不一会儿就睡着了。等他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宁嬷嬷等人进来伺候太子妃的时候,鼻尖都闻到了一股酒味。
但看到太子妃脸色如常,甚至比往日气色更好,一点都不像是喝过酒,所以她们也就憋着没问,待太子妃用完早膳后,甘草呈了一封密封书信,是太子写的。
太子妃撕开信,看过了之后,才明白是上回因为宫中琐事写了一封信给太子过目,没想到太子还会回信。
太子在信件中称呼太子妃很正式,不似平日直接叫瓜尔佳靖妍,而是吾妻靖妍,太子妃一看鸡皮疙瘩就立起来了,从称呼就知道是私信,太子妃从头到尾看了一遍,都是将太子随驾康熙的一些琐事,没有写去见了哪家王公大臣,而是今日孤去了哪里,玩了什么,喝了酒吃了烤肉,或者是今日孤在围猎大出风头之类的事。
信里边表达的全是太子殿下快活乐事,最后还加了一句,“靖妍,你不能来真的是太可惜了。”
太子妃拿着信纸的手指格外用力,虽然知道太子这么写有故意气他的成分,但他还是上当了,真的是内心犹如火山爆发啊,招了宁嬷嬷过来,让她摆好纸砚笔墨,提笔就写了一封回信。
“尊敬的太子殿下,你期待回来的日子吧。”
太子妃只写了这么一句话,在空白的地方画了个微笑,也许太子能从那微笑中看出太子妃的狰狞。
信件封好,是随四阿哥让人送去热河的政务要件一块送去的,速度最快。
太子妃虽然只写了那么一句话,但是想到太子回来后要收拾他一顿,心情居然格外的好,昨天的郁闷完全烟消云散。
中午的时候,四福晋上门来和太子妃聊天,太子妃正抱着萝卜糕在玩,四福晋看到萝卜糕的时候眼里带着羡慕,又想到自家的爷,还有四爷昨晚夸太子妃的那些话,通情识理,淑孝宽和,让她多和太子妃学学。
四福晋虽然心里有些发酸,但四爷说的也没错,太子妃对她也常照顾,理应向嫂嫂多学学,日后出宫开府,掌一府后院也能方便许多。
“二嫂,弘升长得真好。”四福晋看着太子妃怀里的胖嘟嘟的萝卜糕,实在是眼热,她什么时候也能有自己的嫡子啊。
“以后你的嫡子也不会差。”太子妃对任何夸自己儿子的人都不吝啬回夸,“你别看他现在乖得很,皮的时候会让你头疼。”
太子妃虽然这么说,但是满脸笑意,任谁见了都知道他疼孩子疼得不得了,他听四福晋的意思,像是很想要生一个孩子,便问,“你如今身子养得好些了没?”
“比从前要精神得多了。”四福晋忙答道,然后看着太子妃,“二嫂的意思是?”
“你的身子好了,以后孩子的身体才会康健。还有,其实你不必太急,你还年轻,这宫里头有的人比你还急。”太子妃想到历史上的四福晋,又看看眼前的温柔敦厚的小妹妹,好言相劝,如果不是突然有萝卜糕,太子妃也许都不会想生孩子。
四福晋听了,想到大福晋和三福晋,的确,她们该比自己要着急得多,可是,“额娘常说四爷子嗣的事,今早又让我领了两个宫女回阿哥所了。”
太子妃听了眉头微皱,德妃真的是没事找事干啊,不给自己媳妇添堵不快活,又听到四福晋的声音有委屈,不得不当一回知心人,“你啊,人你尽管带走,四弟看不看得上另说,别放在心上。”
“唉,那是额娘的人,若四爷没宠过,到时候怕是”四福晋没说下去,但是太子妃肯定能听明白她的意思,人带回去摆着,若被告到德妃那儿,吃瓜落的人还是她。
太子妃翻了一个白眼,本来想给四福晋支招,让俩个宫女分宠不均闹起来,闹到德妃那儿,德妃不高兴了自然就不会再理这两个宫女,到时候四福晋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但是他还是有些理智,四阿哥后院如何并不是他该管的,“你是四阿哥的嫡福晋,就两个宫女,莫非你还拿捏不了?担心什么,你才是德妃娘娘正经的媳妇。”
“也是。”四福晋听着也觉得是这样,又想到太子的女人更多,不知道太子妃是如何应付,看到太子去其他女人院子里,太子妃心里就不难受吗?于是,有些吞吞吐吐,“二嫂,我,我有些话想问您。”
“嗯?”太子妃疑惑地看向四福晋,“什么事,说罢。”
“四爷若去其他院子,我的心里会酸酸的,我知道自己的嫡妻,这样子要不得,二嫂,若是你,太子爷去别的院子,你会难受吗?”四福晋掂量着话说道。
太子妃微怔,会意四福晋是问他吃不吃醋,这怎么可能?四福晋会不高兴,心里是有四阿哥的,且妻以夫为天,四福晋是很典型的封建闺秀,全身心依靠四阿哥那是必然的,女人不都向往一生一世一双人吗?所以太子妃挺理解四福晋。不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