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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这么大动静他不会没感觉。到时候举事,朝中的那些文官不得说是本千户逼反的林远图?还得上奏皇爷,由皇爷下旨定夺。”打定主意,千户拿出了一张信笺,准备写了发往京师。正在他要落笔的时候,突然想起:“林远图也算得上靖难功臣,其子林伯奋又是军中高官,据闻朝中正准备封其为伯。没有真凭实据,贸然上奏,恐怕皇爷不会相信。不如再打探一下。”可想着林府中的探子不过是寻常的仆人,恐怕也分不清是哪里的功夫。突然,他想到:“周不疑与那人交过手,而且华山派身处北疆,多少也认得一些大漠武学,不如周不疑带来审问,可华山派本来就和朝中要员联系紧密,恐怕周不疑轻易不会就范。喻七”
从阴暗处传来一声:“属下在。”
“去把华山派的周不疑带来,他现在应该已经在赶往三沙堡的路上,也有可能在侯官上船准备出海了,你自己去找所里的兄弟问吧。”千户的声音依旧是那样的平淡,可喻七却不敢怠慢,应诺之后便从千户所的报房觅得了情报,往侯官赶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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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刚才那黄三是什么路数?”卓不凡依靠在船舷上,刚才的战斗还让他心有余悸,这等高手,恐怕只有掌门才能敌过吧。
周不疑摇了摇头:“我也不知,她练得应该是太阳神功,这功夫是前元宗室高手赤必烈的独家秘传,难道那个黄三是北方蒙元朝廷的?也不对,他的招式一看就是江南武学,那一股子连绵不绝的水乡意味是怎么也掩盖不过的。大漠武功我见过,狂沙万里,乌云蔽日,跟他的功夫全不是一个路数的。我看那人应当跟朝廷关系极大。”
“朝廷?”胡不悲听到这个大吃一惊“朝廷也有这等能与我五岳剑派掌门相媲美的高手?那为何不攻上黑木崖灭了魔教??”
“这我有如何晓得?我只知道当年太祖皇帝在位之时,接收了前元的府库,库中就有十好几套上乘武学,想来是那里面的武学?无论如何,这等高手,名不见经传,林远图又如此重视,定然是朝廷的高手,不过今上定都北平,也不会有这等江南路数的好手啊。”周不疑也不是很确定,若真是朝廷的人,也不该是江南的路数啊。
“难道是建文君的人?”胡不悲说道。“江南水乡,太祖皇帝收集的神功,加上那黄三的年纪,想来应是建文君的手下。有这等高手护卫,难怪当今皇爷找了二十年也没找到他了”
“噗呲!”卓不凡哧笑了一下,“建文君?胡师兄你可真敢想,别忘了福威镖局有今天,就是林远图在靖难中杀了建文君的大太监曾春,开了南京城的城门,迎接今上入城所致。若真是建文君的手下,林远图该做的不是敬重他为了他得罪大师兄,而是和师哥一起围剿于他。你也不想想且不说建文复起林家会如何,便是现在,一边是辅弼建文身败名裂,满门抄斩,一边是荣华富贵,满门尊荣,你觉得林远图会那么傻?”
周不疑见两人争吵,连忙制止:“任他是朝廷来的密使也好,建文余孽也罢,都不管我们的事情。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将这两千多流民带到吕宋,垦荒设点,建立货站。西洋人手上的金银才是我们要的,至于说这江山,到底是今上的还是建文的,与我华山派何干?需要担忧那么多么?”
卓不凡和胡不悲一下子也没了话说。是啊,这江山之主任是谁,也都是他朱家的事情,与华山派何干?只要不是日月神教坐了龙庭,也就是了。
“谁!”周不疑突然一下子取出了紫郢剑,一下子跳下了福船。卓不凡跟胡不悲不明就里,两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一阵的兵器击打的声音,又听见一声低沉的呻吟。两人知道,定是有贼子附在福船外壁,被大师兄发现,两人激斗!
卓不凡和胡不悲连忙伸出头去探看,只看见两人一手抓着绳索,一手拿着兵器纠缠在一起。
两人只见得周不疑一剑挥出,宛如月光拂过,几道剑光从紫郢剑一下子发出,刺向了对手左臂的‘云门’、‘天府’、‘孔最’、‘神门’等四处大穴。还有一剑是挥向了敌人左手牢牢抓紧的绳索。对手也不是弱手,手中绣春刀猛攻周不疑,逼得周不疑回剑护身。避开对手的利刃,周不疑回手就是一招‘不尽红尘’,这一剑快如疾风鬼魅,让对手措手不及,左手一使劲,绳索带着对手荡开,刚好避开了周不疑致命的一剑。然后又是一刀挥了过去,借着绳索荡回来的力道,想把周不疑的佩剑给打落到海中。
可周不疑是何等人物?难道想不出来法子应对?仗着自己手中宝剑比对手的长上几分,一剑就剌了过去,不等对手用刀格挡,手一扯绳索,一下子就往对手处寻荡了过去。所持长剑剑锋不曾与对手绣春刀刀刃碰到,已然斜向左侧,猛然一剌,对手只感觉到自己无论是闪向何处,总有一穴会被剑尖刺中。这一剑封住了他所有的退路,唯有以身硬抗,他也不格挡防卫了,那一刀狠狠的劈向周不疑,这一招纯粹是以命换伤,打法凌厉之极。周不疑看着刀刃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就要劈到身上,听风知力,这一道要是劈实,周不疑一条膀子就这么没了。
可谁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刀竟然劈空了!就连卓不凡和胡不悲也没有看清周不疑是如何做到的。
可对手就惨了,全力一击竟然没有击中,这也就罢了,周不疑的长剑却实打实的刺中了自己,他感受到受创之处游走出来几缕真气,将自己的几处穴位封住了,虽然也有止血之效,却让自己浑身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绑成一团,丢在甲板上面。
周不疑上了甲板,就让人将对手捆了个严严实实。看见敌手被捆绑结实,这才松了一口气,之前与朱五交手的内伤还没有完全治好,又跟这么一个高手交上了手,还是在福船之上,一手抓稳了绳子与人比斗。对手又颇有几分不要命的架势,这让周不疑忍不住多用了几分功力。真气在经脉中迅速运转,却伤了刚才才稳定下来的经脉。周不疑见敌人被制服,这才放心的运功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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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锦衣校尉
“大师兄,按照海图,应是快要到林家在小琉球的庄子了。”胡不悲看着手上的海图,对周不疑说到。
周不疑望着大海一言不发,就跟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
“大师兄还在想这个锦衣卫番子的话?”卓不凡见周不疑一句话也不说,知道定然跟被擒下的那个锦衣卫番子有关。
“是啊!”周不疑揉了揉自己的脸“崔师弟还在收拾他?”
卓不凡点了点头:“崔师弟在试大师兄的贴加官。那个番子倒是骨头硬得很,都第十张纸了,还撑着。要不是大师兄的读心神术,恐怕我们早就被他骗了。”
“现在也不好办啊!”周不疑坐到椅子上面,“我以为是那黄三心怀不满,派人行刺,或是林远图的人。谁曾想竟然是锦衣卫的人。杀了也不是,不杀更不是。难办哪。”
“不如扔到海里?”胡不悲已经完全折服在周不疑的武功智计之下了,尽心尽力的为周不疑谋划,就算卓不凡刚才的冷嘲热讽,也只当是没有听见
周不疑闭着眼睛,静静的躺在躺椅上:“不妥,要是回来锦衣卫的人找上门来怎么办?抵赖?这船上几十个水手都看见我拿下了一个刺客。”
“那就先留着,到时候送交官府,说这人冒充锦衣卫,反正他身上的腰牌和绣春刀都已经在我们手上了,到时候在吕宋找一个隐秘处,藏起来。要是问起来,就说没看见。误会。”卓不凡说道。
“可那人出来之前带没带腰牌,锦衣卫会没有记录?”胡不悲一下子就找到了卓不凡计划中的破绽“不如在吕宋的时候故意挑起跟当地土人的矛盾,然后战争中,送他去死。到时候就让锦衣卫跟许柴佬去打笔墨官司。”
“好了,那个番子的事情我会好好琢磨的。你们现在还是准备准备靠岸补给的事情。”周不疑打断了两人的争论,主意哪里这么好想的?锦衣卫经过两代帝王将近一个甲子的演化,组织严密,法度严谨。外围拿钱的混混儿也罢了,这可是锦衣卫的校尉!正经有编制的,不是零时工。怎么收拾这残局,恐怕还得花一份心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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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船队到了台湾西南部,林远图费了大心思弄出来的基地了。或许这是他为林家准备的最后一招后手,整个基地有两万多普通百姓,数千护卫,分成十好几个庄子,由曾左李胡四大管事和林家的一些旁支庶系打理。而周不疑船队停靠的这一片,则是由李连应李总管打理。
李连应看完了林远图写的信,折好收在袖子里面。“周少侠,我家老太爷既然吩咐了。小的自然也不会违背。”李连应迟疑了一下,周不疑以为李总管是想要婉拒,他也已经做好了借不到足够粮食的准备了。没想到的是,这位李总管…。“只是这小琉球一年三熟,现在这里的人手都去田里面插秧子了。恐怕没有这么多闲散人手,帮着搬运粮食上船了。”
“没事没事,既然贵处困难,那我们就少…”说到这里周不疑突然回过神了,“人手不够?这事李管事不用担忧,我们船队上面有不少的人。”
“小的担心的就是这个。”李管事说道“小琉球上全是八闽乡农,可少侠带的,尽是些浙江的流民。万一要是和本地的百姓接触起了冲突,恐怕会生出事端。”
周不疑摇了摇手,笑道:“李管事多虑了,我这船上众人。若是有一人胆敢惹是生非,我定然严惩不贷。造成损失,周某双倍偿还。”周不疑还以为李管事担心的是什么,没想到李管事竟然是担心的这个,周不疑这下可放宽了心。这一路上,虽说折损了些有经验的农夫,可也勉强把框架给搭起来了。到底效果如何还不好说,但是起码目前不会有人敢擅自脱离,不听招呼的了,因为他们都知道只要自己敢这么做,下场就跟前面那几个人一样,扔到海里喂鲨鱼…
周不疑的船队,共有九艘,都是福船。他所乘坐的旗舰,也是物资粮秣存放的船舰,树三桅;主桅高4丈;船长20丈;舱五层;船面设楼高如城。是大明朝震慑七海藩属海贼的军国重器一一大福船!要说这大福船,也不是周不疑自己的,这本是朝廷军用的大福船,民间本就不该持有。只是当年为了海上行商,林远图腆着一张老脸去求了永乐天子,才从龙江造船厂定制了二十艘大福船,为了弥补与周不疑之间的嫌隙,狠下心送了周不疑其中的一艘。当然,大福船上本该配有的各类重型武器自然是没有的,林远图的老脸再值钱,也不至于让永乐天子发昏送他二十艘足以在海外开疆立国的军国重器。
大福船上面,除了五十个华山的外门弟子和周不疑、胡不悲、卓不凡、崔不破、灵霄、韩月儿、楚琪琪七人,就是堆积如山的粮食、稻谷、垦荒工具、一些弓弩还有一些锻造之物了。至于那两千多的浙江流民,不对…现在只有一千九百多人了。这一千九百多人分别被安置在八艘寻常的福船上。由于周不疑的恶趣味,每艘船上的流民都被编成队,队率则是华山外门的几个弟子担任。每天的口粮,都是当天中午送去,固定分量,由队率酌情分配,分配剩余有队率带回旗舰,等待下一次配发。队率夜晚不在所管辖船只上过夜,而是由临时指定的两个巡查在该船巡逻。
因为都是高来高去的武林中人,也不用什么船板,两艘船靠近之后,一跃而过。相互之间联系紧密来往密切,又因为粮食储存在旗舰之上,粮舱大门上的七把大锁也是周不疑等七人分别持有钥匙。最为要紧的是,周不疑的卧榻就放置在粮舱大门处。从福建到小琉球这一路上,也就没有出过大乱子。
不过也有一些人叫着吃不饱或是抢夺他人食物一类,不过最终的结果就是被对率一剑刺死,抛尸海中。其中定有不少冤屈者,不过在海上,周不疑对这群华山外门弟子的威慑力空前的减弱,也就不好严惩,只能是等着到了吕宋后,再行归置了。
而在台湾靠岸,是周不疑准备切除部分毒瘤的计划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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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艘大如城垣的福船停靠在海岸边,无数流民组成了九条长长的队伍,好似传送带一般把一代代的粮食运上了旗舰。
“都给我抓紧!谁要是敢偷懒,爷们非揍死他不可!”
“范仁,过来。”卓不凡招呼着。可范仁非但没有动弹,反而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