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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这就要被薛清凌堵死了。
“我的薛师兄…你是真不在意还是假不在意?就当我输了算了。”柳清言急了,一把棋子抓起来就洒在棋盘上面。对着薛清凌说道“现在吕师妹和风师弟在派中游走,不少原先支持不悲的师弟都站到了周不疑那一边,长此以往,恐怕不悲就真的是夺位无望了。”
“好好下盘棋,你非得把这给搅和了。”薛清凌将手上的棋子扔回了棋娄,拿起桌子边上的杯子喝了一口:“平时你可没这么快认输。”
柳清言见薛清凌是这幅态度,叹息了一声:“薛师兄你真的忘了师父临走时所说的话了么?还真的要去朝阳峰向周清玄低头?”
“我又能怎么办?不悲不及周不疑,我们剑宗年青一代的弟子除了当年谢不动那个小畜牲,还有谁能比得过周不疑的?当初…”薛清凌说到这里,脸色阴沉了下来。
“当初,薛师兄你就不该废了不动的武功。”柳清言好像没有看见薛清凌的脸色一样,“年少无知,只要好好调教未必不能扳回来,师兄你将他武功给废了,赶出山门不说,还偷偷的潜下山去,结果了他。这有必要么?”
“够了!”薛清凌一下子将手中的茶盏捏成粉碎,也亏得他多少有点儿真气护身,不然这杯子碎片锋利的棱角就会让他的手掌鲜血淋漓。“留着那小畜生做什么?等着他日后将我华山派的绝学传给外人?过个几年又领着他在江湖上结交的哪些邪魔外道将这座洞天福地弄得乌烟瘴气么?!”
柳清言见薛清凌发作,也不敢硬顶,只能是好生解释:“可不动走了之后,师兄你苦心培养了不悲十年,到现在也没能顶得住周不疑的那口长剑。若不用些手段,那我剑宗可就得被气宗又压上一代人了啊。”
“现在华山派看似一派繁荣,可外患不除,内忧如何能够又起?且不说河北黑木崖一直贼心不死,就是嵩山和武当山的那两个武林泰斗也不愿看到我华山重回六大派,还有嵩山派,这两年跟朝廷上不少的重臣打得火热,势力扩充之下已不输我华山。要真的剑气两宗火拼,我华山派莫要说重回六大派,就算是五岳盟主的位置恐怕都保不住了。”看着柳清言还想说什么,薛清凌默默地说了一句:“天下有变,柳师弟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若是当今武林没什么变故,那就什么都别做了。”
薛清凌把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来了,柳清言还能讲些什么呢?能逼得薛清凌把这话说出来已经是难能可贵了,总比两年前死活不松口来得强。想到这里柳清言也是怨恨胡不悲的无能,两年多了,竟然没有找到一个机会将周不疑干掉,还让周不疑在南洋干出来了这么大一番事业,每年都有好几万两的黄金白银以及其他的散碎珠宝运回华山,现在不但是气宗的人说周不疑的好话,好几个剑宗的长老现在也开始说起来周不疑的好话来了。要是想不出来法子,再这么继续下去,周不疑的位置就真的再也撼动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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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杭州到开封的官道本是极繁华的,放在前宋甚至能从这里坐船一直到开封城,一路上舒舒服服,等到了开封然后再赶车回华阴县。但,这也都是前宋时候的事情了。繁华的都市、发达的交通,这一切都抵制不了时间的侵袭,这段路途的繁荣景象,早就毁在了长达几百年的战火之中。宋金拉锯,自然没有空闲浚通漕运。至于蒙古人?他们懂什么叫做水利么?况且元宗室用度无算,钱不够了,自然就要向下盘剥取用,却又苦于蒙古人太少,其中识文断字的更是如同凤毛麟角一般,而懂得如何收取财税,充实府库,那更是一窍不通。问蒙古老爷们如何来钱,他们的答案只有一个:屠城。没得办法,只能是用畏兀儿等色目商人打理财政,色目人好财货,贪婪残忍,色目商人更是如此。在色目人的协助下元朝廷倒是搜刮了不少的民财,加上两淮退耕还牧,两淮这个自唐以来的粮仓,变作了一个庞大的牧场。加上蒙古定都北平,更是没有必要浚通通往开封的运河了。而我们的猪脚周不疑,还有他带回来的这一行人,也就只能在福建下船过后,找了几辆马车慢慢得回去了。什么?骑马?开什么玩笑?那装满了两大车的金银珠宝,南洋特产怎么办?不要了么?更何况有美人相伴,周不疑又怎么舍得快马加鞭赶回去呢?“灵霄,等到了武当山我就去跟你爷爷提亲,咱俩的婚事过了年就办。”意气风发的周不疑回到了这篇熟悉的大陆,竟然也得意忘形了起来,全然不知两道哀怨的眼神望着他。“死样!那两位妹妹怎么办?你要处理得不好,亏待了二位妹妹我可不答应。”经过这两年的磨练,灵霄是越发的细致了,一听周不疑的话,看都不用看韩月儿和楚琪琪两女,就知道该说什么了。果然,这话一出口,两女的脸色顿时好看了许多“为兄失态,两位师妹见谅啊。”周不疑知道自己失言了,赶快转移了话题“当年那人厉害,还多亏了两位师妹还有灵霄妹子,不然咱们的望月城哪能成长到现在这个规模?恐怕为兄也早就是枯骨一堆了。”
自从两年前,周不疑将那个叫朱三的锦衣卫千户干掉之后,望月城就再也没有过来自中原的干扰,永乐天子一次又一次的北伐,更是弄得流民四起,要不是太祖皇帝朱元璋打下的底子够好,今上也算强力,一众臣工也算得上治国有方,恐怕天下早就烽烟四起了。为了替朝廷分忧,为了给国家出力,为了不让这些流民饿死。周不疑毅然决然地自己掏腰包不要朝廷一分钱,招徕了一批又一批的流民迁徙到他的望月城。经过了两年的苦心经营,周不疑等人呕心沥血的规划设计,望月城现今已经成长为一个容纳人口二十余万,工坊市集兼备,分布如棋盘,城防军五千多人,城墙高耸,壕沟深渊的南洋大城。
期间倒是有过几次当地土人或者说是老祭司纠集了十八个部落建立的城邦国家一一河阳国的数千军队攻打,不过面对高耸坚固由水泥灌注制造的城墙,纵然老祭司智慧如渊如海,可土人懒惰愚蠢,竟然至今也没有学会制作云梯霹雳车,也就自然无法将之攻破。最后在吕宋总督许柴佬的调停下,两国停战修好。望月城的粮食换取河阳城的宝石黄金,到也让河阳城那些懒惰的土人学会了冶炼金属,在这方面进步了好大一截子。不过虽然两城达成了合约协议,可谁又能放心得了谁?为了不被钻空子,这次回来,周不疑将卓不凡跟胡不悲崔不破给留下了。卓不凡这两年经过周不疑的调教以及那定境灵香的庇佑功力大进,已能勉强胜过胡不悲。至于胡不悲,现在也成了一位难得的规划大师。而崔不破,别说崔不破武功不怎么样不怎么样,处理一些杂务倒是一把好手,如今城中的修葺清理,多是他在负责。三人相互协作相互牵制,不说保望月城万年江山,但是起码周不疑返回山门这段时日,是不用担心望月城易之事。周不疑这才放心大胆的回了山门。全然忘记了那件事情。就在周不疑这一行人欢声笑语的缓缓赶回华山的途中,一件大事,一件足以震撼整个天下整个武林的大事,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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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漠北变
“皇爷,该喝药了。”帐外走进来一个太监,端着一个画工细致的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是一个做功精美的玉碗,几缕热气从黑褐色的药液中冒出,显然是才熬好的汤药。玉碗还没有奉到永乐天子驾前,一个太监小跑过来,取出来一枚银针,探到汤药之中,过了些许时候,小心翼翼的将银针从汤药中取出,见银针未曾变色,这才让端着托盘的太监走了过去,还没有走上五步,又一个看起来品级较高的寺人挡住了那个端着托盘的太监,太监停了下来,将托盘交给了这个宦官。
宦官拿起托盘上的勺子,从玉碗里舀了一勺药汤喝了一口。觉得没什么异样,这才又奉到了永乐天子御前。“皇爷,臣试过了,无异样。”明朝宦官有品级有待遇,属于内廷官员,
“你们都是朕的身边人,随朕数次北伐,又如何会加害于朕。”没有发脾气的天子,对于这群没有根的可怜人,也是极为随和的,有时候甚至太子都在妒忌自己父皇对这群废人的恩遇。也难怪了,一个跛足肥胖,性格优柔怯懦(在永乐皇帝看来),不知好歹的太子,怎么会博得这位马上皇帝的欢心呢?得亏他有个好儿子,加上朝廷文官的支持,不然早就被他的亲兄弟给替代了。也是汉王自己作死,私自训练甲兵,被废为庶人
当年那个叱咤风云,率领大军东征西讨南征北战的燕王朱棣,那个不顾亲王之尊常常冲锋阵前,以一藩之力逆夺天下的燕王朱棣,那个平定四海,命人六下西洋(郑和第七次下西洋是宣德年间)的永乐天子。如今已是一个走完了一个甲子的老人,尽管看起来身体强健还能活个五六年的样子,可是干瘪的身躯,爬满皱纹的皮肤,无一不在向人们展示着这位尊贵帝王的衰败和无力,可也只有跟随侍奉在这个御极天下二十二年的天子身边的宦寺才知道,这位看起来年老体衰,全无昔日勇猛的老人,到底具有多么强大的力量。
在宦者的服侍下,这位当了二十二年天子的老人服下了这碗汤药。喝完之后,用清水漱了漱口,用锦缎制成的帕子擦了擦嘴“当年也是朕争强斗狠,选了这套天都血炼斩,若是去练那本先天典,强壮内府,锻炼气血,现如今也不至于要用这汤药了。”老人家总是会缅怀过去的,人也总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这时候朱棣好像忘记了,要不是选练了天都血炼斩,又哪里来的这万里江山?又怎么在刀光剑影的战场上活到了今日?
看着这位鬓发花白的老人,帐外把守的卫士也是感慨万千,自己是听着这位老皇爷的英雄事迹长大的,也正如此,才在战场上奋勇杀敌.可如此英雄地位尊贵的人物,竟然也是会老的。
“啊!噗!”突然间帐内传来一声惨叫,护卫的将官连忙跑了进去,刚才还好好地在那里缅怀过去的永乐天子,竟然大口大口的吐起血来了。见势不妙,将官连忙将刚才跟药汤接触过的宦官全部擒下,又派人去通知杨荣、金幼孜和马云。
半响后,杨荣、马云还有金幼孜赶了过来。他们看见整个大帐被围得严严实实,太医如流水般出入大帐。先前还趾高气扬,指使禁军将士做这做那的宦官,现在全都被捆绑扔到一边严加看管。
“怎么回事?”问话的是大太监马云。
“马公公,皇爷喝了一碗药汤就大口大口的呕血,太医说怕是中了毒了。”在一旁的将官答道。
“先进去看看皇上再说。”杨荣果真不愧是宰相之才,这个节骨眼上了,依然是面不改色。
三人跟着将官进了大帐,简直被吓了一跳,之前虽然永乐天子略感不适,那也只是风邪入体,很快就能痊愈,脸色还是挺不错了,可现在一看,面如金纸,好似马上就要拿过去一样。
“陛下。杨学士、马公公、金部堂来了。”三人一下子懵住了,全忘了礼仪,那个令他们进来的将官可管不了这些,跪在地上向皇帝禀报
“杨爱卿,你们来了。”天子强打精神睁开了眼睛。
“陛下!”三人这才醒悟过来,一下子跪倒在地上。
“本想着回了京师,能好好歇歇,看来朕这是要不成了,杨荣。”天子突然声音高亢了起来。
“臣在。”杨荣浑身颤抖,抬起头来眼眶竟是红的。
“拟诏!”天子手指着案几,竭尽全力吐出来两个字。
杨荣连忙起身跑到御案旁,铺开纸,提起毛笔。
“传位皇太子;丧服礼仪一遵太祖高皇帝遗制。”说完了这几个字,天子瞬间就好像被抽去了浑身的力气,他知道,不管自己能不能好起来。这都是自己这一生,最后的一道圣旨了。
杨荣果然是进士出身,翰林本色,一篇骈四俪六的诏书,在他的笔下一挥而就。写好后杨荣将之承奉天子。
天子看也不看:“不用看了,你的本事,朕是知道的。回去以后告诉瞻基,爷爷再也不能看他练剑了。”声音越来越低,到了了字,几乎不能听闻几乎不能听曽。
“陛下还有什么吩咐?”金幼孜心中大叫不好,连忙提醒了一下天子,可哪知道天子竟然毫无反应,金幼孜心中不好,又试探了一句:“陛下,陛下!”这才发现,天子已经断了气息。
“陛下!”哀嚎声响彻了大帐。
永乐二十二年七月庚寅,一代雄主于塞外榆木川结束了他光辉而又充满传奇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