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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田度鸣依旧还是做着最后的努力,青年少侠最好的就是面子,兴许拿话一激,左冷禅就能放自己离开?就是不能,乱一乱左冷禅的心思也是好的。
田度鸣的想法是很好的,对于青年少侠们的心思把握得也极其到位。可惜,他运气不太好,看错了对手。作为日后能跟岳不群斗心思、在老狐狸莫大的眼皮底子下杀了刘正风、少室山下险些全歼武林黑道一半儿的力量、太室山上挑起泰山派内讧甚至进而差些一统五岳的绝顶人物,左冷禅会跟那些涉世不久的小青年一个心思么?
“田先生就不用拿这些话来激左某了,没有用的。当年田先生不就是因为被辽东宗向南的教训过后,受不了蛇岛的那位头陀的讥讽,暗中使了手段灭了辽东宗家满门?还把宗向南的妹妹给奸杀了,才被丘老拳师给赶出了金顶门的么?”左冷禅微微一笑,全然不将田度鸣的讥讽放在心上,反而是揭起了田度鸣的老底儿。(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章 日月神教的第一位。。。太监??
“宗向南…”提起这个名字,田度鸣心中无名直往灵台冲撞,当年自己不过只是去剿灭白头寨那帮土匪的时候,忍不住睡了寨主白龙飞的女儿,后来舍不得杀了,在城里买了个宅子安置着。可这伪君子知道了过后,教训自己一番不说,后来居然还要报告自己的师父,让那老头废了自己的武功?殊为可恨!可想起宗向南妹妹那玲珑精致的五官,柔若无骨的身子,滑腻如玉的肌肤,紧窄湿热的…
看见田度鸣一脸的陶醉,甚至下身处竟然出现了一个小帐篷,左冷禅又气又笑,这种人,竟然还能活到现在?运气实在也是太好了。在战斗之中走了心思,这活脱脱就是找死。
眼见着自家旗主还陶醉在当年那一场缠绵争斗之中,后面跟着的那些个心腹心里也是凉了一大片。
田度鸣丑态万般,一位亲信已经看不下去,只好在身后抓着他的衣袖,拉扯了几下。田度鸣方才醒悟过来,此时挺立的下身顶着布匹上已经滴上了自己流下的口水。左冷禅虽然强摆出一副临渊而立的宗师姿态,但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得出在他极力克制自己哈哈大笑的欲望。
田度鸣回了神,左冷禅来势汹汹,一脚已经横扫过来,田度鸣一个勾头,躲了过去。可惜下蹲的过猛,下身一阵酸疼,估摸是被裤子压折了?这滋味让田度鸣苦不堪言。只见他一个踉跄跌在一侧,正好又躲过了左冷禅一个下劈腿。恰好两人拉开了距离,重新摆起了架子。这来回一折腾,田度鸣的反应已然全消,进入了战斗状态。
左冷禅虽然是趁人之危,但是田度鸣也是有难言之隐,想必他不敢乱说。但是田度鸣一肚子怨气,哑巴吃了黄连,有苦说不出。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没多久,左冷禅实在受不了了,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老田啊老田,果然正直的人都是一样的正直,猥琐的人各有各的猥琐。”
田度鸣面如重枣:“你趁人之危,又如何?”
左冷禅笑得更加厉害:“哈哈哈,我趁了什么危?”
“你这兔儿爷,说的什么恶心话,我又不好男风。”田度鸣义愤填膺,忽而又变得猥琐,“难道你要你田家大爷帮你解解痒?”
“我算什么断袖,”左冷禅轻蔑道,“倒是你,据说当年宗向南家的那个小孙子,据说是脱肛而死,也不知是谁造下来的业报。”
“你一大老爷们儿,看着我好端端的一柱擎天,不是好臀风是好什么。”田度鸣难得的有了几分恼怒,宗家的那个小娃儿,却是自己弄死,只是用得六和长枪,而不是他打娘胎里自带的那柄。
“莫要废话,看招。”说着,左冷禅运了真气,脚下的青苔瞬间就染上了清霜。田度鸣暗暗吃了一惊,之前自己那位腹心的遭遇已经证明了左冷禅的厉害,现在轮到了自己,他也不知如何应对。刹那间,田度鸣一声冷汗,加上寒气逼人,不禁开始微微的瑟瑟发抖。
左冷禅见了,满是不屑,冲了上去,掌上已然凝集了老大一块寒气。一掌打过去,田度鸣往后退了几步,侥幸躲了过去。左冷禅顺势一脚,正中田度鸣的命根,他整个人往斜上方一飞,直彪出了几丈之外。
这一脚可不寻常。左冷禅寒冰真气这几个月已经练到相当境界,真气调度得十分娴熟,只须眨眼的功夫,便可将全身气力由掌换到了脚上。这真气寒冷异常,打在人身上,瞬间组织坏死,虽然已经是重伤乃至伤残,丝毫没有疼痛之感。
左冷禅看了看,好似强挤压出来一个笑容说:“这下是不是更硬了。”田度鸣方才回过神来,下体已经完全没有了直觉。这下田度鸣慌了手脚,也不顾什么面子,脱下裤子,一看——下体已经冻得坏死,黝黑一片,不成形状,血肉都冻得如同钢铁一般坚硬。暖风一吹,有逐渐融化,血水逐渐渗出,那样子怎一个惨字了得。
但是左冷禅也十分吃力,别人冷,他又何尝不冷?而今是初夏时节,他练得那门功夫与时令不合,内功又不足以驾驭其中寒意,这一身僵硬,甚至连表情也作不出来。这运了真气,那身体的亏损十分惊人,自然是吃不消的。若是遇上个绝世高手,只要顶住这个招式,亦或是闪避成功,只须一个过肩摔就能将他撂倒。好在这招威慑力如同核弹,田度鸣救下来的那些个心腹亲近已经被他吓得屁滚尿流,跌倒在地,丑态不减他们的旗主。
没多久,田度鸣呜呼哀哉起来。(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章 安排
左冷禅一边忍受寒冰真气在自己体内游动给自己带来的苦楚,一边欣赏着田度鸣的哀嚎。就好似一位艺术大师在欣赏自己的作品一样,“田先生,如何?左某的寒冰真气滋味儿不错吧?自从左某练成以来,尊驾还是第一位试招的,田先生让左某对寒冰真气又有了一番感触,日后左某能有所成,定不会忘记田先生对寒冰真气所做出的贡献。左某一定会牢记心中,一定!还请田先生放心。”
听着左冷禅的揶揄,田度鸣心中别提有多么的难受,可胯下的剧痛,让他顾不得反驳。实际上,他也没有什么可以反驳的,武林中人,刀剑为先。金银财宝、权势尊严,美女珍奇皆是要有一双硬得让别人挡不住的拳头来夺取。这不是温文尔雅的朝堂,这是江湖…朝堂上衮衮诸公抨击为不知礼义、全无纲常的江湖。在这里,别的什么都不能帮你获得你想要的权势地位。能帮你的,只有你自己的拳头。
当年田度鸣能灭了宗家满门上下、能欺师灭祖、能在武林中无数豪杰的追杀下活下来。凭借的不是他的如簧巧舌,更不是他脑袋比其他金顶门**更亮更圆,而是他的那一双硬邦邦的拳头。
而今,有了一位拳头更大更硬的,他的好日子自然也就到头了。田度鸣现在犹豫的是,到底要不要求饶?其实这也没什么好忧忧虑的。尽管左冷禅将田度鸣变作了阉人,可是与一条性命比起来,这又算得了什么?惟一需要考虑,只是如何体面的投降。虽然他已经没有什么体面而言了。
可不管是站在一边貌似嘲讽实则调息的左冷禅、脑中考虑如何投降才能得到看重的田度鸣,还是被左冷禅神奇的寒冰真气所震慑的一帮田度鸣的心腹亲近。都没有看见,在茂密的树林中,一点寒光。
正当田度鸣想好了如何与左冷禅交涉,才能够体面投降,准备开口的时候。
“咻”的一声,然后田度鸣只觉得好像什么东西从自己的印堂流出。接着又是一阵剧痛,眼前一黑…
*****
“吱”地一声,正堂的门阖上了。
“周掌门他们都安顿好了?”何家大爷…不对,应该是而今的何家堡堡主何成梁坐在何老爷子的身边,闭目问道。
“安顿好了,不过马千户他们说近来朝中有大动作,衙门事务繁忙,就不叨扰了。”何家二爷而今也是一身的颓丧之气。也难怪,自己的老爹忽然一下就没了,能不颓丧么?“一群势利小人!爹在世的时候,他们哪个不是逢年过节亲自带着礼物前来看问?就是太宗皇帝五征大漠,他们也没少往咱们何家跑。而今爹没了,他们以为咱们何家不成了,翻脸就不认人,什么东西。”
“噤声!说些什么混账话!”何成梁忽然睁开眼睛,骂了一句,接着又好似自言自语一样说道,“咱爹是开国元勋,在今上心头都是挂着号的。虽然隐退过后,太祖皇帝只不过赏了一个从五品的功名以作嘉奖,有官无职不能干涉地方军政。可是就算是那些公爷、侯爷的府邸咱爹也能随意进出,称兄道弟。那些个知府、知县、千户、指挥,可不得对咱爹客客气气?要是咱爹好好地,他们自然会继续客气下去。可咱爹这一去,那些老关系还有哪些能用,我都没底,他们也自然就不会继续客气下去了。”
“那…那以后咱家的生意…”何家二爷听着大哥的自言自语,似乎想到了些什么,脸色有些发白。
“收了吧。”何成梁一脸的平静,可袍服之中的拳头却被他紧紧地握着,青筋都爆了出来。
“真的到了这步了?”何家二爷脸色越发的苍白了,他实在是舍不得粮食换盐引的大宗生意,每年何家堡堡中将近两千人的开销,将近一半儿是要出在这上面的。没了这一宗收入,何家那将近两千人的家丁奴仆,至少要被砍掉一半,这还不算之前被田度鸣截杀的那些家丁所造成的损失还有需要拨给的抚恤。想到这些何家二爷就是一阵头疼。
“小心为上,要不是老爷子**远瞩,让志谦、志浩去考了科举,恐怕咱们何家这次真得被分食了。”何成梁轻轻地**着自己老父亲的面颊,竭力想要将面上的沟壑抚平。可是事实证明,这一切都是徒劳,“至于说何富贵他们的抚恤,就把咱家在汾州的那两块水浇地卖了,要是还不够,就把大同城里的店铺也卖掉一个。咱爹活着的时候说过,啥都能欠,惟一不能欠的,就是家丁的抚恤。要是失信于人,那咱们何家,真就没有容身之地了。”
何家二爷握紧了拳头,打在了柱子上面,“哎…咱们何家什么时候沦落到了要卖房子卖地的地步?那可是咱爹辛辛苦苦攒了一辈子才赚下来的家底儿,也是大哥你的心血啊!”
“钱财身外物,不要太在意。只要人还活着,咱们何家还在,以后还可以慢慢攒。”何成梁知道自己兄弟心里想些什么,老二家的三小子几次赶考都名落孙山,年前就琢磨着这次大寿过后就送到江南去寻访名师,磨练个几年,再回北方来考试。大同的铺子是老二在管,老二家三小子在江南的花销怕是都要从大同那个铺子账上走。可何家目前的情形,恐怕那小子的江南之行只能作罢了。“志明的事情,往后拖一拖,缓过这口气来再说。成栋你现在就选一匹快马去大同,趁着那边人还不知道咱爹亡故消息,还能卖个好价钱。要是他们知道了,恐怕就卖不出几个钱了。”
“大哥…好吧…我这就去。”何家二爷见大哥主意已定,尽管心中不愿,然而他也无可奈何。三十年前何元图就已经将家里的事情交给了何成梁,何家堡从上到下,说了算的,除了亡故不久的何家老太爷,就是这位何家大爷了。
看着自己同胞兄弟的远去,何成梁轻轻说了一声,“你还是坚持要去太原么?”
从偏厅走出来一个壮硕的小伙子,赫然就是之前与那群军中子弟打得火热的何家长房长孙何志浩。一双充满英气的眼睛看着自己的父亲,“何家遭逢大劫,作为长房长孙,志浩本不该远行太原。可是谦弟从京中传来消息,近来方侍读许会随军西行驻跸太原,让我一定要去。我想,若是能有方侍读出面,咱们何家的状况许是会好些。”
“哎…你要是读书有谦儿一半儿的用功,不去沉迷诗词歌赋、骑马射箭这些旁门玩物,你哪里会被谦儿抛在后面?以你的天分,早就该进翰林院,要真是那样,这次咱们何家还怕个什么?”何成梁长叹一声,也不知道是为了何家的兴衰还是爱子的前程,“既然方侍读要来,那你就去吧。太子身边的大红人,要是能帮我们说个几句,那群丘八、贪官也不敢怎么样。”
何志浩恭恭敬敬地给父亲行了一个大礼,“儿子这次,一定会让方侍读帮咱们何家度过这场劫难的。”
何成梁甩了甩袖子,说道:“去吧!去吧!”
何志浩从地上起来,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珠转身就要回往自己的房间收拾打点衣服,等着老爷子出殡过后就赶赴太原。却听见何成梁说道:“到了太原,记得找你吴叔,他会帮你的。”(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 纠结与抉择
看着儿子远去的身影,何成梁拧了拧自己的眉心,“要是我们何家也有华山派那么强大的根基,就是爹没了,也不会落入这等窘境。还要逼迫儿孙千里跋涉。哎…”
正当何家父子兄弟为何家堡的未来殚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