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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的一声,那群双足一弹往前加速狂奔。
这下无明破和尚他们三个可是吓了一跳,纷纷叫道:“那姑娘,别去破坏他们之问的均势。”
“这是男人与男人之间一战,不要插手……。”
那群那管后头三个男人叫喊,挫身猛进间已和单扣剑他们只差五步之近。
这点对仇严雷而言是件很不自在的事。
无论是谁,背部在这么短的距离内露给人家都不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更何况来的人全身充满了杀气?
仇严雷正在皱眉不满单扣剑的人破坏了约定,身前这个单小子却忽的一笑,道:“有个小女人来破坏我们之间的一战,我看先算了吧?”
这话一说可让仇严雷如电掣击,不由得心头猛跳了好几下。
在这种十分危险比拚内力的修为情况下,眼前这个对手不但能说话,而且两掌上化解自己拳的功力竟是没有丝毫减弱?
仇严雷犹自惊心,又听得单扣剑微微一笑,接道。
“这一战就算咱们平手了如何?”单大公子的十根手指像弹琴似的在仇严雷的拳头上一拨,便是轻松的飘身越过仇严雷头顶。转身,以背部挡住了那群前进之势。
这回仇严雷的脸色可真的沉了下来。方才单扣剑那一跃,最少有七次可以杀了自己,就算自己全力阻挡也死了不止三回。
“你想要怎样?”仇严雷并没有回过身,凝视着远力的夜色天际,缓缓的问着。
“你的目的是什么?”单大公子嘻嘻一笑,自个儿接道:“想杀我跟孤独独笑对不对?”
“罗嗦!”
“我让你有机会完成愿望。”单扣剑耸肩一笑,很“诚恳”的道:“这一路上让你一个人跟着我们行动……。”
“一个人”的意思是仇严雷不得跟魔教联络,更重要的是不能让魔教的人知道他们的行踪。
这又是一个约定、赌注——以死亡交换生存!
死亡和生存是极端的两面,但是在现在的条件下却似乎共存。
仇严雷倏然回过身来,嘿道:“还有什么?”
“在哥哥死亡以前你不得对其他人下手。”
单扣剑哈哈大笑,“当然,你有三次的机会可以对单某人出手。只要你认为可以得手的话……。”
这个交易对仇严雷而言是个极大的诱惑与挑战。
他将是整个魔教最能掌握住单扣剑、孤独独笑行踪的人,而且他还有两个极为有利的因素来赢得这次的赌注。
方才一战,单扣剑的武功目前虽然高过自己一些,但是“圆精应心”杨势教给自己的必杀应心七绝自己还差半个月就可以完全练成。届时自己功力杀技猛进数倍不止,大有斩杀单扣剑之命的机会。
另外一个秘密,那就是要进苗疆之前魔教在边界上设计了一个凶险异常的山谷——燃烧的魔天。
就算自己下手三次失败,在那个地方单扣剑这一行人也别想活着出来。
“我答应。”
仇严雷冷冷一笑:“不过,这沿途你最好自己小心一点——。”
“谢谢你的提醒!”单大公子哈哈大笑:“现在咱们可以去见见那位你心仪已久的孤独大侠啦!”
这条路的往后,是更好走还是更难行?
没有人知道。真的,因为死神往往沉默不语!
沈大明对于眼前这几个从总坛来的年轻人心中可有说不出的滋味。
万驾世、翁洗星、盛八月、陆法眼、秦欢。这五个在魔教年轻一代都是顶顶有名的高手。
而且在沈大明的资料中,这些人曾经都为魔教立过血汗功劳,完成了许多艰巨的任务。
沈大明有些嫉妒的是,这些人都比自己年轻一半,但是现在自己却得像一条狗似的让他们差遣。
“沈大明——,你的手下未免太松逸了吧?”盛八月冷冷一哼:“仇严雷跟那个破和尚在一个晚上能走多远?竟然花了一个早上你都找不到人?”
昨晚他们接到了沈大明发出的消息,每个人都以最快的速度赶进宜都城内。沈大明可被吓了一跳,怎么这些人全在这附近?
“教里不是只派了几个人出来找寻孤独独笑和单扣剑?”他曾经问。
“事情变得复杂了!”
万驾世淡淡一哼,回道:“目前江湖上的各门各派已经知道孤独独笑斩杀了本教教主和三名长老之事,令他们的气势高涨了不少……。”
“更可恶的是伍还情、白火焰他们几个假扮单扣剑连挑了我们不少据点,更令武林不将我们放在眼里。”秦欢沉沉冷肃道着:“目前‘青天’的人到处放谣,孤独独笑已经变成中原武林各门各派的精神象徵。只要他不死,各门各派的抵抗是不会停止的……。”
所以魔教已一反前个月隐密的作法,大量的派出高手追杀单扣剑和孤独独笑。
当他们发现北方的“单扣剑”是白火焰所假扮,立刻火急的往南方赶来。这正是他们会同时出现在宜都附近的理由。
“这个沈大明的确是太松懈了!”
俄然在窗外有个声音很好听的女人在冷笑,“除了正常的搜查以外,对于那些秘密管道也该好好的查探一下!”
翁洗星冷嘿一声,朝窗外道:“来的可是蔚家妹子?”
“嘻嘻,翁兄好久不见了是不是?”窗外飘进来两道娇美的身影,齐齐笑道:“是蔚回儿跟谷狼女。”
这是两个冰艳慑人的大美人,沈大明可不敢盯着人家瞧。
因为他很清楚,她们杀人比她们的美艳在魔教内还有名。
“嘿嘿嘿,原先该住在黑月殿内的人全到齐了!”陆法眼冷冷长笑:“当然——少了一个姓单的!”
谷狼女嗤哼了一声,朝沈大明道:“通往洞庭湖的几条秘道你查过了没有?”
沈大明脸色一阵惨白,辩解道:“单扣剑他们根本不知道秘道的输运路线,所以……。”
“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在宜都享福太久了,所以头脑有些退化?”蔚回儿冷冷一笑:“单扣剑是不晓得,但是仇严雷可比你清楚!”
沈大明不禁一楞,连万驾世他们也皱起眉来。
“难道仇严雷也背叛了本教?”
“是不是现在还不知道。不过他也许有他的目的和作法。”蔚回儿嘿声一笑,看了众人一眼,道:“谁也不愿意被抢功是不是?”
谷狼女则冰寒的又加了一句:“更何况,有谁真正的信任过别人?”
没有!
在他们所接受到的训练是
——太信任别人就是与死亡做朋友!
“我们为什么突然改向往南走?”
“因为白火焰乔装单拍剧的事已经被魔教知悉——。”
“难怪这二天都没有他们的人找上门来!”
因为整个魔教的力量已经大力的南下,要全力狙杀单扣剑和孤独独笑。
“依我们的速度要多久可以赶上?”
“不知道……。”伍还情叹了一口气:“因为除了三天前最后一次联络,知道仇严雷也在他们的行伍中以后,再也联络不到人。”
现在,不仅是魔教找不到单扣剑,连“青天”也找不着啦!
伍还情甚至怀疑,在仇严雷的“带路”下,单扣剑那小子知道自己在那里吗?
从宜都到华容城只花了三天三夜的时间,这回单扣剑也不得不佩服仇严雷真的有一套了。
这其中他们换了四趟水路四趟陆路,甚至进华容城走的是秘密水道,神不知鬼不觉的从一家没人住的宅院水井内爬了出来。
“魔教的确是花了极大的心血——。”骆菩提感叹了一声,道:“单凭这三天的转接,就算是追踪术天下第一的”三脚“黑星也被甩在半途。”
骆晓山沉重的点了点头,和兄弟两人在旁舍周围检查了一番,回到后院来向众人道:
“的确是没有人住的空屋。”
仇严雷哼了一声,当先进入屋内挥了挥手道:“这里总共有八间厢房,赶了三天路大家可以稍微作一番休息了。”
三天三夜的奔命,的确是有点累了。
单扣剑朝众人道:“我们六个人分三班守候孤独大侠,先由我和……。”
“和我守第一班!”楚大美人微微一笑,接道:“各位如果没有什么意见的话,就这么决定吧!”
累坏了的人很少会有意见,特别是可以休息的事。于是大伙儿纷纷散去,单扣剑和楚月则用担架将孤独独笑抬入右首厢房内。
随后而来的仇严雷在门口淡淡道:“我睡在左厢房第二间,先告诉了你!”他一顿,接道:“我现在上街去处理一些事务。”
单扣剑点头一笑:“请!”
“不晓得这节骨眼上他出去干啥?”楚月望着仇严雷的背影喃喃自语。
“去弄点吃的,顺便看看魔教的动静。”
“什么?魔教的动静?”
“别紧张。”单扣剑可是很放心的坐到床畔,伸了个懒腰道:“魔教对我们有什么不利的行动,他预先知道了也好防备。”
楚月哼哼两声,道:“你真的相信那姓仇的?”
“这点我相信,你呢?”单扣剑斗然转头问孤独名剑。
这动作突如其来,孤独独笑却是没半点吃惊似的道:“有胆量相信也算是不错。”
他?这个人讲话啦?
这可不单是楚美人吃惊,连单公子也吓了一跳。
“你……开口啦?”单扣剑说话从没这么结巴过。
“你不希望?”孤独独笑反问。
“当然希望!”单扣剑拍手哈哈笑道:“最少你那儿不对劲可以告诉我,免得为你医伤还得东猜西换,太累了。”
孤独独笑竟然是叹了一口气,回道:“就是怕被你每天这样折磨,所以才不得不开口讲话。”
有意思,孤独独笑这个人比自己想像的有意思多了。
“喂,你能不能说说那一战的情况?”楚月立刻凑了过来。
孤独独笑看了她一眼,转向单扣剑道:“不够,所以是她?”
单扣剑知道他说什么!
当时两人第一次见面时,孤独独笑问他有没有“爱过”?他回答“有”,但是孤独独笑留下“不够”长笑而去。
现在又回到那个问题的延续,一时间倒是回答不出来。
孤独独笑嘿了一声,接道:“以后有你受的。”
楚月可不明白这两个男人之间说的是什么话,不过,她似乎觉得跟自己有很大的关系。
当她正把一双怒眼看向单大公子时,咱们单扣剑可急急忙忙地道:“孤独大侠,你能不能把那一战的情形告诉我们?”
孤独独笑的瞳孔一缩,好长的沉默之后才迸出几个字:“他也许员的是魔教教主,但是绝对不是阳东临最高心法的嫡传!”
“阳东临?”单扣剑大大皱眉道:“魔教前一代的教主,当时江湖上称为‘太阳东临,普光寰宇’的那个?”
孤独独笑沉沉一哼,点头道:“阳东临的成就,他只得十之五、六——。”
单扣剑嘿了一声,道:“如果真是阳东临出手的话,你跟他之间一战如何?”
“以皇甫无常的功力加倍,我只有一成胜算。”
单扣剑知道这是真话。
当然,不只是孤独独笑不需说这种假话,而且在他前胸的那两道创口便可以明显的看出来。
“既然连皇甫无常也未得到阳东临最高心法。”单大公子松了一口气,道:”普天之下东临绝学已经失传了?”
他松了一口气,是因为魔教缺了这最高心法在武学修练上一定会有漏洞。
只要有漏洞,就不会打不败!
孤独独笑竟然摇了摇头,苦笑了一声道:“你错了。真正阳东临的嫡传另有其人!”
楚月这下也紧张了,疾声问道:“你知道这个人?”
“只见这一次……。”孤独独笑凝起一双眸子,沉思中缓缓道:“是一个和尚……。”
孤独独笑在六年前碰到一个正教着年轻小孩武功的和尚。那是一间不算太大的古庙内!
原本,他不会也不屑去看这种事。
他只是在那里借宿一夜,就在隔天清晨他要走的时候,后院传来那个和尚的声音:“一切内力皆自天地间来,如此劲发不竭、气动不息,与敌交手本自不生不灭……。”
好深的心法!
孤独独笑不由得停下了脚步,续听着。
“出招无式,似太阳普照天地,无私无念——。”和尚的声音虽然很低,孤独独笑的耳力可是听得一清二楚:“不起心动念与法界合而为一,举手投足皆俱禅意亦皆俱法界一切力量。以之对敌,无可抵者!”
“师父——,法界之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