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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尔哈赤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一天一夜的时间,有一具体用最快的速度送到了八里罕城。
毫无疑问的,索拉地之死对于奴尔哈赤的声望以及所属的士气具有不可思议的提升作用。
体被高高的吊起,城里到处充满了欢笑的声音。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世界——”李闹佛叹了一口气,道:“有人出生的时候全家愁眉苦脸,也有人死的时候全城欢欣大乐。”
雷菩萨轻轻叹了一口气,将凝视体的眼光收了回来,道:“就是这样,所以释迦佛才说众生颠倒妄想!不是吗?”
李闹佛轻轻一笑一叹,摇头道:“看来那些对奴尔哈赤没有信心的各部盟主,现在又争相表态了!”
“索拉地的事解决,下一个是卡罗——”楚月一嘿,在背后道:“他可是参加了祭天大典。”
既然参加祭天大典,就很可能中了奴尔哈赤所下的毒!
如果奴尔哈赤用法子逼出了卡罗体内之毒发作,这下又大可藉“天遣”暴毙的名义,吓的关外各部盟非心服口服的归顺不可。
届时,奴尔哈赤便真是完成了一统关外的雄心。
“我们目前之所以和奴尔哈赤站在一线,完全是为是对抗唐断风!”董天下沉声道:
“其余的事我们要紧守原则!”
这是很重要的事。
否则,到头来势必为奴尔哈赤利用为御前杀手,专门用来歼除异己,那就大大违反了他们的本意。
伍还情此时提议道:“为了磁免卷入这场是非,我们是不是应该出八里罕城直接找上唐断风?”
“伍姑娘这个提议我赞成!”雷菩萨昂首冷笑,道:“更何况孤独名剑已为在下出手一次,黑竹竿的事要由雷某自己来了结才合道理!”
他说着的时候眼光正好和蝶儿仙相遇,有些不好意思的避开了去。终究,有些事是很微妙的!
特别是这个男女之间曾经共历生死。
雷菩萨附和,董天下、蝶儿仙、无明破和尚都没有反对的意思。咱们李大以子呢?
“你们先走一步,”李闹佛道:“今日我明白东临绝学的下卷后立即赶上你们会合。”
李闹佛这件事不能说不重要,完全找出东临绝学的破解法,对于对付唐断风是最省力最安全的法子。
楚月则接口道:“我也暂时留下来照料这边的事,届时和闹佛哥哥一并赶上各位!”
彼此之间的行止方才交待完毕,街道上快马奔驰,只见好几名兵勇沿街贴着快报:“图呼博见盟盟主卡罗遭『天遣』,已于今日暴毙于一百里外的宁城驻军中!”
奴尔哈赤果然动手!
他们这些中原武林大侠相互一顾,叹气无言。
“情况并没有想像的那么乐观,”万香君轻轻叹了一回气,道:“察哈尔盟的六万铁骑由索拉地的胞弟德里掌兵符,誓言复仇往八里罕城而来。”
李闹佛点了点头,道:“图呼博见盟呢!”
“由他的儿子善达在一干将领的拥足下正加紧南下往本城而来。”万香君的双眸闪了一闪,道:“不过这些都不足惧!可汗有最强盛的军队足以应付任何的挑战!”
八里罕城内军心士气正高,他们相信老天是站在他们这一边。任何的外力,都将遭受到“天遣”!
更何况奴尔哈赤亦以可汗之令,要求各部盟调集兵马攻打察哈尔盟和图呼博见盟,要叫他们得不偿失。
“任何攻下的城邑、土地、人民将属于攻下的部盟所有!”这句话充满了吸引力,特别是这两个部盟目前盟内军力大减又是丰饶之地,早有人食指大动。
这种好机会怎可错过?!
当然,其中也有几个不想出兵的部盟主。
但是很奇怪的是,他们都在短短的两个时辰内改变了主意。
真正的原因没有人知道。
但是有一项传言说,他们在两个时辰内分别得了一种很奇怪的心绞痛,在濒临死亡的时候由奴尔哈赤派出的大夫所救回生命。
所以,在奴尔哈赤发出指令后两个时辰,关外各部盟除了察哈尔盟和图呼博见盟外,全数动员出兵!
关外——一天之内陷入战国风云。
李闹佛看着眼前的香君美,一叹:“且不管外头事,你先把西归秘笈的下卷告诉我吧!”
万香君浅浅的一笑,道:“这回,你可没那么容易懂了——”“是吗?”李大公子昂首笑道:“那倒是要见识见识!”
万香君淡淡一笑,双臂似拂仅动划弧成圆。似招非招却是绵密无漏几乎无隙可寻!
李闹佛凝目相视,须臾即道:“犹落有心,可败!”
万香君吃了一惊,扭腰轻旋两臂划直随身而动,气势磅礴未可以小觑。李大公子嘿的一声笑,立即道:“虽已无心,但无心亦是为境,境未能转总是外相!”
万大美人大吃一惊,碎步向前全身浑圆融合每一弹指全身一切关节可用之变化尽现无限运用。
变中有变,不见原来面目!
李闹佛双眉一挑,道:“以妄应妄,境中生境。正如『大方广圆觉修多罗了义经』中所言:『善男子!若诸菩萨悟净圆觉,以净觉心,知觉心性及与根尘,皆因幻化;即起诸幻,以除幻者,变化诸幻而开幻众。』——“闹佛公子双眼一凝,朗声道:“圆觉经三摩钵提的这段心法在于『悟净圆觉,以净觉心』,若未有『觉』,则只是机巧变化不见精髓真妙!”
倏忽,万香君全身一止,两臂如举如垂。
别毒这恍如木头木的样儿,自身上涌出的气机变化却是圆融无碍,几已无可破之处!
李庆佛点了点头,即刻道:“你的功力不够,所以未完全发挥出这式心法的真啻妙义!
如果以阳东临而言,太阳经脉必然是一气呵成自顶双眼而下两足涌泉绵绵不绝……”
香君美人到现在才算是真正知道自己差眼前这个李闹佛有多远。
稍早,不知年也说了同样的话!
“不过就心法而论,这式虽入禅那定境却是静动有别!”李闹佛接着方才的话道:“静动有别犹有分别!既有分别则未能化形……”
他们这时所在之处是老爷庙旁佛殿侧的空地。
这个地点,是不知年求万香君选中在此!为的是,他想看看小丫头口中心里的那个男人如何!
更重要的当然是他想知道这名“年幼”男子是否真如万香君所说,一眼便可窥破东临绝学的秘处?!
上头的对话经过一种极为严密精心设计的传音系统,清晰传达到下方不知年的耳中。
“这小子挺有一套!”不知年嘿嘿的点了两下头,思忖道:“我倒要看看他能看得出多少?”
终究,东临绝学最后只有心法而无招式。
万香君目前所使用的每一招式都是由不知年所设计!
李闹佛能窥破多少,事实上就是和不知年“交手”时能有几分“落败而不被杀”的机会。
不知年曾经对万香君道:“如果那李小子全部解破,那么他很可能会成为自阳东临以来第一个败而不死的人。”
万香君此刻腾身半飞,身影在半空似是变身为四,四中无真假之分若有若无。
“好!”李闹佛叫道:“由练精化气斗然进入练气化形再而练形化神,若达练神还虚则了不起……”
香君大美人在空中一笑一叹,飘身下来在李闹佛面前道:“你真是了不起!阳东临最后八句的心法偈中一看便得知前四句——”李闹佛笑了一笑,竟然难得的谦虚道:“那是因为你半途刚学未能完全体悟,所以才叫我看破……”
万香君咯咯一笑,道:“还有最后四句,你先待在这儿等等,稍会儿我再上来演议给你看!”
那群格格嘻嘻笑着转进佛殿内,由药师琉璃光如来背后秘道进入,不须臾便到了底端腹地见着那位不知年。
“爷爷,你觉得怎样?”那群撒娇的问着。
“小子有点可取——”不知年嘿嘿笑着,疼爱的轻拍那群的头道:“这位李公子是个人才,如果最后四句能通过了倒是有成为你夫君的资格——”那群脸上一红,娇嗔道:“爷爷又取笑人家了!”
不知年呵呵大笑,须臾忽然是脸色庄穆慎重道:“最后四句:练虚还实、练实还真、练真还用、练用还圆。这四句微妙透彻,恐怕不是你能胜任。”
若心未悟勉强而为之,届时逆气反冲登下走火入魔。
那群偏头皱眉道:“那要怎么办?!”
不知年微微一笑,道:“现在反过来由他出题我们来解答!”
“练虚还实!”
万香君淡淡的说了这四个字。
咱们闹佛公子只觉心头一跳,略为思惟片刻,只见他将金刚经扣置于右掌中整臂大划圆弧。
但是奇妙的是,那本金刚经在这般快速的转动下映着顶上阳光,却似成了一圈光轮!
其光熠熠越扩越满,赫然整圆光明无有漏缝!
不仅是万香君目瞪口呆,在底上的不知年听此上头旋转所产生的气流韵律及李闹佛的呼吸亦频频点头。
“这小子挺有能耐,难得——”一念起,便沉声通过传导系统由一株树干内发声道:
“小丫头,告诉他下一句——”不知年说着,边打开了暗格秘镜。
这镜子利用反映折射的原理可以看见上头的情况。
当下,只听万香君道:“练实还真!”
这四个字可令李大公子思考更久了。
足足有一炷香的时间,李闹佛方是一笑振臂!
一模一样!
李闹佛所用手法和上句“练虚还实”无半点不同。
但是,结果却大相庭迳!
金刚经映射所产生的光轮并没有向内注满成整片满满的光圆。但是,令万香君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光轮之中竟在其中央浮现那本金刚经来。
更难以了解的是,那本经书一页页翻动,字字句句清楚,彷如本来就是架定在那儿!
万香君没辨法下评断。
因为,这已远远超过她所能了解的成就。
不知年在下面从秘镜观看,嘿的一声俄然暴声喝道:“若已还真,如何仍有页页翻动?”
“因为是真——”李闹佛含笑住手,朝仰天缓缓道:“所以一切相变出于真中自在。”
他不看向树干说话,因已真确明了树干之中并没有不知年,既然没有人在,又何必对着木头说?
禅意举目可见,禅机字字皆是。
但是,胡言乱语的人却比真明白了禅机本意的人多了太多。
是否契入,唯一之法就是以心印心,师师密付。
要心相印欲师密付,且看你行止如何!
李闹佛这举动不但没激怒不知年,反而朗笑道“好”,“丫头,继续说下一句——”万香君定了定神,道:“练真还用!”
莫小看这四字,当下便令李大公子楞住。
足足一个时辰之久,李闹佛犹如木鸡动弹不得!
察哈尔盟的军队经过一夜急行,并且连连赶路到中午,赫然已到八里罕城西方四十里处。
五里外,奴尔哈赤的军队第一道防线驻守!
“奴尔哈赤将原本距离八里罕城五十里的第一道防线后退十五里,显然是因应图呼博见盟并没有因为卡罗之死而退兵的措施——”德里在主帅帐中和一干将领分析道:“这道防线奴尔哈赤势必采取严固的守势阻止我们推进!”
镶白金旗大将干力乌发问道:“主帅为何做这个判断?”
“奴尔哈赤如今背腹受敌,势必不可能两方都采取主动攻击的方式!”
德里嘿的一声,接道:“图呼博见盟如今由善达继承父位,但是年少无以服众。他军中各将领目前只是维持暂时合作的态度……”
届时一旦开战,必是各自争功互不相援。
奴尔哈赤也看穿了这点,所以先败图呼博见盟再转而会力与察哈尔一决死战!
德里不愧是察哈尔盟中第一军事将材,只听他道:“奴尔哈赤真正的战争对象是我们而不是图呼博见盟——因为在他眼的的善达根本不是对手。”
此时正红旗的巴巴噶起身道:“既然是这样,以主帅之见我们是全力抢攻好,或是和图呼博见盟合作好?”
德里笑了,两眼一闪!
“与一个八稳靠的朋友合作,不如相信自己!”他仰首一笑,接道:“要攻破奴尔哈赤的第一道防线,必需先乱敌心方是上策!”
“先乱敌心?”诸位将领纷纷问道:“主帅有何妙计?”
“当然是借重那些中原武林高手!”
德里沉稳而自信的道:“由他们深入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