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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集。所以,作法一般都在晚上就是这个道理。对面山里,那人作法现在不过是准备阶段,所以趁着午前阻止是最好的,过了午时,便对对方有利了!
现在,抢时间最要紧!
夏芍看向苗妍,苗妍点头说道:“好啊,我觉得这个主意好。我以前身体不太好,又很怕外面一些东西,我都是在家里待着不出门的。我很小很小的时候玩过捉迷藏,就再也没玩过了。现在我试着不怕那些,能不能陪我玩一次捉迷藏?”
她消瘦的脸颊上那双大眼睛分外显眼,看着胡嘉怡和柳仙仙,有点可怜巴巴。两人顿时就有点心软了,胡嘉怡更是鼻头发酸,“讨厌!说这些干嘛?要玩就玩,我又没说不陪。不过,得划出范围,以防走丢。”
苗妍立刻点头如捣蒜地应了。夏芍看她一眼,感激地一笑。
两人极力劝说胡嘉怡和柳仙仙先藏,她们找。两人经不住苗妍恳求的目光,便只能应了,从屋里出去,下了楼。
两人一走,夏芍立刻把房门锁了。既然是刚才跟苗妍说了要她帮忙,夏芍也不避着她了,反正她不像那两个妞儿那么打破沙锅问到底,她只是安静地站在一旁,以一种好奇而又惊讶的眼神,看着夏芍从包里拿出一堆奇怪的东西。
这些东西是夏芍让马显荣去庙街的店里买的,九把桃木令牌、一瓶黑狗血和毛笔。
夏芍蘸着黑狗血在令牌上画辟邪符,之后结天罡煞,这样一来,令牌便有了和结煞的纸符一样的威力。且由于这是由桃木制成的令牌,威力更强!
苗妍不知道夏芍在做什么,她只是看见她画了九道血淋淋的符,并且嘴里不知念叨了什么,手中指诀变换,接着那九块桃木牌子便好像有道莫名的威力震了开!
苗妍对这些本就感觉敏锐,待夏芍把符画好,并结了煞,苗妍已经捂着嘴,用惊异的目光看她了。
夏芍没空解释,只嘱咐道:“你去找她们两个,尽量拖着时间,假如她们藏不住先出来了,你也尽量想办法拖住她们!给我半个小时,我去去就回!”
夏芍说罢,揣了桃木令牌就往楼下走,苗妍一把拉住她,“你、你小心点!”
“嗯。”夏芍给了她个安心的笑容,点头便急速出了房门。
见她们竟然还有心情玩捉迷藏,元少的眼神更加哀怨,但夏芍却哪里管得了他?只给他留下一个帅气的背影,便消失在了大门。
一出胡家大宅,夏芍便消失在林子里,急速地奔行。
她一袭白衣的身影,在葱翠的松林中穿行速度极快,耳旁风声呼啸,少女敛了平时悠闲的神态,唇抿着,目光如电,扫视着两旁的方位,身形穿梭在林中极有雷霆之势!
她看准方位,精准地在一处地方停了下来,然后挖开泥土,将一块桃木令牌埋了进去藏好。接着迅速起身,又开始急速穿行,一会儿又在一处方位停了下来,还是一样,挖坑!埋令牌!
接着起身,再急速在林中穿行。
周而复始,一共埋了八块令牌。
这八枚令牌,沿着湖岸,将胡家大宅给围了起来,若是能从上空俯瞰,并且能精准地找出这八枚令牌的埋藏点,会发现,其排列正好在八卦方位上!
桃木驱邪阵法!
这个阵法可以驱邪避鬼,但要令阵法有用,八卦方位不能错以外,还有一个关键的地方,那便是阵基!
夏芍此刻手握第九枚令牌,面朝东方而立。阵基便是神位,此阵法神位在东,这最后一枚桃木令牌埋下时,必须令牌正朝神位,此阵才可成功。
待夏芍将令牌埋好,仰头看了看天空,约莫差半刻钟便要到午时。她赶紧盘膝而坐,也面朝东方,周身元气激荡,手中法决连连变换九道,忽然抬眸,沉声一喝!
“开!”
埋在地下的九枚桃木令牌,随着这一声激喝,好似感觉到了夏芍的元气一般,同时引动!
如果,这时有能看见阴阳二气变化的人,又能站在高处,便会发现,一道接着一道的阳气串联成八卦图案,将胡家大宅圈禁护持在内!以湖泊岸边为界,阴煞之气半点进入不得!
这样的手法寻常人感觉不到,对面山林里,正盘膝坐着,准备着作法之事的闫老三却忽然睁开了眼!
“嘶!这是驱邪阵法?”闫老三眼神疑惑。
驱邪阵法他知道,但按理说,不该有这么厉害才对!
除非,对方修为高深,又或者
“符的问题?不!不可能!内地不可能还有这种高手!”闫老三极力地否认自己的猜测,结煞这种术法已经失传已久,他在奇门江湖里这么多年,只听说过玄门还传承着此法!但玄门大部分的风水师在港台东南亚等地,也有一些在国外。且不说玄门收徒极严,轻易不收入门下,致使玄门出身的风水师并不多。就算是玄门的人,也不是人人会这种方法,这是只有掌门,或者入室嫡传弟子才能受到的传承术法!
他不信内地有玄门的人存在,更不信会有这样的高手。
那对方是什么人?
闫老三思索一阵,惊骇的眼神渐渐压了下去,慢慢笑了起来。他这一笑,浑身都带着邪气,起身走去远处给王道林打了个电话。
“今天去那胡家大宅的人里,那小丫头还有带别人?比如,老者之类的。”
电话里赶忙传来了王道林否定的说法。
嘶!这么说湖对面摆下这厉害的驱邪阵法的人,是那小丫头?
闫老三眼神再次惊骇了,却是慢慢眯起了眼,脸色难看。如果真是她,那么,前段时间伤自己的人
“好!很好!少年出英才啊!以为一个驱邪阵法就能奈何得了我?待到了晚上,叫你看看前辈高人的厉害!”闫老三阴狠一笑,对着手机那头说道,“晚上宴会的时候,帮我办一件事。”
闫老三吩咐王道林的时候,夏芍赶回了胡家大宅。
她出来了约莫半个小时,胡嘉怡和柳仙仙早就藏不住了,两人正把苗妍围在屋里询问夏芍的去向,夏芍这时出现在了门口。
“抱歉,本来要去找你们的,结果我师兄打电话来,有点急事,我刚好下了楼,就走去远处林子里接了。让你们担心了,抱歉。”
胡嘉怡和柳仙仙跺着脚回身,“有没有搞错?你吓死人了!这附近林子这么大,还有湖,我们都以为你走丢了,万一再出什么意外吓死我了!我差点就叫人去四处找你了!”
胡嘉怡眼睛发红,明显真是吓到了。
夏芍赶紧赔罪,并哄着这妞儿说今天一定什么事都听她的,这才把她给哄好了。
楼下传来胡母的声音,叫四人下楼来吃午饭。
夏芍趁着下楼之前,又去了趟洗手间,给徐天胤打了电话,她怕他担心,便把情况简单地说了说,接着道:“我已经布了桃木驱邪阵法,护住了胡家大宅。晚上约莫十点宴会散席,那时候师兄再来吧。今晚,就把那人给解决掉!”
“我给你东西带了么?”徐天胤沉声问。
夏芍一愣,自然知道他说是什么,便说道:“就戴了一只镯子。放心我,我身上还有师傅给的玉葫芦在,而且还有龙鳞呢!”
不管身上的匕首是不是古时候的龙鳞,夏芍懒得起名字,就直接叫它龙鳞了。
夏芍给徐天胤报了地址,说好了要他来的时间,便挂了电话。
中午是一顿家宴,气氛还算不错,只不过夏芍发现,元少今天总用幽怨的眼神看她,她笑着低头吃饭,想着吃完饭要不要解救他一下。结果,吃完了饭,可怜的元少就被胡广进热情地拉着在客厅里下棋,让夏芍看了万分庆幸自己今天没一进门就暴露。
她给了元泽一个“节哀”的眼神,然后笑眯眯晃着去了楼上,在胡嘉怡的房间里挑了件礼服。
女孩子挑衣服换衣服本来就是件费时间的事,别说有四个人在。四人在房间里一折腾就是一下午,挑好换好,已是下午五点,胡家大宅陆陆续续来了人。
晚宴要开始了。
☆、第二卷 高中风云 第二十一章 曝光!出事!
胡嘉怡每年过生日,胡广进都广发请帖,邀请各界名流。说是给女儿庆生,其实也有跟各界人士交好的意思。来的人当中绝大多数是商界人士,也有一些平时与胡广进交好的朋友,以及瑞海集团的股东们。
下午五点,别墅里就开始陆陆续续来了人,将请帖交给门口的佣人,接着都笑容满面地送上贺礼。
胡广进夫妻走到门口,笑迎宾客,这总算是让元泽解放了。他趁着胡广进这会儿没空顾及他,便赶紧上了二楼。
宴会开设在二楼,元泽到了二楼便仰头看向三楼胡嘉怡的房间。
这四人都在屋里一下午了,怎么还不出来?
正想着,房间的门开了。
柳仙仙先从屋里风情万种地走出来。外面是隆冬,别墅里暖和,可她穿得也太火热了点!只见她一身紧致的红色短裙,丰胸、纤腰、翘(禁词)臀,勾勒得纤毫毕现!她化了浓艳的妆,红唇红甲,长发拢去一边颈侧,扶着三楼的楼梯栏杆,冲下面一笑,颇有纵横情场的坏女人的韵味。
元泽站在二楼,正仰头往上看,柳仙仙一出来,差点窥见她裙下风光。害得他赶紧垂眸转头,脸上笑容还算自然,走去二楼的楼梯口,将带着宾客来到二楼的胡母迎上来。
胡母客气地与他颔首致意,但一抬头看见柳仙仙的妆容衣裙,不由眼神一亮,打趣道:“哟!仙仙这一年倒是长成了。我看再过个三五年,你这丫头就要祸国殃民了。古时候的倾国倾城,也不过如此了。”
不仅胡母夸奖着,跟着上楼来的宾客也都是眼神一亮。这些人,都是商场老将了,平日里应酬多,美女是见过不少的,但还是忍不住被这年轻火热的身段给吸引了,只是这些男人来时身旁都带了女伴,只得看了两眼便赶紧把目光调转开,以免惹身旁女伴不快。
柳仙仙被胡母夸奖得欢快一笑,媚眼飞扬,却是一挑眉,冲着门里喊:“都磨蹭什么呢!赶紧出来!要老娘进屋去请?”
她一说话,便有人咳了一声——这姑娘,怎么瞧着火热风情的,闹了半天,性格是这样的?
柳仙仙说完,当真三两步进了屋,一把拉出一个来,竟是苗妍。
苗妍缩在她后头,有些不好意思。她平时从不穿这种礼服,不是不喜欢,主要是她太瘦了,瘦得一点女孩子的美感都没有了,她自己为此也很自卑,所以从来不穿礼服。今天是被胡嘉怡逼得没办法了,且她家中就是经营服装企业的,什么也没衣服来得多,各种款式,各种颜色,几个衣柜都挂满了。
苗妍在三个朋友的推荐下,最终挑了一身略微有些蓬的公主裙,浅粉、七分袖,裙子及膝,袖口和裙口滚着蕾丝边,腰身处一朵大蝴蝶结,不仅遮挡了她太瘦的身形,还能使她比平时看起来圆润些。
但尽管如此,她的脸颊、露出了的一小截手臂和小腿,还是显得瘦得不同寻常。好在柳仙仙给她化了淡妆,把苍白的脸色遮了,这才令她在出现在众宾客眼前时,没有引来太多奇怪的目光。而且,这些宾客都是浸淫商场多年的老将了,这点事情不至于让他们失去绅士风度,所以,大多数人还是对苗妍报以微笑,这才安抚了她紧张的情绪,微微松了口气。
只是苗妍从房间出来之后,宾客们便不再注意楼上了,因为这个时候宾客还没有到齐,胡广进还在楼下迎客,而今晚生日宴的主角——瑞海集团的董事长千金胡嘉怡必然是要等宾客到齐,宴会开始后,再隆重出场。
因而,比起胡嘉怡的几个朋友,这些人更愿意相互之间寒暄一番,拉近一下关系,顺道给自己积累些人脉。
楼下,唯有元泽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楼上的房间。
他知道,她行事低调,不愿意引人注目,所以她必然是知道这些老总不会注意楼上很久,然后才会从屋里出来。
她不想引人注目,而他不想错过这一刻。
元泽立在楼下,一直抬着头,目光直视楼上。他这副模样在寒暄握手谈笑的人群里显得那么的与众不同,便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这些人随着他的目光一起抬头看向楼上。
楼上,最先出现在众人视线里的是一幅银色的裙摆。
银色曳地的真丝裙摆,看不见裙下的风光,但只是这轻轻的一步,便可见悠然意态。那裙摆在深色的地砖上推开,好似一朵银莲初绽,在夜里深静的水面上轻点,激不起一丝涟漪,却忽然让看到的人屏息。
看见的人屏着息,目光一点一点地往上挪,看见了一只纤细白皙的手。
那手自然垂着,手腕上碧绿温润的玉镯衬得手腕柔美,白皙如玉,也不知是不是灯光的原因,竟隐隐发着淡淡珠光。
少女从屋里款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