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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之前,她得把王道林给解决了。
闫老三死了,王道林的阴招就没人帮他施了,接下来就是商业上的手段了。一般来说,小公司想吞并大公司是不太可能的,除非这家大公司出现了严重的问题。朱家三兄弟和熊怀兴都不会放过王道林,他这些年来资产积累迅速,其中必有经不起查的地方。现在,夏芍不介意给王道林即将到来的水深火热的生活,再加把柴火。
她不仅要把盛兴集团烧起来,还要把王道林架在火上烤一烤!他必须要为他今晚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夏芍站在落地窗前,望着海景思绪频频,全然忘了自己身上还湿着的事。
徐天胤放好了水,从浴室里出来,便看见她站在窗前发呆。
她背对着他,他这才发现她穿着的裙子背后竟是深V的。少女如雪的美背暴露在昏黄的灯光下,肌肤润泽泛着珠光,银色曳地的裙子半湿不干,顺着那曲线曼妙的脊背往下,依稀能想象那倒琵琶般的
徐天胤眸光深暗,凝望着落地窗前的少女,目光半分也不转开,却是没走过去,只声音有些低哑地道:“洗澡。”
突然在房间里传来的声音让夏芍一愣,她这才回过神来。
转过身来一看,徐天胤站在浴室门边正看着她,黑漆漆的眸在灯光柔和的房间里一点幽光。
夏芍笑着走了过来,今晚来酒店,徐天胤就叫了这一间房间。夏芍对此还是有些在意的,但她对她的师兄也算有些了解了,因此还算放心。
但放心归放心,夏芍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态,总之说是试探也好,调戏也罢,她看见这个男人站在门边一动不动的模样,就觉得可爱,忍不住就想逗逗他。
她笑着从徐天胤身边走过,慢悠悠进了浴室,快要关上门的时候,探出头来问:“师兄,一起洗澡么?”
浴室的门半关不关着,少女从里面探出头来,笑眯眯歪着头问,纤细的肩膀和美妙的锁骨在门口若隐若现,浴室里水汽弥漫,暧昧的气息让人几欲疯狂。
男人眸光幽暗,死死盯着门后那总爱调戏他的少女,他面无表情,手却是突然伸过来握住了门把手。
夏芍一挑眉,目光落去徐天胤手上。却见他握着门把手,默默往后一带。
“砰!”门关上了,坚决,果断!却带点泄愤般的力度。
浴室里静默三秒,果然传来少女趣味的笑声。
徐天胤守在浴室外,雕像般不动。浴室里,夏芍走到浴缸前,探了探水温。水不太热,只算得上是温的。她不由勾起唇角,今晚她两度下去冰水里,确实不适合泡热水澡。
去了衣物,进了浴缸里,温暖的水温袭来,夏芍这才深吸一口气,精神慢慢放松了下来。这都要感谢当初她初习武时,师父给她天天熬药浴,年复一年打熬出来的好筋骨。不然,就凭今晚这么一折腾,她也得进医院。
浴室里,水声轻悠,依稀可以想象少女躺在浴缸里,悠闲的身姿。
浴室外,房间里的灯关了上,月色和浅淡的霓虹透过落地窗照进来,男人倚着墙立在黑暗里,微微闭着眼,气息无声敛起,却随着浴室里的水声渐渐有暗涌之势。
夏芍洗澡的时间并不长,水本就是温的,微微有些凉了,她便起了身。浴室里有浴巾和浴袍,她自然是穿浴袍的,遮挡得多些。可是酒店的女式浴袍也不见得有多长,穿上之后整条长腿都暴露在外,夏芍只得郁闷地把男式浴袍拿来裹在了身上。这下子从头到脚包裹得严实,她这才满意一笑,系上腰带,开门出去。
门刚一打开,便伸来一只大手。
夏芍一惊,刚要反应,人已被男人打横抱起。夏芍浑身戒备,却见徐天胤将她抱去了沙发上,把她放下来后,声音平板微凉,“坐着。”
然后便见他走进浴室,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个吹风机。
夏芍挑眉笑了笑,便就乖乖坐着,让男人走到她身后,帮她吹头发了。她发丝又黑又软,徐天胤怕伤着她的头发,便把风调小,远远地吹。修长微凉的手指在她发间轻轻穿梭,时而轻轻按一按,也不知是不是在按摩。夏芍只觉得舒服,她耳旁是吹风机轻轻的响声,暖暖的风,男人轻柔的按摩,一切对她来说都好像催眠一般,让她昏昏沉沉想睡。
夏芍是真的睡着了,等她再次被抱起时,这才迷糊转醒。刚一睁开眼眸,身子便陷在柔软的大床上。一身黑衣身材精劲的男人压下来,覆在她身上,脸埋在她颈项,深嗅。
暧昧的气息一瞬间把夏芍给激醒了,男人却已经在颈间吻了起来。
烫人的呼吸,留恋的吻,力道却是狂野的。她能感受到男人粗重的呼吸,大掌隔着浴袍在她腰身和肩膀用力地摩挲。
徐天胤剑眉深蹙,呼吸浓烈,他闭着眼吻着身下的少女,鼻息间是她天然的香气,脑海里却全是林子里,清冷的月色里,少女湿漉漉的模样,那带着水珠珠润的肌肤、雪白的一线,房间落地窗前曼妙的脊背曲线,浴室门后逗弄含笑的眼眸
尚存一线的理智告诉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但又不想放开她,这里不是车上,是酒店的房间。她在他身下,从未离他这么近。她不知道,穿着男人的浴袍,反而更令她在宽大的衣袍里显得娇小柔美。
徐天胤睁开深邃漆黑的眸,眸中毫不掩饰的侵略。男人压抑控制着潮涌般的渴望,他不想吓着她。但越是压抑,越是近乎粗暴地吻。
男人早已觉醒,野兽般的目光落去浴袍下的浑圆,大掌直接狂躁地覆了上去。
他这已经是压抑下的举动,没有扯去她的浴袍,但这样的举动已然超过了夏芍的预期,她还是惊到了。那阵阵袭来的感觉蚕食着她的理智,她咬着唇,逼迫自己不可以喊出声来,手上已是去推徐天胤。
“师兄!”她打算唤醒他。但哪里知道,她此时亦受情欲影响,力道不足,手触上他的胸口,对他来讲,与抚摸与异。
男人闷哼一声,一把将她在胸前点火惹事的手给制住,抬起眼来,深暗压抑的眼眸看了她一眼,低头便粗暴地堵上了她的唇。
他一只手制住了她的手腕,一只大掌竟侵略去了她的腿上,而少女的惊呼声却被他如数吞没。
夏芍睁大眼,她是真的惊到了,正想反抗,徐天胤却忽然停了下来。
他粗重地喘息着,眸色深暗危险,黑剑般的眉却皱了皱,嗓音暗哑地问:“受伤了?”
夏芍一愣,没反应过来。
“舌,我看看。”徐天胤道,目光盯着她红肿的唇。
夏芍还是愣了好一会儿,呼吸着新鲜空气,这才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她今晚入湖的时候,为了让自己集中精神,便咬破了舌尖。
她没回答,但目光一动间,男人便看着她迅速起了身,他一起身便转身往外走。
“等着。”
夏芍看着他矫健精劲的背影转去房间走廊上,却没听见他出门的声音,约莫静默了好一会儿,才听见徐天胤开了门,走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夏芍一人,她躺了很久才平静下来,这才发现,她身上的浴袍已经被扯落了大半,除了私密部位,其他地方已经暴露无遗。她脸颊有些微红,赶紧起来把衣袍穿好,穿着浴袍钻进了被子里。
用被子把自己裹紧,夏芍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脑海里却全是刚才的激情,早在徐天胤进酒店时只说要一间房,她便预见到了会有这种事,只是她愿意相信他,觉得他应该可以控制住。事实证明,他确实是很压抑自己,但事情的尺度还是超出了她的预期。
看来,以后这种事,还是少些为妙。
夏芍并非矫情,她觉得有欲望是很正常的事,只不过以自己如今的年龄来说,还太早了点,如果师兄能控制住,这样的事倒是无妨,也算是一种情趣。只是怕他哪天控制不住,擦枪走火
这种事,她前世时是认为要婚后才可以的。这一世,这么早就遇见心动的人,在她的预料之外,她也明白徐天胤的年龄比她大十岁,他有正常男人的生理需要,但怎么也得等自己成年吧?
这已经是最低限度了。而且看师兄压抑的样子,未必不是和她有一样的想法。
这两年,顺道看看两人的感情能发展到什么程度吧。
夏芍笑了笑,头脑渐渐便开始变得昏昏沉沉。
徐天胤带着药回来的时候,见少女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她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但却很防备的样子,穿着浴袍,被子还包裹得紧实。
把药轻轻放在桌子上,男人唇边露出浅浅笑意,目光柔和。想起出门前的事,他目光又变得有些深,但却是没走去床边。
他来到沙发旁,也没躺去沙发上,而是倚着沙发,坐在地上,正对着房门,扫了眼房间之后,才慢慢闭上眼,半坐着睡着了。
夏芍这些年都习惯早起,因而她不管有多累,生物钟已是养成多年了。到了早晨五六点钟,她自动便会醒来。
醒来的时候,她便看见这样一副画面。
男人倚着沙发扶手一侧的靠背坐在地上,长腿曲起一条来,手搭在腿上,半低着头睡着。外头天色尚黑,泛白的灯光从沙发后的落地窗透进来,撒在沙发上,拉出长长的影子,而徐天胤就坐在这影子里,与黑暗融为一体。
这男人随时随地都有种孤冷神秘的气质,这一幕的画面其实是很吸引人的,但夏芍却是轻轻愣了愣。
因为她注意到,徐天胤睡觉的姿态是很具有防御性的。他面朝的地方正对房门,一睁眼便能将整个房间的情况一览无余,而他背靠着的沙发刚好挡住了他的身影,他将自己隐藏得很好,而且,他坐着的姿势也有讲究,一旦发生意外情况,立刻便能起身。尤其是他搭在膝上的那只手,一直落在腰侧,那里有什么,夏芍看不见,因为徐天胤的衣服是穿戴齐整的,他根本就不像普通人那样脱衣服睡觉。
夏芍能看出这些来,自然要归功于这辈子从小就习武。她对于防御和攻击的姿态很了解,这才一眼便看出不同寻常来。
夏芍轻轻蹙了蹙眉,徐天胤却在这时睁开了眼。
他一睁开眼,眸便没有普通人刚刚醒来时的迷蒙感,而是黑沉里带着幽光,意识清明,如果不是他之前醒着,那便是他睡得很浅。
徐天胤睁眼便看向夏芍,与她的目光对上,他的眸这才微微柔和下来,扫了眼屋里,这才起身,走去床边坐下,俯下身子在她唇上轻轻一触,便伸手捞来桌上的药,继续昨晚回来没做的事。
他沾了点药粉在指尖上,冲她动动手指。夏芍笑了笑,浅浅伸出舌尖来。
帮她擦好药,徐天胤这才起身说道:“等我回来再洗漱。”
说完,便开门走了出去。
见他走了,夏芍坐了起来,目光又落去刚才徐天胤坐着睡觉的地方。她也不知自己怎么想的,竟鬼使神差地起身下了床,走去沙发旁,坐了下来。
她坐下后,看了看四周,这才发现自己醒来时的推测没错,这个位置确实是很好的防御位置,她学着徐天胤的姿势调整了下自己的坐姿,想象着如果有危险情况发生,而后屈起的腿往地上一踏,使力之下立刻便窜了起来!
直到夏芍敏捷地闪去一边,这才看了看这个位置,露出古怪而又纠结的表情来。
她知道,什么样的经历能让人养成这样的习惯?他不会一直这么睡吧?
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夏芍又坐回了沙发旁。她干脆在那里打坐了起来,徐天胤去了约莫一个小时才回来,回来的时候手上提着个真空包装的袋子,里面正是昨晚夏芍穿着的银色真丝的裙子,还有干净的内衣裤。是昨晚他去买药的时候,送去酒店服务台洗了烘干的。
而且,他手上还提着一个袋子,里面放着夏芍的包和她的衣物。
徐天胤一开房门,见夏芍坐在他刚才坐着的地方,便看了她一眼,默默关上房门,走进浴室给她放洗澡水。
直到水放好了,徐天胤走出来,夏芍也打坐好了,睁开眼便对他笑了笑,说道:“这位置挺好的。”
似乎明白她言下之意,徐天胤只简短道:“习惯。”
夏芍神色未变,眸底却露出“果然如此”的意味,这意味沉在心头,有点发堵,莫名有些心疼的感觉。她不知道这习惯伴随徐天胤多少年了,但有这样习惯的人,连睡觉都如此警觉,那生活里还能剩下多少欢乐?
她走过去,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忽然伸手抱了抱这男人,感觉到他身子一僵,眸色又变得幽暗,她便轻笑一声,说了句“我饿了”便敏捷地溜进了浴室,关了门。
浴室里,夏芍看见那真空包装的衣裙和内衣裤,便脸上一红,咬了咬唇。但看见放在一旁的自己的衣物时,她便目光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