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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宜?”
长臂猿丁开杰道:“胡家堡堡主胡龙华老前辈,我们虽与他有一面之缘,但无深交,如何能去打扰?”
林斌微笑道:“只要伯伯们同意,但是斌儿一语,不怕胡老堡主不待以上宾。”
丁开俊徽微笑道:“本来我不想去的,既然如此,就这样决定吧。”
林斌听见背后有追来的脚步声,回头一看是朱敏,放慢脚步等朱敏赶上,和朱敏手拉手地向庄后走去。
庄后是一片树林,两人坐在一棵大树下,畅叙别后。
朱敏静静地听林斌叙说往事,林斌只捡些有趣而惊险的说,但凡是牵涉到门派的事情,及武功的名词他都避而不谈,虽然若是,然而在朱敏听来,又是替他担心,又替他高兴。
朱敏问林斌道:“斌弟弟,你什么时候去找灵空和尚?”
林斌防他要缠着跟自己去,信口说道:“我刚和大家在一起,不舍得这么快就离开,想和你们一道回开封后,再往些时日才南下。”
朱敏高兴地拉着林斌的手臂道:“你这话可真?我简直不敢相信你!”
朱敏忽然像是记起什么事,道:“弟弟,听说你救霞妹时,收了一条小蛇,拿出来我看看。”
林斌道:“好,我去拿来。”
不一会儿从书房拿来个小竹筒,刚巧朱敏背转身子没注意林斌回来。
林斌有意促狭,轻轻地走来,拔开竹筒将小蛇放出,轻嘘两声,小蛇蹿进草地里。林斌将竹筒收好,才大步向朱敏走去。问道:“敏姐姐,你看什么?”
朱敏回头道:“你看,墙头有只小鸟,全身翠绿色,多可爱。”
林斌回头看去,赞道:“真好,真好,想什么方法捉住它才好。”
在怀里摸出一粒铁棋镖,道:“让我用镖打它下来。”
朱敏忙拦阻道:“不行,那要把它打死的,啊!蛇……”一声惊叫未完,整个身子已扑向了斌儿。
林斌忙伸手楼住朱敏投来的身子,口发“呱”声叫开小蛇,故意问道:“什么事?”朱敏脸色发青道:“蛇!蛇缠住了我的脚。”
林斌接口说;“在哪里?我看看?”
扶朱敏坐在身前,笑道:“没有呀!你怕什么?”
朱敏见说没蛇,心定下来,转头看自己双足,确没什么蛇,才要转身立起,一眼瞥见两尺外一条小蛇盘绕成堆,一颗蛇头高高昂起,两条长约三寸的蛇信,吞吐不已。
朱敏又惊呼一声,倒向斌儿怀里。
林斌伸臂抱着朱敏细腰,凑到朱敏耳边轻声道:“敏姐姐!你别害怕,你不是要看我的小蛇吗?它就是我养的小蛇!虽然很毒,但不会咬你的,你看,我叫它过来让你摸摸它。”
林斌口作呱声,小蛇慢慢游了过来,朱敏慌得躲进斌儿怀里,叫道:“我怕,我不要,快收起它!”
林斌如言“呱呱”地叫开小蛇,小蛇又蹿人草里不见了,随后道:“敏姐姐!小蛇爬开了,起来吧!”
朱敏不依道:“讨厌鬼,你吓我,等下我决不饶你。”
林斌无奈地道:“好!好!你起来,我想办法捉那只翠绿色的小鸟给你。”
朱敏听说替她捉小鸟,才跃起道:“你真的能捉到它?怎么捉法?”
林斌道:“我用回旋镖捉它,在我发镖时,你跃上墙头,我的镖一停你就用闪电手法抓它。
说罢,伸手人怀摸出几颗铁棋子,用满天飞舞的手法向墙头翠鸟打去,朱敏也跟着跃上墙头,铁棋镖回旋飞舞将翠鸟罩住。翠鸟像被这满天呼呼生风的暗器骇住,伏着不动。林斌叫道:“捉!”暗器随声停落,朱敏闪电般伸手一抓,绿雀已然在手,朱敏高兴地捧着绿雀跳回斌儿身旁道:“弟弟,你这手暗器真好,快教给我!”林斌笑道:“这手暗器不好学,我另教你一手金针镖吧!”
林斌从怀里掏出一把花针,将乌蜂针的口诀、手法,清清楚楚地解释一遍,朱敏将翠鸟交给林斌握着,她开始练习金针镖。
欢乐的时间过的最快,直到庄丁来找他们去吃饭,才知两人在后庄已待了整个下午。
这一晚大家又重新计划一番,改变原来计划,因丁开俊要带家小东行,因之决定后天起程,朱剑夫等也晚一天同走,西进的镖货仍按原定计划第二天动身。
翌日卯时正,威镇镖局镖车由丁家庄起镖,进入长安东大街,经西大街出西门而去。朱剑夫等一直将镖银送出城外五十里,才回转丁家庄。
因林斌藉口避免乌蜂帮再来寻事,没有参加送镖,一人留在庄上,当大家回来时,天已黑了,一找之下,已不见林斌,以为他到附近溜达,也不在意。直到在书房里发现他留下一封信,才知林斌又已不辞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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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小人最难缠
林斌趁众人起镖送镖之时,暗中准备了马匹,及他随身用物,朱剑夫等前脚才向西走,他后脚向南走,一路上,他留心妙手神偷贾亚留下的暗记,一站站地追下去。
林斌走了一程,觉得有些不对,见贾亚所走的路,越走越偏僻,最初他还以为贾亚为了方便自己,躲避朱剑夫等的追踪而走小路,但后来竟然走的都不是正经路,不觉心里怀疑,但他仍是照样地跟下去。
林斌紧催坐马,天黑时来到石泉,住了一夜,次日继续上路。石泉到湖北有一条大路经汉阴去的,可是贾亚留给他的路标,却仍是走小路,向紫阴进四川的万源。这一天,林斌到了巴蜀,就失去妙手神偷贾亚的标记,向东走呢?抑是继续南行?林斌感到无所适从。暗付道:“既然不知贾亚走东走西,这些天来兼程赶路,一身狼狈不堪,不如就在这城内休息一天,再东下到南昌与他会合。”
林斌当下决定,住进客栈,梳洗过后,信步走出栈房,来到街上闲逛,希望能发现妙手神偷所留暗记。
他来到一家大酒店的门口,一阵阵酒香,将他吸引了进去,随便叫了一些酒菜,低头自饮自酌地盘算着满腹心事。
蓦然,肩头被人一拍,他惊觉地回头一看,只见徐子贵满脸笑容地站在身后,说道:“斌弟!有缘千里来相会,你什么时候又到巴蜀来了?”
林斌想起朱敏对他说的,不要理徐子贵,但是别人招呼了自己又不得不理,而且他也不知徐子贵是否真的被朱剑夫逐出门墙。所以他仍像以往一样,朝徐子贵道:“徐师哥,是你,你怎么也到了四川?我是今天刚到,你还没吃东西吧!坐下来,随便吃一点。”
其实不要林斌招呼,徐子贵早巳坐了下来,堂棺早已送上来一份杯筷。
两人边吃边谈,徐子贵道:“我是昨天到的,斌弟意欲何往?”
林斌道:“我想到武汉去看看灵空长老,徐师哥,你呢?”
徐子贵忙接道:“我也正想到那边去,两人结伴同行,也可不致寂寞。”
林斌又想到朱敏说的不要理他,想要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于是试探地道:“徐师哥,我在长安曲江池见你之后,你到哪儿去了?后来朱伯伯他们也到了长安,我还以为你是跟朱伯伯一道的呢!”
徐子贵被问得脸一红,半晌方才说道:“不,我不是跟师父他们一道,师父真的也到了长安?”
林斌微笑道:“是的,就是我在曲江池见你的第三天,朱伯伯和敏姐姐一起来的。”他见徐子贵低着头,只顾饮酒,像是不愿谈这问题的样子。他更不放松地道:“怎么?你不知道?”
徐子贵暗付道:“林斌既见了他们,必然知道我被逐之事,但他还像以往一样地对我,必定不知详情。”
于是装得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做错了一件小事,让师父骂了一顿。所以跑了出来,我想等师父的气消了,然后再回去。”
林斌问道:“为了什么事?你能否告诉我?”
徐子贵一想道:“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他老人家教师妹天罡剑法,我在窗外偷看,让师父发觉后责骂了一顿,其实现在想起来,这是我的错,师父他老人家不让我学必有道理,我何必这么心急?所以我想过些日子,师父气平了,再回镖局向师父请罪。”
林斌见他说到师门的事,自不便多所置言,遂安慰道:“这件小事,过些天朱伯伯还不是就忘了?明天我们一道走好了,今晚你也同我回客栈住吧!”
徐子贵立即答应,并问明了林斌佐的客栈,然后说去拿自己的包袱,就来客栈找林斌。
徐子贵走了,林斌见天色还早,人在酒店坐了一会儿,出来后,又逛了一阵,才踱回客栈。
林斌回到客栈时,徐子贵已然在房里坐等。
徐子贵见林斌回来,忙不迭在茶壶里倒了一杯茶给他,林斌因早些时喝了些酒,又在街上逛了一会儿,口里很渴,见到有茶,哪有不喝的道理。
两人闲谈了一会儿,也就上床睡了。林斌睡下不久,感到一阵肚涨,甚感不适,于是起身如厕,他以为定然是吃坏了肚子,方致泄肚。
岂知,刚睡下床,又爬起来,一夜之间,不下十余次之多,到了次日,他感到周身瘫软无力。
天明以后,他央徐子贵照他所开的药方,叫店伙替他去煎药,吃了药仍不见好转。这时林斌不由着了慌,他自己对医道已是极其高明,可是他不知自己得了什么病,人是好好的,只是泄肚,名医能医人,不能医自己,只可由徐子贵替他请来了大夫看病,但是仍不见效。
一连三天,林斌已瘦得失了原形。
第三天的晚上,徐子贵出去了,直到二更天仍未见回来。这情形在三天来还是第一次,林斌在床上迷迷糊糊地似睡非睡。突然,砰的一声巨响,将他惊醒,闻隔壁房间有人说话,听来是两个三十多岁的汉子,林斌本来并未注意,可是当他刚清醒时,听到的第一句话,使他不得不留心听下去,但听一人道:“老四,你小心点,别粗手粗脚的,将隔壁的点子弄醒了,可不好办。”
“怕什么?他现在已去了半条命,连床都不能起,就是让他知道了今晚的事,他已跑不了。”
“老四,你不要小瞧他,连金刚手慕容昭都打不过,雷堂主也吃了他的暗亏。他没什么大病,要跑时你我两人能抓得住他吗?”林斌越听下去越心惊,这分明是说自己,又听道:“老三,你太怕事了,他虽说没大病,可是每天吃巴豆,就是铁人也得变成泥人。你想,三天来不停地泄肚,别说你我两人,就是我一个人也能服侍得下。”
“这一着真绝,不怕他再聪明,也想不到在茶里下有巴豆。哈哈!老四你的计算不坏,事成之后,必得重赏。有好处,你别忘了我们哥俩的交情啊!”
老四道:“嘘!小子,你叫我不要惊动他,你如此大声,不怕店家听到吗?虽然店家奈何不了我们,但是在他店里的茶水中做下手脚,他知道了,若去报官,在这通都大邑,却也多有不便。”
老三冷笑道:“你当怕不怕,却怕上店家,就是他告到官里,又岂奈我何!巫山双煞岂是好吃的果子?难道他们那些饭桶,还敢到老虎嘴上拔毛不成?”
林斌听得惊心动魄,想不到他们背后的主人是巫山双煞,那就难怪对自己来这一手了。
可是茶里下巴豆,又是什么人做的手脚?我若不将这下手之人剥皮抽筋才怪。这时,又听道:“怪了,现在已快三更,怎么寨主仍未到来?难道今晚还不下手?”
老三道:“别心急,三更天准到,只要寨主一来,我们哥俩就可到桃花那儿去快活了。”
下面的谈话,也就随之转到了其它。林斌听说巫山双煞要亲来捉他,哪还不惊得冷汗涔涔以现在的武功,他虽不怕双煞,可是眼前周身软弱无力,真的如隔壁之人所说,随便一人,均可料理。他一咬牙,艰难地爬下床,轻轻开窗,爬上去,跳出窗外。林斌跳出窗口,溜出后园门,急不择路地向前就跑,阴错阳差,让他转了两个弯,到了江边。林斌真庆幸又逃过了一次难关,他躺在江边一棵树下喘气,他的确走不动了。“汪汪!”几声,一只野犬向他狂吠,他勉强坐起,他深怕因犬吠之声引来敌人,他捡起地上的石子扔去,想将狗赶开,但他两臂无力,徒劳无功。
突然,背后有人飞跑过来,只听一人叫道:“在这儿了,快抓住,别让他跑了。”
这一声,不由林斌周身一震,但在如此情况之下,他只有闭目等死。
来人将林斌抓起,如提小鸡似的,跟着一阵急跑以后,林斌只感到身子被人狠狠地一扔,他睁眼一看,已处身在一只大船的船舱中。
再一抬眼,只见面前坐着一个三十许的妇人,明眸白齿,艳丽绝伦,身着罗衣,珠球玉佩,两旁分站四个十五六岁的侍女。
林斌被摔进舱里之后,捉他的汉子已一声不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