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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图谋元哥哥等人,却是极为可能之事,老前辈一语惊醒梦中人,晚辈也觉得可疑起来了。”
玉箫仙子蹙眉叹道:“江湖鬼域,原来就不是一个光明朗朗的世界,而自应成伦再次出山,其用心之险,手段之辣,由元儿口中之言,更可概见一斑。像这样演变下去,不出一年,必定亲不可亲,友不可友了。”
玉箫仙子洞察无微,这正是她被人认为难缠难惹的主因。
罗惜素想了一想,低声问道:“晚辈应否先行知会元哥哥一声?”
玉箫仙子摇头道:“她们母子俩,当局者迷,我们多说无益。如果引起了黄彩霞的疑心,反为不妙,不如静中观变,随时防范,我倒要看看她,有什么鬼蜮技俩,可以在我悬钩峰施展出来。”
罗惜素秀眉一锁,看出了玉箫仙子已存下偏激性的念头,当时自己也盘算了一番,立定了一个主意。
阴煞黄彩霞在沈元通医疗之下,很快就恢复了体力。
她因为口不能言,又加识字不多,不能将所经历之事表达出来,所以,她之何以适时赶到大洪山来以及如何被人制得口不能言等的内情,均皆无法让慈航玉女等人知悉。
最使慈航玉女等所深切体会到的,便是阴煞黄彩霞变得过分沉静,和永远挂在脸上的那份不安的神情,她似乎变了一个人。
她做事的勤快,却是一如往昔,并未因为口哑之故,而有所改变。
罗惜素经过不断的静中观察,对这个阴煞黄彩霞的一举一动,也发现了许多的令人不能释然之处。
由于这些微小的疑点,使罗惜素对玉箫仙子仅凭一眸之下便能洞察隐情的才智,佩服无已。
她忍不住想说出心中业已形成的概念,于是借故把沈元通叫到屋外,预备和他细细谈。
沈元通这二天来,由于罗惜素的另有用心,两人单独相处的机会,实不太多,心中也蕴藏着无限情意,极欲藉机倾诉。
他们两人循着一条曲折的山道,缓步而行,呢喃细语。
沈元通心情—畅,脚下便越走越快,不一刻,便离开草庐甚远了。
罗惜素突然停住脚步,一改谈情说爱的语气道:“元哥哥,我有一事,要和你详为研讨。”
沈元通先是一怔,继而轻笑道:“素妹妹神色凝重,有什么重大之事,但请明白说来。”
罗惜素微微一叹道:“我觉得阴煞黄老前辈的出现,颇是耐人寻味,不知你有什么感觉?”
沈元通偏头凝思有倾道:“你是说黄伯母的举止行为大异往惜么?”
罗惜素凤目生辉,只道沈元通也同样的发现了阴煞黄彩霞有可疑之处,于是臻首微点,表示正与沈元通的意思相同。
不想沈元通却接着道:“黄伯母的态度异于往昔,依小兄之见,乃是非常自然之事。”
罗惜秦讶道:“愿听高见。”语气之中,显然有些失望。
沈元通毫无所觉的道:“黄伯母突遭失声之痛,在心情上自是悲愤已极,在行为上也就不免显得消沉失常了。”
罗惜素眤了沈元通一眼,摇头道:“小妹的看法,完全不同。”她稍微一顿,偷窥了一下沉元通面上的神色,缓绥接着又道:“我觉得黄老前辈内心之中没有悲愤,而是恐惧,她的行为不是消沉,而是不安,她为什么会有恐怯与不安的心情?元哥哥,你可曾想到这点?”
沈元通并不同意罗惜素的说法,笑道:“你自己的失常,倒有些令小兄担心呢!”
罗惜素苦笑道:“我有几处难明之点,元哥哥不妨逐项指教!”
沈元通道:“你今天怎么啦!说起话来总是吞吞吐吐的?”
罗惜素自顾说道:“第一点,黄伯母一直到今天为什么不将散发束起?
第二点,人家为什么要点残她的哑穴?
第三点,她为什么尽量避免与人接触?甚至连沈伯母和你亦不例外。”
沈元通仍持己见道:“受伤之人别有苦衷,我们岂可因此而生出疑念。”
罗惜素情急直言道:“元哥哥,你错了,她对我们根本就没有安着好心啊!”
沈元通俊目一眨,心中没有一丝相信的念头,信口道:“素妹妹对人处事向有独见,今天似当别论。”
罗惜素坚持道:“信不信在你,我总得将我心中所想的说出!”
沈元通无可奈何,笑道:“我要不听你的话,只怕违命之罪难受,依你这么说,小兄洗耳恭听!”
罗惜素瞟了沈元通一眼,娇靥微红,羞态稍现,瞬即恢复了庄重之色,有条不紊地道:“她长发披肩,目的在掩饰化装上的缺点,遮住了人皮面具和肌肤相接处的微小痕迹。”
沈元通笑道:“素妹的想像力,确令小兄佩服!”
罗惜素不理沈元通如何说笑,继续道:“她的哑穴被重手法点残,大约可以分为二方面来说:其一,是以小牺牲换取大收获的苦肉之计。其二,则是用以弥补不易模仿的言谈语音,同时一朝事败,谁也莫想从她口中问出一句话来。”
沈元通听到此处,嬉笑之态微敛,剑眉互扬,接口道:“你的第三点,是不是说,她不敢和我们接近,也是怕我们从她习惯上察出她的真正身份?”
罗惜素点头道:“小妹确是这样想法!”微微一停,忽然又道:“大凡欺人之事,欺人之人,时久必然败露,我想不透,她来此数天,何以竟无不轨举动,却是令人莫测高深,难道她不怕我们发现她的伪装么?”
沈元通凝思有顷道:“据你这样说,颇有一些可信之处,只是黄伯母与我家数十年深交,如果没有确切的把握,倒是不宜随便闹出笑话来!”
罗惜素细语道:“我有一计,先揭去她的假面具,便不怕不知道她的用心了。”
沈元通犹有顾虑地道:“此事千万不可鲁莽!”
罗惜素柔声道:“怕什么!她如果真的是黄老前辈,至多共搏一笑而巳。”
沈元通尴尬地笑道:“这种儿童戏谴之事,岂是我们能够做的!”
罗惜素道:“你真是大人了么!”
话毕,一声娇脆的笑声起处,身形陡起,衣抉飘飘,纵向来路。
沈元通哈哈一笑,飞身紧跟而上。
草堂之中,玉箫仙子和慈航玉女正自默默无言对座运功调息。
沈元通和罗惜素闪身进来,玉箫仙子秀目倏张,两道照人肺腑的精芒,射到沈元通身上,一闪而过。
沈元通心头一震,神情不定的叫了一声:“素妹妹!”
罗惜素回首嫣然一笑,去势不变,直入内室,半拉半推的把阴煞黄彩霞请到草堂。
沈元通横了罗惜案一眼,真不知如何开口说话才好,他在玉箫仙子和慈航玉女二位尊长之前,受了礼教的拘束,脑中变成了一片空白,无法自主行事。
但是,他仍然朝阴煞黄彩霞身前走去。
他尴尬的脸色,和默不发言的举动,在草堂之中,造成了一种特殊的气氛,这气氛,却不是罗惜素原先所希冀的。
因为这是一种充满了肃严的气氛,完全失去了玩笑的意味。
阴煞黄彩霞原是惊弓之鸟,这种特殊的气氛,正好造成了她心理的威胁,激起了她自卫的心理。
只见她左臂一挥,震开了心不在焉的罗惜素,一个箭步冲到草堂入口之处,身形闪动之际,右手中已多了一件长约五寸黑黝黝的铁管。
她眼中暴射着冷酷的凶光,脸上布满了狠辣的煞气,口中因为哑穴被残,却发出一种公鸭似的“呷!呷!”之声。
一副恶人的丑像,完全暴露了出来。
真是意想不到的发展,阴煞黄彩霞竟然沉不住气,使罗惜素和沈元通省去了不少的心机,但却获得到了预期的效果。
玉箫仙子看了阴煞黄彩霞手中的黑色铁管,微微一惊,警告大家道:“七绝黄蜂针!”
慈航玉女卜秀兰秀眉一蹙,先瞪了沈元通一眼,起身朝着阴煞黄彩霞走去,口中叫道:“黄大嫂!你怎样了!”
她毫无防敌之念,只道沈元通等惹恼了她,感于阴煞黄彩霞对沈家的一片耿耿忠心,只想取下她手中的“七绝黄蜂针”,竟未想到“七绝黄蜂针”为什么会出现在阴煞黄彩霞的手中。
像这类霸道无伦,专破内家罡起的阴狠暗器,是沈家门中,不宵使用的东西。
沈元通惶急的喊道:“妈!她根本就不是黄伯母!”
慈航玉女卜秀兰身形一顿,脸上泛起了薄怒,责道:“胡说!”依然迎着阴煞黄彩霞走去、沈元通心急慈母安危,就要캻身挡住慈航玉女,但当他心念刚动,身形欲起之际,阴煞黄彩霞凶心已发,安下了拚死捞本的念头,她知道这次要图谋沈元通已是不可能之事,只好退而求其次,杀了慈航玉女再说。
她姆指一按,手中“七绝黄蜂针”铁筒,喷出一篷蓝焰闪闪的丝布,迎着慈航玉女罩射而来。
厅中立时激起了一阵乱舞的人影,和惊叱喝声。
待得一切归于平静之后,慈航玉女卜秀兰已经倒在沈元通的臂弯中,阴煞黄彩霞却被玉箫仙子出手制住了穴道。
罗惜素满脸惶急之色地站在沈元通的身旁。
这位阴煞黄彩霞狠毒之极,也机灵之极,当机立断,终于下了毒手。
“七绝黄蜂针”乃是暗器中最毒最霸道的一种,莫说慈航玉女卜秀兰心无敌视之念,疎于防范,纵使她运足全身功劲,在这极近距离之内,也无法逃得过其中专为突破内家罡气而设的寒铁淬毒铁针。
总算沈元通起念在先,幌身过来,以极快的身法,带开了慈航玉女,就是这样,慈航玉女左手玉臂之上,仍然中了一根毒针。
阴煞黄彩霞“七绝黄蜂针”出手,身形倒转,意图夺门而出,座上玉箫仙子轻喝一声,身似电闪,飘身挡住了她的去路,同时使出兰花指,一招之下,就点住了阴煞黄彩霞的“志堂”穴,把阴煞黄彩霞甩到一边,走到沈元通身前,看着他他臂弯中的慈航玉女卜秀兰道:“伤得不重么?”
慈航玉女卜秀兰强自站了起来,道:“左臂中了她一针!”
沈元通因为关心则乱,虽然拉开了慈母,却在惊魂初定之下,忘了慈母的伤势。
他深知“七绝黄蜂针”的歹毒,忙自怀中,掏出一粒解毒丹,给慈航玉女服下,然后单指一划,慈航玉女左臂衣袖迎指而裂,露出一条粉藕似的玉臂来。
雪白的玉臂之上,露出一点黑黑的针尾,针尾四围,肌肤色泽正常,不红不黑,毫无异状。
慈航玉女卜秀兰因为在场之人,唯一的男子,就是她的爱儿,是以毫不避嫌,任由大家观看,玉箫仙子见伤势并不严重,心中甚慰笑道:“妹子,想不到这歹恶暗器,竟是无毒之物!”
沈元通的心情,并不如玉箫仙子般的轻松,相反的,在眉峰之间,隐隐的现有极深的忧急之色。
玉箫仙子深知沈元通医道高明,睹状之下,立被感染得心情一沉,道:“有什么不妥当么?”
沈元通心志专一的无暇答话,只微一点头,伸出右掌:覆按在慈航玉女伤处,掌心发出吸引之力,吸出那只黑中带蓝的寒铁牛毛小针。
小针尖端形如球状,并不尖锐锋利。
玉箫仙子和慈航玉女都是老江湖,一睹此针形状,脸上同时现出了惊骇之色。
玉箫仙子失声惊叫道:“针尖圆球内含有剧毒!”
慈航玉女也道:“老前辈,这就是所谓‘奇毒珠针’么?”
玉箫仙子忧神于色,颔首一叹。
沈元通拔出“奇毒珠针”,在她们说话之时,取出“六如神珠”,纳入慈航玉女口中,扶她舒适的坐好,道:“妈,你先含住此珠,待孩儿验出毒性后,再行对症下药。”
沈元通请罗惜素取来半碗清水,将那珠尖毒针放入水中,过了片刻,将碗中之水,倒了一些在门外草地之上。
青草着水,了无异状,既未冒出青烟,也未枯黄萎缩。
玉箫仙子看了不耐道:“这是什么毒药?何以……”
一语未毕异事已经发生,这怪异之事,直惊得玉箫仙子半天说不出话来。
原来,正在她说话之时,恰有一阵山风吹来,风吹草动,那株沾毒之草,竟在微风轻拂之下,化作一阵飞灰,随风消逝。
沈元通一脸沮丧忧伤之色,眼中也失去了原有的精光,显然对这剧毒之物,也没有治疗的把握和方法。
他自言自语地叹道:“无影之毒!无影之毒!我到那里去求取解药哩!”
玉箫仙子柳眉一皱,闪身回到内,想从阴煞黄彩霞身上追取解毒之药。
罗惜素忧形于色道:“难道此毒无药可解么?”
沈元通摇首道:“不!天下并无不可解之毒,只是此药很难找到,家母所中的‘无影之毒’,乃是毒中之王,治毒之药虽非珍贵之物,偏偏无处觅得。”
罗惜素被沈元通巅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