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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树的树冠,是有很多根分叉交错的枝干组成的。
其中有很多分支的枝干,甚至都超过了,一个成年人的大腿的粗细。
当然,这些都是次要的,这里与世隔绝,没有人来伐木,这棵树估计已经长了几百年甚至上千年,有这么粗也不奇怪。
重要的是,时贰和时叁在树上!
没错,时贰和时叁一人趴在一根儿树干上,正抱着树干睡得香甜。
景溶的脸色微微一变。
“时贰,时叁!”
他沉声叫道。
“嗯?”
时贰和时叁缓缓地睁开眼睛,眼中带着迷茫,愣了好一会儿,两人才清醒过来。
时贰和时叁看清楚了自己所处的位置后,脸色大变。
他们快速地从树上下来。
“景少,昨晚我们二人从屋内出来,发现整个村子都很寂静,没有任何人的夜晚出来走动。我们就打算到村口看看,是否有人看守,无人看守的话,我们就可以连夜离开了。可是到村口的时候……”
说到这里,时叁的眼神又开始迷茫起来,“我记不清楚了。我只记得好像这棵大树就挡在自己身边,无论怎么走都绕不过去这棵大树!再然后,就什么都记不得了。”
时贰也点头,“没错,我的记忆也差不多。可真是邪门儿了,我们到底是怎么爬上大树的,竟然完全没有任何记忆。”
景溶眉头皱的很紧,也是在努力思索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显然,事情的诡异程度完全超乎了他们的想象,暂时是想不出来个头绪的。
倒是画微容,走到了大树跟前,伸手轻轻地抚摸这大树。
景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后。
“有什么发现吗?这不就是一棵普通的大树?”景溶有些疑惑。
接着,他伸手,想要摘下一片叶子来看看。
“别动。”画微容忽然出声,景溶一愣,动作也止住了。
“怎么了?”景溶有些不解,他不就是要摘一片叶子吗,应该不至于吧。
画微容微微一笑,“依你看,这棵树长这么粗,有多少年的历史了?”
景溶皱眉,不过还是继续说道:“不好说。你别说,我还真没见过这树的品种。不过这也正常,植物的种类太多了,我又不是植物学家,怎么可能什么树都认识。看这树的粗细程度,起码有个几百年的历史了吧。这也只是估算,不同品种的树生长速度也不同。当然,也跟每年的气候条件有关。风调雨顺没有虫害的话,那年估计就长得快点,反之就长得慢点。你如果要想得到真正准确的答案,那就只能数年轮了。”
画微容笑了起来,“数年轮?”
“对,你们的生物课本上应该已经学过了吧。把树干切开,断面那一圈一圈的就是年轮。有多少个年轮,就表示树长了多少年。同样的,你要是想知道这棵树长了多少年,准确的办法就是把树给砍了,数数年轮。”
景溶说完,一阵风吹来,树叶被吹得哗哗作响。
因为村里都是黄土路,风一吹就沙土飞扬。
这阵风可不小,景溶被吹了一脸的尘土。
拿出手绢擦了擦脸上的尘土,景溶继续说道,“还有一种方法应该是叫做碳十四鉴定。你要想知道具体的办法,回去我帮你问问。”
她本来在只是想引导景溶说出前面年轮的话而已,对于鉴定树龄的办法,其实她根本不在乎。
现在,她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
“好了,我们先回去吧。就当是来这村子里旅游一趟了。”
画微容说完,就往回走。
时贰时叁都是一脸莫名其妙的样子,就连景溶,也摸不着头脑。
不同于时贰时叁,景溶对画微容的了解可是相当深的,所以,他只是沉吟了一下,就跟着画微容往回走。
时贰和时叁对视一眼,虽然不解,但也只能跟着往回走。这个村子实在是太邪门儿了,不弄清楚事情的原委,他们不会再贸然行动。
村子里,家家户户基本上都是用土坯砌成的房子,有的人家可能是有条件一点,还砌了院子猪圈羊圈等等的。
“让他们两个回屋好好睡一觉,什么都不要想,我们两个一起参观一下这个村子。”回到扎巴家门口时,画微容对景溶说道。
景溶点头,随即就吩咐时贰和时叁。
“不行,我们要跟着您。”时贰和时叁坚决摇头。
“这是命令。”景溶无奈,只能这样说。
时贰和时叁咬牙,还是不肯。
大概是因为碰上了昨天的事情,他们两个的神经都绷紧了,这会儿更是风声鹤唳,对什么都草木皆兵。
“那随便吧,跟着就跟着。”
画微容摆摆手,直接朝前走去。
从村东头走到了村西头,几个人步伐悠闲,就好像是真的来散步一样。
画微容的目光到处看,好像是对这样的山村很感兴趣的样子。
时贰和时叁则一直都精神紧绷,生怕出点儿什么意外。
“等等。”
忽然,画微容停住了脚步。
景溶三人也赶紧站住了,一脸不解地看着她。
“安静,听。”
画微容没说废话。
“啊呜呜——”
好像是有人在哭。
景溶他们的脸色一变,立刻就循着声音的方向找去。
画微容则是眯起了眼睛,似乎有些事情,跟她想象的不太一样。
循着声音,他们找到了一个低矮的屋子前。
这里是一间大的土坯瓦房,边上是一间低矮的,看样子像是柴房的小房子,比大房子更加破败。
门用铁链锁着,窗子在外面也用坚实的木头封得死死的。
又一声呜咽声传来,景溶他们也确定了,哭声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时贰挡在景溶身前,时叁则是走到了那被木头钉死了,只留下拇指大小的缝隙可以通风的窗口处,从缝隙里往里面看。
时叁盯着缝隙看了大概一分钟,紧接着,他好像是被里面的什么东西给吓了一跳,猛地向后踉跄了一步,退开。
但是很快,他就又凑上前去。
“时叁,怎么回事?”景溶沉声问道。
“景少……”
“谁!”
就在这时,一声巨吼响起,紧接着,一个光着膀子的男人手里拿着一把长长的砍刀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滚,滚!”
男人大概只会说这两个字,其他的则是一堆方言叽里呱啦的,景溶他们根本听不懂。
时叁愣了一瞬,伸手扒住了窗子。
可是他这个动作,却激怒了那个男人。
“啊——”
男人二话不说,直接拿着砍刀就冲了上来。
“时叁回来!”
景溶立刻发话。
时叁赶紧推开,跟时贰一左一右挡在了景溶身前。
可是,那个男人却并未冲过来,而是就站在窗子跟前拿着砍刀冲他们比划。
画微容低声说道,“他的意思是让我们离开这里。”
景溶皱眉,点点头,“我们走。”
时叁却是脸色一白,“可是景少,里面……”
然而,不等时叁说完,景溶就一记眼刀过去,时叁剩下的话没出口就咽回到了肚子里。
四人一起从这里离开。
那个男人倒是也没有再追过来,也没有别的什么举动。
从这里离开这之后,到了偏僻无人的地方,景溶才看向时叁。
“你刚才想说什么?”
时叁的脸色青了又白,他将一直紧握着的拳头摊开,掌心有一个揉得不成样子的粗纸。
景溶拿了起来,将其打开,上面是用黑炭写成的两个字,“救我”。
景溶的脸色一变,目光严肃地看向时叁,“怎么回事?”
时叁的牙关紧咬,“里面有个女人!”
景溶皱起了眉头,似乎是在想些什么。
时贰忽然开口了,“景少,你听说过一些新闻吗?年轻的女孩子被人贩子欺骗,或者是被迷晕带走,卖到大山深处。她们在被卖掉后,往往会被关起来,直到生了孩子,没有了逃跑心思之后,才会被放出来。曾经也有报道过,因为这些山村实在是太偏僻了,那些城里的女孩子又走不了太多山路,所以根本跑不掉。被骗的不仅有没文化的女孩子,甚至就连一些受过高等教育的大学生硕士生,也一样有被骗的。”
景溶点头,“或许就是这样。走吧,我们先回去,现在我们连怎么出这个村子的方法都找不到,救人的事情,还是等等。她现在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而且刚才我们的举动,只怕是无意中会让他们对那个女人守卫得更严格。”
几人一起又回到了扎巴家。
此时,扎巴和阿花也已经从地里干活回来了。
太阳已经很高了,正炙烤着大地。
“回来了?”扎巴笑眯眯地说道。
景溶也不拐弯抹角,直接看着扎巴,“你想要什么?”
扎巴笑了笑,“那块翡翠呢?”
景溶挑眉。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吧?”扎巴依旧是一脸的笑意。
景溶点头,“容容给他。”
画微容也没二话,直接将随身带着的翡翠,丢给了扎巴。
扎巴摸着翡翠试了试,感觉到了发烫,他点点头,“就是这块。”
“翡翠也给你了,是不是该放我们走了!”时叁沉声说道。
扎巴笑眯眯地看了时叁一眼,“别急,翡翠我们要送去给老板,换取我们需要的东西。但是你们也不能走。”
时叁冷笑,“是吗?如果我们非要走呢?”
扎巴一点儿都不生气,“只要你们能走得掉,那就走吧。”
时叁还要说什么,却被景溶给拦住了。
他看着扎巴微微一笑,“马老板能给你的,我可以给更多。”
扎巴脸上的笑容更大了,可他却是连连摇头,“不可能的。”
“没什么不可能的。”
扎巴依旧摇头,“过两天马老板交换的货物送来,你们看看就知道我要的是什么了。到时候如果你可以拿出更多的交换物,我也不是不可以放你们走的。再耐心地等几天吧。”
说完之后,扎巴就拿着翡翠出去了。
时叁的脸色难看的很,“景少,就这样算了?”
景溶摇头,“事情不简单。还有,别着急,我也想看看他们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四个人都留在原地,各自思索着什么。
很快,阿花就过来叫他们去吃饭。
大概是跟着扎巴的缘故,阿花也能说一些简单的普通话。
“吃饭,吃饭。”
景溶几人站起身来。
就在这时,忽然,外面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扎巴风一样地跑了进来,一脸的兴奋,那表情……就好像是一个穷光蛋,忽然中了五百万的彩票一样,简直是欣喜若狂不能自己啊!
景溶和话微容都很疑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扎巴一跑进来,就立刻欣喜若狂地跟阿花叽里呱啦地说了一通什么,阿花立刻就也兴奋起来,然后立刻跑到厨房里去,竟然把挂在房顶上那块准备要吃一年的腊肉,给取了下来,大块大块地切好,又开始做菜!
很快,腊肉足足的三个菜,就做好了。
虽然在景溶他们看起来还是很简陋,但这菜在这个小山村里,已经是难得得很了。
这一顿吃掉的肉,可是他们一家人一年的肉量!
扎巴和阿花高兴的很,不知道他们到底在高兴什么。
很快,村子里竟然响起了零星的鞭炮声,还有村民们的欢呼声。
这让景溶四人更加奇怪了。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很快,欢呼声越来越近,紧接着,就有人跑进了扎巴的院子里。
来人手里都提着一块大大长长的腊肉,根本就是平时舍不得吃的。
阿花笑眯眯地把来人送的腊肉都收了起来放在库房里,当然,还特意拿出来了几块,招呼几个妇女熟练地将腊肉切块或蒸或炒,招呼来的村民们一起坐下享用盛宴。
阿花还到地窖里取出来了几坛米酒。
这米酒可是比肉还金贵的东西。
毕竟这地方产米太少了,吃都不够,又哪儿有多余的米来酿酒呢。因此,这米酒就更加珍贵。
可是这会儿,这么珍贵的米酒也拿出来,敞开了喝……
画微容和景溶四个人,完全是莫名其妙。
这里的人们到底是在发什么疯,为什么会忽然就像是过年一样?
不对,是比过年的时候更奢侈更兴奋吧。
一定是出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酒过三巡。
扎巴已经喝得有些醉醺醺的了。
他拍着景溶的肩膀,“多谢你们带来的好东西,你们可真是我们的福星。你们的翡翠,神树娘娘很喜欢,她已经免了我们三年的上贡,而且还说,会保证我们风调雨顺,年年都是大丰收。”
扎巴的话,景溶和时贰时叁根本就听不懂。
“神树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