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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藤条还在奋力挣扎,但是紧接着,藤条好像是发现了挣脱不了,就开始疯狂地扭动起来。
被藤条卷在半空中的景溶,因为藤条的摆动而晃荡起来。
可是藤条的摆动再剧烈,却依然无法逃脱画微容的手心。
“呼呼——”
风声好像更急促了,树叶树枝被如此飓风给吹得乌拉作响。
此时如果有旁观者敢睁开眼睛看的话,就会发现,这么大的狂风,连屋顶都掀翻了,可是这棵被吹得摇晃摆动的树,竟然连一片叶子都没有落下!
画微容冷笑一声,“区区树妖,混沌刚开就敢在本仙头上动土,还真是活的不耐烦了,找死!”
画微容直接运转功法。
瞬间,一缕缕的灵力就从藤条中被抽取出来,直接涌入画微容的身体!
这可树,就好像是一个天然的灵力存储机,将天地灵气转化为灵力存储起来。
这会儿,可是便宜了画微容!
“嗤——”
刺耳的声音,尖锐至极,就好像是什么东西速度太快而带来的音爆声!
此声响起,村民们都纷纷捂住了耳朵,一个个痛苦不堪。
年幼的小孩子,甚至被这刺耳的声音给震得满地打滚儿!
就连景溶,都捂住了耳朵,实在是这声音太过刺耳,真让人无法忍受!
这声音的影响范围很广,不仅仅是周围的人,还有牲畜。
猪和羊仿佛是受惊了一般,发出疯狂的叫声,乱作一团。
只有画微容,好好地站在原地。
她冷笑连连,断喝一声,“还不住手!真想找死!再不住手的话,我让你魂飞魄散!”
“滚!”
画微容的声音用上了灵力,这一招叫做当头棒喝。
这一声的威力,可不是刚才树妖的那点儿小小手段所能比的。
就在她出声的一瞬间,藤条就停止了动作。
没错,树妖的灵智并不高,刚才因为她抽取了树妖的灵力,树妖愤怒到了极致就开始不管不顾地攻击。
甚至,在盛怒之下的树妖,失去了基本的判断能力,根本不知道它的对手是多么可怕的一个存在。
正是画微容的那蕴含着灵力与神念的当头棒喝,让树妖一下子就清醒过来了。
这跟人在盛怒的时候差不多,人因为极度愤怒失去理智时,往往会血气上涌攻击比自己强大无数倍的对手。
可是一旦人冷静下来,看清楚对手比自己强大太多时……就往往失去了信心和勇气,再也不敢动手。
树妖这会儿就是这样,它已经存活了一千多年,由一棵拇指粗的小树,长成了直径至少一米五的大树。
在两三百年前,它生出了一丝神智。
但是这丝神智还出在混沌之中,并未开明,它只是依靠妖的本能在吸取天地灵气而修炼。
大约在一百多年前,它的神智终于清明起来,也懂得利用身边的所有资源供给自己修炼所用……
刚开始,因为本能,它尚且小心翼翼。
但是渐渐的,它发现这天地之间,仿佛根本就没有它们妖类的天敌,修者。
至于说那些愚蠢的人类,根本就弱小得可怜,只是不值一提的小小妖术,就能让他们心甘情愿地把自己的同类送来给它吸食……
可是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个它原本根本就不放在眼里的小小人类,竟然能够抽取它体内的灵力?
它发狂了,如今这天地灵气那么稀薄,它上千年才储存下来了这么些天地灵气,怎么能让人随意夺走?
它根本就忘记了那个小小人类身上的恐怖气息。
直到那个小小人类,当头棒喝!
它才猛然大悟,这个看起来弱小得不堪一击的人类,竟然是传说中的修者。
在她的手里,它竟然丝毫没有还手之力!
树妖开始颤抖了。
它万万没想到,在这样的地方,竟然会遇到一个修者。
怎么办?
这个修者会不会直接杀了它,把它的全部灵力和妖力都抽走?再连它的灵魂都给炼化,让它魂飞魄散,连轮回都不能入?
树妖轻轻地将景溶放了下来。
她的藤条速度极缓地伸向画微容。
如果说第一次这藤条伸向画微容时,是带着坚决果决的杀意,那么这会儿,这藤条就像是一个低头道歉态度软化的孩子,藤条在那儿缓缓地摆动,就像是一个孩子在撒娇求饶一般。
画微容冷哼一下,她的心中对妖可没有半点怜悯。
要知道,妖类的修炼可比人类更难百倍千倍。
人的形体,是天地之间最具灵性的身体,也是造物主对人类的优待。
除了上古神兽之外,其他任何生灵想要修炼,第一步都是要化形,化为人形!
就拿妖来举例。
不管是树妖狐妖狗妖熊妖,它们从开始的没有灵智,到产生灵智,就需要漫长的时间。
产生灵智之后,又要经历长短不一的化形劫。有的需要三次,有的需要九次,有的需要十八次,甚至还有需要九九八十一次的!
每度过一次化形劫,它们身体的一部分,就能够转化成为人体的样子。
直到所有的化形劫都通过,它们的身体就能转化成为人类的身体。
化形劫对于妖类来说,就如同是人类的天劫,非常恐怖,九死一生。很多妖类终其一生都不敢渡化形劫!
不过,跟人类渡劫期修士一样,渡过一次化形劫的妖类,实力就会增强很多,全部渡过化形劫,能够完全化为人形的妖类,实力甚至不比人类元婴期的修士差!
当然了,这些东西对于眼前这个树妖来说,都太遥远了。
树妖的灵智才刚开没多久,不通过接触,甚至都无法跟画微容用神念来交流。
这么说吧,树妖的等级实在是太低了,低得……
画微容冷哼一声,缓缓地伸出手。
立刻,那根粗大的藤条就轻柔地缠上了画微容的手。
景溶攥紧了拳头,心里猛地揪了起来。
刚才他被那根藤条给缠住卷在了空中,他比谁都清楚这跟藤条的强悍程度。
看着那根粗大的疼痛缠绕在画微容的手腕上,景溶甚至有种感觉,只要那藤条猛然揪紧,再轻轻一拉,画微容的手就要和手臂分家!
可是,完全出乎他预料的是,刚才凶相毕露的藤条,这会儿却温顺得跟那河边的垂柳一样。
速度缓慢地缠着画微容的手腕手指慢慢滑动。
而树冠上的树叶,刚才因为狂风大作而哗哗作响,一派肃杀之意。但是这会儿,树叶只是缓缓摆动,微风习习,杀意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景溶一声不吭地看着眼前这诡异的场景。
周围的村民们也呆愣愣地看着眼前这诡异的一幕。
以往……
以往只要把上贡的人往大树那儿一送,神树娘娘的神手,就会直接缠住上贡的人,将那个人抽成人干,再化为飞灰……
可是现在,这一幕怎么看怎么诡异!
这时,刚才被抽飞的时贰和时叁,也一身狼狈地回来了。
他们也被眼前这和诡异的场景给惊呆了。
被抽飞的他俩,比谁都明白那藤条的强大,他们甚至完全没有任何反抗之力。
可是现在,这根藤条竟然对画微容那么温柔!
这可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别人只看到了藤条温柔地对待画微容,却不知道,此时这所谓的神树,早就已经成了惊弓之鸟。
如果它是人类的话,它肯定会立刻跪倒在画微容的面前,求她饶命!
藤条重新缠绕上画微容的手指时,一缕妖类的神念也通过藤条传递过来。
画微容亦用神念跟它交流。
大约过了一刻钟,画微容冷哼一声,甩开了缠在她手上的藤条。
她转头看向那跪了一地愚昧的人们,冷冷地说道,“都滚。”
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要如何应对。
扎巴愣神了好久,才有些瑟缩地说道,“神树娘娘……”
“啪!”
一根柔软细嫩的藤条直接抽了过来,藤条的尖端抽在了扎巴的脸上。
瞬间,扎巴的脸上就被抽出来了一道血沟,这条血沟中的皮肉,竟然被完全抽飞不见!
画微容目光冰冷地看向扎巴,“还不滚?”
“是,是!”
扎巴再也不敢有任何反抗,赶紧带着所有的村民屁滚尿流地往回跑。开玩笑,那个小女孩竟然连神树都能收服,他们那里还敢不听话?
“站住!”画微容的声音又骤然响起。
扎巴的脚下顿时跟生了钉子一般,立刻站住,同时还赶紧叫住了所有一起逃跑的村民。
扎巴勉强笑了笑,声音颤抖,“请问……请问还有什么吩咐。”
画微容看了他们一眼,眼神淡漠如冰,“把那些女人全都放开。”
扎巴立刻点头,“是是。”
紧接着,他就用自己村寨的方言告诉所有村民,把那些捆绑得像牲口一样的女人们给放掉。
村民们倒是很听扎巴的话,立刻就解开了各自女人们身上的绳索。
画微容淡淡地看着这些女人,“你们谁要离开这里,站出来。”
女人们面面相觑,男人们则面如死灰,有些男人脸上甚至还带着恨意。
画微容根本不在乎他们的想法。
她的目光从这群女人中转了一圈。
全都是麻木冰冷的目光,在她们的目光中,完全看不到一丝生气。
如果说一开始,他们是被强迫来到这里的,但是渐渐的,被折磨被当成牲口圈养了之后,她们已经被同化了。
她们,已经是这个村子里的一员了。
不过,当画微容的目光落在最后一个女人身上时,她微微一顿。
这个女人虽然在极力掩饰,但画微容还是看到了她眼中的狂喜之色,只是她却在压抑着这份狂喜,努力地让自己一动不动,装作跟周围的人一样的目光!
画微容皱起了眉头,这个女人,恐怕就是那个被关在柴房里,并且给时叁塞了一个求救纸条的女人。
她肯定是想逃跑的,可是她为什么不跑呢?
画微容慢慢地走了过去,她看似不经意地走到了那个女人跟前。
果然,那个女人极力地在用一种隐晦的眼神提醒着她什么,只是,画微容可看不懂她的眼神。
画微容嘴边浮起一抹恶魔的笑容,故意指着这个女人,“你,留下服侍我。其他人,滚!”
画微容说完,直接转身走回到大树之下。
扎巴立刻点头,阻止村民们赶紧回去。
那个被画微容点名的女人,故意装出来了一脸惊恐的样子,但她的眼底,却是遮盖不住的喜意。
先前绑着她牵着她来的那个男人,应该就是她的主人,这会儿正一脸愤怒。
扎巴走了过去,一巴掌拍在那个男人身上,紧接着,扎巴恭敬地把那个女人推了过来,“好好照顾小姐!”
那个女人装作惊恐万分地点头。
扎巴谄媚地一笑,还想说什么,却被画微容又一个“滚”字,给吓得连滚带爬赶紧离开!
那些村民们都走了,画微容才看向这个女人。
此时,这个女人已经不再掩饰自己的目光了。
她的眼神里闪烁着兴奋的光彩,大概是因为这份喜悦来得太快太不真实,她甚至激动得留下了眼泪。
“你想要跟我说什么?刚才为什么不站出来?”
画微容没空跟她磨磨蹭蹭,她直接问道。
女人深吸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随即,她强自镇定地说道,“小姐,他们不会这么轻松放过你们的。”
画微容皱眉,“什么意思?”
女人舔了舔唇角,眼中露出了一抹恨意和恐惧,她看了一眼画微容身后的大树,“我们能换个地方说吗?”
画微容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你在怕什么?好了,不用多想什么,这棵树,从现在开始,它就只是一棵最普通的树。”
女人咬唇,终于下定决心了,“那些村民都是写丧心病狂的家伙,他们绝对不会让我们这么轻松地离开的。我们所做的一切,已经超出了他们的底线,他们会拼着全村人的性命,也不会轻易放过我们!”
画微容摆摆手,“好了,不用再说了,他们做不了什么的。你过去跟他们在一起,我还有点事情要办。”
女人的眼神还很惊恐,好像还想说什么,但却不敢说了。她乖乖地走到了时贰时叁身后,站住,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画微容拍了拍大树。
这会儿天色已晚,夜幕降临。
只不过跟以往不同的是,今夜能看得到夜幕中那璀璨的星辰。
“好了,我们再回到扎巴那里过一夜,明天一早再离开这里。”
画微容淡淡地说道。
没人看到,就在她转身的瞬间,一根只有一寸来长,比火柴棒粗不了多少的绿色嫩枝,钻进了她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