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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说笑之间,张排长回来了,他虽然人高马大,但心比较细,不仅取来一套军服,还有一条毛巾、一大盆清水。在阿凡提笑盈盈地注视下,陈凡开始清洗全身,其它地方没有异样,只有双手的皮肤被烧焦,最庆幸的是,他的“银枪”和陈凡提给的手枪因为插在后腰,没有任何损坏,特别是“银枪”里还有两发子弹,一旦被点爆,后果不堪设想。
“怎么样”?穿上军装之后,陈凡感觉又像回到了军校时代,当时每天对着镜子欣赏自己英武潇洒的军人风度,总觉得这是全世界最美的时装。
“不错,不错”!阿凡提围着他转了几圈,嘴里唠叨着:“‘像’一名军人,有几分味道”。这个“像”字发音很重。
“那当然”!陈凡得意地一笑,挺起了胸膛,似乎在重塑自己的形象,将刚才的狼狈模样从阿凡提的心中抹去:“不过,你话中可是有股别的味道,什么是‘像’军人,我本来就是一名军人,只是好几年没穿军装了,当年我在军校里可是有名的帅哥,差一点被天安门仪仗队要过去。”
“哈!哈!真笑死我了,你还真能吹。帅哥?我看是军校里最对不起观众的一个,不要说天安门仪仗队,就是学校仪仗队也不敢要。”阿凡提撇着嘴不屑道。
“嘿!那是你眼光差,不懂欣赏,你这一辈子唯一看对的事是挑了个好老婆。”陈凡马上反驳,他走近阿凡提,笑道:“嫂子现在肯定后悔死了,唯一看走眼的就是你”。说完猛的一拳锤过去,不过刚击中时,手上传来一阵疼痛,不由“哎呀”地叫了一声。
“怎么啦?手又疼了?”陈凡提正欲躲闪,听到叫声急促地问,见他捂着手,忙扳过来细看:“皮都烫伤了,怎么不早说。张排长,有没有药?”
“有,这次行动配备了许多药”。刚才回避得远远的张排长跑过来,取出一瓶药和一卷绷带:“我们以为首长没事的,所以就没有拿出来”。
这是专治烫伤的獾子油,很有奇效,涂上之后一股清凉之气传入手心,疼痛大为减轻,只是需要好几天才能长出新皮。陈凡见张排长戴着手套,问道:“我记得你的手也烫着了,没事吧”?
“没事,只有一些水泡,处理过了。”张排长的眼中露出崇拜的目光。
“陈凡,咱们先上去吧”阿凡提说道:“你必须休息几天”。
“只是皮外伤,不要紧的”。陈凡轻松地说:“我入定多长时间了”?
“才过了一个小时,现在天还没亮”。
“哎!只抓了些小鱼小虾,大鱼都跑了“!陈凡一想到这些就有些郁闷,看着那铁门发呆。铁门已没有从前那样平滑,表面青黑,受高温的烘烤和强烈气流的冲击有些变形,还能清晰地看到自己留下的两只手掌印。
阿凡提拍着他的肩膀,说道:“里面的地道都已经全部塌陷了,短时间内无法清理。你也不要多想,他们谋划了许久,哪有这么容易抓住的。走,去看看军火!”
大厅里布满了戒严的岗哨,气氛非常严肃,不过众人的脸都露出喜色,阿凡提问道:“你知道这里有多军火?”
“具体我没点过,但起码能装备两个师吧”。陈凡思考片刻后说道。
“准确的数据还没统计,不过我粗估了一下,装备四万人没问题”。阿凡提感叹万分:“单是全自动步枪就有二万多支,冲锋枪七千多支,轻重机枪九百多挺,肩扛式导弹三千多枚,子弹一亿多发,烈性炸药两百八十多吨,真正清点完可能还不止,其它东西也不少。”
陈凡嘘了一口气,“大手笔,我们这下发了。”
“那当然。”阿凡提高兴道,“不但数目惊人,而且是全新酶国货,有些最新型号连酶军还没有普及,总价值不下于二十亿酶金。更重要的是,我军拿钱都买不着,武器禁运啊!这下好了,天上掉下一块大大的馅饼,不花一分钱就捡到这个天大的便宜。”
“这些东西不是我们所能处理的。”陈凡冷静地说:“赶快通知上级领导”。
陈凡提笑道:“不要你吩咐,我早就报告上去了。五林军区刘司令知道之后立马上报给中央,军委已经派专家前来接收,让刘司令做好保卫工作,现在一个步兵团已经在大宅院附近布防了,我一会儿必须移交给他们”。
“你反映够快的,中央听了还不高兴得要命,说不定有些军委领导已经正在赶过来的途中”。陈凡笑道,他边走边说:“其实最值钱的不是数量的多少,而是可以根据实物仿制出同型号的武器,以我国科学家的才智甚至能改进得更好,使我军的武器装备一下子提高好几代。酶国人这个哑巴亏吃得不小,茫然不知自己一半的高科技武器已莫名其妙地泄露出去。”
阿凡提是看了看四周,犹豫了一下,但还是低声说道:“最有价值的不是这些,大厅南侧有几堆东西才是无价这宝,比这些最先进的枪炮厉害多了。”
“是什么”?陈凡有些好奇。
“对地、对空雷达和导弹,远程巡航导弹,甚至还有图纸,世界上最先进的,远远超过美军现役技术,大家都以为酶国最起码五年之后才能研制出来,没想到已经有成品,他们可是花了数千亿酶金的科研经费啊!以我国的现有技术水平再过二、三十年也不一定能搞出来。你想想,有了它们,今后全国的领空不就是固若金汤吗?幸亏我是个武器迷,一眼看出它们的重要性,任何人都不让靠近,连刘司令也没说,只是与中央通报时汇报了一次。”
陈凡大吃一惊,他当然知道这些雷达和导弹的价值,比酶军现役还要先进一至两代,内行人都知道,它们是酶国近十年来最大的军事支出之一,准备作为下世纪的主力装备,也理所当然地成为酶国的最高国家机密。不过,如此重要的东西应该在万里之外的酶国境内的绝密基地,受到最严密的保护,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所以,以前的疑问又出现了,谁有如此大的神通把它们弄到这儿?是怎么运过来的?到底有什么目的?哈克的真实身份又是什么?搞不好哈克比扎卡维更有价值。
“不要多想,谜团总有一天会解开的”。阿凡提深知他的心思,边走边劝道,这时已经到了东侧的地道,顶部临时挂着一盏盏电灯,他面带冷笑:“据我分析,伊兰、酶国两家肯定都脱不了干系”。
“是啊”!陈凡点了点头,“如果说是从酶国偷来的,那就太不可思议了,这东西非同小可,谁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偷来?打死我也不会相信,否则酶国人早就闹翻了天。况且谁要是有这样的能耐,那就太可怕了,任何国家都不可能再有什么秘密可言。所以我认为其中必有一个惊天大阴谋”。
“阴谋肯定有,不知道针对的是谁?也许是我们夏国,也许是其它国家。查找起来很难,估计几年甚至于几十年后才能知道”。阿凡提同意他的看法,不过笑道:“不管有什么动机,现在已经被我们发觉了,而且是几乎完好无缺地没收,阴谋自然而然地破灭。说起来,其中你的功劳最大”。
“功劳”?陈凡苦笑道,扎维三人都已经逃之夭夭,自己的任务完全失败。
“那当然,这批军火的价值已经远远超过你要抓的人”。阿凡提解释道,“那些家伙其实在我国翻不了大浪,抓不到也没有太大的损失,但这些装备可不一样,意义重大啊!张排长说了,那时的情况太危险了,稍有迟疑后果不堪设想,军火库被毁、明铁盖镇变成废墟、你们也全完蛋,这样的损失太惨重了。幸亏你反应及时,武功又高,挽回了局面,所以说功劳最大,中央领导和刘司令都在电话里表扬你呢”。
陈凡心中叹息,军火库的价值与自己的任务不是一回事,虽然功劳足以抵消任务失败的责任,回去之后不但不会受批评,反而会受到表彰,可自己心里不是滋味,额外的战果隐盖不了失败的事实。
回到地面后,东方已经开始泛白,但大宅院里依旧灯火通明,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小楼和围墙上架起了机枪,围墙外甚至于竖起了高射炮,地道入口的小屋外就有一个连的兵力,完全是一副临战状态,不要说人,一只苍蝇都进不来。
看到这如临大敌的场面,陈凡笑道:“乖乖,太夸张了吧!用一个团保卫一个宅院,前所未闻,很壮观”。
“阿凡提队长,怎么到这个时候才上来,我已经等急了”。迎面走来一位中校军官,四十岁左右,双目炯炯有神。
阿凡提笑道:“李团长,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国安局的陈凡同志;这位是军区的李宁团长,目前负责宅院的安全,大厅也马上移交给他”。
李团长一听两眼发光,大笑道:“哈!你就是陈凡同志?危急关头、挺身而出,不简单啊!自古英雄出少年,佩服!佩服!我听阿凡提一说就想见见你,果然了不起”。说话的同时握着陈凡的双手,不停地摇晃着。
陈凡被他满是老茧的大手勒得眉头紧皱,阿凡提一开始没注意,不一会反应过来,笑骂道:“李团长,要比手腕也得等陈凡的伤好了再说,现在比可算不上光明磊落。你看人家的手,刚处理完就被你扭伤”。
“对不起,我太兴奋了,没注意到”。李团长忙松开双手,不停地道歉,他看着陈凡包裹着绷带的手,黑黝黝的脸上有些发红,呐呐地说:“陈凡同志,不要见怪,我是个急性子,本来早就想下去看你了,可我的防区目前只限于宅院,没有移交之前不能进大厅”。
陈凡知道他是个猛将,心直口快,不禁笑道:“没关系的,只有一点皮外伤,没那么娇贵,如果受一点伤就嗷嗷直叫算什么军人。哪天伤好了,咱们比比手劲”。
“太好了,有军人的性格,正投我的胃口”。李团长喜道,“不过军区里还没有人能赢我,到时候可不要耍赖”!
“团长,刘司令的电话”。楼底跑过来一名战士喊道。
“马上就来”。李团长抱歉道:“我去接一下,等会儿再聊”。
看着他迈着大步走去,阿凡提一笑:“李团长是军区有名的拼命三郎,他带的团在整个五林军区里是最有战斗力的一个,可惜文化水平不高,否则早就是师长了”。
“确实是个好汉子,真正的军人”!陈凡感叹道。
“你没在基层呆过,所以不了解情况”。阿凡提笑道:“我当过十年兵,这些基层军官都是好样的,在和平年代保持了军队的战斗力,他们才是军中的脊梁”。
陈凡深有同感,沉默了一会问道:“爆炸之后镇里有什么影响吗”?
“当然有,不过很小”。阿凡提缓缓地说到:“当时只听到地下传来一串串雷鸣般的声音,从镇西向大宅院延伸,大家刚开始都不知发生什么事,正好你派来的战士报告了大厅的情况,我一下子猜到了是炸药桶爆炸。赶到大厅后你已经在入定,所以立刻向上级报告,后来查看爆炸现场的地面时,发现地表有些裂缝,但房屋基本上都没有什么大碍,而且群众已经被疏散开来,也谈不上人员伤亡。主要原因是你及时关上铁门,地道里的炸药很少,否则,……哎,我都不敢想象”!
陈凡急切地问:“爆炸的源头在哪儿”?
“在最西头的一座民房里,那里的破坏最严重,是唯一倒塌的房子,我已命令部队清理现场,希望能够找到洞口,但你不要抱太大希望,因为这需要较多的时间,即使找到也晚了,他们早就逃得远远的”。
陈凡冷静下来,沉默了半刻,问道:“其它地方搜索得怎么样”?
“没有一点线索”。阿凡提摇着头说:“按理说不可能,镇里镇外都搜遍了,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只有一种可能,这条地道直接通到镇外很远的地方”。陈凡肯定的说,“我觉得地道不是现在修建的,否则这么大的工程谁也瞒不住,应该去问问镇里的老人,这宅子以前住着什么人”。
阿凡提一拍脑袋:“有道理,我怎么这样糊涂,马上派人去。还是你的脑筋好使,地道和大厅的规模太大了,不是哈克所能建起来的,肯定以前就有,只不过被哈克发现后利用了,最多在其间做了一点改建”。
“不要着急,我们要亡羊补牢”。陈凡按住他说,“我认为他们已经逃出了明铁盖镇,但不会太远。因为即使是以前修建的,也很不容易,直接通到边境的可能性不大,况且他们为布置爆炸现场用了很多时间,所以应该先让边防部队封锁边境。到周围三个国家的路都是崇山峻岭,虽然距离不远,可走起来需要好几个小时,再不行动就晚了”。
“哈!这个你放心”。身后传来一个宏亮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