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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失,并隐居此地,感于九弟之恩遂以罗为姓,自号罗羽子,其间授徒五人,五徒后创立罗门。
为师早年曾师从宫中天巫,粗通神卦,自知罗门天生阴阳失衡,日后难己兴旺,如若传遍六艺,百年之后天降奇祸,灭门在即,遂将平生所学留于有缘人。
陈凡吾徒,为师曾卜一卦,汝应天而生,无父无母,无兄无弟,无儿无女,无亲无友,一生坎坷,劫难重重,但心志坚毅,胸怀大志,日后必能大成。
从前的罪孽为师已经偿还,可以问心无愧地含笑而去,唯有两件憾事耿耿于怀,寄望于吾徒完成:一为寻访族人,九龙玉牌乃夏族所有,先祖大禹所传,持牌者即为族长,慎重收藏;二为自己未能飞升仙界,为师隐于此地百年,后五十年功力全散,形如常人,望汝能在仙界与两位师兄团聚。
罗门多难,吾徒虽非罗门弟子,但须时时守护。今后修行日高,更须上察天心,下体民心,通透人心,无德者必遭天谴,富有四海者如暴桀,却失德而亡,切记!切记!”
“从暴君到圣人,唉!浪子回头金不换,仓海桑田、人生无常。”陈凡长叹一口气,心情却非常平静,在厚土的时间虽不长,但所见到的奇人异事层出不穷,现在已经见怪不怪了,不由放下信笺,跪地而拜:“师父,不管您从前是一代暴君夏桀,还是一代圣人夏后子,徒儿都不在乎,有生之年一定实现您的两个愿望。”
话音刚落,耳边又传来天籁之音,异香扑鼻而来,这一次没有瞬间消失,而是持续不断,手中的信笺却随之化为粉末,小平台上忽然又出现一张信笺。
取过细看,开头写着:“陈凡吾徒,为师既不传道法,也不传六艺,更不传灵丹至宝,只讲心道。”
“心道?老疯子曾经说过四道,难道还有心道?”陈凡惊讶万分,于是继续看下面的内容:
“修行六道,天道为终,道门六艺,幻术为尊,世间万物,人心为本。
苍穹宇宙、虚空星辰、六道万法、仙凡世界、亿万生灵,诸般万相,林林总总,构成眩眼夺目的大千世界、芸芸众生。
修行之路漫漫坎坷,一道更比一道高,一技更比一技强,若想修至天道,千年太短、万年不长,不知古来几人能悟道?
为师功力尽失后,五十年来始终居住在罗岛的渔湾,日看湖水,夜观天象,常思世间万相,临终前有所顿悟,瞬间忘却了一切修行法门,忘却了所有的道门六艺,只剩下一颗心在体悟,天道至理尽在我心,诸般万相俱为幻影,一切都源于自己的心。徒儿谨记:
只要我心明,大千世界皆明,只要我心乱,世间万物皆乱,只要我心清,芸芸众生皆清,只要我心浊,亿万生灵皆浊。
心道包涵一切功法、技艺,为师初悟心道,未能深入,徒儿若能领悟并发扬光大,即可逍遥于天地之间,翱翔于苍穹之中,超脱于仙凡两界。”
“心道?心明、心乱、心清、心浊?”默记三遍,陈凡喃喃自语,感到太过深奥,似懂非懂,疑虑甚多,手中的信笺不知不觉化为粉末。
天籁之音突然变得高亢,精神不由一振,抬头一看,忽见对面的墙壁上出现了一个硕大的“心”字,笔走龙蛇,随心所欲,不拘一格,似连非连,似断非断,似“心”非“心”,既雄浑又阴柔,浑然天成,隐含了无穷至理。
陈凡眼迷心明,已经完全沉浸于其中,仿佛面对虚空苍穹、灿烂星辰,又似看到亿万生灵、芸芸众生,这个“心”字犹如一个大千世界。
周围的一切瞬间印入心中,“看见”了灵墓里走过的通道、墓外焦急不安的罗秀生、四周茂密的树林、地上长长的杂草、跳跃鸣叫的昆虫、远处吼叫的湖水、水中冲天的巨浪,甚至于平常呼吸的空气,就连神识也无法穿透的黑雾也一览无遗,它们似乎都有旺盛的生命力,都有自己的生活规律,一切秘密都毕显无遗。这种境界与庆湖所遇有所不同,没有使用任何功力,也没有运用任何法门,更没有施展任何神识,完全是凭内心的本能来体悟。
忽然心神一乱,所有的景象完全消失,因为他刚才“看见”湖中的巨浪开始减弱,砜枷ⅲ宜俣群芸欤阑檬蠹唇Вつ寺砩瞎ト肼薜骸�
心神回体,异香与天籁之音早已不见,就连对面墙壁上的“心”字也无影无踪,陈凡回头跪在蒲团上磕了三个头,恭恭敬敬地说道:“师父,强敌将至,徒儿去也!”
话音刚落,九龙牌缓缓伸出,他随即收入怀中,起身走至大门,天籁之音重新响起,喜悦中隐含丝丝永别之意,平台与神像也随之下沉。
“师父!”陈凡顿时热泪盈眶,猛然回头抓住平台连连呼喊。
平台继续下沉,神像已经与陈凡齐平,陈凡看着他缓缓的消失在地下,地面的石块也缓缓地合上,紧接着天籁之音忽然消失,大门也开始关闭,陈凡连忙闪出门外,他知道灵墓已经全部封闭,从此以后无人能够进入其中。
他不敢停留,迅速通过两门,到了台阶的顶部,身形一闪,随即跃上墓顶,感到灵墓在轻轻地颤动,并且传来一阵阵轻微的响声。
“华兄,快去北岸,韦宁生他们马上就到。”身后的罗秀生长舒了一口气,但神情紧张万分。
“好,华某去会会两位家主。”抹去脸上的泪水,陈凡哈哈大笑,不由豪气满怀,对即将到来的大战充满了期待,充满了必胜的信心。
第四集 五湖风雷 第十一节 血战罗门(八)
两人快如流星,很快就到了北岸的幻石阵前,却见岸边的白雾已散,石阵中只能感应到两个极其微弱的气息,湖中的碚谧荚伎醇嫔辖ソテ较⒌牟ㄌ巍�
罗秀生毫不犹豫地冲进石阵,抱出两名幸存下来的弟子,正是十二名弟子中功力最高的罗陆元与罗尘元,他们面如死灰,口溢残血,气游丝丝,奄奄一息。
“华兄,请稍待片刻,罗某先将两位师弟安置一下。”罗秀生头也不回地向岛中奔去。
“罗兄莫急,有华某在此尽管放心。”陈凡冲着他的背影大叫一声,心知这两人是罗门硕果仅存的炼气期弟子,若是再有闪失,余下的弟子修为太低,罗秀生独木难支,日后的复兴之路更加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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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谁?韦宁生又从哪儿找来如此高手?”让陈凡大为震惊的是,那人竟然有合气后期修为,功力比韦宁生还要深厚,与自己相差无几,心知形势急转直下,此人与韦宁生联手自己很难占到上风,若是再加上辛卫生情况就有些不妙,入墓前的方案已经不太可行,必须临时应变,否则稍有不慎很有可能栽个跟头,心念转动之间,左手悄然取出尺二短剑,右手暗扣几枚钢针。
韦宁生站在壮汉的身旁,一边向罗岛指指点点,一边在说着什么,举止非常恭敬,似乎还有些讨好献媚,壮汉目光傲然,好像不可一世,猛然大吼一声,抽出巨剑指向前方。
其余的三人脸色狰狞,举起各自的兵器,与壮汉一起同时向空中砸去,只听到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湖面上所有的薄雾岸偈毕У梦抻拔拮伲廾趴梢岳葱媸甑幕谜蟮谝淮伪还テ疲詈笠徊惚;ね⒓吹慈晃薮妗�
“哈哈!什么狗屁幻阵,一捅就破!”四人狂笑不已,话音未落就飘至岛岸,个个杀气腾腾,似乎是来自地狱的死神。
“狗日的罗秀生,老夫要将他碎尸万断,让罗门断子绝孙。”辛卫生双眼赤红,大声怒吼,刚一踏上罗岛,大刀随即脱手而出,身边的几块怪石轰然倒塌,碎石四溅,落地后化成一堆粉末。
“师父,这就是那个幻石阵?”韦万生接踵而来,嘴里问着,手上的铁棍同时狠狠地砸去,“轰!轰!轰!”,随着一连串巨响,东面的幻石阵很快被破坏得七零八落。
“他妈的破阵,害死了老夫那么多弟子,老夫打死你。”辛卫生老泪纵横,声嘶力竭:“杀!杀!杀!”挥动手中的大刀向怪石不停地砍去。
韦宁生与壮汉两人才却是冷静异常,他们站在岸边一动不动,目光如电,同时使用神识向岛内扫视,搜索罗门弟子的气息,并察看罗岛的地形。
不一会儿功夫,东阵已经完全消失,地面上碎石遍布,一片狼藉,辛卫生两人犹未解恨,转而奔向西阵。
一棍一刀离陈凡越来越近,响声也越来越大,无数碎石在身边飞舞, “看到”两人只有二十几米远,陈凡仍旧不动如山,因为另外两人的目光都已经集中到这里。
“住手!”韦宁生忽然大吼一声,然后与壮汉一起走了过来。
韦万生随即收回正欲挥出的铁棍,辛卫生却大为愕然,奋力劈碎一块怪石,然后冷冷地问道:“韦兄,怎么?你舍不得?心软了?”
“哈哈!辛师兄误会了,韦师兄只是一片好心好意。”那壮汉声音极为宏亮,中气十足,连笑几声后方才说道:“咱们已经进入罗岛,这里的一切已成囊中之物,况且按照先前的协议,罗湖今后就属于辛师兄所有,你想怎么干我们都管不着,但现在办正事要紧,千万要保持冷静,若是让罗秀生逃出罗湖,后患无穷。”
“哈哈!辛师弟,虎师兄言之有理。”韦宁生紧跟着大笑,然后说道:“日后辛师弟若是砸腻了,韦某可以前来帮忙,保证将罗岛砸个片甲不留,让你心满意足。”
“嘿嘿!辛某心疼那些弟子,一时糊涂,让虎师兄与韦师兄见笑了。”辛卫生老脸微红,讪讪一笑,收起大刀。
“都是韦某一时大意,以前听说过幻石阵,知道它们已经存在了数千年,罗门数次大难都没有使用,所以认为它们只是一个废阵,没想到现在居然还能启动,而且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让辛师弟受苦了。”韦宁生的声音有些嘶哑,强忍着心中的怒火。
“辛师兄,不能怪罪韦师兄,韦湖的损失不在辛湖之下,罗门历经多次劫难还能传承至今,拥有一些出人意料的杀手锏很正常。”壮汉连忙打着圆场,紧接着拍着胸口说道:“我会一直支持你们两湖,五河地区没有了罗门,两位家主可以大展宏图,用不了十年二十年,你们两湖肯定会比现在兴旺百倍。”
“多谢虎师兄的鼎立帮助,辛某心里明白,辛湖日后若能兴旺发达,辛某必有回报。”辛卫生精神一震,脸上的悲色顿消几分。
“哈哈!咱们是一家人,我若不帮你们两湖,难道还要帮罗门不成?”壮汉与韦宁生对望了一下,两人的脸上都闪过一丝诡异的笑容,随即一齐哈哈大笑。
“对!对!咱们是一家人。”辛卫生神色一阵激动,似乎受宠若惊,不一会指着罗岛破口大骂道:“罗老鬼,你不得好死,我要将你碎尸万段,然后将你的头颅割下挂在树上,让你看清楚一点,罗门的弟子是怎么死的,哈哈!个个剥皮抽筋,个个变成肉团,然后个个剁成肉酱,最后把他们扔在湖里喂鱼,哈哈!就是让你死不瞑目,让你在九泉之下不得安身,让你无法面对罗门的列祖列宗。”说到最后越来越激动,脸色涨得通红,随手一挥,一块怪石被击出数十米远,“扑腾”一声落入湖中。
“辛师弟莫急,除了罗秀生有些棘手之外,其余弟子还不是手到擒来?”韦宁生阴阴一笑,随即指着前面的树林说道:“虎师兄,小弟觉得那里似乎不同寻常。”
“韦师兄所言极是。”虎师兄点了点头,思索片刻说道:“树林里肯定有埋伏,好像有一层无形的墙壁阻挡着神识,我的神识连续探视几次也无法进去,应该是一种深奥的阵法,不知韦师兄有何高见?”
“小弟深有同感。”韦宁生暗皱眉头,若有所思,忽然说道:“小弟想起来了,我那清侄儿曾经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