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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心理作用了吧?”
“不是。我确实是藏在简易厨房里。嗯,说藏当然只是一种形容词啦。我只是很单纯地将东西收紧那里,就是烤肉味的薯片。然后想拿出来吃的时候,竟然发现东西不翼而飞了。”
“如果你真的藏得好好的话,应该不会消失吧?难道你的意思是被老鼠拖走了?”
“不,不是老鼠啦。”“中立”刻意压低声音,“是有人干的,有人偷走了我的东西。”
“啊?”我闻言大惊失色。“喂,霍华德。你到底——”
“嘘!”史黛拉用手肘顶了顶我的手臂。“柯顿太太正瞪着我们呢。用餐时间不可以窃窃私语,详细的等吃过饭再说。”
于是,零食偷窃事件的话题就此打住。吃过午饭后有一段短短的休息时间,紧接着就是实习课。我们所有人都被带到教室去。
“男孩跟女孩们——”等我们落座之后,柯顿太太情了清嗓子说。“现在根据巴金斯先生的指示,发表这次实习的分组方式。第一组是史黛拉·德尔罗斯和肯尼斯·达菲,还有比尔·威尔巴三个人。”
“啊?”几个惊讶的声音同时响起。其中之一就是我。史黛拉的成员是“诗人”和“家臣”?这么说来,我——
“另一组是——”柯顿太太像爬虫一样的,却让人会觉得鳄鱼都比她可爱的不悦眼神瞪着我们。“凯特·莫斯利·马克格罗、霍华德·威特,还有卫·御子神三个人。以上。”
“王妃殿下”的组员有“中立”跟我。“家臣”被从“王妃殿下”身边拉开了。眼看着他好像就快哭出来了一样,一脸畏惧的模样。我其实也不想跟史黛拉分开,但是这种事情并没有严重到需要那么地沮丧。想到这里,莫名地有一种既觉得“家臣”很可怜似的,却又对他的不中用感到生气似的复杂情绪。
“那么,这是第一组的课题,这是第二组的课题。”柯顿太太将影印单分给每个人。“第一组分到图书室,第二组在接待室。各自进行讨论。第一天发表的时间是明天,要在巴金斯先生面前发表,就是这样。听清楚了吧?现在赶快行动。另外就是如我平常一再耳提面命的——”她趾高气扬地,嘲讽地瞥了我一眼。“晚餐时间别迟到。”
等柯顿太太从门出去之后,我们也相继离开了教室。第二组的“中立”和我跟着“王妃殿下”走向接待室。
“待我看上一看。”“中立”一副“猫不在,老鼠为王。”的架势,鞋子也不脱,拿靠垫当枕头躺在长椅子上,看着自己的影印稿。“巴金斯先生敬启,这一次会是什么样的事件呢?”
我也坐在椅子上看着影印稿。里面的内容有好多是平常的会话当中不常用到,表现方式更迂回曲折的字眼,因此我请“中立”和“王妃殿下”为我做补充说明,好歹终于搞懂了。以下是影印稿里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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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设定
女A……主妇,曾经离过婚。前夫认识了一个高中女生。目前的烦恼是女儿的在校成绩,以及老是窝在姐姐家吃闲饭,目前还在念书的弟弟。
男B……女A的父亲。本来是消防队员,目前已经退休。热心参与救援活动颇受好评,开始出现轻微的痴呆征兆。
男C……女A的再婚对象。服务于某金融公司。也离过婚。和前妻生了一个就读小学的男孩子,但是监护权归前妻,非常期待一个月一次和儿子见面的机会。
●事件设定
男C是录影带的收藏者,拥有许多电影或电视剧节目的影带。某天下班回来之后,他发现自己的收藏品散乱了一地。按照种类分门别类整齐摆在夹子上的录影带都被散落在地上,而且一张张贴上去的标签都内撕下来了。初步看来没有影带遗失,但是这也得重新好好整理后才能确定。此外,其他之前的东西完全没有被动过,也看不出有外部人入侵的迹象,因此初步判断是身边人的作为。
那么犯人是谁?
目的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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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还真是有点笨拙的问题呢。”“中立”似乎颇乐在其中。“舍监”出的课题总是这么古怪。我不知道这是虚构的故事,或者是根据真人真事改编出来的,总之,他总是设定奇怪的事情,然后让我们思索故事的结局。每一组要发表结果,但是评定的标准却很马虎。
“正确解答并不限定只有一个。就算跟我准备的答案不一样,只要有道理,又有趣,也可视为正确答案。”这是“舍监”的说词。这样一来,过不过关且不是单看他的心情?
“我们赶快分配角色吧?”“中立”很有效率地进入状况。“倒不是说女孩子就一定要饰演女孩子的角色。不过凯特可以实验女A吗?”
“无所谓。”
这又是“舍监”的实习课的诡异特征。他总要我们饰演相关角色,再从其观点来看事件。如此一来,就可以尽可能从各种不同的角度来思考事件的内容——这是他给我们的理由。但是在我看来,那只是“舍监”的个人恶意的行为。
“那就这么决定了,我跟阿卫就饰演剩下的男B和男C。怎么样?”
“嗯——”我想了一下之后。“如果霍华德没有意见,我想饰演男C。”
我之所以提出这个要求自有我的想法。这次课题,男C是事件的被害者。通常所谓的被害者,一般而言,对事件的动机都是最心知肚明的人物。但是“舍监”所设定的问题有很多都是被害人本身想不出合理的理由的模式。当然,对男C而言,真相应该会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因此饰演男C的我应该不用有太多的推理吧?我是这样期待的。
“女A再婚对象吗?嗯,行。我就饰演男B”
“既然都是自己能接受的角色,希望大家好好配合。”“王妃殿下”斜眼瞪着我“希望别因为阿卫的关系,让我们始终找不到答案。在课题过关之前我们是同一小组的。”
“彼此彼此。”话回了一半,我突然发现自己的算盘打错了。等等,仔细想想,男C未必真的就是被害者。犯人伪装成被害者的可能性当然存在的,果真如此,那么我可能就得绞尽脑汁去想他的动机了。完了,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哎呀呀,两位,既然同组。就别这样彼此仇视了,大家好好相处呀。”“中立”笑着看着我们,“那么按照非配的角色来进行吧,我们先快速地看下故事设定,有意见吗?”
“犯人是我的女儿。”“王妃殿下”二话不说就直接下了定论。“就读高中的女儿。”
“呦,第一炮就锁定出人意料之外的犯人哦。”
“也不是这样说吧?”“王妃殿下”面不改色地斜眼瞄着一脸愕然的“中立”。“之前不也有过几次犯人是角色ABC意外出场的人物的设定模式吗?”
“说的也是,那动机呢?”
“为了迫使自己的母亲和继父离婚。”
“也就是说,你的女儿讨厌继父?”
“非常讨厌。”
“故事设定上并没有这样写。你有什么根据吗?”
“哪儿有女儿不讨厌收集录影带的怪异男人?”
“别或说八道。”
“反正那些录影带里一定藏着一些见不得人的内容,而且是非法而不是不正常的危险嗜好。”
“喂喂。”看到“王妃殿下”武断地下街路,“中立”不禁露出苦笑。“你可能忘了,你是跟这个怪异的男人再婚的耶。”
“这是被鬼附身了。”当被指出这个漏洞,“王妃殿下”仍然仍然不为所动,“是被他在某金融公司服务的经济能力给迷惑了。”
“真是糟糕啊,你的女儿因为讨厌继父而做出这种恶作剧来,这倒是还说得过去,可是她又为什么能够期待妈妈会因此而与他离婚呢?”
“对他来说。”“王妃殿下”用下巴指着我,也就是男C,“他虽然知道破坏重要的收藏品的是身边的人,但是没办法具体定出是谁。女儿设定这样的状况使他陷入疑心生暗鬼的状况当中,了解到自己不受这一家人的欢迎。”
“原来如此,这种想法倒是挺有意思的。”
“不是有道理,是事实。今天的实习课到此结束了。”
“不能这样,我不认为你的女儿是犯人。”
“哦?为什么?你有什么根据?”
“他——”“中立”指着我,“他是下班回家发现自己的收藏品遭到破坏的。也就是说,那一天是平常的日子。”
“这不见得吧?也许他得假日上班啊。”
“故事设定并没有特殊提到这一点,所以我们应该泛指平常的日子。”
“好吧,平常的日子要怎样?”
“你的女儿当然也要上学,回过头来说,他的收藏品规模有多大,我们并不知道具体的数字。但是,既然上头说很多,就表示,要将所有的带子从架子上拿下来散落到地板上,甚至都撕下了标签,一个多小时或两个小时的时间不够。要完成上面那个工作,至少要花上一天的时间,也就是说,你要上学的女儿是做不到的。”
“也许她无故缺课呀。”
“果真如此,事情马上就会败露。尤其是你的女儿成绩好像不怎么样。我们是不是该假设,平常学校和家人之间就会经常针对她的行为有联络?”
竟然可以接二连三地相处听起来似乎有几分道理的论述,我不禁对“中立”的狗屁理由感到佩服。
“所以,你的女儿不可能是犯人。”
“如果这个前提成立的话,那么你的意思是说,嫌犯就锁定为平常就经常一整天待在家里的人了?”
“正是如此。”
“也就是说,犯人是我或者父亲?或者是我的弟弟?我们三个人当中的一个?”
“是的,啊,不对,等等。”“中立”竖起食指做出射击我的动作。“也可能是他前一天晚上悄悄地把自己的收藏品弄得乱七八糟,第二天装出被害者的样子。”
看吧。终于发生了。即使被视为犯人,也想不出自己的动机的我只能想办法将矛头转开过去。
“呜——我可以陈述下我的意见吗?犯人——”
我指着“中立”说。
“就是你。”
“哦?”他好像早就料到会有这一招似的,喜滋滋地把身体往前探。“动机为何?”
“你以前是消防队队员时,表现颇受肯定,曾经被请到白宫做客,对不对?事实上,电视节目有播出当时的过程。”
“王妃殿下”正想抗议,设定上并没有写这些,但是“中立”却阻止了她。“唔,所以呢?”
“那个节目也被录下来了,成了你女婿的收藏品之一。”
看起来,他们超乎我的预期,对我的设定产生了莫大的兴趣,不只是“中立”连“王妃殿下”都兴趣盎然地看着我。真是伤脑筋,本来我只是想指出男B和录像带收藏之间的相关可能性,心中并没有任何假设。
“某一天,你想回味下自己当时得意的模样,于是到我的,也就是你女婿的房间找录像带。”没办法了,我决定一边说一边编内容,“可是,我以只要自己能够分辨的省略方式,将各个带子的内容标签写在标签上,因此你始终找不到哪一个才是你的那卷带子。”
“呵呵。”“王妃殿下”戳着我的几乎,质问我,故事设定上哪里有白宫晚宴什么的,但是“中立”不耐烦地打断她。“然后呢?”
“你无计可施,只好随便选了卷带子放,放着放着的当儿,你连哪支带子已经看过了都搞混了,结果变成一片混乱。”
“嗯嗯。”
“你又急又气,开始将看过的带子标签撕下来作为区别。”
“咦?等一下。”“中立”此时也不禁嘟起了嘴。“能够区分的方法很多,不需要这么粗暴的手法。”
“那是因为你开始出现轻微的痴呆症状,没办法做合理的思考了。重复着这个动作至于,那个行为本身反倒成了重点,你再也没办法停下了。你将原本要寻找录影带的目的给忘了,等你回过神时,已经把所有的带子标签都斯下来了。这样的推论如何?”
“没什么意思。”“中立”露出扫兴的表情。“前半段还挺有趣。嗯,我在白宫的英姿被拍下来,或者企图重新看带子的部分倒是相当好的着眼点,但是结论就有点——”
“这跟主张事件的犯人是痴呆老人有什么关系?”“王妃殿下”批判着,耸了耸肩。“偷工减料也要适可而止。你总不会真的认为这个答案可以过关吧?”
“说偷工减料实在太过分了!”我气愤地顶了回去。“至少比你的女儿是犯人说好太多了。”
“你说什么?我说阿卫,你平常就表现得太轻率了——”
“好了,好了,两位。算了,既然同组,就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