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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名跨刀兵也出了鞘,一起砍向郭解。
郭解以武官的刀去格,“当!”地一声,跨刀兵两把刀脱了手,三把刀都断了,两名跨刀兵左手抱右手,疼得龇牙唰嘴?德总管惊怒:“这还得了……”
他向外就要叫人!郭解已经到了他面前:“德总管开恩!”
德总管大惊,想退没地方退:“你想干什么?”
郭解道:“德总管,有我一个,够了!”
德总管忙向架住刘威的两名跨刀兵:“放他走!”
武官又叫:“放他走!”
两名跨刀兵忙放了刘威。
刘威叫:“郭镖头……”
郭解道:“刘大哥,你走!”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可是这趟镖原就让人……”
“郭镖头,你跟谁有仇?”
“刘大哥走吧!”
“可是,你……”
“不要管我走了!”
“郭镖头……”
“刘大哥,走!”
刘威没再说话,转身急去。
郭解道:“德总管,拿下我吧!”
德总管急叫:“拿下,拿下!”
武官又叫:“拿下,快拿下!”
“快!”显然他更急。
两个加两个,四名兵丁上前抓住了郭解:德总管扬手要打,可是手扬一半他改成往外指:“把他交给护卫!”
四个兵架着郭解走了。
武官忙跟了去。
交给护卫,护卫都会武,也都是好样儿的,能对付这个会武的。
郭解任由四个兵架了出去,因为他答应让抓一个,也因为他认为他该扛起这个责任,不管怎么说,他总是这趟镖的正镖师。
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只知道这已经是赵万才的祸事了,他不能再给赵万才惹祸了。
至于究竟是怎么回事,让刘威去查,或者等他脱身以后再查。
他可以脱身,绝对可以,也必得脱身,但现在不能,当然还是因为赵万才。
出了门房,武官叫人,立即来了两个,都是中年汉子,看样子不像蒙古人,都穿一身黄,打扮俐落,恐怕这就是上将军府的护卫。
武官把郭解交给了他俩,并且告诉他俩是怎么回事!一名黄衣人说了话:“原来是这么回事,交给我们俩吧!”
武官走了。
另一名黄衣人道:“跟我们走吧!”
两个人一左一右架走了郭解,往后就走。
所谓往后走,是往后院方向,可是往后院方向走没多远,两名黄衣人就拐了弯,架着郭解往东行去。
往东走,到了一排房子后,两名黄衣人停住了,左边一名道:“就在这儿吧!”
右边一名道:“行!”
左边那名突然往郭解点了两指。
郭解道:“这是干什么?”
左边黄衣人道:“点穴,你连点穴都不知道?”
右边黄衣人道:“你连点穴都不知道,也配出来保镖。”
“郭解道:“两位为什么点我的穴?”
“要杀杀你的威风?”左边黄衣人道;“这是规矩。”
“点穴能杀我的威风?”郭解问。
右边黄衣人道:“点穴不能杀你的威风,可是这能。”
他照郭解肚子上就是一拳!砰然一声,这一拳还真结实。
可是郭解像个没事人儿:“我明白了,点了我的穴,我就不能动了,可以任由两位打了!”
两名黄衣人瞪了大眼,右边黄衣人道:“你,你不怕打?”
“我从小就不怕打,从小先学的就是挨打。”郭解道。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右边黄衣人道:“我不信!”
他抡拳又打。
左边黄衣人也动了手,两个人四个碗口大的拳头,骤雨似的往郭解身上落,胸口、肚子,还专挑要害。
可以不必如此,汉人对汉人却这样儿。
郭解忽然往后退了一步,两名黄衣人的拳头立即落了空,两人立即为之一个踉跄,郭解道:“够了么?”
两名黄衣人眼瞪得更大,左边那名惊声道:“你能动?”
“能!”郭解道。
“我点了你的穴道……”
“许是你的指力不够!”
“不,我的指力能洞穿石。”
“那就是你认穴不够准。”
“胡说,我……”左边黄衣人忽然惊叫:“你能穴道移位!”
“我……”
郭解刚一声“我”,左边黄衣人一咬牙:“好!”一抬腿,从靴筒里拔出一把匕首,翻腕就刺。
这就太狠了。
郭解双肩微扬,就要动。
忽听一个清脆、甜美话声传了过来:“你们这是干什么?”
左边黄衣人忙沉腕收势。
就在不远一个拐角处站着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男的俊,女的美,两个人衣着都很华丽。
两名黄衣人忙恭谨躬身:“郡主、公子!”
公子,不用说,是上将军的少爷!郡主,就不知道是那个府邸的千金了。
不过,绝对是位皇亲国戚。
只听那美郡主道:“你们在这儿干什么?杀人哪!”
两名黄衣人一时没能答上话来。
美郡主转脸望俊公子:“我还不知道,你们上将军府的护卫,在自己府里能随便杀人呀!”
这一句当然不是好话!俊公子脸色不对了,迈步走了过来。
美郡主也跟了过来。
两名黄衣人不止躬下身,还低了头。
来近,俊公子跟美郡主停住,俊公子冷怒道:“他是什么人?”
这个“他”,当然是指郭解。
左边黄衣人忙道:“回公子的话,他是边城一家镖局的镖师。”
“这是怎么回事?”
左边黄衣人说了,说的是那名武官刚才告诉他的,倒是没有添油加醋。
听毕,俊公子脸色更见冷怒,不过这回是对郭解:“原来是这么回事,好大的胆子,上将军府的寿礼,你也敢偷换!”
郭解道:“我没有偷换,它就是原来那一颗……。”
“那毛病也是出在你们镖局,当然还是找你。”
倒也是理。
只听美郡主道:“那也不能在你们府里私自杀人!”
俊公子冷然挥手:“带下去!”
两名黄衣人如逢大赦,一声恭应就要走。
“慢着!”美郡主抬手拦住。
俊公子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两名黄衣人更是不安的望着美郡主。
只见美郡主一双美目紧盯在郭解脸上:“我怎么觉得你面熟,像我一个朋友,我大概认错人了,我那个朋友远在漠北。”
郭解道:“漠北?”
“是的!”
“美郡主这么一说,我也觉得郡主……”郭解突然两跟微睁,脱口叫:“美娃!”
美郡主一脸惊喜:“你真是拾儿!”
“美娃,你是美娃!”
美郡主忙上前,伸一双玉手抓住了郭解的手,抓得好紧,还直摇:“拾儿,真是你,真是你……”
郭解也真叫:“美娃,美娃……”
俊公子为之惊愕,两名黄衣人一脸惊容,俊公子首先定过了神他道:“美娃……”
美郡主忙转过脸:“帖哥,这是我小时候的朋友……”
俊公子道:“是……”
美郡主忙又转脸向郭解:“你怎么当了镖师了,什么时候离开漠北的?”
郭解道:“说来话长……”
“对了,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走,咱们好好说说去。”
美郡主拉着郭解要走,忽又望俊公子:“对了,我能带他走么?”
俊公子道:“能,当然能,咱们上厅里……”
“不,我要带他回府里去,我要回去了。”
“美娃,你刚来……”
“可是我没想到会碰见拾儿,我急着带他回去见我哥哥,他也是我哥哥的好朋友。”
郭解道:“蒙格?蒙格现在……”
“见了面你就知道了。”
美郡主拉着郭解就走。
俊公子忙抬手叫:“美娃,美娃……”
美郡主像没听见。
俊公子不叫了,抬起的手缓缓垂了下来。
两名黄衣人还一脸惊容的站在那儿。
郭解跟美郡主双骑并辔到了另一座府邸前。
这座府邸比“上将军府”更气派、更大!站门带队的武官忙迎了过来:“郡主回来了!”
恭谨一礼,伸双手拉住两匹马。
美郡主像没看见,跟郭解下了马,拉着郭解就往府里跑,边跑边叫:“哥,哥,看我带谁回来了,看我带谁回来了!”
迎面来了个白胖中年人,一礼:“美郡主,王爷进宫去了!”
王爷?美郡主道:“我要在我房里待客,王爷回来告诉他一声!”
拉着郭解就走。
房里?白胖中年人一怔,可是他除了答应,什么也没敢说!只是心里难免嘀咕:这位客人是什么人物?还真是,什么人物?什么人物也不值郡主房里待客!由前院,进后院,王爷住的当然是王府,天上神仙府,人间王侯家,王府那还得了!地方真大,走老半天。
人也真多,一路上不是护卫就是仆从、丫头,个个恭谨行礼。
后院一座精致小楼,美郡主把郭解带上小楼,四名侍婢迎上来侍候。
美郡主让郭解坐,留两名侍婢侍候,她带着两名进了里间,洗脸、更衣,然后才出来坐下,轻吁一口气:“真麻烦!”
郭解没说话。
“你知道了,我是个郡主,我哥哥是个王爷。”
郭解点头说了话:“是的!”
“没有想到吧?”
“还是真没有想到!”
“我们自己也没有想到,现在的皇上是我叔叔,原来的王爷是我爸,我爸过世了,我哥承袭了王爵,一字王。”
“在‘漠北’的时候,后来你跟蒙格都不来了,我一直盼你们来……”
“那时候我们就上京里来了。”
“现在我才知道。”
“本来你以为我们上哪儿去了?”
“我原以为你们搬家了。”
“漠北就是我们的家,我们能搬哪儿去!”
“你们这不是搬京里来了么?”
美郡主笑了:“不喜欢,我们还是喜欢以前的日子,最近刚习惯,你不知道,初来的时候,看不见草原,看不见牛羊,难过死了,我还哭着要回去呢!”
郭解笑了:“我也一样,我虽然是个汉人,可是从小在‘漠北’长大,过惯了那种日子。”
美郡主脸上的笑意微微一凝:“对了,我忘了,你是汉人!”
“是的!”
美郡主脸上的笑意又化开了:“我们从来没有把你当汉人,在漠北长大的人,就跟我们一样。”
郭解没说话。
“对了,老神仙呢?我是说你老爷爷。”
郭解笑意敛去:“他老人家过世了。”
“他老人家过世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前不久,我离开漠北之前。”
“怎么会?神仙是长生不老的,怎么也会……?”
郭解没有说话。
“老神仙过世,只剩下你一个人了,所以你才离开漠北?”
郭解说了话:“是的!”
“你又怎么当上了镖师?”
郭解把他离开漠北以后的情形,告诉了美邵主。当然,他只说了个大概。
美郡主并没有听出什么来,道:“你原来不会武的,你说老神仙没有教你武功,你怎么当上了镖师?”
“我原先不知道,后来我才知道,老爷爷早就教我武功了,不过那是内功。”
“当初老神仙也没告诉你?”
“没有。”
“真是,我记得当初我还试过你。”
“我也记得,我挨了你一马鞭。”
“那个时候,你要是知道,施展了内功,我还打得了你?”
“不要紧,不挨那一马鞭,那里会留下一道疤痕!”
美郡主瞪大了美目:“留下疤痕了?”
“可不!”
“我能看看么?”
郭解掳起了左衣袖,左胳膊上有一道白色的伤痕,若有若无的。
美郡主忙伸手摸,郭解要躲没躲,当年那奇异的感觉重现了,比当年还强烈,美郡主一双美目里不也闪漾起异采,只听她道:“真没想到,我当时出手这么重!”
“不重怎么会留下疤痕?”
“你不怪我?”
“怎么会?后来你跟蒙格不来了,我想你们的时候,就看这道疤痕,幸亏有它。”
“真的?”美郡主美目中异采更盛。
“可不!”
美郡主收回了手,美目中的异采也敛去:“我只记得打过你一鞭,可没想到会留下一道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