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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叹了口气。
冯浩然却不满意,觉得他是不作为,“你这么说,你是逃避,你是怕她不喜欢你,你认输了。那我问你,她难道不要嫁人吗?她这样的家世,现在还会嫁给一个一无所有普通的男人吗?就算普通的男人难道就不斗了吗?你看她家二房和三房,我听了都觉得真是好热闹的一家子呢。”
顾宁微微颔首,“就是因为她家里那么乱,所以她会更加向往平淡安静一点的家庭。她嫁给谁有什么关系呢?只要她过得幸福不就好了?像她这么聪明的女孩子,懂得要什么,会选适合她的。”
不管她喜不喜欢,可她有喜欢的事业,这一生就不会枯燥。
就如他,不能和喜欢的女孩子在一起,那他也有自己喜欢的事业,这一生,都可以为之奋斗奉献的。
冯浩然说服不了他,气鼓鼓地生闷气,却听得顾宁道:“你既然选择向你母亲屈服,要娶顾莹,就要好好对她。”
冯浩然闷闷地道:“你放心好了。可我,还是不甘心。”
顾宁凝视着他,目光有些严厉,“不甘,才会生出很多事故来。如果你不甘,现在就去争取,哪怕失败了,也无所谓,不要再做出选择并且走了一段路之后才去不甘,那样会毁了你和另外两个女人。”
冯浩然似懂非懂,却点点头,“我知道了。”随即他又道:“如果她愿意嫁给我,我,我觉得我也是可以违抗母亲一次的。”
顾宁笑了笑,赞许地看着他,“那就去试试,成败也没什么好丢人的,反正你现在年轻,多少年以后想起来,也是一种美好的回忆。”
说得冯浩然脸色立刻兴奋起来,跃跃欲试,很快却又黯淡下来,叹道:“她不会喜欢我的,我从她眼睛里看不到那种爱慕的眼神,而且她很讨厌我们那种勾心斗角的家庭,她好几次都说不会嫁给那样的大户人家,只希望嫁给一个自己可以掌控的男人,过安耽的小日子。”
冯浩然和秦家接触多了,秀瑶平日里的婚姻观,他自然也就清楚了。
他又补充道:“周家那样的人家她都不愿意,嫌乱呢。”
顾宁笑道:“所以我说她是个聪明的女孩子,知道自己要什么,这一辈子,不太会做冲动的事情。”也算是个神奇的女人了。
这样的女孩子,通透却也深邃,就好像是洞察人生的智者一样,每一步都走得稳稳当当的,不浮躁,不冲动,不贪婪,不懦弱。看她这几年的生活,顾宁就总结出来这种心得。
秀瑶自然不知道自己在顾宁心目中如此高的评价,她还纠结自己这个穿越人士太不够闯,太谨慎了呢,一边想着反正多活一辈子,赚了,一边又想,好不容易多活一辈子,可不能太张扬,免得一个行差踏错的,再弄出大篓子来。
那就得不偿失了。
☆、249过得不好
所以;她打算不公开宣传自己的农场;免得惹来有心人的算计;现在外面已经有人在模仿学习,甚至有前来偷师的。秀瑶就觉得;外面来观察的人;看到什么;如何学习;就由他们去了,反正她不把其中的诀窍告诉他们就是;这样出了问题也不需要她承担责任。
毕竟这不是这个时代该有的东西;她也没有必要广为传播,等她百年之后;这东西也就会消失了;对这时代的历史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不过她发现她的沼气池出来的火焰,自然是比那些木炭厉害的,除了取暖她也不想浪费,可以瞎捣鼓烧制点什么东西出来。
不在国内流通,起码可以带去海外换钱回来的。
进口的香料和染料,秀瑶也极为喜爱,实在是太好了,自然喜欢大力传播了。
她问过齐风,海外是有琉璃的,也有玻璃,而且现在宫廷也能烧制出琉璃杯、玻璃杯,那些勋贵人家,家里都有玻璃窗的。
这点对秀瑶来说比较有诱惑力,毕竟玻璃窗虽然看起来不起眼,可实在是大用处,保暖、挡风、采光、环保各种好啊!
她已经给齐风捎信去,让他看看能不能请个烧玻璃的师父回来,哪怕是带人去偷师也行,学回来,她的农场边上就可以开个烧窑,小点好了,这样也不至于弄出什么动静来。
她的提议,齐风向来是除了提更好的建议,从来不驳斥不反对的,一律以完成目标为己任。
到年底的时候顾宁送了信来,他在江南很好,趁着枯水期正好可以修缮河道云云。
而齐风也出船回来,带了两个金发碧眼非常漂亮的洋人回来,惹得县城都轰动了一场。
可惜的是,在海上的时候,翻译得了急症死了,他们就采取了海葬的方式将他下葬了,如今没翻译跟着过来。
而那两个洋人说着叽里咕噜的外国话,秀瑶听着不像英语,她大学的时候选修过拉丁语,只是为了装一把而已,所以学得半吊子,还不如跟着室友学的温州话呢。
她试着说了句拉丁语,没想到其中一人竟然露出了惊异的眼神,简直不亚于看到了他们的亲人一样。
不过秀瑶觉得他是好像看到了海怪,所以才瞪圆了两只湛蓝的眼睛,高扬着眉毛,嘴巴长得能塞下一只大香瓜。
而齐风则面色平和地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他一下子就想起了救她的那一刻,本来他以为她死了,是要放弃的,结果她却突然睁开了眼睛。
这期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呢?
他虽然好奇,却不害怕,也不想跟任何人分享,只想在她旁边,这样慢慢地看着她,研究她,是一件非常好玩又幸福的事情。
原本要是出海,有可能一年都回不来的,为了能年底回来,他没有亲自出太远的地方,而是在他建立的中转站,这样就能尽快回来。
得了这两个西洋人,秀瑶什么也不干了,生意的事情几乎都扔给大哥等人,她就和两个西洋人叽叽咕咕的。
沟通没那么顺利,甚至是笑话百出和不愉快的,有时候其中一个西洋人都炸毛了,抓着头发,嗷嗷地叫着,一副要撞墙跳河上吊的样子。
秀瑶则笑眯眯地看着,看来不管古代现代西方东方人,要自杀的方式还是差不多的啊。
不过一段时间以后,功夫不负苦心人,他们几乎可以从鸡同鸭讲过度到简单沟通了。
起码不会让两个西洋人吃喝拉撒都痛苦地要死。
秀瑶专门买了个机灵的小厮伺候两人,专门负责两人的饮食起居,那两人也快速地适应了这里的生活,毕竟已经来了,不想立刻回去,想见识一下。
秀瑶知道他们算是西洋人中的投机分子,不算安定的,所以让齐风也专门派人盯着他们,免得闹出什么乱子来的。
而且还要专门去县衙备案,给他们做了临时的客商身份文牒,写的是常住秦家。
由此,秦家更是名声远播,都招待西洋人了!
这一年的新年,因为两个西洋人的加入就格外有意思,他们一个人自己起名字叫秦叔宝,一个起名字叫秦宝叔。秦宝叔比较狡猾,喜欢耍弄人,特意起个名字好让人都叫他叔。可除了秦叔宝叫他,别人只叫他二宝,秦叔宝就是大宝。
两只活宝!
而最喜欢他们的无异于秦扬了。
秦扬聪明,又好动,喜欢接受新鲜事物,跟着他们学西欧语言,进度神速,秀瑶这个学过二十几年外语的人都嫉妒得抓狂了!
这小子,如果学得好,到时候估计可以直接进外事处了。
有个好脑子,真是比什么都强。
秀瑶跟活宝二人组学那些化学知识,二人组跟她学这里的农业知识,尤其是那个生态农场。
大家各取所需。
准备年货的时候,张氏受了三叔所托,找柳氏。
“看看,能不能找人说个话,让秀娟回来一趟?住几天?年前再回去。”
柳氏可不想管这种事,“娘,嫁了人自然要听人家的话,哪里能自己做主呢?”
都是当过媳妇的人,谁不知道谁呢,现在家里三个姑姑也是因为娘家长脸了,婆婆才让回来的呢。
秀娟就难说了,她是去做妾呢,又不是真的续弦,到现在张氏还不肯面对现实,还说秀娟是去做续弦的。
正说着话呢,秀丽也跑过来,擦着眼泪,“大娘,你让俺大哥去接俺姐姐回来住几天吧。”
柳氏纳闷地看着她,“丽丽,怎么啦?”
秀丽眼圈红红的,“大娘,俺姐姐,在高家可遭罪了,听说她那个婆婆,整天打她呢。”
柳氏蹙眉,“丽丽,你不是不知道当初的事情呢,为了你姐姐的事儿,你大爷都被你娘差点吃了呢。”
秀丽连连点头,跪下来,“大娘,都是俺娘不懂事,我”
柳氏赶紧将她扯起来,“你这个丫头,这是做什么呢。”
她道:“咱们和高家闹崩了,只怕不好说话呢。”
秀丽就道:“大娘,只要咱们派人去了,他们,总归,要给咱们面子的吧。”
现在秦家今非昔比,他们高家也知道的,黄知县都总来家里吃饭呢。
柳氏却不想趟那趟浑水,却也不忍心让秀丽难过,她道:“你去问问你瑶瑶姐姐,看看能不能让她派人带着你哥哥去接秀美回来住几天。”
秀丽见这种亲戚的大事都交给瑶瑶处理,就知道柳氏是不想管的,大姐姐和圆圆隔三差五就回来住,没几天大娘就想圆圆催着让人去接呢。可当初娘和姐姐闹得太过,她也知道大娘寒了心不想管的。
只是自从她接到几次秀美的信儿,她的心就如刀割一样,毕竟是自己的亲姐姐,娘已经不知所踪了,爹也出去不肯回来,她也就剩下姐姐和哥哥了。
总不能不管吧。
秀丽只好去找秀瑶,见她正在厨房跟厨娘学做点心呢,她跑过去,眼泪汪汪地把秀美的事情说了。
如果不是因为那些去高家庄的货郎和秦家熟,人家自然也不会冒着得罪高家的风险给秦家捎信的,秀丽明白这点就越发地羞愧,要不是当初娘太过分,也不用像现在这么难办。
秀瑶听完以后,笑道:“不就回来住几天吗,这有什么难办的,出嫁的闺女没有不回娘家的,不过眼瞅着就要过年,高家也要忙的,就回来住两天,腊月二十之前回去,你看行不?”
秀丽连连点头,“姐姐,当然行。”
秀瑶就让她去找大哥,看看抽个空多带几个人,再带一份厚礼,趁着去长清县送货的时候就去高家一趟,先送礼然后让秀美回来。
秀丽却有点犹豫,“姐姐,他们能让她回来吗?”
“为什么不让?你姐姐也没卖给他们家,要是不让回来,再说不让回来的话。”秀瑶手里的活不停,也不说不让回来如何办。
秀丽咬了咬唇,想着秀美当年确实过分的,整天骂秀瑶,现在秀瑶不乐意管,那也是秀美自己作的。
但总归是让大哥去一趟的,秀丽又替秀美道谢。
秀瑶也不多说什么,毕竟秀丽和秦产是二房的孩子,人家是亲姐妹、母女,打断了骨头连着筋,他们大房虽然养着秀丽和秦产,却不会跟他们说二房的不好。
顶点都不会说的。
秦业虽然忙,倒是也没推辞,听了秀丽的话还安慰她,让她别担心,他立刻就去收拾一下出发去高家庄。
过了两日,秦业等人回来,果然就拉着秀美回来,她摘下挡风的大斗篷,里面打扮得倒是也体面,穿着过年的新衣裳,头上插着金钗银簪的,就是脸色不大好,虽然涂着厚厚的脂粉,眼底的清淤却遮不住。
秀丽早等不及了,看到他们过来,她立刻就迎上去,扶着秀美下车。
秀美一下车,秀丽就拉着她的手抽泣起来,连声叫姐。
秀美不乐意地拧着眉头,呵斥道:“哭什么哭,有什么好哭的,我不是好好的吗?”然后又抱怨秦家也不赶辆马车去接她,用没有篷子的骡车,路上风尘大,吹得她脸都冰冰凉。
秀丽擦了擦眼泪,“你就别挑了。”
秀美气道:“为什么不挑?难道我不是秦家的闺女?让我丢人难道不是丢他们的人?”
秦业等人假装没听见,他们又不负责教导二房的子女,不说话还被人嫉恨,说了更得罪人,所以索性不说。
秀丽觉得尴尬,就让她赶紧去给爷爷嬷嬷、大娘大爷请安。
秀美却气哼哼的,“咱爹娘呢?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咋听人家说娘不在家了,爹也出去跑船了?大娘一家是怎么回事?让你和哥给他们做帮工不算,还要压榨咱爹吗?你和哥是死人吗?也不知道劝着拦着点。”
秀丽看秀美一出嫁俨然就一副当家的样子,连说话神态和从前都不一样了,心里又欢喜又忧虑。
秀美进了正屋,在堂屋碰上了柳氏,却没叫,而是进去看了一圈,先给三婶三叔行礼,然后才不情愿地叫了声爷爷嬷嬷,对于秦大福根本就好像是没看见一样。
老秦头和张氏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