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中瑟瑟抖摇的一株灰白长扬,齐根折断。
俏飞燕华燕玲吐了下舌头。暗惊侄儿功力已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了。
冷面阎罗狂惊暴退,一双冷芒如电的铜铃眼横瞪有顷,倏的双掌一错,冷声喝道:“好掌力!好功劲,老夫生平仅见。”
柳世杰耐着性子欠身一揖,将嗓调压得柔和似玉,不疾不徐的道:“钟前辈太过奖了!末学柳世杰,叩见钟前辈!”
说着!他真的缓缓躬身下拜。
钟哲铜铃眼一瞪,陡然暴喝一声:“起来!”阔袖一拂,一股柔风托向柳世杰。
柳世杰早将罡气布满周身要穴,一见柔风托来,顺势挺身,站了起来。
钟哲霜眉一挑,冷声冷气的道:“老夫不喜欢这套,小子!你们襄阳柳家,与我们燕山泾渭分明,互不相犯,你为何要庇护南公仪?”
柳世杰昂然的朗声道:“老前辈说得不错,贵我两这,素无宿怨,只缘贵师侄陆猛恃强傲物,专行霸道,途中与晚辈相遇,细故发生口角,贵师侄一再要教训晚辈,后承他相让,又复叫下阵,要晚辈上燕山……”
“嗯!”活僵尸冷着鼻孔一声沉哼,打断柳世杰的话,冷面阎罗却朝他一摆手,朝柳世杰一颔首,斩钉截铁的大声喝道:“你说下去!”
柳世杰将遇上南公仪及活僵尸的事说了一遍。
活僵尸当着冷面阎罗敢怒不敢言,鼻中一连哼好几次冷气。冷面阎罗钟哲,除了两只铜铃眼睁得大大的而外,面上一无表情,听完他的话后,环眼一扫跪在身前丈外,埋首触地的爱徒一阵,债的霜眉紧皱。师徒情重,他犹豫的好一阵子,心中像是有件一时无法取决的事,长髯动了两下。
朝霞耀眼,碧空如洗,骄阳缓缓爬上东面的高山。照得柳世杰俊脸红润润。就是燕山双老娜那两张一无生气的死面孔,此刻也透出来一点淡红。
除了早晨的冷风摇曳着岗上几株白杨的枝叶外,空气静穆得连虫声都一无所闻。
良久!良久!冷面阎罗右拳一握,狂声暴吼道:“罢了!罢了!姓柳的,错开今天,他日相逢,老夫定必与你以死相拼,今天,权且记下……我这孽徒容他宽死数日。”
话到此,倏的怒目圆睁,扬眉叱道:“孽障!从此而后,永不许你再返师门,去吧!老朽就算是白费了一生心血!”
南公仪抖嗓狂呼一声:“师父……”
柳世杰忙上前一步,双手一揖,洪声道:“钟前辈三思,数十载师徒恩情,南大侠并无罪愆,岂能将他逐出门墙!”
“小子!你作死!”活僵尸一旁怒声喝叱。
冷面阎罗将眼一闭道:“老夫心意已决,多说无益,去吧!”。
冷面阎罗倏地环眼暴睁,狂声叱道:“华女侠!老夫话已出口,难不成你柳家要倚武当少林两派之势,强压我燕山?”
俏飞燕裣衽一福,慌声道:“钟老误会了!别说我柳门一生侠义,从无倚势待横之事,便是在武林之中,锄强扶弱,排难解纷,从不后人,怎敢如您老所言,倚势压人?”
冷面阎罗冷冷的点头道:“华女侠既如此说,请即就道,敝派之事,不敢偏劳女侠。不过……”他说此一顿,双眸威光顿敛,泛现两点慈爱灵光,望了下长跪地上,叩头如捣蒜的南公仪。
南公仪是何等世故之人,俏目瞥扫他们师徒俩一眼,柔声道:“钟前辈,南大侠……”
俏飞燕话犹未出,活僵尸已扬眉狂吼道:“管你何事,那来如许噜嗦!”
在场之人,谁都知他们师徒情谊甚重,冷面阎罗并非真的舍得将爱徒逐出门墙,一时之间,气在头上,又碍着师弟情面,方出此逐徒下策。但他老怀忧伤,眼色之中,希望爱徒将来能出人头地。
柳世杰聪慧过人,知目前有活僵尸作梗,多说无益,一步抢出,伸掌一挽南公仪道:“南大侠,令师在气头上,他老人家非真个要将你逐出门墙,过些日,等他老人家气消之后,再返师门;走,此后,你只要一本令师往日慈训,做些侠行义举,他日你必有重返师门之时。”
南公仪也是铁骨铮铮的汉子,顶天立地的英雄,他何尝不知恩师之心,立时收泪止声,拜了四拜,俯首端立,颤着嗓子又叫了声:“恩师!”
师字一落,已两行热泪长流,掉转身又朝活僵尸遥拜四拜,拜罢起身,一扫华燕玲婶侄二人一眼,掉头向另一条路走去。
柳世杰大声叫道:“南公兄!”
南公仪充耳不闻,一味的埋首而行,匆匆朝前走去。
俏飞燕幽声一叹道:“烈士英风!南大侠他日必有一番惊人作为。”
柳世杰惘然若失,侧移两步,垂手说道:“婶娘!此间事了,我们上路吧!”
活僵尸冷着鼻子一哼道:“上路!嘿嘿!你说得好轻松?”
柳世杰愕然侧目问道:“难不成你……”
活僵尸怒焰万丈,一指被削的右耳道:“小子,今天要走,自也简单,喏!让老夫也依样葫芦,谢你一耳。”
这话说得娘儿俩大是惊诧,柳世杰挑眉轻吼道:“我要不呢?”
活僵尸狩笑一声道:“你也接我师兄三招。”
柳世杰极是惊讶的移目望向冷面阎罗钟哲,缓缓的道:“老前辈要赐晚辈三招?”
钟哲点头轻喟!黯然神伤的道:“柳少侠!你知我此时的心情。”
柳世杰很是赞佩他这种坦率风度,剑眉一动,朗目转了两个,心中筹好一策,登时欠身道:“晚辈恐难接前辈三式神招。”
钟哲苦笑道:“客套话少说,亮招吧!”
此时此地,在一个心灵哀伤的老人来说,饶他平日如何怪僻,为人如何专横,一旦毕生的希望有了动摇,这种打击,怎是像他这种年岁所能忍受得了的。柳世杰是个懂事的孩子,二话不说,探手一挽,经天寒虹浸肌,唰的一声,红穗古剑出了鞘。
锦虹闪烁,巍巅巅的当阳放光。
风华爽朗,英气盖世,冷面阎罗脸色不变,心底大喝一声:“好气度!”
他也不怠慢,二指一伸,先往头顶划个半孤,亮开门户,倏的右足一式弹腿,劲风响处,式化“金鸡独立”,光华一闪,宛如飞仙,手中已执定柄冷森森的长虹宝刃。这点气度,除了名家高手,难以见到。
俏飞燕一步跨了过去,凑上侄儿的耳朵,悄声道:“孩子!他并无过恶,又是燕山一脉宗师,你身为侠义门中人,不可乱了礼数!”
柳世杰颔首唯唯受教,华燕玲莲足一点,倒窜五步,俏目深注场中两人。
冷面阎罗挥剑道:“柳少侠进招!”
柳世杰抱剑欠身道:“老前辈请!”
冷面阎罗一声轻啸,左手一捏剑诀,右腿往侧里猛迈,长虹冷锋削面,抖手耀眼生花,一连削出五剑。柳世杰朗目一动,振腕颤剑,“嗡”的一声,一式“人环结莲”,齐巧挡了他五剑。
钟哲二次冷哼,剑化万缕彩丝,飞洒而下。
柳世杰长声清啸,抖腕招出“天环指峰”,一朵朵剑花,迎敌弥盖面下的万缕剑气。
钟哲一看二次同无功,心中狂动,怆声悲啸,“嘿”的狂吼一声,气运丹田,吐声如雷,震出数股剑风,指划柳世杰全胸十处要穴。俏飞燕娇声惊诧,抖嗓大叫道:“杰儿速退!”
杀魔求道续第十八章 情断关山
第十八章 情断关山
退字尚未落,柳世杰手中红穗古剑如惊龙飞虹,已破空上腾,剑啸虹飞,朝阳映照下,散出万道冷霞,蔚为奇观。柳世杰随之点足疾腾,平空猛拨三丈。
身若矫龙,探爪一把抄住剑柄,叠腰下泻,斜斜飘落在俏飞燕身侧。
华燕玲一把将他扯入怀内,爱怜横溢的道:“杰儿!吓死婶娘啦!”柳世杰若无其事的摇摇头,将剑还鞘,回身朝怔立岗顶的钟哲抱着拳道:“多谢老前辈手下留情!”
冷面阎君脸上闪起两丝凄凉的横纹,低头叹息一声,抖手将长剑插没入地,狂声大叫道:“算了!算了!老二,此仇只有来生再报啦!”
活僵尸邱廉弄得莫名其妙,但他不管一切,一步横跃,探手拔起没入土中的长剑,挺身向柳世杰走来,冷声冷气的道:“小子!你手中兵刃被我师兄挑尺,光棍点,一报还一报,老夫只削你只鼻子。”
“老二!慢着!”冷面阎君钟哲上步伸手一拦。邱廉退了一步,两眼凝神移扫,向前一望,柳世杰一脸肃穆,但面容之中,却渗出些雄迈之气。再回眸一望师兄,一脸哀伤,似胜利者所有的姿态。
他是个老江湖,鹰目一转,知道有了古怪,视线尽往师兄身上望去,不但肤发不见损缺丝毫,便连衣饰都未破裂寸缕。他大为疑诧。不解的仗剑问道:“师兄!难不成这小子赢了招?”
钟哲面色冷得快刮得下层霜来,恶声恶气的道:“你眼睛到那里去啦!他一招‘地环飞虹’,万缕冷虹,平地疾涌,他本可一招将我右臂砍掉,但不知为了什么,临危收招,反让我占……”
他话至此,无法再明言。难怪他恶声恶气,实在恨邱廉太蠢笨,连这么一招都看不出来,硬逼着自己出导,将短处揭露出来。
真也难怪,像两人这种绝世神招,快得一眨眼之间就千变万化,在场之人,除开动手的两人外,真没有第三人看将出来。
钟哲话未讲完,柳世杰慌得双手一抱双拳,柔声恭答道“那里!那里!钟前辈功盖寰宇,晚辈输得心服口服。”
钟哲极是不愿领他这份情,也不愿再给他多事客套,拱手说了声:“再见!”遂移步向岗后走去。
活僵尸邱廉与他那罪魁祸首的徒弟陆猛,师徒俩双双紧跟钟哲身后尺奔。
两人自讨役趣,但临去之时,犹回眸一扫柳世杰,同声长哼不已。
长杨斜影,晨风搜叶,小岗之上,一场龙争虎斗,霎时烟消云散。除了倚立岗顶,昂首长望着远方如豆人影的柳世杰婶侄二人外,四下一惩清冷。
华燕玲轻喟一声,接着一拍柳世杰的阔肩道:“世事沧桑,奇幻难测,燕山二老,名重武林,只为你一时快意,削了活僵尸一只右耳,今天!你虽是顾全了冷面阎君的英名,但是,人多为盛名拖累,他自也服不了这口气,今后他如洁身自好,可算是万幸,如因此迁怒而多呈,与牟昆那狗贼联上手,唉!他日你二叔……”
她话到此,幽怨的凄然一叹!
柳世杰垂首惶然答道:“侄儿错啦!侄儿见未及此,累得婶婶伤心。”
华燕玲漫叹一声,纤手一挽他,低声细语的道:算了!我并无责你之意,只望你以后遇事要一本柳门侠风,忠恕处世。”
柳世杰漫声低应。
华燕玲看他难过,纤手一扯他道:“孩子,走吧!既是有了地头,不管雁回锋有多险峻,你婶娘拼了这条老命,也要随你走一趟。”
柳世杰扬脸柔声道:“为了侄儿的事,拖累你老人家,小侄心中难安。”
华燕玲一批他,娇喝道:“傻孩子!自家人,还这么客气,快走!”
势随声动,她一社侄儿,对正远方那座高耸插霄的危峰,双双猛奔而去。
时间就像东逝的流水,尽管这娘儿俩放尽脚程狂奔,也整整走了一日,直到傍晚时分,方来到那座奇峰之下。
娘儿俩大概是疲极累极,当晚不作登峰的打算,在峰下找了座寺库歇足。
远看雁回峰奇耸拔霄,近临峰脚又自不同,放眼群峰万峦,环拱着那座奇高的白色银峰。
娘俩在盘龙寺宿了一宵,翌晨登山,丛峦环带,蔓昔没股,到处飞岩流泉,真不易找到一处落足之地。
好在两人身手绝世,飞腾纵跃,越岭渡漳,走了约摸三数个时辰,方来到那座奇峰下面。
“好高!”柳世杰昂首惊叹了一声,但想及生身父母就在上面,油然的能力气大增,低声望着华燕玲道:“二婶!这高的峰,看着令人胆寒,但小侄却不得不往上爬!您……”
华燕玲甜笑道:“你别担心你二婶,这座峰虽险峻,还难不倒我,当然,峰险壁绝,登越不易,你是毫无问题,我相信最不济事,攀登绝顶当无问题,只不过要落后你点!”
柳世杰轻笑摇手道:“小侄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是那个意思!”
蓦的头顶十来丈处飞岩之上,起了这么冷刺刺的沉喝。
柳世杰剑眉一皱,昂首凝目,低声向靠近他的华燕玲道:“这人声调听来好熟!”
俏飞燕忍禁不住,娇喝一声道:“上面是人是鬼?是人你就露面让你家姑奶奶……”
上面不待她话落,又复一声嘿嘿狞笑,笑声中衣裾破空有声,一条身影星飞丸泻,劲攫而下。
眨眨眼,电泻而下的人影如头大雕,沿壁下扑,飞落两人身前。
柳世杰大惊大诧,俏飞燕又睛冒火,娇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