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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人自己说,是从建水过来的,离这里只有二十几公里,我不知道那几人的同伴是什么人,有些什么武器,若是他们得了消息过来寻仇,我的族众恐怕会受到伤害,而我,并不想对活生生的人下盅,无论多轻的盅,对人体都没有一丝好处,你们可理解这点?”穆芷叹口气。
没想到,女神穆芷也是心存悲悯之人,这和她坚持认为将有罪之人活烤清洗的观点在她的心**存,形成一种诡异的矛盾。
“你想让我们帮你做些什么呢?”我问她。
“你们有枪可以自保,我想请你们去趟建水,找到那几个汉人的同伴,以你们汉人的方式将这份仇恨化解,当然,如果他们不肯听劝,你们也可以帮助我事先警告,燕子洞,不可惹。”穆芷的声音虽然柔软,却透着一股威胁的劲。
“一定要这么复杂么?”唐晓又凑上来说,“大费周章的让我们去当说客,岂不是暴露了你们对那几个人的行为?要我说,他们的同伴不见得会出来寻人,就算真寻到这里,你们只说没见到那几人不行么?”
穆芷无奈的回答,“这个方法我当然想得到,可是我们寨子的信仰严酷,说一句谎等同杀人,要接受火烤的清洗,所以我们民族无法回答的问题只可回避,不可妄言。他们真寻了来,我只能如实相告,即使会引发战争。”
唐晓又吐了吐舌头,“好吧,虽然感觉你们的规矩死板,可从另外的角度看,你们民族的纯洁性也确实是我们需要仰视的。”
说到谎言,在末世前的社会,简直如同吃家常便饭般稀松平常,想到这点,我不由对穆芷的民族再次刮目相看。
她宁可屈尊求我们帮她去化解这份潜在的战事,也不肯违背原则撒句小谎,或许在许多人眼里,她这是迂腐甚至愚蠢,实则,若人类都能作到她这般单纯,这世界绝对不会被作践到这个德行的。
“穆芷,我们答应你,无论成功与否,我们会帮你跑这一趟,也算还了你这份情。我们知道,若你想对我们出手,我们没有机会使用枪弹,对吗?”祝红问她。
穆芷轻笑,“我不愿对任何活人下盅,即使我从小就是寨中的神女,终于与盅相伴。”
如此,我们与穆芷约定,去建水办妥此事后,会回来将结果告之,无论结果如何。
穆芷将婢女召回,令她亲自送我们出洞,族众们早就回洞隐没于各处,没有再生事端。
取了车子,我们再次上路,实际上,我们本来的目标就是建水,只是现在又多了一份责任。
其实与穆芷在交流之时,我们已经想到,那几个汉人的来处可能正是建水的幸存者基地,现在有了化解两方人员恩怨的使命,心里陡然沉重起来。
建水与燕子洞实在太近了,没等我们想好怎么与建水基地的人沟通,目的地就到了。
建水县是一个很小的地方,最早是南诏时代修的土城,明洪武二十年扩建成砖城,城周只有六里多,四门有三层的城楼,雄伟壮观,清顺治初年,有个叫李定国的人攻占建水(当时叫临安城)时,南北西三面城楼被战火烧毁,康熙四年进行复修,可惜后来再度毁损,唯有东门朝阳楼仍然巍然屹立,至今将近六百年,也亏得解放后政府又拨款修葺,才焕然一新。
这些关于建水的历史还亏得我末世前特地跑到这里游玩的时候了解到的。
建水民居样式丰富多彩,数量最多保存完好的是汉族的青砖四合院,还有哈尼族的蘑菇房,竹瓦房,傣族的土平房等等,形态各异,独具特色,房屋古朴,令在城市里长大的我新奇万分,几乎看到哪幢有特色的房子我都要驻足拍照,细细品味,我还特地跑到那家最有名气的勺粉老店吃烤豆腐,那个店小得可怜,屋里的墙壁被明火熏得漆黑,烤豆腐的女人坐在烤架后,我们就坐在小马扎上围着与烤架同高的矮桌巴巴的等着,女人把烤熟的小豆腐东扔几块,西扔几块,被分到豆腐的人迫不及待的夹起一块蘸着辣辣的调料小口的啃着,因为会很烫。
女人用苞米豆来计算豆腐块数,很是有趣,她家的烤豆腐味道确实独特,与后来我在昆明吃的烤豆腐有很大的不同。
再次路过勺粉老店,意料之中的看到木头店门已经被砸碎,小黑屋里一片狼藉,唉,再也吃不到她家的美味了……
老舅妈拉了我一把,“想啥呢?怎么愣了这半天?”
“想烤豆腐呗,怕是再也吃不到那么地道的了,该死的丧尸!”我指了指刚刚路过的破败小店说。
老舅妈乐了,“就认吃!我还以为你想你儿子了呢。”
我叹气,“帅帅刚出生的时候,我就想着,等他两三岁能出远门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朱家避难所
如果建水有基地,最适合的莫过于朱家花园,那里有坚实的高围墙,里面有许多房间还有带水池的后花园,非常适合躲在里面生存。
那条小巷到了,看到整个巷口都被两层密密的铁丝网拦着,我们知道,朱家大院里绝对住着幸存者!
铁丝网外站着几头发呆的丧尸,看到我们的车开过来,被吸引,嘶吼着围住我们,老舅和舅妈有些紧张,他们自己与丧尸正面战斗的经验很少,一直都依赖着驻军,这会看丧尸近距离的贴在车窗外,不由发出了吸气的声音。
“别怕,这么几头丧尸不算事儿。”我安慰他们俩。
“那后面跟过来那些呢?”老舅向后指着,我一回头,我擦咧!刚才那些撞飞的丧尸缺胳膊瘸腿的跟上来了!
“这铁丝网挺牢固,也没个把门的,这离朱家大院正门还有段距离,咱们咋进去呢?”祝红迅速的四处张望着。
“老祝,后有追兵,咱们先把这些家伙引开吧?它们堆在巷子口,大院里的人也不可能把门打开。”雷暴的声音从对讲机中传来。
“中!”祝红一脚油门向着前方开去,后面两车紧紧跟上,将那群丧尸从巷子口带走。
“车速别太快,它们腿脚不利索,别跟丢了。”罗汉的声音又传来,引得老舅妈噗嗤笑了。
“你们这些小伙伴还真挺有智慧的,嗯,还有胆色!”老舅夸奖道。
“老舅,对付这几个丧尸就别用那么高大上的词语夸我们了。”祝红呵呵笑了。
若老舅和舅妈见到我们在长星岛炮轰几万冲岛尸群的大场面,他一定震惊当场。
顺着这条并不宽敞的小马路一路向前,时快时慢,越来越多的丧尸加入了追随我们的队伍,它们就象是被三辆顽皮的汽车引路的马拉松大队,既恐怖又搞笑。
“在这转弯,能把它们引到县城外面去,引得越远越好,有条路能绕回去。”老舅忽然说,他向着右边指的。
“我和你老舅妈没事就到这些地方玩,还小住十天半月的,这个小地方,哪条街哪条道通到哪,我早就摸透了。”老舅见我惊讶的看着他,有些小得意。
祝红当下不再犹豫,一打舵向着右手边的街道拐去。
“你俩蛮浪漫的啊!”我见前路通畅,心情放松,忍不住看着老舅和舅妈说,“还以为你俩的饭店忙,没日没夜的窝在蒙自赚钱哩。”
“我俩能花几个钱?还不是想给你弟大龙多攒点,不过呢,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俩也要趁着还没老透,多出来玩玩,有句挺流行的话是什么来着?人生要有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老舅语出惊人啊!
“我心疼时间,觉得饭店一关门就耽误赚钱,出来玩再近那也是花钱,可你老舅硬拉着我,这几年把云南都玩遍了。也幸亏你老舅豁达,不然末世一来,我们俩还上哪玩去?能活着都是拜托老天照顾了。”老舅妈的语气中,对老舅全是满满的欣赏。
“我真羡慕您二老。”开车的祝红忽然说,他没有回头,但我知道,他定是想起了小白妹妹。
坐在我身边的覃小满望着祝红的背景,眼神中露出一丝心疼。
“小伙子,不要羡慕别人的人生,”老舅哈哈笑道,“老天对人是公平的,只要你懂得珍惜该珍惜的,舍得该舍得的,忘记该忘记的,无论咱活到哪一天,别让人生留遗憾,那咱就赢了。”
祝红沉默了几分钟,忽然说,“老舅,您活得明白,真明白!”
我悄悄看着覃小满,姑娘的面上变幻不定,这两人,不知听了舅舅这席无心的话语,心里都发生了什么小变化……
在老舅的指点下,我们将丧尸群给带到了建水的郊区,然后加足了油门,撒丫子跑了,三绕两绕的,重新绕回到去朱家大院的路上。
再次回到铁丝网前,正琢磨怎么与里面的幸存者取得联系,忽然从小巷冒出来两小伙,他们使劲向我们招着手,我们将车靠近,没敢轻易下车,怕附近再冒出尸群,便将车窗降下喊道,“我们是成都驻军基地来的,你们这是不是个幸存者的避难所呀?”
其中一小伙听了我们的身份,回道,“是呀是呀,等着,我们把网子打开,你们可以把车开进来。”
看来他们也很渴望与外界,特别是代表着政府或部队的“驻军基地”取得联系,这么痛快就将我们放行了。
两个小伙重新将网子锁牢后,一溜烟的向着巷子内跑着引路,这条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我们喊着让他俩上车,可他们笑着摆摆手,似乎没觉得跑这几步多累。
等我们将车开到朱家大院正门,发现在门前的小型停车场上,停着不少越野车中巴车,而且停得非常整齐,显然是这个避难所里的人的。
朱家大院无法进车,我们也将三辆车停在停车场入口内的空车位上,然后一起下车,跟着两小伙向着大门走去,大门是紧闭的。
“喔!这门!”我惊讶的叫道。
“嗯,是我们后改装的,原来的老木头门,抗不住丧尸的推挤,不结实。”一个小伙解释。
朱家大院现在的大门竟然是两扇类似于故宫大门那种,上面满是大圆钉的厚铜门,这门霸道啊!真不知道他们从哪掏弄来的。
大门很沉重,几个壮小伙从内里向外推开,让我们进入大院,这门改造得不错,是从里向外开的,丧尸们只会推,不会拉,即使真来了不少丧尸在外面喊着号子较劲,只会越推越紧。
我们不知这朱家花园避难所里幸存者的底细,虽说是代表成都基地过来联络的,也留着心眼,衣服里面都藏着手枪,只将随身的武器露在外。
那几个壮小伙仍然守着大门,只有去巷子外接应我们的两小伙指引着我们向里走去。
进了大门就是朱家花园的家宅,是三套三进的院落,并列相连,彼此相通,这些院子里的房间,已经住满了幸存者。
这朱家花园整体建筑呈“纵四横三”布局,属于建水典型的“三间六耳三间厅,一大天井附四个小天井”式的传统民居的变通组合体建。而在我眼里,那就是一个回形的圈屋连着一个回形的圈屋,四下都通着,作为外行人我就是这么理解的,反正所有的圈屋都四通八达,最适合捉迷藏了,非把找人的那个找死不可。
现在所有的屋子里都有住人,男女不同院,也有一个家庭就分到一个单屋的,那得是这家人口多,老的老小的小,便可以单享一间房。
看着这熟悉的花园大院,从前的旅游胜地,如今的避难基地,院里随处可见晾晒的被子和衣物,还有一些女人说说笑笑做着手头的家务,几个小孩子呼的从我们身边跑过去打闹着,看着这一幕,我们心中放了心,这是处正常的幸存者避难所,不会是什么变态的团体。
路过蓄芳阁的时候,我特意抬头看了眼二楼,我可是在那个窗子照过相呢,这蓄芳阁在最早是朱家小姐的绣楼,后窗正对着朱家的后花园,风景独好,只是当时我在那二楼总感觉阴森森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朱小姐香魂未走,站在我脖子后吹气……
此刻的绣楼可是热闹非凡,二楼的窗户支出来好多竹竿,上面晾晒的全是女孩子的衣服,唯一的楼梯上不停的上来下去一些十几岁的少女,叽叽喳喳,而蓄芳阁的一楼显然变成了这些女孩的客厅和餐厅,正堂摆着一个大方桌,上面还放着暖水壶和好多杯子。
女孩对我们这些陌生面孔很是好奇,却没人过来搭话,只是羞涩的悄悄议论着,我们看向谁,谁就会微红了脸,但却勇敢的展示着她们可爱的微笑。
“这小绣楼成了女生宿舍,倒也
第一百二十七章 宗祠会故人
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就随着两小伙进了宗祠内堂,接着就听到伙伴们啊呀的齐声惊呼。
“十四哥?!饭太郎!”他们喊的是这两名。
我个矮,罗汉那大体格挡住我的视线,听到这两名字顿时来了精神,把几个大个头扒拉开钻到前面去一看,哈呀!正坐在宗词太师椅上喝茶的两人,可不就是十四哥李诣凡和饭太郎么!
“朵朵?”十四哥也惊讶不已,放下了茶杯,而饭太郎那个没长心的家伙,只是嘻嘻笑了笑,挥挥手算打了个招呼。
“你们亲自来云南寻舅舅了?哦,这两位就是?”十四哥指着舅舅和舅妈问。
“传说中的舅舅和舅妈,我们在个旧找着的,他们跟着蒙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