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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蓝衣的法术当真不可小觑,我的五脏六腑似乎都在疼痛叫嚣,眼前愈来愈模糊,心中叫坏,这儿可是天界,对于我危险之极!
按着回记忆,想走回我那殿儿中去。可忽的察觉手被人一拉,想挣扎之时已然晚矣!周身的景色骤然生生一变!
我心中惊蛰,这里是哪儿?可身上的疼痛,让我靠进了一人怀中,我抬不起头,听着上头一声轻叹,那声音似带着无奈。我感到那人把我抱紧,伸出了手抚在了我的脊背之上,动作轻柔。
一股灵力,温暖的涌进了我的身后,我抬头一瞧,居然是凤里蔽月?
不知何时起,他的左眸下居然生出了颗血红的泪痣,美眸顾盼流眄之际更显绝代风情。
我惊声问道“凤里蔽月,你怎的在此?这儿是何处?”
他斜睨着我,透着丝丝勾魄摄魂“小浅儿,瞧瞧,说这天界不安全着呢,这可好,受伤了。”
我有些愣神儿,那时在人间之时,他那般的想要与我一同回魔界,可我那般的做,无疑是打了他一巴掌般。他,难道不生气吗?
凤里蔽月何止不生气,他本就料到那种结局,心如明镜。那时他因那追踪蛊元气大损,想必定然是瞒不过他的小浅儿,若小浅儿当真不在意他,定然不会自愿去天界。
我一直低着头,没瞧他。他却嗤笑一声“才几些日子没见,小浅儿害羞了吗?不敢抬头呢,恩?”说罢,极美的手一动,长指一挑便捏住了我的下颔,正对上了他那多情而妩媚的桃花眸。
☆、第三十章 劫数
我没瞧着凤里蔽月那风骚的模样儿,叹了口气,这不,问了也是白问。于是我还是耐着性子反复问了遍“凤里蔽月,这是哪里?”
他笑眯眯的“奈何本尊一日不见小浅儿思之如狂,便把小浅儿的灵识扯出罢了。”
我狐疑的点了点头,灵识常是自己放出,而能把别人灵识扯出,是需要施术之人极其强大的灵力作为考究的,极其危险。危险不说,这段时日整个天界都知晓了,前段日子他让人间生灵涂炭,这等逆天重罪,他该如何才是好?刚想问他,可想好了什么法子?
倏地,却听他轻轻一叹,伸手替我捋了捋耳边的发丝“小浅儿,这天界险的很,过段时日本尊便来找你,且等我罢!”说罢他不待我说话,朝我一笑,便迤逦而行,施然离去。
蓦然眼前便是一片雾,眨眼间便又回到了那时的地儿。凤里蔽月他来天界吗?他可是魔,神魔两立不说,更何况弄毁了人间,真不知他能施展什么法子来这天界?
“妖、娉姑娘!”刚思量着那些破事儿,听到这声儿我便翻了翻白眼,说呢,还有谁这般的喊?你要喊妖怪就妖怪罢了,什么妖娉。
“娉姑娘怎的还站在这儿呢!”不知这蓝衣是故意还是别意,语毕时他还拍了拍我的脊背。蓝衣暗想那时娉浅姬走时脊背上有些血迹,这会儿倒像是没有受伤般的,狐疑从他眸光中一闪而过。
我也没管他那些有的没的,随意的问道“浮黎呢?”
蓝衣马上微微蹙眉“近来,那魔头害的人间生灵涂炭,许多仙人禀奏天帝,要带精兵围剿魔界,以免在霍乱人间。”
我听着蓝衣的话开始微微思索,人界与仙界魔界相比,实是最脆弱的一界,寿命更是若弹指之间的砂砾。虽无仙的法力,魔的长寿,可却也是其他道界相依相生的存在,必不可少。害的人界生灵涂炭,其他的三界六道必定不会袖手旁观。无疑,这本就是一趟浑水,而魔界至宝极多,是一处易守难攻之地,觊觎的人如狼似虎,从来都是层出不穷。可碍着凤里蔽月那大魔头,是无几人有胆儿去魔界的。这次,各界以相助之名义想凑一脚儿不说,定也仗着人多胆儿大,贪婪之心人人有之,都想着怎的瓜分至宝。
蓝衣瞧着暗暗思索的娉浅姬,眸光一闪。凤里蔽月那魔头城府极深,喜怒无常,本是残酷之人。他本是没有立场这般做的,害的人间生灵涂炭对他而言无任何好处,可说是百害而无一益。而娉浅姬那次害的人界天子亡命,这等重罪实是要绑去诛妖台的,灭妖,降下天雷四十八道!天帝再怎的偏袒娉浅姬,她最多便是削去修为,打成原型,可娉浅姬的原型到底是什么?他虽能辨出她是妖,可若说是妖,近来她身儿上又有那么丝特殊的仙气,实是让人辨认不出。
我俩走了没多久,我便朝他一喊“我先回殿中了。”可那蓝衣却似没听到的似的,我暗骂了声愣头青!便也没理他,自个儿进了殿中。
近来我体内灵力极其不稳定,经过我多时修炼,本应到媚术二层才是,可我居也辨不出修习到了什么程度,到底是些什么回事儿。只感觉身上有股说不清的彩色斑斓的灵力,无时无刻都在丹田处盘旋着,这灵气不像妖,不像仙,也不像魔,只是让人觉着美丽异常,亦恐怖异常。仙的灵力则是白色,越是纯净灵力便越是白的无瑕疵。魔的灵力则是黑色,越是修为深、戾气重的魔灵力也越是漆黑如墨。而妖则是再普通不过,灵气的颜色是普通的绿色,修为愈深颜色也亦深或者浅,成仙的妖灵力则由绿至白,成魔的妖则由绿至黑。我曾闷在房间一人偷偷的尝试过,可我的灵气,却全是怨气生成,无色。这秘密至今还无人知晓,每次出手我都是借由五行之术隐瞒了过去,到底是如何,我也有些的摸不着头脑。
正当我偷偷摸摸的思量着,却听到了一阵敲门声儿。
“叩、叩、叩”
“浅姬?你在吗?”
我一听是浮黎的声音,便起身了去打开被我锁着的门儿,随即轻道“浮黎你来了?”
随着他进来,我似闻到了一种冷香,那种清若鸿羽的香如孤芳自赏般傲然,却又引人流连入胜。他如画容颜依是含着抹不去的清冷气质,眉如远山之黛,身若幽兰扶柳而立,含薰而待清风的冷然却沁入人心脾肺,清雅至极,清到了极致反而又若有若无带了一抹艳。
此时,他微微蹙眉,“浅姬,近日来,禀奏围剿魔界之事,你必然听说了罢?”语态清冷之际却又少见的带了些忧心。
我朝他点了点头,这事儿全天界都知晓的。
浮黎眉头蹙的更紧了,他作为天帝,是不可随意下凡的,可他既带了浅姬来天界,必然要护她全然,可魔界之事危急,虽不下凡,可这段时日定然顾不上浅姬,又有些担心她一人是否不太妥当?
我眸光轻转,讨伐魔界定也不是那般易事,看来浮黎是担心我一人可能在天界处境危机。书阁那次也没去成,因魔界之事,天界的厉害仙人会少上许多,现留下的仙人应都是拂腆这种,我这儿危机不算大,可在浮黎面前我装作修为低微,也可算是避人耳目,只有那次与拂腆动手时微微露陷。而修为高深的仙人也是不好意思去欺负一个小妖的,更何况因剿灭之事修为高深点儿的仙人都已然不在仙界。如此一来,我便可毫无顾忌的去书阁寻找,此等大好时机,断断然是不可放过的。
我朝浮黎一笑“怕什么呢,这厉害的仙人都去参与剿灭魔界之事了,若真有事儿,我距你也不远,定会来找你。”
浮黎听我这般的一说,本蹙的紧紧的眉,顿时一松,他到是忘了。便点了点头,又道“那好,你先拿着这个吧,若有事,摔开即可。”
我仔细一瞧,是一颗琥珀色的珠子,晶莹剔透的,我拿在手上把玩了会便朝他道“好。”
他这才放心的离去。我心中却微微有些愁,实我再清楚不过凤里蔽月这般大胆的做法,无疑是救了我,可他呢?他该怎的渡过这场劫数?
☆、第三十一章 洵美命妖娆
待浮黎离去后,此时殿中除了我并无人。暮霭轻笼舒卷着四处,殿中弥漫着些道不明的烟霞迷蒙之感,颤然的飘泊。白瓷碧瓦绿螺墙,都鳞次栉比的排列在一旁。风萧萧兮易水寒,他,不要被困在了魔界才好。也不知他何时会来?到时,我可不希望上天界是只是他的灵识才好!想罢轻轻抿唇,袅袅从荫凉石凳上起身,刚想前去书阁,便被一双白嫩嫩的小手一拦。我一瞅,是玉儿啊,那小仙童。刚来仙界时,这偌大的宫殿连仙童都没的,也是说不过去的,浮黎便给了我俩小仙童,一个唤玉儿,另一个是旋儿。两小人关系似乎还挺好,可性格的差距那是大大的。
“娉姐姐,现下四处混乱,不安全。你,你别走。”他小脸红红的,姐姐太漂亮他不要看,可姐姐若跑了,他这小身板该怎的拦呀!
我瞧着他就是不瞅我这块儿,愣是盯着鞋尖儿,再这般瞧下去,当真生花了呢。
抿嘴一笑“玉儿,姐姐我是去书阁,你以为姐姐要去哪儿呢?”说完还摸了摸他的头,发丝绒软,手感不错儿。
他惊讶的微微歪了歪小脑袋“书阁?姐姐说的是嫏嬛殿吗?姐姐不是要逃跑吗?”
书阁又唤嫏嬛殿吗?再说,逃跑?我有些不顾形象的翻了个白眼,这玉儿的思想纯的像小兔儿,这般的说这般教的,也只有那旋儿了,黑脸黑心,不言苟笑,完全是坐小冰山,不好忽悠着呢,也不知去哪儿了,平日里与玉儿都是形影不离的。瞧着玉儿白白的脸蛋儿上嵌着如小鹿斑比的黑瞳,我微微扶额,再次诱骗“玉儿啊,姐姐这是去书阁呢,可姐姐还有重要的宝物放在这殿中,你就替姐姐守好,这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哦。”
他点了点头,小脸肃穆“玉儿一定不会让娉姐姐失望,交给我吧!姐姐快去吧!”说完小手还挥了挥,挺了挺小胸脯。我满意的点了点头,便快步走向了那嫏嬛殿,这一路上如我所料,风吹草动却都不见一些仙人,天界虽平日便空辽可这次却更少了。我瞧着不远处的嫏嬛殿,虽为书阁,可却实是大的很,能找到那丹青的下落也说不定,心中一得瑟,便匆匆的进了那嫏嬛殿中。
随手翻了翻书阁前边儿上堆着书,心中一嗤,全是仙界如何般伟大,如何般消灭邪恶等等诸如此类的教育图册。这书阁看似久无人进,可书本上却是干净的一丝不苟,我轻轻一叹,有法术还是便捷些,不像那人界书阁,那般偌大还要打扫,瞧着就让我觉着吧,一个字,累。
翻来找去都找不着,让我心中一阵失望,动作便有些的粗鲁,蓦的一本书“啪”的掉在了我的脚边,我刚想放回去,却无意中瞧到了有些模糊的图画,那书页的边角儿已然渐渐泛着黄,还有些撕过的痕迹,瞧着确似存放了许久般,都不曾有翻阅过的痕迹。
那书上的图画,时代瞧着有些的怪异,更像是上古时代,初始是一位言笑晏晏的仙子终日追逐着一白衣男子,那男子虽面容模糊可却画的极好,只感觉那男子无七情六欲,与瞧着那女子的冷与不耐。
接着便是那白衣男子与另一神女拥抱在一起,而那经常言笑晏晏的仙子,此时却躲在一旁瞧到了这相拥的男女,仙女全身泛着怪异的灵气。下一页,图册的画面蓦的一变,众仙围绕着那啼血的仙子,施着法阵。那仙子全身便化成片片飘渺的花瓣,可仙子一双怨眸与那白衣男子冷情的眸光不期而遇。接着便是一女子,她面容带笑,天地已然毁的不成模样,同一时刻,那白衣男子的清冷已然不见,面色有些不敢相信,可他的剑已然插进了那女子的胸腔中,她依然再笑,笑容却说不出的怪异。然而此时,图画又是一变,天空中似被突兀的撕裂成了一个巨大的黑洞,地动山摇之际那黑洞中却出现了一极美的红衣男子,他抱着那女子在一旁,睥睨天下的眸光,美的让人畏惧。
而图册,到此便生生被撕去了好多,而后全是参差不齐的碎页,像是不想让人瞧到似的。我瞅着这般的画,心中居然涌出了一阵难以言喻的痛,似瞧到了不该瞧到的东西似的,这图册中的某一些场景,与我梦中的梦境,相似的无以复加。只是撷取了梦幻,映照的更加逼真与写实。我有些愣,那画中的白衣男子与浮黎是多么相似,只是唯一让我不解的便是,若那白衣男子真是浮黎,初始时他那种无七情六欲的冷清模样又为何蓦然的转变,而有了那不该有的情劫呢?那时与他相拥的神女又是谁?唯一能让我肯定的便是,画中的白衣男子无疑是在那女子化成花瓣后才动了情,本已成花瓣的女子后恢复了人身,两情相悦之际为何又成怨侣?那极美的男子是凤里蔽月无疑,他那时一瞧便不是魔界的人,甚至从画中似都能让人察觉那畏惧。
我的脑中一片茫然,遽然想起了那丹青之事儿,光想着那画册到是忘记来时的本意了,瞧着手中的画册,拿回去研究也是无人发现的,说不定还能找出什么线索呢,打好了念头,便把那画册放进了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