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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有顾此失彼之感,任你右臂如剑,纵横开阖,没有稍缓的时间,连想拔剑的机会都没
有。
就在他心头惶急之际,突听一声叱喝,一道剑光,像经天长虹般扫了过来!
九头马索寒心忽然警觉,沉喝一声:“什么人?”
他喝声未落,但听接连响起“当”“当’轻响,四柄钢刀全被荡开2
这一刹那,四个使刀汉子居然全楞住了!
刀势乍停,范子云方党压力一松,突听耳边响起一个极轻的声音道:“你还不快走?”
声音虽轻,但可听得出是少女的声音!
范子云只觉这声音极为耳熟,但却想不起是谁来,急忙回头看去,夜色之中,只见来人
黑布蒙脸,只有两个眼睛,在布孔中闪着星星般的光亮!
九头鸟索寒心瞥见四个手下,给来人一招之间就被制住,心头猛然一惊,口中阴喝了一
声:“好小子,果然还有帮手!”
声音出口,人已随声扑起,朝那蒙面人飞扑过去,人还没有到,右手一挥,大袖鼓风,
直向面门拂去。
范子云抬手抽剑,青霓剑向空挥起,大喝道:“姓索的,在下……”他挥剑拦截,剑才
挥起,就听那少女声音道:“我会对付他的,你再不快走,等后援赶到,就来不及了。”
但见蒙面人不待索寒心扑到,双足一点,腾身而上,右手一送,剑光直刺,迎着对方拂
出的大袖戳去。
双方身形,都是快逾掣电,身形一发即至,但听“扑”的一声,剑光一闪,把索寒心贯
注功力,袖坚如铁的一记“流云飞袖”,刺了个大窟窿!
索寒心又惊又怒,厉声喝道:“你……”
一个人纵身跃起,身在半空,自然不可能停留得太久,索寒心刚说了一个“你”字,身
形就疾然泻落。
就在他泻落之际,蒙面人自然也随着泻落,但索寒心等到双脚落地时,忽然发觉自己头
颈上凉冰冰的,捆着一支锋利森寒的剑尖!自己面前站着一个身形苗条的蒙面人,冷然道:
“你什么呀,是不是要我剑下留情?)”
索寒心江湖阅历,打斗经验,何等丰富,身形落地,发觉对方剑尖,居然搁在他颈上,
心头这份震惊,自不待言,立即一吸真气,迅如飘风,一下滑退出去七八尺远。
哪知对方那支剑尖,搁在他项颈上,就像黏着皮肤一般,你退出去多远,他就跟着飘
进,连身子都原式不变,站在面前!
这时蒙面人又冷冷说道:“索寒心,你最好莫动,刀剑无眼,割断了喉咙,可划不
来。”
范子云几乎看得呆了,九头鸟索寒心的武功,方才那一掌他已经领教过,功力之深,估
量自己决不是他的对手,但这蒙面少女居然一下就把剑尖搁到对方项颈之上,索寒心居然连
退让都退让不开,这女子会是谁呢?
“放心,我还不想杀你。”
蒙面少女眼稍一动,发现范子云依然站着没动,不觉冷声道:“你还不快走?”
声音虽冷峭,但娇音犹在,听来依然十分悦耳!
范子云道:“姑娘……”
蒙面少女道:“不用多说,你快走吧!”
索寒心趁和范子云说话之际,左手凝聚功力,正待朝蒙面少女拍去。
蒙面少女冷笑道:“索寒心,你不要命了?”
索寒心一生生性多疑,对方这蒙面少女武功高深莫测,自己若是发出一掌,仍然不能摆
脱对方搁在颈上的长剑,后果就非常严重,他衡量当前情势,只好缓缓的垂下左手。
范子云听了蒙面少女的话,眼看九头鸟已被她制住,这就拱拱手道:“多谢姑娘援手,
在下那就走了。”说完,转身飞掠而去。
蒙面少女直等范子云走后,才冷冷的道:“今晚便宜了你。”
搁在他颈上的长剑倏然一收,转身待走,她正要飞身跃起
索寒心眼见范子云已走的没有了踪影,心中对这蒙面少女,真是恨到极点,没由眼望蒙
面少女,森然道:“姑娘且留步!”
蒙面少女冷笑道:“你待如何?”
索寒心道:“姑娘剑术高绝,在下自感不如,但姑娘既敢插手,总不至干不敢留个万儿
吧‘吧?”
蒙面少女轻哼道:“凭你还不配问我姓名。”‘呛’的一声,返剑入鞘。
索寒心阴笑道:“好,在下不问姑娘姓名,但姑娘总该取下蒙面黑布来吧?”
突然侧身欺近,右手一记“赤手缚龙”,五指箕张,疾扣蒙面少女右腕,左手一记“月
移花影”,向她蒙面黑布抓去,他这一下双手齐发,当真快得无以复加!
蒙面少女站着没动,冷喝道:“找死!”
右手抬处,骄起两根纤纤玉指,迎着索寒心抓来的掌心点出。
索寒心见多识广,乍见蒙面少女出指点来,口中不觉惊呼一声:“拈花指!”
身形随着暴退出去,就在这一瞬间,蒙面少女已经翩若惊鸿,走得不知去向。
范子云一路急奔,总算没有被人发现,翻过围墙,飘落地面,这里已是他居住的东院,
不由长长的舒了口气,正打算回转卧室。
突然间,只觉一只粗壮的手掌,一下搭在自己的肩头,心头猛然一惊!
耳中同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低喝道:“孩子,快说,老管家是怎么死的?”
范子云不用问已经听出了是谁的声音来了,不由惊喜的道:“师傅,是你老人家来
了!”转过身,正待拜了下去。
屈一怪拄着一根铁拐,双目炯炯,一头乱发更自无风拂拂自动,一摆手道:“徒儿不用
多礼,赶快说,老管家好端端的,是怎么死的?”
范子云道:“老管家好像是中风死的。”
屈一怪目光逼注,问道:“你相信?”
范子云被问得一怔,说道:“老管家临终之时,弟子就在他身边………”
屈一怪问道:“他可有什么遗言么?”
范子云还未答话,只听院外响起了一声清朗的大笑,说道:“何方高人,夜莅寒庄,夏
某倒是失迎了!”
那是堡主夏云峰的口音,话声入耳,夏云峰高大的人影,已经走了进来。
夏云峰的身后,还跟着两个人,那正是灰鹤任寿和断魂刀禇一飞。
范子云方自一惊,突听师傅以“传音入密”,在自己耳边说道:“徒儿,记住了,你只
说为师是老管家的朋友,曾在渡口和为师见过一次就好。”
范子云等夏云峰走近,立即迎着躬身道:“小侄见过夏伯伯。”
夏云峰望了屈一怪一眼,含笑问道:“贤侄,这位朋友是什么人?’”
范子云道:“他是老管家的朋友,找老管家来的。”
屈一怪抱抱拳道:“在下屈一怪,尊驾大概就是夏堡主了。”
“不敢。”夏云峰也略为抱拳,答礼道:“兄弟正是夏某。”
他两道目光,只是盯着屈一怪,徐徐说道:“兄弟在江湖上浪得虚名,但知名之士,差
不多都有个耳闻,屈老哥的大号,兄弟还是今晚第一次听到。”
屈一怪微晒道:“夏堡主侠名满天下,结交的都是一方豪杰,知名之士,在下只是个老
化子,并非知名之士,夏堡主自然不会听到过。”
夏云峰仰首大笑一声道:“但以夏某看来,老哥决非无名之辈厂”
屈一怪抱拳道:“夏堡主夸奖了。”
夏云峰目中精芒飞闪,一抬手道:“屈老哥请到里面坐吧!”
屈一怪淡淡一笑道:“夏堡主不用客气,老化子是找范义范管家来的,既然时候不当,
在下那就告辞了。”
说罢,“笃”的一声,铁拐拄地,发出沉重的声音,转身移动了一步。
夏云峰一身功力,何等精湛,只此一声,就已听出对方铁拐十分沉重,从这支铁拐,就
可想见此人功力之高,几乎不在自己之下,目光异彩连闪,朗笑一声道:“屈老哥以为寒庄
徒具虚名,可以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么?”
屈一怪佝偻着身子,微微一笑道:“夏堡主之意,要在下如何呢?”
夏云峰道:“今晚敝堡后国传警,据报有不开眼的贼子,劫走敝堡一名丫头,兄弟闻讯
赶来,却在这里遇上了屈老哥,你说这算不算巧合?”
屈一怪目中精芒飞闪,豁然笑道:“夏堡主那是把在下看作劫走贵堡丫头的喊党了?”
夏云峰一手持须,嘿然道:“屈老哥来得突兀,不能不使人起疑。”
范子云眼看夏伯伯和师傅在言语上,就将引起冲突,不由拱手道:“夏伯伯,这位屈师
傅确是老管家的朋友,小侄曾在渡日见过他一面。”
夏云峰道:“贤侄不曾在江湖走动,此事不用多管。”
屈一怪微晒道:“夏堡主之意,可是要把在下留下了?”
夏云峰道:“兄弟正有此意,要屈留屈老哥几天,等……”
他这“等”字下面,自然是等敝堡查清楚一类的话,但屈一怪没待夏云峰说完,豁然大
笑道:“夏堡主留得了老化子么?”
夏云峰神色微变,掀须笑道:“兄弟已看出屈老哥身手不凡,但若说敝堡留不下屈老
哥,兄弟倒是不敢相信。”
屈一怪洪笑道:“夏堡主那就不妨试试,就会相信了。”
夏云峰点点头道:‘那很好。”
回头朝灰鹤任寿道:“任师傅,你去接他几招。”
灰鹤任寿抱抱拳道:“属下遵命。”举步走上几步,再一抱拳,说道:“兄弟任寿,向
屈朋友讨教。”
他虽未摆出架势来,但这几步路,就走得鹤立鸷距,步步生根,可以看出他一身功力,
十分深厚!
屈一怪铁拐拄地,斜睨了他一眼,淡淡说道:“任朋友原来还是白鹤门的高手,在下倒
是失敬了。”
范子云心中暗暗佩服,任师傅只走了几步路,帅博就叫出他的来历来了!
任寿最讨厌人家提起白鹤门,闻言不觉脸色一沉,哼道:“兄弟奉堡主之命,向屈朋友
讨教拳掌功夫,咱们不必讨论出身。”
屈一怪大笑道:“白鹤门名列九大门派,难道辱没了任朋友不成?”
任寿知道他故意拿白鹤门来讽刺自己,心头不禁大怒,沉声道:“屈朋友多说无益,现
在你可以出招了。”
屈一怪点头道:“在下久闻白鹤门爪法天下无敌,今晚有幸,正好一试,来,这地方花
架栏杆,布置幽雅,毁了可惜,咱们到空地上去。”
“笃”的一声,铁拐拄地,一个人随着倒飞出去四丈多远,落在一片草坪中间。
灰鹤任寿口中轻啸一声,跟着如鹰隼穿林,飞掠过去,落在屈一怪的对面。
范子云眼看任寿飞扑过去的身法,当真有如一头灰鹤,心中暗道:“他外号叫灰鹤,果
然是名不虚传!”
屈一怪道:“任朋友既然施展出‘鹤舞中庭’之势,怎不出手?”
任寿冷声道:“兄弟在恭候屈朋友发招。”
“哈哈!”屈一怪洪笑道:“任朋友太客气了,老化子那就有僭。”
话声出口,又是“笃”的一声,铁拐一撑,踏中宫欺身直进,左手一探,使了一招“青
龙探爪”,平胸抓出,这一记只是极普通的擒拿手法,毫无出奇之处。
任寿看的暗暗冷笑,左手挥臂一格,右手五指如钩,直抓肋下。这一抓,五指暗蓄功
力,五道劲气,就已笼罩了屈一怪肋间几处穴道。
你别看屈一怪拄着一支沉重的铁拐,行动不便,这下只见他身形一闪,落地无声,一下
到了任寿身边,低笑道:“这就是贵门的白鹤爪了”
任寿声音入耳,右手反手一掌,横拍出去。
屈一怪没避没让,左手同样化爪,疾向任寿手腕刁来。
夏云峰一直注视着屈一怪的手法,直到此时,才暗“哦”一声,忖道:“他使的是鹰爪
功,原来还是老管家范义的同门!”
转瞬之间,双方互相封拆了七八招之多,一个使的是白鹤门的“白鹤爪”,一个使的果
然是鹰爪门的擒拿手法“鹰爪功”。
两人同样五指如爪,但一个以爪攻敌,专取人身要害,一个却以擒拿为主,专取关节,
抓法各异,变化取敌,也各异其趣。
经过这七八招的抢攻,各无破绽,两条人影倏地分别退开,相距约半丈,屹立对峙,双
方互相注视,却并未再立即出手。
这一阵工夫,连范子云也看出来了,心中暗暗奇怪:“师博使的怎么也会是鹰爪门的武
功呢7”
场中二人一停之后,又由分而合,爪影漫天,爪风嘶啸,没一招不是立可制敌的凶狠手
法。三十招之后,旁观的人已可隐约的看出端倪来,屈一怪使的确是鹰爪门手法,出手把
式,精奥多变,“鹰爪功”的威力,更是强极一时。
灰鹤任寿白鹤门的武功,果然也非同小可,尤其身法特别,爪式诡异,但两人相比之
下,他仍然略见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