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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没有家父的消息,小侄身为人子,在没有找到家父之前,小侄不想……”
“哈哈!”夏云峰敞笑一声,说道:“贤侄就是不说,老夫对义弟的失踪,也无时无刻
不在念中,如今老夫被九大门派推举上台,当选盟主,这对令尊的失踪,是大有帮助之事,
老夫当以武林盟主的身份,发出武林金箭,要天下武林,黑白两道,通体合力,找寻令尊的
下落……”
范子云突然双膝一屈,扑的跪倒在夏云峰的面前,说道:“夏伯伯如能发出武林金箭,
找寻家父下落,这份恩情,天高地厚,小侄终身不忘大德……”
“贤侄快快起来。”
夏云峰一抬腕就把范子云扶了起来,蔼然笑道:“贤侄何须如此,老夫是令尊的义兄,
老夫十年来,没一天不在打听令尊下落,如今身为武林盟主,都得尊奉老夫之命,找寻令尊,
自是刻不容缓,老夫明日就回夏家堡去,贤侄可与老夫同行,回到堡中,第一件事,就是传
出武林金箭,找寻令尊。”
范子云突然感到夏伯伯对自己当真仁至义尽,自己却反对他当武林盟主,真是愧对这位
世伯了!他心头有着说不出的感激,目中含着满眶的泪水,颤声道:“多谢夏伯伯。”
夏云峰看在眼里,心知他已被自己感化,心中也有着说不出的高兴,蔼然道:“所以找
寻令尊是一回事,老夫择婿,又是一回事,两者不可混为一谈,现在老夫要贤侄亲口答覆老
夫一句话,你喜不喜欢彩儿?”
范子云脸上又是一红,说道:“小侄方才说过,不找到家父之前,不想成家。”
夏云峰道:“这个不是问题,在没找到令尊之前,贤侄可以先订下亲。”
范子云道:“但小侄还有母亲在堂。”
夏云峰笑道:“这更不成问题,老夫回去之后,立即打发翟总管去一趟金牛村,和弟妇
提亲,弟妇没有不答应的,问题是在你贤侄身上……”
他一手拈须,徐徐说道:“老夫听说贤侄在江湖上认识了很多个女孩子,也许情有所钟,
唉,年轻人遇上可爱的女孩子,谁都会动情,老夫不是说你见一个,爱一个,有什么不对,
但至少在你认识的女孩子中,总得挑选一个才是,所以老夫要问问你对彩儿的看法,意思就
在于此。”
范子云确然认识好几个女孩子,紫玉、夏玉容、艾红桃,以及万飞琼、叶玲。(这是按
他认识的先后排的)在这些女子中,该说他和紫玉相识最深,情意最投了。夏玉容他一共见
过三次,在他印象之中,她是个善于矜持的少女,把感情隐藏在内心,也许见面的次数太少
了,不熟,自然会生分了。
艾红桃,花双双设下了恶毒的陷阱,明明说自己和她是同父异母的兄妹,看情形不像是
假,当然不可能有男女之情。
万飞琼,很美,对自己也很多情,但她处处流露出骄矜之气。
至于叶玲么?自己把她说服了,脱离十二金钗,帮助自己,和邪恶搏斗,也许她对自己
有着一份情意,但自己一直只把他当作小妹看待……
夏云峰看他只是沉吟不语,含笑道:“贤侄怎么不答老夫的话呢?”
范子云因被他说中了心事,腼腆道:“小侄行走江湖,确实认识了几位姑娘,但也只是
认识而已,并无深交。”
“如此就好。”
夏云峰点点头道:“贤侄和彩儿只见了二次面,当然也很难说对她钟情了,咱们回到夏
家堡之后,你多找机会,和她接近接近。”
范子云道:“夏伯伯,一个人的感情很难说,即使小侄想和玉容姐姐接近,玉容姐姐也
未必就肯和小侄接近呢!”
“这个贤侄只管放心!”
夏云峰笑着道:“老夫自会给你机会,让你去接近她,多接近了,日久就会生情,好了,
时间不早,贤侄也该休息了。”
他举手击了两掌,叫道:“翠翠。”
翠翠应声走入,垂手道:“堡主有何吩咐?”
夏云峰道:“你领范公子到卧房休息去。”
翠翠应了声“是”,立即回身道:“范公子请随小婢来。”
范子云向夏伯伯道了晚安,就随着翠翠走出书房。
夏云峰看着他身形,心中有着说不出的高兴,义弟之子,即将成为自己坦腹东床!尤其
是彩儿,自从继母邢夫人进门之后,她就深居后园慈云庵,不肯出来,她是九华神尼的弟子,
据说跟神尼学了不少武功,就是不肯替老夫出力。
如果范于云娶了她,第一、可以因此羁麇范子云,第二、也可以使彩儿为自己所用,这
不是一举两得吗?他一手拂着黑须,已经有了很多皱纹的脸上,也随着绽起了笑容!
他对范子云确实出于一片爱心,没有什么阴谋,但暗中却有阴谋随着而来。
东方玉《彩虹剑》
第二十九章 杀母之仇
夏云峰和范子云一同回到夏家堡来了。
这是未牌时光,在夏云峰的书房里,总管翟开诚匆匆走入,躬身道:“堡主呼唤属下,
不知有何吩咐?”
夏云峰一指范子云,说道:“你总知道,范贤侄的令尊青衫客范大成,是老夫的义弟。”
翟开诚陪着笑道:“属下知道,范二爷昔年时常到堡里来,属下再熟也没有了。”
夏云峰点点头道:“范二爷失踪已经十有三年,始终不明下落,如今老夫当上武林盟主,
如果连义弟都找不到,老夫这盟主也不用当了。”
“是,是!”翟开诚连声应“是”,但心中又疑惑的道:“堡主指示,要属下怎么办,
属下自当遵办。”
夏云峰一手摸着长须,微笑道:“翟开诚,你随老夫多年,怎么连这点都想不出来?”
翟开诚惶恐的道:“属下愚昧,属下前几年也曾奉命查寻过范二爷的下落,只是一直都
找不到他的下落,属下实在想不出办法来,堡主请明示要属下怎么做?”
“真是饭桶。”夏云峰哼了一声道:“老夫现在是武林盟主身份。”
“是,是。”翟开诚道:“堡主是盟主身份了。”他还是想不出来。
夏云峰道:“武林盟主的命令,是天下武林都要一体遵照办理的了。”
翟开诚躬着身道:“是,是,天下武林,一体遵办……”
夏云峰道:“所以老夫要你传出武林金箭,要天下武林同道,共同找寻青衫客范大成的
下落。”
翟开诚口中“啊”了一声,连连应是道:“武林金箭,对,属下忘了盟主的武林金箭,
属下立时传发出去。”
“好!”夏云峰含笑挥了挥手,说道:“你快去办吧!”
翟开诚迅快的躬着身,退了出去。
范子云感激的道:“多谢夏伯伯,找到家父,小侄会感激你一辈子。”
夏云峰蔼然笑道:“贤侄和夏伯伯还说什么感激的话来?”
他站起身,说道:“倒有一件事,颇教老夫担心……”
范子云道:“夏伯伯说的是什么?”
夏云峰道:“贤侄一身武功,不是受到了禁制么?”
范子云道:“是的,小侄有几处经穴遭受禁制,武功若废。”
夏云峰轻轻叹了口气道:“老夫在老子山别墅之时,有许多话不便多问,因为你夏伯母
当时对老夫当选武林盟主,颇为热忱,曾邀请她师姐助拳,她师姐是个生性偏激之人,武功
别走蹊径,手下训练了十二名女弟子,号称十二金钗,那叶玲就是她的女弟子,这一点,贤
侄也许听叶玲说过了。”
范子云听他提起叶玲,不觉脸上一红,低头道:“小侄确实问过她,但她有许多话,都
不肯说。”
夏云峰道:“叶玲背叛师门,使她十分震怒,誓必把叶玲擒回治罪,但据说她没有逮到
叶玲,因而迁怒到贤侄身上,认为叶玲是受了贤侄勾引,才会叛离于她的……”
范子云听说叶玲并未被擒,心上总算松了一口气,但夏伯伯说出自己“勾引”叶玲,不
由得俊脸又是一红,急忙说道:“夏伯伯,当日因叶玲身负重伤,是小侄救了她,她才愿意
协助小侄,说不上‘勾引’二字,小侄也只是把她当作妹子,并无……”
夏云峰一摆手,不让他再说下去,一面接着道:“那晚她没有逮到叶玲,而且好像还负
了伤,因此迁怒到贤侄身上,把贤侄引去,擒回老子山,而且还在贤侄身上下了独门禁制,
这件事直到老夫到达老子山,方听你夏伯母提起,那时因她师姐已经率领女弟子回山去了,
她这独门禁制手法,无人能解,老夫只好先把你带回来再说……”
他说得十分诚恳,似乎丝毫未瞒范子云。
范子云听他这么说法,自然相信。
未待范子云开口,夏云峰轻轻一捋长须,说道:“贤侄经穴遭受禁制,但行动与常人无
异,可见这禁制经穴的手法十分高明,老夫也不敢轻易尝试为你解穴,因为此种禁制经穴的
手法,与点穴不同,各派解法各异,一个处置不妥,重则逆血攻心,立即毙命,轻则经脉受
损,终身形成残废,老夫也毫无把握。”
他这话,范子云当然相信,因为自己几次试图运气解穴,但才一运气,顿觉奇痛攻心,
无法运集真气,只好放弃,这就说道:“她手法果然十分厉害,小侄几次想运气攻穴,都因
奇痛攻心而罢。”
夏云峰道:“老夫把你带回夏家堡来,也就是为了解去你身上这重禁制。”
范子云道:“夏家堡有人可以解去小侄身受的禁制么?”
夏云峰道:“有,现在老夫就带你去见一个人。”说罢,便已站起身来。
范子云跟着站起,问道:“夏伯伯,这人在哪里?”
夏云峰道:“你随我来。”
举步跨出书房,引着范子云往后花园行去。
这后花园占地极大,到处都有亭台楼阁之胜,范子云跟在夏云峰身后,行到一处繁花如
锦的一幢精舍之前,门额上写着“紫气东来”四字。
夏云峰走近阶前,立时有一名身穿青布道装的道童迎了出来,躬身道:“小道见过堡
主。”
夏云峰含笑道:“老夫率同世侄,来见道长的,你去通报一声。”
那道童应了声“是”,立即返身而入。
范子云心中暗道:“听夏伯伯的口气,住在这里的是一位道长,不知是什么人?”
夏云峰背负双手,站在阶前,也没说话。
过了半晌,才见那道童急步走出,躬身道:“家师请堡主入内相见。”
夏云峰点点头,回身道:“贤侄随我进去。”举步跨上石阶,行入精舍。
范子云紧随他身后,跨入屋中,这是一间布置得十分精雅的堂屋。
这时只见一个身穿青布道袍的老道人站在中间,打了个稽首道:“堡主请了,贫道听说
堡主荣膺武林盟主,可喜可贺。”
这老道头簪一支翠玉簪,浓眉已白,细目如丝,满脸俱是皱纹,笑起来皱纹更多,脸上
就显得有些阴森!尤其他说话的声音,低沉而细,听来使人十分不舒服。
范子云现在在江湖上多了一番历练,总觉得这老道人有些诡异,不似正派中人!
“哈哈,好说,好说?”夏云峰打了个哈哈,拱手道:“兄弟只是承蒙九大门派抬举,
替江湖同道做些跑腿的事罢了。”
那老道人看到夏云峰身后跟着的范子云,目光一转问道:“堡主,此子是谁?”
夏云峰忙道:“他叫范子云,是义弟范大成之子。”一面回身道:“贤侄快来见过道
长。”
他没跟范子云介绍老道人的身份。
范子云只好走上一步,作了个长揖道:“在下范子云见过道长。”
“少侠不可多礼。”
老道人含笑道:“堡主这位侄子,人品不错,不知拜在何人门下学艺。”
夏云峰道:“他是家传的武功,有暇,还望道长多加指点。”
这是客气话。
那老道人一手摸摸颏下白髯,点头道:“唔,这位少侠骨格不错,倒是练武之材……”
忽然想到大家还是站着说话,口中“啊”了一声,抬手道:“堡主请坐,范少侠请。”
大家落坐之后,小道童端上茶来。
夏云峰道:“兄弟来找道长,。有一件事要烦劳道长了。”
他一口一声尊声“道长”,可见对这位道人执礼甚恭!
“堡主好说厂老道人欠了欠身,眯着眼睛,笑道:”堡主有什么事要贫道效劳,但请吩
咐。“
他是夏云峰供养的,自然说得极为客气。试想夏云峰要把这位老道人供养在花园里,而
又执礼甚恭,就可见这老道人乃是个大有来历之人了。
“不敢。”夏云峰谦虚的欠着身,然后一指范子云,说道:“是兄弟这位侄儿,遭人以
独门手法,禁制了身上几处穴道,想请道长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