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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连续杀人犯的作案模式统计,百分之九十七的series killer都是独行侠,不会有同伙,既然是单枪匹马,所以在北海道大白天的首桩谋杀不可能是吸血鬼所为。而且每个犯案现场的被害人都没有遭到吸血的现象。」宫泽说,
「为什么都是独行侠?怕另一个人畏罪自首吗?」阿不思显然对宫泽的看法很有兴趣。或是对宫泽这个人很有兴趣。
「每个连续杀人狂都想借着凌迟、杀戮、奸尸成为当下的上帝,但是。。。。。。」宫泽冷冷地说:「上帝只能有一个。」
阿不思露出「原来是这样」的表情。
「我们要逮到他。」无道的声音比刽子手还要冰冷。
「是吗?」宫泽突然发觉自己终究掩饰不了对老板们的不屑,说:「这个人的手可以将孕妇的肚子撕开,又可以像你们一样在天花板跟柱子上跳来跳去,虽然不怕光,但也许你们会比我更清楚这是什么样的怪物,何必来找我?」
无道没有被激怒,只是机械说道:「他已经成了麻烦。帮我们找到他。」
阿不思笑着:「既然凶手不是吸血鬼,也不可能是人,看来我们彼此都有合作的理由,不是吗?我们会给你额外的报酬。」
宫泽直接了当地说:「我收到的脏钱够多了,我今天会来,不过是怕了你们。」他的双脚已经不抖了,也许他正在端架子,好讨回丧失殆尽的一丝尊严。
阿不思并没有生气,无道更是面无表情。
「或许我们还有你想要得到的东西?」阿不思笑着,两只耳环叮叮当当。
「或许我现在就杀了你。」无道在恐吓的时候,语气也没有特别提高。
宫泽的气势迅速瘫泄掉,他在心里不断咒骂着自己。
「拜托你啰。」阿不思微笑,缓和着不愉快的气氛。
「首先我们一定要知道他为什么要挑怀有畸形儿的孕妇下手,看看是不是跟某个神秘教派的仪式相关。」宫泽实在不喜欢这种窝囊的感觉,只好继续单纯的分析:「如果你们只是想找到他,你们也知道应该去研究研究谁可以掌握东京所有畸形儿的资料,然后针对特定人士做调查。」
阿不思点点头,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资料说:「跟我们想的一样,截至今天全东京有七百三十六个已经接受医院检查跟登记的孕妇,其中有十个健康的孕妇是被组织选定的粮食,受到特定保护中,有五个孕妇被检查出怀有先天畸形儿,其中有三个已经受害,一个在上个礼拜接受人工流产,目前只剩下一个怀有畸形儿的女人。」
宫泽疑惑了,说:「杀胎人在东京已经杀了六个孕妇,但这些受害者里面却只有三个人到过医院检查、留过记录?难道他不是从医院的就诊资料中挑选被害人的吗?」
阿不思点点头,微笑:「所以他一定有别的方法找出怀了怪婴的孕妇。」
宫泽拿起桌上为他准备的咖啡,将一口含在嘴里咀嚼着,皱着眉头。
真是怪异,难道凶手是个密医?
「依照你们的推算,东京现在大概有多少个孕妇?」宫泽将咖啡吞下。他知道全世界就属日本的各项人口统计最为精确,因为吸血鬼的统治势力必须仔细计算出哪些人口应被选作皇族进食的餐点,哪些人口又应选作大量豢养于地底血狱的菜人。
「约在一千到一千两百人之间,估计不知道怀了畸形儿的孕妇可能还有三人到五人间。」阿不思显然准备充分。
这样啊。。。。。。
「所以你们现在一定派了人保护那个到过医院检查、目前还活着的畸形儿孕妇了吧?」宫泽看着阿不思。
阿不思点点头。
「算我多事,你们派了什么特种部队去被害人?吸血鬼飞虎队?吸血鬼三角洲部队?吸血鬼反恐特警组?吸血鬼忠勇大刀队?」宫泽满口胡说八道,他就是无法习惯自己居然跟吸血鬼老板好好地恳谈。
「你一定听过牙丸组吧。」阿不思浅笑,牙丸无道在一旁冷冷未言许久,此时眼睛却发出骄傲的光芒。
黑夜初降,五个身穿银色风衣的高大男子分别站在五个方位,凝神观察附近的任何风吹草动,五个方位的中心,是一个正在焚香求佛的单身孕妇,远山青子。
「嗯,擅长精神战斗的白氏,喜欢肉搏战的牙丸组,是我大老板日本吸血天皇的两大得力部队,你们两支繁衍的纯种吸血鬼是全世界最多的,不晓得哪天想到又要建立大东亚共荣圈超级大血库了吧。」宫泽嘴巴不饶人,但他的双脚忍不住又抖了起来。
此时宫泽发现周遭的吵杂声都静了下来,只有一旁走过的服务生手中的咖啡瓷盘不断发出无法拿稳的碰击声。
阿不思兀自微笑。
无道的身上不断发出惊人的杀气。
「佛菩萨啊,请给我指示,告诉我应不应该将孩子生出来。。。。。。」青子眼泪噗簌簌流下,跪在蒲团上的她手中的木鱼一直没有停过。
善良的她被男人在暗巷玩弄后怀孕,跑了两次医院检查,即使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是天生残缺,但青子的心中一直很挣扎,很痛苦。毕竟孩子是无辜的,也许这正是神明带给他的考验。
一道张狂的黑影划过月色,重重地落在离青子公寓家不远的屋顶上。
「牙丸铁血,东亚无敌。」无道的声音铿锵有力,像击在岩石上的寒铁。
「东亚无敌,那何必需要像我这样一个小小角色的帮忙?」宫泽打了个冷战,看了看阿不思:「她是个很干练的女人,找她便行了。」
「我们搞不清楚一件事。」阿不思将一张照片递给宫泽,宫泽倒吸了一口气。
张狂的黑影慢慢站了起来,高大,而模糊。
五双冷酷的眼睛早就盯着他。
「好像是同类?」一个牙丸武士慢慢挪动身体,小心接近着不到三十公尺的高大黑影。
其余四个方位的牙丸武士按兵不动,凝神观察着出手的时机。
「报上名字。」牙丸武士银色风衣扬起,露出腰际上的银色贝瑞塔92F手枪,上膛。
「我不跟死人说话。」模糊的黑影似乎有张相当模糊的脸孔。
牙丸武士贝瑞塔手枪举起,扳机扣下,火药击发,子弹高速旋转。
照片上的男人是具惨不忍睹的尸体,显而易见的,他生前遭受过非常恐怖的凌虐。
四肢断折,胸口凹陷,连肋骨都一齐翻刺了出来,五官血肉模糊。
「是徒手,每一个打击都是徒手。」无道说。
「但这个男人没有怀孕。」宫泽沉吟着,看着照片。
「不,重点是,这个叫宁静王的男人是我们中的一份子,而且是个中好手。虽然上个月因为叛变了组织逃亡,不过他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坏胚子,穷凶极恶,没想到有人比他更凶。」阿不思浅浅笑着,丝毫没有叹息之意。
「宁静王?现在他看起来果然很宁静。但你们凭什么认为杀死这个吸血鬼的正义之士就是杀胎人?」宫泽喝完最后一口咖啡。
阿不思推了推红边胶框眼镜,说:「我们有最好的勘验师,专门处理这样的问题。很准喔,如果有知名的吸血鬼猎人胆敢跨海在东京都狩猎我们,立刻就会被查出是谁,天涯海角我们也会反过来狩猎他。」
掏出手枪的牙丸武士跪在地上,脖子上的脑袋歪歪斜斜垂着,两只眼珠因为压力急速膨胀的关系,像陀螺一样诡异地旋扭着。
「一起上。」一个牙丸武士才刚刚说完,两袖刷出两把钢刺,黑影就从他的头顶略过,然后他感觉到自己的双脚好像快陷进水泥屋顶里。
碰!他的脑袋整个碎裂。
「快走!交战不是我们的任务!」余下的三个牙丸武士飞快朝三个方向离去。
然而模糊而巨大的黑影却一点狙杀他们的兴趣都没有,他只是抽动鼻子,然后朝咚咚木鱼声重重踏步前进。
「嗯,这种虐杀吸血鬼的重手法你们见过吗?建过档吗?」宫泽问。
「类似的重手法不少,但是杀胎人的手劲偏向气击很多,而不是纯粹的怪力。这样的手法很罕见,即使是最优秀的、最勤于锻炼的吸血鬼猎人也只能说跟他不相上下。」阿不思闻着咖啡,说:「善使气击的吸血鬼很少,因为细胞变异的关系,极少有吸血鬼能够习惯人类发明的武术。」
「所以杀胎人是人类的机率大了些?难道没有像是狼人啊还是其它的怪物?」宫泽问,虽然他也认为杀胎人是个人类。
「我们列了一份世界有名的吸血鬼猎人的清单,但论录像带里的体型、跟从步距研判的的速度,以及这样的重手法,没有人符合。」阿不思选择性回答了宫泽的问题。
「嗯。」宫泽又陷入沈思。
此时,阿不思放在桌上的传呼机响了,她拿起来,笑笑地看着上面的简讯,说:「任务结束,死了两个,逃回了三个。对方果然有两下子。」
「是同类吗?」无道面无表情。
阿不思笑而不答,因为简讯上并没有注明这点,显然那些饭桶也没能观察出来。
宫泽则思考着照片中惨死的宁静王,跟这些怀了畸形儿而遭到谋杀的孕妇有什么关连性。
乍看之下,孕妇,或者说是畸形儿,是特意遭到锁定的谋杀焦点,而宁静王则是突发奇想的杀戮,很可能只是不得不为的遭遇战。
但,如果这些吸血鬼老板只是想得到这种答案,他根本不必要出现在这里。
「宫泽警官,你应该知道我们需要你了吧,我们想借重你的推理天才,不只想找出杀胎人是谁,也想了解他的动机跟犯案模式供我们建文件研究,你要什么数据我们都会详尽地补给你,包括十分钟前在台场东云惨死的孕妇,以及我们两位牙丸成员的验尸报告。」阿不思甜腻地笑着:「而从这一秒钟开始,升你为极机密重案组的课长,直属我们牙丸组,不必再听其它人类的指示。」
「真是步步高升啊。」宫泽冷笑,站了起来:「先给我宁静王的背景资料吧,包括一些具体的描述跟他做过哪些事,最好去做做吸血鬼访谈再告诉我。还有,我要知道那些孕妇是如何被杀掉的精细过程,总之数据越多越好,乱七八糟也没关系,我自己会找出最有用的部分,千万别自作聪明帮我挑。」
阿不思愉快地点点头,无道则依旧是扑克脸。
「还有,以后别叫我警官,叫我忠狗或奴才就可以了,别污辱警官两个字。」宫泽自嘲,转身离开蓝图咖啡店。
半小时后,远山青子的单身公寓被黄色的封锁线围得密密麻麻,青子的尸体倒在小小的佛堂前,死因是腰背部被不明凶器贯穿,脊椎骨断折撕裂,肚里的婴儿硬生生被凶手从背后连同子宫一齐拔出。
婴儿有两张脸,头部严重畸形,他的眼睛憎恨地看着天花板,死因:胸腔爆裂。
一份小报透过种种非正式的管道得到消息,大胆披露此连环凶杀案的部分真相,东京都人心惶惶,称变态凶手为「孕妇裂腹杀手」。
隔天,撰写此一新闻特辑的记者失踪,从此下落不明。
猎命师传奇.无敌的赌徒之卷 0 1 3 4
「下好离手!」
赌场里烟味、酒味、粉味,三味不缺,大笑声、喝叱声、咒骂声,三声俱齐。
这三味三声在新宿三丁目的3K赌场样样都有,数百人在东京第四大的地下赌场用筹码瞬间与他们的人生决胜负,肾上腺快速分泌的气味感染了每一个赌客。
但整个赌场的焦点,全集中在「二十一点」的长方形绿色赌桌。
该桌有个客人已经连续赢了三十六场,筹码堆得像座小山似的,出奇的是,男赌客刻意赤膊着上身,露出一幅山水画的刺青,以示绝对没有作弊。
「庄家开牌!十九点!」主持二十一点的庄家喊着,早已全身大汗。
男赌客哼哼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