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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大戏院向广大革命职工群众连续做了两场汇报演出;获得了巨大成功;受到了领导班子和群众的好评。墨竹铁厂京剧团从此一炮打响;轰动了整个墨竹镇。剧团每天都接受到许多单位的邀请;热忱要求他们来慰问演出;可以说是接应不遐。全团演员天天是早出晚归;忙得不可开交。 刘彩红做为小常宝的饰演者;也同何佩森等人一样;早已红遍全镇。可他们几个同其他一般演员不同的是;每凡单位拿车接他们时;他们几人坐的车;不是上海轿;就是伏尔加;戏后招待饭食时;也总是吃八个菜一桌的小灶;夜间安排住宿时;也都住的是高级间;连发给的演出补助费也拿的都是双份。所以;这些日子;他们虽然都在同一个台上演出;却是享受两种待遇。因此;龙泉松一直与刘彩红很少有在一起沟通的机会。 一晃三个月过去了;局里指示;将墨竹铁厂京剧团改为冶金京剧团;并准备派一个新的年轻的团长;负责组织剧团到滦县、承德、唐山等一线的部队及工厂去演出。临行前;厂里突然调龙泉松去外地参加工宣队当队长;龙泉松只好匆匆忙忙告别了剧团;按局里指定的地点去报道。数天后,省市文革命令全城机关学校都去参观毛主席给工宣队送芒果的图片展;龙泉松第一次走进了现代化的工业展览馆;这天;他随着长蛇般的队伍;瞻仰了来自中南海的;毛主席送芒果的几十张大照片。 第二天;龙泉松到永红技术学校上任;就职为主管宣传的第一副队长。因而成天地组织学生们演出。他们的出场节目是“群体锣鼓对口词”;每次开场都是伴随着一阵锣鼓声,接着是一群“红卫兵”喊着“杀”声冲到台上齐声喊道: “万幕霜天红烂漫,天兵怒气冲霄汉。革命者们齐声唤,高举红旗同心干,倒海翻江卷巨澜;我们是毛XX思想宣传员,精神抖擞台上站,不会也要演一演。主席开辟了大舞台,我们就要大摇大摆走上台。两脚伸开台上站,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龙泉松在部队里时;是毛XX思想宣传队队长;干这一行;是手到擒来的“小菜一碟”;并不费多大劲。所以;半年来;他与同学们共演出了这类小节目二百多场;受到了当地学校教职员工们的一致好评。 但是;十根手指并不一般齐;工宣队在这半年里;也在校园内外闹了不少笑话。 有一个工宣队员;是一个中年汉子;家就住在该校附近。年轻时最爱打架,因怕人揪住头发;便终年剃成光头;被人喊做二秃子;常常被人打得头破血流的。中年以后娶妻生子;头发也留长了;但二秃子的外号却被人留传下来。不知怎么竟混进厂里的干部队伍,后来又当了工宣队。不少学生知道他的历史;很瞧不起他。加上他动员知青下乡特别积极;因知道知青底细,又爱汇报检举;让知青们找不到留城的借口,知青们恨之入骨;便挑唆小同学们出他的洋相。 那天正赶上学生下了课;见他远远走来;学生们便一齐喊道: “二秃子,爱吃屎!二秃子,爱吃屎!” 弄得他打不得;骂不得;追查不得;只得赶快回来;躲进工宣队办公室。###三十七。 龌龊的勾当
三十七。龌龊的勾当 又有一个老工人;记忆太差;年纪太大;开会发言背诵领袖浯录时;老是背错。自巳知道背错了就得马上当场检讨;于是只好象挨斗一样低头认罪;弄得下面受教育的一些老师们哭笑不得。 又有一个老师傅;他叫龚世泉;没什么文化;还整天找不到事干;听别人讲课又听不懂;而且听一会儿就会打瞌睡。每天只好在办公室裹叶子烟,把个办公室弄得雾气腾腾;大家对他意见很大。 还有更严重的:有外地工宣队员调戏女学生的;也有打骂男学生的。更可气的是;还有个爱贪小便宜偷学校东西的。上极领导知道后;觉得这些工宣队员十分丢人现眼;非常恼火。 当然;更多的是好的。比如本校副队长王金瑞;他一身正气;刚直不阿。有一天晚上;他在校园巡查;发现两群学生要打群架;有的还带有棍棒、刀子。王金瑞奋不顾身;挺身上前一声大喝。学生们认出是王副队长;顿时作鸟兽散。人们都说:要不是王副队长;那天晚上恐怕要出人命。 尽管象王副队长这样的人不算少数;但工宣队自进校以来闹的几起笑话,早就产生了不小的负面影响;使上级头儿的颜面无光。上面急忙开会,一致决定:除王金瑞和龙泉松二人继续当副队长以外;其他的人一律换掉。决定派新的工宣队员补充进来。一是年龄不能偏大;要五十以下,以中年为主;二是要表现好;品格好;三是要有一定的文化程度。符合这些条件的人;难就难在找一个领头当队长的。领导班子左选右选;费尽心机;最后敲定了一个人;那就是后来当了队长的沈剑秋。 工宣队重新调整以后;龙泉松因心里惦记刘彩红;不知她近来情况如何;趁学校放假时节没什么重要的事;就与队长沈剑秋请了三天假;想回厂看看。队长的沈剑秋为人特别厚道;又见龙泉松是工宣队的老人;就欣然准了假;并嘱咐他快去快回;不要耽误了下阶段的工作任务。 龙泉松见请假十分顺利;便简单地整理了随身所带的粮票钱物等;匆匆忙忙乘学校班车直接奔墨竹铁厂俱乐部而来。 那天正赶上京剧团刚从外地演出回来;疲惫不堪;领导要给大家放三天假;做为休整。演员们听了都很兴奋;大多数的人心里早就长毛了;一下了车;就急着回家;相继各自走散了。只剩下几名老同志;还在礼堂里拾掇刚从车上搬运下来的道具服装等物。龙泉松一进礼堂的大门;迎面正碰见许文禄、邵玉树、张桂荣等七八个人;手里正抱着零七八碎的东西走出来;他们见是龙泉松回来了;便围上来问长问短。张桂荣见龙泉松一副心不守舍的样子;便道: “你是不是再找你那小红师妹呀?——哈;她早跟团长袁云楼乘小车去川鲁饭庄赶饭局去了;你要找她呀;就去川鲁饭庄找她;准能找得到她!” 众人听了;俱哈哈大笑起来。 龙泉松只觉得有些茫然;正尴尬时;只见张桂荣一把手搂住他的肩膀;回身走向礼堂深处说: “来来;小松!我有话要对你说!” 其他人见了这阵势;便“哄”地一声散开;主动离开了礼堂;一蜂窝似笑着走出了俱乐部。龙泉松更觉疑惑;见左右没人;便贴着张桂荣的脸问道: “桂荣;怎么?出了什么事了?” “咳!这怎么说呢?今天你来了;我就跟你叨咕叨咕;咱哪说哪了;你也甭往心里去;心里有数也就罢了!——我们大家都知道;你与小红关系不一般;这本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可是自打你刚一去工宣队开始;那小红就象着了魔一样;她与那新来的团长袁云楼就好上了;每天他俩勾肩搭背;眉来眼去;形影不离;就象是一对亲亲热热的情侣。那小子;也不是什么好鸟;原来他就是咱局‘大联筹’的‘红帽老大’;被‘三结合’结合进了局里的领导班子。刚来咱剧团时;局里就给了他一辆上海轿;说是副局级待遇;这辆轿车竟成了他俩的私人用车了;除了上下班车接车送以外;他俩还在星期天歇班时;独自驾车出外旅游。听人说;他俩晚上有时不回市里来;竟然同住在XX旅馆里的同一个房间” 听到这里;龙泉松突觉头脑一阵玄晕;对张桂荣后面所说的一大片话;全然不觉。可张桂荣这人是个热心肠;平时心直口快;凡她亲眼所见所闻的事;非得叫她完全说出来不可;否则;她不吐不快。就听她又接着说道: “——大家看在眼里;心里可都替你鸣不平;可话又说回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呀!你呐;又不在这儿了;大家能把他怎么样了?再说;这世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人家是团长;局革委会成员;咱们小小老百姓怎么能与他较劲?胳膊甯不过大腿呀!所以;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没看见。到后来;啊;——就是这次去北戴河演出;也是碰巧了;楞叫我看见了他俩的事;见个满眼;当时我那个气呀!差点儿气出毛病出来!——你说;事情已发展到这个样子了;怎么办?还能叫我对他俩怎么着?事后;我冷静下来;仔仔细细地一琢磨;哼!只能等你回来时;把这事情的前前后后经过跟你讲一讲;说一说;为的是让你心里有个底数;再一个就是劝你不要因为此事难过;也不要再跟他们纠缠下去;从此也就算了。那小红虽是你师妹;可从她目前的所作所为来看;她与你绝不是一路人啊!也绝不是你所要的那路人呐!她现在不但对不起你;就拿她这个人的人品来看;也不配跟你结婚;做你的妻子啊!” “桂荣;你都看见她什么事了?——究竟是个什么事?她怎么对不起我了?” “啊?你还叫我细细地跟你说明白了?——真叫我说时;我还真有点儿说不出口啊!” “唉!桂荣;你今天不说明白了;怎么能叫我与她算了?说实在话;我是真的爱她呀!” “唉——;说的也是!——这事;真的说不出口;好吧!我就说给你听;你可别生气呀!——那天;散了戏;吃过夜宵以后就半夜了;我刚躺下不久就想上毛厕。于是我就披上衣服上了一趟毛厕。从毛厕一出来;我就看见小红她蹑手蹑脚的;从她的宿舍里走了出来;然后贴着墙边奔后排男宿舍走去。我本不想跟踪她去的;但见她小心翼翼地东张西望;形迹可疑;出于好奇;我最后还是决定跟踪她到后面去看上一看。就见她走到团长袁云楼的窗根儿底下;伸手敲了敲他屋的窗玻璃;可就在这时;忽然见那团长袁云楼‘唰’地一开房门;就把她搂进房里去了。这时;我就觉得;他——那个袁云楼;早就在他屋里等着她呢!哼!这肯定是个不可告人的约会!于是我就偷偷摸摸地溜到他们的窗下偷听;这一听;竟吓了我一大跳;原来;他们竟是在屋里偷偷摸摸地;迫不及待地作大活!” “作大活?做什么大活?” “怎么?你连作大活都不懂?” “咳;你就说嘛!听了;我就懂了。” “你想;小红刚被袁云楼搂进屋里;还没屁大的功夫;就从他们屋里传出‘吱吱呀呀’的;老大的床铺叫唤声音;那是多大动静啊?他俩不定在床上是多么的拼命呐!不是大活是什么?同时;那小红竟有喊‘美’的习惯;叫唤起来那声音不但响亮;而且还拉长声;缠缠绵绵;足以能把男人刺激的” “嗯;还有什么?” “不说了;不说了;羞死人了!” “刚才你劝我说;不要再跟她纠缠下去了;让我与她从此就算了;这就是说;她肯定在作大活时;还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对吧?——你就照实说嘛!嗨;你都听得真真的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说了;我绝不会怪你的!” “你不怪我呀!好;那我就说!——她;在听了他喊‘我受不了了呀!’时;就听她翻身爬到他身上;撅起屁股吃起了他那个硬梆梆的东西来;她还边吃边喊道:‘好吃;好吃;真棒!我特喜欢吃!’;你说恶心不恶心?以后;你如再见到她时;你还能与她接吻吗?” 龙泉松听了张桂荣跟他学舌说的悄悄话以后;大吃一惊;半响无语。他回想起;他与小红俩人单独在礼堂的黑暗里;谈起男女恋爱问题的那天夜里;小红从主动拥抱接吻到把裤带偷偷解开;这等等迹象表明;她对于男子的种种渴求是十分强烈的。特别是;她把他的手引领着按在她的那儿;察觉得出;她的那儿;竟然出乎意料地早就湿漉漉的一大片了;足见她对那种害羞事情的态度;肯定也是十分感兴趣的。只是让他至今仍闹不明白的是;一种本来让女子很没面子的事;那女人们想躲避开它还唯恐来不及呢;为什么竟会将自己的贞节;主动地、心甘情愿地奉送给她所心仪的男人?甚至廉价地送上门来? 他知道;以前他总是片面地把女人的心和女人的身体;看成是象玉一般的纯洁、天真;其实经过前一段搞运动的实践才得知;那只是自己主观上的臆想而已。但是;如果要说女人也会在背后干一些龌龊的勾当;那对他来说;可能也是人们的天方夜潭;说什么叫他也想不明白。何况小红是那么的天真、可爱、美丽和大方? “唉!桂荣;你说女人也会干那种龌龊的勾当吗?” “女人也是人;为什么不会呢?对你来说;你认为是龌龊的勾当;可她呢?她也认为这是龌龊的吗?哈哈;你把女人世界看得太单纯、太纯洁了;按你的逻辑思维而论;天下就不应该有‘破鞋’?我以前曾看过一本外国的侦探小说;其中谈到过一种专供女人玩弄男人的秘密场所;那里提到一个叫阴魔的女人;她曾经在一夜之间;就将七个身强体壮的大男人;一个个地给弄得劲疲力尽哎;我说这些干什么?” 张桂荣说的正性起;突然觉得自己那话题有些不大对头;便难为情的嘎然而止。随后;她又接着向龙泉松劝道: “反正;你确遇到这种事了;怎么办?我还是那句话;奉劝你一不要难过;二不要再跟她纠缠下去了;要面对事实;假装不知道也就算了。依我看;就你现在与她的关系而言;根本算不上她给你什么戴绿帽子;顶多是谈岔了;失恋而已。俗话说;‘天崖何处无芳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