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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一场闹剧总算闹腾完了,安德莱亚盘腿坐在客房的床上鼓着腮帮子怨念的看着红发男子离开的地方,别问他这么幼稚的表情是怎么做出来的,这么矫情的他是怎么练成的,这个男人有能力将他逼成神经病!
居然耽误了他一个下午才真正收到莱纳特先生的信,万一有什么重要的事怎么办!
带着小火气拆开信的安德莱亚,在读完信之后就直接燃烧成了熊熊烈火,最猛烈的时候和g脸上的火焰纹身不差上下。
出门不带钱不带证件,这个上司的脑袋被g啃了么?!别问他为什么是被g啃了,因为他一直觉得g就是个巨型犬系动物!
安德莱亚当即便翻下床去给他家上司找证件,这种重要的物品不能邮寄,他只有亲自送过去了。于是找好证件的安德莱亚,又顺便回房收拾了一下行李,一起带着下楼了。
整个过程不到半个小时,风风火火的走到楼梯口了他才想起来,这件事要不要和g打声招呼。
一边走一边想,也磨磨蹭蹭的下了楼,最后一手拽着楼梯末尾的扶手,盯着地板发呆。到底要不要去告知一声,可是如果又发生刚才的那种事要怎么办?可恶!自己又不是giotto,那个人哪里会在意那么多,刚刚是脑子抽筋了才做出来的吧!
可是…他说他不喜欢giotto了。
“你在干什么?”低沉的嗓音远远的穿过来,有一种由远及近的层次感。
安德莱亚猛然抬头,那个火一样的男人就从门外张扬的走进来,身上披了件卡其色的大风衣,将一头红发,一脸火焰映衬的更红更艳,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文件袋,席卷了一股与他颜色不符的冷气而来。
就与他分开的那点时间,这个男人又去办事了么,真是有够忙的啊。
也是,giotto是那样的信任他,将彭格列的大部分事务都交给了他这个一直留守着的人。
那刚进门的g想的则是,他如果再晚点回来,是不是就让他逃掉了?他强忍住窜起的火气,等他的回答。
“莱纳特先生写信过来,让我给他送一些重要的东西。”
他的理由没有什么可反驳,直属上司的命令,当然高过他这个后来临时的。暗红的眸子盯着安德莱亚又好一会沉寂,直到安德莱亚想把胶片倒退一下,他再重新组织一下刚刚那句话的时候,g终于开口了。
“giotto明天就回来了,我和他交接一些事情,然后和你一起去。”
“啊?您说什么?”年纪太大,我好像有点耳背了,安德莱亚拍了拍自己的耳朵,他是真的听错了吧?那个人怎么会主动要求跟他一起去。
“把东西放回去,等我通知。”g瞥了他一眼,眼里隐含的淡淡无奈是安德莱亚怎么都看不见的,迟钝也要有个限度啊…
“啊?”
他是怎么在阿诺德手下呆了那么多年的?历代情报局副部长离职的真正原因其实是助理太迟钝吧?!这哪里是一个老练的情报员应该具备的反应能力?!
g默默的叹了一口气,拿着黑色文件袋往会议室的方向走去。
他怎么会允许安德莱亚跟那个疑是情敌的神经质上司独处,又怎么会给安德莱亚再次怀疑他和giotto之间有什么的机会。
彭格列空荡荡辽阔阔的大厅里,金发男子拖着行李一步一步的走上楼梯,一步一步走的缓慢却不曾停留。
德国。
“阿诺德夫人,可曾记得我与你定下什么海誓山盟。”
一切恢复原样的房间又崭然一新,好像连带着人的心性也崭新崭新的,这时候的莱纳特脸上哪里还看得出来半点幽怨,可是阿诺德却清楚的记得自己回来路过前厅时,服务员投过来的并不算友善的目光,一定与这个男人有关系。
不过八成又是一些无聊的情景剧,阿诺德就瞥了一眼沙发上的人,就自顾自的做自己的事去了,俨然一副不搭理,无视到底的态度。
“没关系,夫人不记得的话,我再告诉你一遍就好。那便是,我许你一生一世,你许我不离不弃。”
正背对着他脱风衣的阿诺德整个人顿住,然后慢动作回放的回头看着他。
后者笑的风情万种。
这个男人又在发什么神经病,自己只不过离开一天,病情就有明显加重的趋势。
尤其是发病对象还是自己的时候,感觉非常不好。
“阿诺德夫人似乎还没想起来,今天早上我离开时的约定。”看他如此迟钝,莱纳特决定把话说的再明白些。(作者:实际上是你一直歪楼歪的天南地北让人摸不着北,结果还怪阿诺德迟钝了吗?!)
阿诺德这才恍惚的想起,似乎他有让自己等他回来。
可是,自己并没有答应不是么。何来的约定。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码完这个榜单了。。。虽然还是要日更,但是总算松了一口气。
希望下一个榜单来的时候,我能不卡文不码到半夜tt
好了,作者菌去和日语奋斗了,今天在课堂上被老师虐惨了。
零基础的坑爹娃子连五十音都坎坷的要死,居然让我造句,这不是为难人么。
第34章 标题君又罢工了
我许你一生一世;你许我不离不弃。
整整一个星期,阿诺德发现;自他被莫名其妙的单方面认定为失约之后,每一次和这个男人讲话,他都要加上以上那句话作为后缀语…
就算他不和他讲话,这句话依旧可以按一天三餐的规律出现在他耳畔。
除了这件事;某人最近的甲状腺素也分泌的有些多,尤其是在制造麻烦方面。至少在阿诺德看来,自己似乎平均一天要忍不住拷杀他两次。
这个男人的言行举止简直在挑战他的忍耐极限。
好比现在。
“莱纳特·科斯塔。”阿诺德的声音里夹着深深的隐忍;比往常的清冽显得魅惑的多;是一个沉稳男人的独特魅力。阿诺德是个沉稳男人没错,但是诸如此类的魅力可是鲜少展现的。
莱纳特想,他的兴致就在于激发阿诺德每一个细胞的诱惑力吧。
于是继阿诺德表情包收集任务后,对阿诺德的新一轮更深层次的探索就这样悄然的展开了。
“夫人有何指示?”一屁股坐在办公桌上的白衣男子说话间还左右动了动屁股,似乎在寻找一个比较舒服的触感点。
阿诺德看着桌子上或被屁股压,或被蹭的发皱的纸张,强忍着掏手铐的冲动。这个动作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但是无论他拷杀多少次,某个人都坚定不移的在这面桌子上占有一席之地。
拷杀到懒得再拷杀的阿诺德想,除非他把拷杀的对象换成桌子。
“把这些东西拿走,我不需要。”背部成直角紧贴在硬质木椅上,阿诺德十指交握搁在桌沿,冷眼示意莱纳特将面前那些五颜六色,琳琅满目的东西尽数撤走。
本来宽敞的长型办公桌面上只有桌脚的几打文件,以及笔墨纸砚等必备的东西。现在纸被某人当垫子坐在屁股下,笔和墨水也被他收到了屁股后藏着,剩下的四分之三个桌面都摆满了各色食物,一眼看过去称得上是视觉盛宴。
如果没有某个不愉快的人的某些不愉快的举动,以及在不适当的时间做了不适当的事,阿诺德是很乐意享受这份视觉盛宴的。
“啊呀,我说过的吧,要是阿诺德夫人再说‘我不需要’‘拿走’‘不吃’‘给你三秒钟连人带东西全部消失在我面前’‘拷杀’等等的话,我就统统默认成‘我要你喂我吃嘛~’。”说着他就端起一盘黑椒牛柳炒意粉,似乎要证实他话里的真实成分。
阿诺德的眸光一闪。
结合一个星期来的异常举动,推测着他的新花样。
回忆里也大都是眼前这样的场景,只要他们是在旅店里呆着,某个男人就会亲自下厨弄出这么一桌子摆在他面前,用不可估量的无赖无耻迫使他吃下去。
必须承认的是,味道是不可挑剔的。早在意大利的时候,就知道这个男人在厨艺方面的能力了。
但是,就算是美味佳肴,满汉全席也没有一天吃上五六次的说法的。而目前上演的,是今天的第三餐,也是莱纳特口中所谓的下午茶。
“我并不饿。”根据长期经验,阿诺德发现唯有无视能够稍微抑制一下对方刷新廉耻度的速度。
语罢,阿诺德伸手越过莱纳特腰侧,拣起一打文件置于腿上开始翻阅,整个过程顺利的不正常,阿诺德稍有些惊讶。按往常的经验,这种时候,自己的手都该是被中途截住,然后各种打斗后,刀叉出现在自己手掌里…
因为不知不觉中,他们之间默认了一条无规定的规定。十分钟为限,刀叉落于谁手中,谁解决那一桌子的食物。
而阿诺德才不会承认,自己屡屡落败的缘故是能力问题。这种比赛,与其说是在比战斗力,还不如说是比可耻度。那个男人的一次次卑劣的手段都被阿诺德牢牢记在心底。
诸如舔手指什么的……(阿诺德才不会说被舔的人是他呢!)
“没关系,那就等夫人饿了的时候再吃吧,等会可一定要吃完哦~”又是意料外的回答,阿诺德在心里敲起了警铃。但仅是一瞬间又自己否定掉了那份怀疑,毕竟在尝鲜这方面来说,莱纳特与自己倒是志同道合的,一个花样玩了一个星期也该腻了,自己也觉得没意思了吧。
这样想着,阿诺德敷衍的点点头,准备将旁人无视到底,一门心思的扑到文件上。
像这样工作时容许人在旁边捣乱的情况着实不多,不过阿诺德也无心与他过多追究了。因为根据莱纳特的性格,追究到最后只会更闹腾人,那他更别想工作了。倒不如随他去。就像小孩子一样,自己玩累了闹够了也就消停了。
然而疲于过多纠缠的阿诺德显然考虑欠缺了。他料到了前部分却没料到后部分,料到了莱纳特会玩腻,却未曾料到换了新花样。
当然也有可能是料到了,却纵容着。
“那我就先帮夫人尝尝咸淡吧~就算丈夫把每个菜都吃一遍,夫人也都不会嫌弃全部吃掉的吧?”手持叉子,就着端起的意粉,莱纳特就塞了个满口,一边嚼一边笑吟吟的看着阿诺德。
“莱纳特·科斯塔!”阿诺德抬头,眼里的犀利就跟他手中的叉子一样,尖锐刺骨。
“是夫人亲口答应的哟~所以一定一定要全部吃完啊~不然丢失的可是部长大人和云守大人以及家族的颜面啊~”无奈对面的人从未曾被吓住过,哪一次不是依旧春风拂面,弯眉笑眼。
“告诉我你的目的。”阿诺德克制住渐渐升腾的怒气,直视入那双带笑的深棕色眸中,寻找答案。
这种类似小孩子耍小性子的做法,该停止了。
“阿诺德夫人不知道吗?一点都猜不到吗?真的想知道吗?要不要告诉你呢?真的真的想知道吗?”
阿诺德沉默的盯着他,希望他能从他的目光里看到愚蠢的自己,但是莱纳特就算看到了那双灰蓝色眸中笑的开心的自己,也不会那么评价。这难道不应该是童真么?
“其实哪有什么目的呢,无非就是想让阿诺德夫人用胃记住,不离不弃啊~”
阿诺德微怔,脑海里闪过那一句近期高频率出现的话,【我许你一生一世,你许我不离不弃】。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得了一更文就会死的病。。。
快随时备着起死回生丸,外加一大束红玫瑰来补救。
第35章 温暖
南德。
经过一个星期的奔波;安德莱亚和g终于踏上了德国的土地,但是离莱纳特他们的所在地还有一段不算短的马车路程。
清早出发的他们;正在去搭马车的路上。
风吹草动哧哧作响的乡间小路,安德莱亚眼角余光偷偷瞄着右手边的人,只要一缕发丝的拂动,都足以惊得他目光躲闪;四处游移,开始假装他的第无数次不经意。
假装不经意的扫过身旁人的卡其色风衣和在风中张牙舞爪着的红发,然后在不经意间也将自己的思绪散播在了空中;随寒风四处流动;飘离这个时段。
他们昨晚落脚的地点是一个小村庄,零零落落的只坐落了不到十户人家。
由此看来,就算是繁华的南德,边缘地带也是难以被囊括进去的。好在每一家门前或屋后都会有几片或大或小的田地,条件倒也不算太艰苦。
如果到了春天,这里兴是还能称得上是个世外桃源吧。
当时正是傍晚时分,天色在一点点的由白转黄,直到夕阳红了半边天。又赶了一天路的安德莱亚和g决定就在这个仿佛被抛弃的小村庄里过夜。
实际上,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