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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边向来都是很少种玉米,顶多都是种上十几二十株尝尝鲜,不过现在每家都是种了不少,这也是一种粮食,吃菜吃不饱,吃这个可是能扛饿的。
玉米大批量成熟之后,村民一筐筐的往家挑。
叶衡家的玉米种的不多,父女两悠悠哉哉的拿着两个竹筐掰了一个上午就收工了,放着也能吃很长一段时间。
这次收玉米的时候,村民发现村里多了一个女人。
就是前段时间来村里偷菜,被打断腿之后在她学生家养伤的女人,她伤好了,但是她没有回家,而是留了下来。
“建国这是怎么回事?”有人拉了这家的男主人问。
建国瞧一眼白老师,嘿嘿笑两声:“就你瞧见的样子呗。”
旁边一人愣头愣脑道:“她在你家养了大半个月的伤,现在是在还人情。”
拉了建国问的那人琢磨出味道来,啐了一口道:“你小子不会把人留下来当媳妇了吧。”建国的妻子大半年前被变异人咬死了。
建国摸着脑袋嘿嘿笑,脸上是明明白白的得意。
“你爸妈同意,你女儿没意见?”
“我爸妈有什么不乐意的,娇娇可喜欢她了。”
“怪不得后来你妈都不说人家吃白食了,你小子行啊,英雄救美,美人以身相许。”话里带着股酸味,当初那样的场景,大家都没有细看也没心思看,如今一看发现白老师五官秀美,有一股书卷气,三十岁左右的模样,是一个女人最有风情的时候。村里的女人一下子就被她比下去了。
“嘿嘿嘿……”建国的笑里是毫不掩饰的得意。
两人说话的声音不大也不小,边上的人也听到了,少不得起哄的,说酸话的,也有冷笑的。
村里的女人都是冷眼看着,在自家老公羡慕嫉妒恨的看着建国,瞄白老师的时候,狠狠的掐上两把,低声骂上两句狐狸精。还好当初没把这女人留在自己家里,要不然自己不就是引一个小三进来。也还好建国老婆没了,否则还不得家无宁日。
况且白老师三十岁,这年纪没结过婚是不太可能的,家里有没有孩子老公还不定呢,人也不熟,建国就把人留下了,也不怕留个祸害。
一些人的担心不是空穴来风,一个星期之后,一个男人找上门来了,说是白老师的丈夫。
被询问的人,面色古怪的给他指了路。白老师和建国合伙过日子的事情大家也都知道了,大家私底下没少讨论人家里人会不会找来,现在可是来了,转身,这人就把消息散出去,跟着跑去看了,实在是太好奇了,不知道待会儿是个什么场景。
一下子村里一传十,十传百,赶过去不少人,有人扔下田里的活也赶过去了,红杏出墙,抓奸,这个大伙真没见过。
那人寻到建国一家的时候家里只有老父老母和孙女在,建国和白老师在地里干活,不得不说白老师还是很勤快的。
两老带着孙女在剥玉米,串起来放在阴凉通风口可以保存很久。
老人有些戒备的看着这个陌生人,等看到后面还跟着五六个人,虽然狐疑怎么回事,但是有本村人在也放下心来。
那人也很奇怪为什么后面跟着人,后来一想可能是防着他这个外人,不过他今天是来找媳妇不是来偷菜的,就放下心来。
“大爷大娘,您这是张建国家吗?”那人一脸笑容。
“是的,你有事?”
“我是白雨桐的丈夫,是来接她回家的,这短时间真是感谢你们照顾了。”那人是诚心致谢,因着一份师生情,留人养伤这么久。
不过两老的脸色不太好,白老师有丈夫的事情知道不可能瞒得住,一早就坦白了。他们原本是不答应的,可是架不住儿子喜欢她,而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孙女也喜欢的很,而且人早跟了儿子,儿子说什么也不松手。后来看她虽然漂漂亮亮的但是干活勤快也就算了。
知道是一回事,找上门就是另一回事情了。
两老对视一眼,都不知道怎么开口,难道说你老婆跟了我儿子,不跟你过日子了,你回去吧。
“大爷大娘,雨桐在吗?”那人追问一句,回去的人说了是在张建国家啊!
☆、68
“不在!”老太太闷声道;是不在,在地里干活呢!心里已经想明白后面的人跟来干嘛,那是来看热闹的。老太太气愤又不是她家强留的,是白老师自己心甘情愿留下,又没关着她;她要是想走立马就能走。
又后悔就不该被儿子说动;留一个有夫之妇;凭着儿子的条件找一个黄花大闺女也是可以的。外面有一些人想嫁到村里来;有一部分还真的娶到了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大学生。
后面围观党越来愈多;叶衡被叶凯通知之后也赶过来看了;不要怪她,生活实在是太无聊了,而且她实在是想知道事情会怎么发展。
那人也琢磨出不对劲;白着一张脸道:“难道是出事了?”不是说只是骨折,没有大伤,怪不得这么久没回来。
出墙了~
无数围观党的心声。
好歹还记着乡里乡亲没有捣乱。
老爷子清咳一声:“没出事,就是,就是”也说不下去,这当着人家丈夫的面真的说不出口,这干的什么事啊!
他是由始至终都是不答应的,无奈等他知道的时候儿子都跟人有夫妻之实了,再赶出去好像也不对在儿子孙女的百般要求之下只好冷脸以对,以求白老师自己识趣。
“你自己问!”老爷子看着他身后说。
建国和白老师也被人从田地里喊回来,后面又是一群人,围观党无处不在。
那人欣喜的上前几步:“雨桐,你去那里了?我来接你回家了。”
建国拦在两人中间,看一眼那人:“她不跟你回家,以后就留在我家了。”
闻言,白雨桐的脸更白了几分,躲闪着不敢看丈夫的或者说前夫的眼睛,身体微微的颤抖,拳头握得紧紧。
那人一脸不敢置信,半响又问道:“你说什么?”目光死死的盯着白雨桐。
“以后雨桐就跟着我过日子了。”建国强调一遍,不过底气有些不足。
那人似乎想去抓白老师问个清楚,不过建国拦在了他面前,建国比他高壮不少,轻而易举的挡住了他:“有话好好说,你别动手动脚!”
“我要和她说,我要她亲口说。”那人挣扎,有些歇斯底里。
围观党看的有些不是滋味,说到底是他被人抢了老婆。
建国皱眉,看着白雨桐也示意她快点说让人走,省的闹笑话。
白雨桐察觉到建国的不悦,咬着唇看着那人,横了横心道:“我不想和你回去。”说完就掩面跑进了屋内。
那人呆愣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抓着建国开始拳打脚踢,猝不及防之下,建国被打倒几下,不过马上又被制服。
建国似乎也有点不好意思没下狠手,神色讪讪,想了想道:“我会好好对她的,你还是别来找她了。”
“肯定是你逼她的,要不然她怎么会不跟我走。”那人指着建国愤怒的大叫,目眦欲裂。
老太太看着独生儿子被打早忍不住了,站起来说道:“什么我儿子逼她,是白雨桐自己要留下的,要是她想走,我家肯定不留。”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说到后来声音越来越小,这么久不回来,他还以为是这家人好心,想着回到家里也不能好好养伤,所以没有来找,直到儿子哭着喊着要妈妈,才来找,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突然那人大声对着屋内喊道:“俊俊还等你回家,你不要我,难道不要儿子了吗?你不要儿子了吗,你不要儿子了吗?”一连三声的质问。
屋里一点反应都没有。
围观党倒是喧哗了一下,不要丈夫,还不要儿子,这女人可真绝情的,一些人就把目光看向建国身上,不知道他知不知道这些事情,这样狠心的女人,一般人真不敢接受。
建国的脸色阴郁,对那人没完没了的纠缠也动了怒:“你没能力给她过好日子,还不能让别人照顾她,非得她跟着你吃苦不成。”
那人没有生气,站起身来,拍拍衣服上的灰尘,扶了扶眼镜,好似刚刚歇斯底里的人不是他,瞬间换了一个人的感觉,冷笑:“我没能力所以她找了你这个有能力,你可要看牢了,小心她又攀高枝,难不成你以为她跟着你是因为喜欢你,她连我这个相爱十年的丈夫都能抛弃。”轻蔑的看一眼建国:“何况你!”
说完,大笑两声走了,人群自动让开一条路,总觉得这人有点不正常,哪一个被抢了老婆的能一下子变得这么镇定。
留在原地的建国,脸色变幻不定,白雨桐为什么留下来,他心里自然有数,就是村里人都是心中有数,还不是为了能吃饱饭活下去。嫁到村里的那几个大学生也不过是为了吃饱饭,难不成还真是爱情,爱情能当面包吗!
但是这话大家都不会说出来,一下子这层窗户纸被捅破,谁心里能好受,围观党中一位刚娶了个二十四岁名牌大学生的男人也是脸色难看,恐怕也是想到了自己的妻子。
老太太瞪一眼屋内,唾一口唾沫:“晦气!”不知道指谁。
人群也渐渐散了,建国的堂兄上前跟他说话,众人的脚步又不约而同的停下来,竖起了耳朵,他们听见堂兄劝他,这个女人,还是算了。人家老公都找上门了,抢人老婆的事到底不光彩,要是想娶老婆娶一个没嫁过人的,不更好。
他之前也来问过白雨桐是不是有家庭,可是建国都是避而不答。
还没散去的围观党等着建国怎么反应。
建国不满:“她都跟了我,我再让她走,那不是欺负人家吗?”
堂兄想起之前的问题:“你知不知道她有老公儿子。叔叔婶婶知不知道?”如果一开始白雨桐没坦白,那么让她走也说得过去,不过他觉得……
不好的预感成真,建国的声音很小,但是他还是听到了。
堂兄怒其不争:“你们都知道你还还,你就这么缺女人了,非她不可,我之前还当她是个寡妇。”白雨桐的年纪一般都会猜她结过婚,想着寡妇想找个依靠,跟着堂弟也说得过去,哪里知
道人家居然是抛夫弃子。
“这女人不是个好的,不能留。”抛夫弃子,这是一般人都做得出来的吗?
建国也有点不好意思,不过想起白雨桐秀美的模样,还是强硬道:“不成,我都答应留她在家了,再说我们都是夫妻了,说不准她肚子里就有我儿子了。”身为独子,家里一直想要个男孙,他妈也给他找过人,不过他都看不上,难得遇上个上心的,这也是他妈同意白雨桐留下的一个原因。另一个就是儿子告诉他们可能有孙子了。
堂兄指着他说不出话来,一甩胳膊:“我懒得管你。”
两人说话中间都是很小声,大家就听了头听了个尾,不过根据这只言片语和表情也能猜测出大致情况,建国是不肯放人。
有几个心里难免也想,换他们也未必舍得。
这下围观党是彻底散了,叶凯叹口气:“何必呢!”
叶衡嗤笑:“你别装老成,叹气会老的,小心未老先衰。”
原本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了了,没想到第二天中午那人又来了,手里还抱着一个四五岁的男孩,身子小小的,脑袋大大的,脸色暗黄,营养不良的样子。
昨天围观的人不少,所以半路就有人认出来了,消息一下子又被传开来,比昨天速度还快,昨天没能围观的人听说之后很后悔,今天势必不会错过。
昨天那人说了那样的话,大家都以为男人已经放弃,今天他带着孩子过来,只怕是还要求妻子回心转意,大家都忍不住唏嘘,这个女人既然能跑一次,说不得就能跑第二次,有些人觉得根本没必要了。
建国一家子都没有去地里干活,在门口看见父子两脸色都很难看,白雨桐的脸色更是白的像纸,昨天他来闹了一次,她这段时间的努力近乎全费,除了还不懂事的娇娇对她还如初,就是建国对她也是没好脸色。
“妈妈!”小孩喊着妈妈,伸出双手要白雨桐抱,双腿挣扎着要下地。
那人把孩子放在地上。
小孩迫不及待地跑向白雨桐,速度快的看得众人都担心他摔倒。
白雨桐惨白着脸下意识往后退直到退无可退,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在成魔那一刻就无法再回头,回去,丈夫待她绝不会如初,日子必定惨不忍睹,她只能也必须留下来。
小孩边笑着边留着口水奔过去,根本不理解他母亲复杂的情绪。
小孩抱着白雨桐的腿,仰头看着她,奶声奶气道:“妈妈,你去哪里了,宝宝好想你。”大大的眼睛看着你,放佛你就是整个世界。
白雨桐面如死灰,颤抖的手似乎想抚摸儿子,又似乎想把儿子推开,定在那里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