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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安臣眉头舒展,没想到这麽一会功夫,小家夥居然想开了。听到这些话,
他知道颜赋真的领悟到了真谛,就算听到了傅君毅的留言,
又怎样呢,什麽都不会发生的。
「哦,
对了对了,明天千万别忘记去商店买东西,刚才碰到同事,我居然把给他们带土产的事情忘光光了,
打死也不能说呀。」
商安臣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笑的背过气去。果然这就是吸引著他的那个人。
明明很聪明,又总是有点冒失,有点迷糊。明明很理性,又总是心软,喜欢撒娇。这些矛盾点散发出无限的魅力。
他想到那张美丽的脸,笑了。
其实自己真的不是木头,只是你看不到我笑的时候罢了。
颜赋喜滋滋的打开家门,
大惊失色「你。。。。。。你怎麽在这里?」
「我不是一向在这里吗?」商安臣看到颜赋想隐瞒什麽的样子,差点又笑了「今天醒的早,
所以提前来了。有没有觉得惊喜?」
「啊。。。。。。对啊。」颜赋警惕的问「你。。。。。。你刚才有没有听到什麽?」
「你说什麽?」商安臣看到颜赋局促不安,故意道「电话吗?」
「啊。。。。。。那个。。。。。。」颜赋心想惨了惨了。
「没有。」商安臣还是给了颜赋一个台阶下「我才来几分锺而已,什麽也没听到。」
颜赋长舒了一口气,喜逐颜开「早餐好了吗 ,出去转了一圈,
现在好饿。」
吃过了早饭,
商安臣起身告辞,颜赋欲言又止。商安臣看在眼里,摸摸颜赋的头「我走了。」
「恩。路上小心。」颜赋的声音闷闷的。
看到商安臣离开,
脚步声远去,颜赋才按下电话,傅君毅的留言马上给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他呆在原地,脑子里一团乱麻,好像原本清晰的事物又变得浑浊了。可是紧接著,自己的声音也传来。
「嗨,颜赋,我是颜赋。对啊,我就是你嘛。。。。。。」
还好还好,
颜赋庆幸,自己提醒了自己,
一切都过去了,
他必须要重新开始,回到自己的轨道上,有傅君毅他那麽活著了,
没有傅君毅,自然也能活。
「颜赋,你是最棒的,
你会再遇到好好爱你的人的。所以你要好好的生活,好好的对待自己哟。」
对啊,他本该是那麽自信,那麽骄傲的人。现在,
应该重拾自己的骄傲了。
重新开始吧,做崭新的自己,过全新的,美好的生活。
他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奔了出去,甚至连门都顾不上关,一路向前奔。
还好还好,商安臣是用走的,
而且才走不久。所以颜赋跑了一段路,就看到不远处有一个踏实的背影,挺拔的站立,令人移不开步子。
「商安臣。」颜赋大喊一声,
然後又往前跑了几步,在离商安臣大概十米的地方停下,喘著气。
「?」商安臣转过身,
看到颜赋面对著自己,平稳了一下呼吸,然後直起身子,认真的望著他。
23
依然是晴朗的早晨,空气中飘洒著不可思议的阳光气息。
商安臣看著十米之外的颜赋,眸子里的自己开始凝重起来。
商安臣想,他们的距离,或许从这一刻开始,会有所改变,或许,会更近,
或许。。。。。。会更远。
颜赋张了张口,薄薄的嘴唇动了动,然後是淡淡的,隐约有些忧伤的句子「我。。。。。。就要开始上班了。」
「哦?」商安臣点点头,虽然有点意外,不过想来他的确没想过颜赋是做什麽的。
「你是在惊讶吗?」颜赋皱起眉头「你。。。。。。以为我是无业游民吗?我只是在休假好不好。」
「知道了。以後我不会弄错。」商安臣简单明了的认错,这样认真的人,
怎麽也无法对他生气。颜赋刚才的小小郁闷当即消失了,取而代之是惋惜的语调「所以。。。。。。明天你不用来了。」
「恩,
我知道了。」商安臣看到颜赋的眸子里,
有一丝挣扎,
一丝退却,可是其中的光亮却愈是明晰。他知道,人儿已经找到了生活的方向。
这样,他也可以放心了。
虽然这有些不可思议,但是他由衷的希望颜赋能度过这难关。
「还有事吗?」商安臣看颜赋只是站在那里,没有上前的意思,於是商安臣索性走过去,
到了颜赋面前,面对面的注视著他,看到那美丽的瞳仁里稍纵即逝的失落。
「没。。。。。。没有了。」颜赋垂下头,似乎在逃避什麽。
商安臣转身的刹那,颜赋突然一阵一阵的难受起来,
仿佛丢失了重要的东西,却又抓不住,找不回。
商安臣的背影如他的人一样,坚韧有力,
在阳光中拉的很长,
盖过了颜赋眼中的阴晦。
颜赋看到商安臣越来越远,
大喊了一声「请不要再来找我了。」
男人的步子停下了,周围静的可怕,
颜赋看不到男人的表情,他咬咬牙,声音忍不住的颤抖,很轻很轻,轻的很不自信,
但是可以让男人听见。
「不只明天,後天,大後天,
还有以後,都不要来了。」颜赋说到这里,没有继续。
可是商安臣是如此聪明的人,自然明白颜赋的意思。他们不过是彼此生命中的匆匆过客,拥有了一段美好的露水姻缘。在颜赋被爱情这毒药折磨的病入膏肓的时候,商安臣是恰到好处的药剂。可是总有一天,
颜赋会痊愈。
病人痊愈了,药品又有什麽理由留下呢。
何况,成日面对这药剂只会不断的勾起病人自己曾经得过这种病的痛苦记忆。
商安臣第一次觉得,
他错了,大错特错。他本不该在这个时候出现,这便注定了,
颜赋的生命里,不会有他。
可是自己,又何尝不是自私的将颜赋当成自己的救生圈呢,当他陷入回忆中不能自拔的时候,
他看到了颜赋,仿佛看到了自己当初的影子。在帮助颜赋的时候,自己也渐渐解脱了。
到底,是谁解救了谁呢。
或许,爱情,是不会出现在我们身上的。
也许,对的人,却恰好在错的时间出现了,
只好错过。
颜赋觉得心被一点点掏空,看著商安臣依旧动也不动,
他不知道商安臣在以怎样的表情面对这样的结果,可是他不敢去确认。
「是吗?你决定了吗?」商安臣的声音如波澜不惊的平静,
或者,是一潭死水。
「是。」颜赋无法再多说一个字,为什麽这个时候,他好想哭。
「那。。。。。。」商安臣似乎想证明什麽,
可是停顿了许久,
只是无奈的一句「再见。」
「谢谢。」这两个字,已经夹带了泪水,颜赋看到男人依旧潇洒的背对著自己,挥挥手告别,然後步入遥远的阳光中,带著长长的影子,一点一点。。。。。。慢慢不见。
「再见。」颜赋也挥了挥手,尽管商安臣看不见。
如果,如果我们能早一点遇到就好了,
不是你我都这麽狼狈的时候,而是更早。
在你我各自遇到傅君毅和於洋之前,遇见就好了。
我相信我们会彼此吸引,也不会开始那段伤心的爱情。
可是如今的我们,看透了对方最深的伤口,
便做不成情人。
太过了解,
太过亲密,太过明白对方,只能是朋友。可是我们又隐隐渴望跨过这道无奈的缺口,
所以,
不如再见。
商安臣第二天果然没有再出现,虽然颜赋坐在沙发上望著门口,整个早上。
不过这太傻了,他自己也知道。
不可能的,揉揉发胀的眼,好像哭过的痕迹,可是这怎麽可能呢。
夜晚变得漫长了,躺在床上,
睁大了眼,少见的失眠了,盯著窗外忽明忽亮的灯光,
突然想起彼此初见的那天。那应该是他生命里最难过的那天,却在商安臣的身边安稳的睡著了。
颜赋苦笑,为什麽我又这个样子,
好像失恋了一样。
可是,根本没有开始过,怎麽谈得到失恋呢。
第三天,
商安臣依旧没有来。颜赋觉得自己不能再这麽颓废下去了,他应该暗下决心重新开始才对,赶走商安臣不也是为了这个吗?
想起了给同事带土产的事情,
顶著一对熊猫眼跑进超市,却找不到可以冒充特产的东西,转悠了半天,心情差到了极点。
手机响了。
赫然的两个字「木头。」
颜赋这才想起,他忘记删掉商安臣的电话了。这也算是漏网之鱼吧。
「喂。」淡淡的一句,却饱含心酸。颜赋不知道,商安臣是否也和自己一样难受呢。
「现在在超市里吗?」不过木头就是木头,什麽时候声音都听不出感情。
「诶?」颜赋看看四周「你怎麽知道?」
「你在找土产吧。」商安臣知道颜赋的心思「不过超市里是没有的,
我知道有一家店,专卖外地特产。」
「是吗?」颜赋松了口气「在哪里?」
商安臣看了看手边的一堆打好包装的东西,道「我已经买了很多了,送过去给你吧。」
颜赋愣了一下,摇摇头「算了,我自己去就好。」突然想到,商安臣根本听到了那天他打给自己的电话,
於是面色铁青。
那边也是一片沈寂,许久,商安臣又问「什麽时候有空的话,一起吃个饭吧。」
「我最近很忙,没有时间。」颜赋强迫自己狠心的关掉电话,不去想不去後悔。
商安臣,你是个很好的人,只是我无福消受。
电话又响,来电显示依然是他。颜赋便按下了关机键。
结束吧,
我
再也不想重蹈覆辙了。
24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男人拖著疲惫的身躯,用磁卡打开公寓的门,突然发现门口角落有个包裹,便顺带把包裹拿进去。
打开,全是外地的土产。满满的一整箱,男人叹了一口气,将这些东西统统丢进了垃圾箱。
然後仰面躺在沙发上,
解开领带,习惯性的按下电话收听留言。
结果首先听到的就是已经不厌其烦的说教。
「安臣,你到底什麽时候回来啊,你不来我们就去了。我和你爸这次给你物色了几个很好的对象。你别又说什麽你已经有交往的人这样的借口来搪塞我们,都说了那麽久了,也没见一个影子。说定了啊。你听到了回我们电话。」
商安臣无奈的摇摇头,他现在正因那袋包裹沮丧。给颜赋寄过去,
却很快被原封不动的退回来。颜赋压根就没有打开过,没准连看也不看。
颜赋,
你真要这样拒人於千里之外吗?
商安臣觉得自己像一个失败的求爱者,
固执的纠缠不休,
结果却没有一丝好转。
第二条依然是父母的留言。
「安臣,我和你爸知道你喜欢的是男人,不过於洋也离开那麽久了。你也顾及一下老人的心情,我们只有你这一个儿子,本来想抱孙子的。。。。。。」
又走温情路线了,商安臣跳过这条,继续听。
「安臣,
这次必须听我们的,年底之前必须结婚,不然。。。。。。」
这些话让商安臣脑袋发胀,正要关掉留言机,却听到了一条特殊的留言。
没有内容。
商安臣皱起眉头,
突然想起什麽,重播了一遍,然後细细聆听,最後只听见一声轻轻的叹息,
声音太小太小,
几乎听不清楚。可以肯定的是,
的确有谁给他打了电话,又临时改变主意挂掉了。
商安臣看了看,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从未见过。
也许是个公共电话什麽的。
他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会是颜赋吗?
掩饰不了心中的欣喜,马上回拨过去,一个好听的女声传来。
「您好,
这里是马格拉摄影社,请问您要找哪位摄影师?」
听到这里,商安臣急忙挂断了电话,
这是他最不希望的答案。
巨大的不安让他眩晕,有一个事实是──於洋是摄影师。
难道?
不可能的,商安臣希望这只是一个巧合,可是另一方面,他又无比确信,一定是他。
一定是。
那个给了他全世界最多的快乐,
又伤他最深的人。
删掉了这条留言,商安臣觉得浑身不舒服,打开冰箱,
拿出冰块来准备给自己降降温,将毛巾泡在冷水里,然後拿出来拎干,
正要放到脑门上,门铃就响了。
这个时候?商安臣看看表,他今天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