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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半搂著他,
颜赋无力的躺在对方怀里,好一会再次睁开眼,
使劲辨认著。
等到眼前英俊的脸终於映射入颜赋的眼里,他脸上喜悦的神采也刹那间暗淡下去。
「还好吗?」商安臣担忧的望著他,看著眼前虚弱的人儿,皱起眉头「你是不是从昨天回来就一直没有吃东西?」
颜赋没说话,也不想说话。
真是可笑的幻想,
傅君毅怎麽可能会来呢。
他放下自尊恳求过自己一次,
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次。
他了解昔日的爱人,上次已经做到了极限。
了解。
想到这个词,颜赋突然一阵惊愕,
当傅君毅口口声声说爱他的时候也说了解他,所以才没有在一开始就低头求他原谅。
自己现在也在妄自尊大的说了解他。
或者,他们都自以为了解对方,可是就因为这自大,才失去了这份爱情,如果像普通人一般面对这份爱情,或许不会有这样的後果。
「我可以抱你吗?」商安臣看颜赋脸色苍白,想必从昨天起滴水未进,突然问。
颜赋点点头。
这个时候,
他已经不介意了。
於是商安臣将他缓缓的放在沙发上,又拿了靠垫枕在颜赋的头下,
然後小心的替他盖上毯子。
颜赋躺了好一会,
看著商安臣走进了厨房,忙碌了很久,等到商安臣端著一碗白粥走出来的时候,
颜赋已经恢复了不少力气,也可以开口说话了。
「你不是要抱我吗?」
商安臣愣了一下,这才明白过来,
有些窘迫的站在原地,半晌才道「你。。。。。。想多了。。。。。。我只是说单纯的抱而已,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颜赋突然笑了,他自己也很惊异这种情况之下他还笑的出来,
有些莫名却不是惺惺作态。
或者这的确是这个男人的魔力,总能让自己做出出乎意料的反应。
颜赋笑够了,也不再将商安臣陷入更加尴尬的境地,轻描淡写的把话题转移「你怎麽会来?」
「小米给我打电话,让我有空的时候来看看你。所以我就顺道来了。」说到这里,商安臣顿了顿,走过去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抱歉,
因为没人开门我就翻窗进来了。」
「这样啊?」颜赋突然拿起电话「那我是不是该报警呢,这也算非法闯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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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安臣皱著眉头望著拿著电话一脸坏笑的人。
「我有那麽让你讨厌吗?」
「说不上讨厌。」颜赋也很奇怪,对於商安臣,有一种莫名的情感,却也说不清究竟是否是好感。不过他向来不喜欢和陌生人太过亲近,而他和商安臣之间发生的事情已经超过了以往自己会接受的程度。
可是无论如何,他都不喜欢在别人面前暴露自己脆弱的一面。
特别是这个时候,他觉得自己已经狼狈到了极致,居然让一个陌生人看到了,实在是可笑之极。
「要报警也可以。」商安臣似乎一点也没放在心上,端著碗过来,
吹散了嫋嫋的热气「先吃点东西,起码做个神智清楚的人,
这样警察才会相信。」
颜赋觉得这个人总是出乎意料之外,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滥好人吗?
不,应该不全是,即使他对商安臣并不了解,也可以看出这个人有绝对强硬的一面。
他脑中一片混乱,
已经想得太多,之前傅君毅和他之间发生的种种一直在脑中重播,
一遍一遍又一遍的。让他十分疲惫,
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思索其他的事情,
所以要再想想商安臣的事情,已经是不可能了。
「随你了。」颜赋呈放弃状态,
商安臣居然笑了。
颜赋瞪大了眼,这根木头居然笑了。
可是木头的笑容并不生硬,相反的,犹如春风拂过,一片暖意生气,
万物复苏,心里好像有什麽开始萌芽。
他不知道那是什麽,可是那的确叫他好过了不少。
颜赋觉得,在自己最失意的时候被关心,从来都是奢侈和不可能的。这次他却真真切切的尝到了这种滋味,
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丢脸。
这碗平淡无味的白粥,
几乎成了他生命里最美味的佳肴。
「谢谢。」颜赋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粥,商安臣帮他匀开里面最热的那部分,又吹了吹,
舀起一小勺来「吃表面上的应该不会烫。」说完自己抿了一小口「没错,
是温的。」
自己第一次被陌生人如此的关怀,
颜赋觉得眼睛有些痒,忍不住揉了揉,
可是手触到的却是一片湿润。
糟糕,自己怎麽能哭了呢。
他使劲的揉眼睛,可是泪水却如洪水破防汹涌而至。
「颜赋?」商安臣停下来,看到眼前的人儿狼狈的使劲掩饰。
「没什麽?」颜赋含著泪水笑了笑,
试图转移商安臣的注意力「那个。。。。。。我们算是间接接吻了吧。」
「啊?」商安臣顺著颜赋所指的望了望手中的勺子,
有些尴尬「抱歉,我忘记了。。。。。。忘记是给你。。。。。。所以不知不觉就。。。。。。」
「我明白。。。。。。」颜赋知道,一般这样照顾的人,
都是爱人吧。
因为是爱人,所以才会这麽无微不至,所以不介意二人共用一份碗筷。
而他对自己如此的好,或许是一种习惯吧。
他习惯了如此照顾自己的爱人,所以习惯性的这麽对自己。
令他不禁想起了傅君毅。
自己生病的时候傅君毅也是日夜守在他的身边,几乎寸步不离。
那个时候握著傅君毅的手,
便觉得是世上最大的幸福了。
「喂。。。。。。」颜赋突然认真的望著商安臣「给我讲讲你的爱人吧。」
「爱人?」商安臣不由得皱起眉头。
「对,
过去深爱的那位。」颜赋终於坦白了「其实。。。。。。我早就听说过你的一些事情。」
「什麽?」商安臣看起来相当意外。
「那位於先生。。。。。。和你。。。。。。在圈子里很有名。」
「是吗?」商安臣微微笑了笑,可是好像并不是真心的「其实我并不认识几个圈内人,
也不太关心别人的事情,所以。。。。。。对这些事情几乎是一无所知。」
颜赋舒了口气「还好。」
还好你什麽都不知道。
他并不希望商安臣知道自己和傅君毅的事情。
并不光彩。
何况和背叛扯上关系。
「那麽?」商安臣没有因此而生气,反而问「你想知道什麽?」
「你们。。。。。。」颜赋斟酌著语句「听说你们认识十年,
是彼此的初恋,在一起七年,之间还有几年两地分隔。坚持了那麽久。。。。。。为什麽最後。。。。。。」
「为什麽分开是吗?」商安臣并没有如颜赋所想的那样回避这个话题,反而很坦荡「其实我知道别人都想问,
不过怕我会难过一直忍著。其实我并不介意说出来。」
「那。。。。。。是怎样呢?」颜赋知道,商安臣的这份感情早被传诵的有如童话般,
可是突然的破灭让很多人失望不已。
「洋。。。。。。他是一个很向往自由的人。」商安臣说到那个人的时候,眼里出现了奇妙的光芒,不是哀愁,而是一种深深的宠溺,他的嘴角甚至挂著微笑,让颜赋感慨,
到底能让这个人恋上的,会是怎样的人。
「而我。。。。。。喜欢安定。」商安臣突然叹了一口气「十年间,
我们都没能改变对方。或者,是没有这麽想吧。之前觉得这样挺好的,
可是事实并不是如此,等我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商安臣低下了头「我还是没能留住他。」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商安臣突然勇敢的抬起了头,继续说「在一起七年了,
认识的人都以为我们应该携手一生了,
我想也是吧。如果是女人的话,恐怕早几年我就和她结婚了。当两个人都爱的那麽深刻,将彼此融入了自己的灵魂里的时候,好像需要再做点什麽来让爱情升华才对。」
「那。。。。。。因为没办法再更进一步。。。。。。所以。。。。。。失望了吗?」
「并不是。。。。。。」商安臣摇摇头「我知道很多恋爱中的人,久了或许爱情会趋於平淡,甚至越来越少到无,可是我们并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况。相处这麽久,
我们依然很相爱,所以。。。。。。我错以为。。。。。。已经到了相约一生的时候。」
颜赋望著这个男人,
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你是一个让人安心的男人。。。。。。可是。。。。。。你也希望另一半能让你安心,对吧?」
「所以。。。。。。我向他求婚了。」商安臣吐了一口气,闭上眼,好像伤疤被狠狠的揭开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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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隐隐的猜到了结局,但是我太天真了,以为用爱情可以栓住那个人自由的灵魂。其实我知道他不会答应的,所以在我拿出戒指的时候,我说:如果不结婚,就分手。」
颜赋知道,
这个男人下的决定犹如一场赌博,用自己的爱情做赌注,赌一份未来的幸福,或者是不可再得的爱情。
可是最後,他居然输了。
「结果。。。。。。」商安臣无奈的耸耸肩「就如你所知道的那样。」
颜赋不再说话,他想,这个世界上,
有各种各样的人。谁都有资格选择自己生命中的第一位。
而於洋,显然不是将爱情放在首位的人。
「真是抱歉。」商安臣苦笑著「本来是想安慰你的,
结果我好像反倒成了要被安慰的人了。」然後看了看手里的勺子「这样吧,
我去换一个勺子来。」
「不用。」颜赋也笑了,却是一种能治愈人心的笑容,这个明明心里受到了极大伤害的人,却怜悯的笑著给人以力量「无所谓了,接吻就接吻,也没有什麽。」
「你倒真是放的开。」商安臣说著一个不小心,勺子全部掉落在腕里,捞出来的时候热气滚滚,
於是他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看起来你的吻很火热啊,我都被烫著了。」
颜赋眯起眼「要不要试试?」
「什麽?」
商安臣还在纳闷的时候,颜赋已经直起身子,轻轻的吻了过去。
四瓣柔软的唇触碰的刹那,两颗受伤的心也发出共鸣,
犹如大海里一生只有一次的刹那相逢,碰撞著发出长久的回声,响彻天际。
商安臣被突如其来的甜美味道征服了,这是他许久未曾体验过的美妙,
一瞬间的激|情蓬发,
犹如干柴遇见烈火,
燃起了熊熊大火,将一切都烧成灰烬。
他突然失去了理智,发狂的搂过颜赋,怀里的人儿柔软无比,好像抱著可爱的猫儿,唇齿纠缠,发出暧昧的吸允声。
发了疯似的掠夺人儿的甜美滋味,
然而这还远远的不够,不足以填补那空乏的心灵,必须要更多的获得什麽来填满他。
他顺势将人儿至於身下,
动手开始拉扯人儿的衣裤。
颜赋并没有如商安臣般失去理智,他不过一个玩笑,没料到商安臣会有如此大的反应,但是也没什麽,所以也吻的动情。
可是商安臣突然做出这样的姿态,显然是要做点什麽,
让颜赋惊呆了。
可是很快他就定下神来,心想。
罢了,就这样吧。
反正他们都是同病相怜的可怜人,
都只求一次的欢愉来填补彼此的空虚。
这样倒也没什麽不好。
以前的他,很不理解为什麽有些人心情不好的时候会去玩一夜情,现在他稍微能理解了。心灵枯竭的时候的确需要身体的滋润来慰藉自己。
闭上眼,没有任何反抗,等著暴风骤雨的临至。
可是商安臣急促的动作却渐渐缓了下来,眼中的情欲光芒也渐渐的暗淡下去,终於戛然而止。
「抱歉。」商安臣拉过毯子替衣衫不整的颜赋盖上「抱歉。。。。。。我。。。。。。」
「没什麽好抱歉的。」颜赋又把毯子拉开来「我上次就说过,
每个人都会有有需要的时候,特别是男人。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都知道自己是在做什麽。」
商安臣皱起眉头「你这话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还不够明白吗?」颜赋凑上去,和商安臣四目相对,鼻子都快要碰到一起「我不介意你做点什麽。」
「不行。」商安臣马上站起来「这不可以。。。。。。」
颜赋笑了笑「你还是那麽正直啊,那就当帮我好不好。」
商安臣看了看他,又坐下来,直视他「我知道,
你或许很难受,但请不要放纵自己,
将来你一定会後悔的。」
颜赋摇摇头「不会的,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