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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们又笑起来。今晚宾馆的房间被笑声塞满了。
“还有一个好消息,我已经买好了飞机票,我们全体坐飞机回家!”任飞儿最后才宣布。
“哇唆!”这下可不得了,炸锅了。
“我还没坐过飞机呢!”
“酷毙了!”
“这么多好消息,我们非得庆祝一下!”桃子一蹦就上了床,登高一呼,“我提议,我们到楼下舞厅举行一个NRTY,怎么样?”
一呼百应。
自从当上老师,任飞儿再也没去蹦过迪,一走进舞厅,强烈的音乐震得人头脑发胀。心脏很快就被感染,随着节奏,忽快忽慢地跳起来,她身上每块骨头、每块肌肉都受到了引诱。
舞舞舞,火辣辣的舞姿把狂欢推向高潮。
当汗水飞扬,任飞儿忘记了所有的烦恼。
谁也没有注意,少了一个人。
宾馆的门被轻轻推开,杨光走进了空无一人的房间。他拿出一个泥塑跳舞小人,郑重地放在任飞儿的床头。笑容从杨光还略带稚气的脸庞上洋溢开来。
突然,一阵铃声划破寂静。杨光吓了一跳。
这是任飞儿的手机。铃声一直响着,那是一首莫文蔚的曲调。
杨光看着手机,心中闪过很复杂的情感,终于他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接听。
“喂?” .
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裔天很吃惊。夜已经很深了,谁在任飞儿的房间,还拿着她的手机。
“请问任飞儿在吗?”
“你是谁啊?”电话那头不太友好。
“我叫裔天,是任飞儿白领公寓的室友,请问她在吗?”裔天没有死心。
“飞儿她在洗澡,不能接你的电话。”
裔天拿着电话听筒吃惊得说不出话来,一颗心像坐上了高速电梯似的,直往下开。
“那请问你是谁?”他几乎是咬着牙了。
“我是飞儿在哈尔滨的男朋友。”
电话挂了。
心之电梯停在了地下室。
要是谁事先告诉任飞儿这趟哈尔滨之旅会这样结束,任飞儿死也不会相信。昨晚的事像一条毛毛虫落在她心里,一想起来,又酸又胀又痛。
任飞儿回房间拿手机,桃子亲热地一定要陪着去,就在门口,她们俩同时听到了一句匪夷所思的话。
“我是任飞儿的男朋友。”这句话竟然出白杨光之口。
想起当时桃子看她的眼神,任飞儿都有些心悸。
桃子一句话没说就跑了,拦都拦不住,而接下来和杨光的对话使任飞儿第一次领教了什么叫心力交瘁。
“你马上去向桃子解释,说这一切都是你在开玩笑!”任飞儿用的是祈使句。
杨光冲动地说:“飞儿,我不是在开玩笑。我一直喜欢你,我是真心的”
任飞儿不客气地打断:“够了!你不知道你在于什么!”
“不!我很清楚我在干什么,我的心里喜欢谁!飞儿”杨光的话任飞儿简直听都不敢听。
“请你叫我任老师。”
杨光楞住了,“任老师”这三个字把他刺痛了。
任飞儿有些语元伦次,杨光的眼神让她无法面对:“杨光,你知道吗,我一直把你当做学生、弟弟,或者是朋友。我希望你忘掉今天发生的事,好好的珍惜桃子。而我们之间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杨光沉默了几秒问:“是因为我的年龄比你小吗?”
“年龄虽然不是最关键的问题,但,但我毕竟要比你大好几岁我只是个普通人。我只期待一份我能够承担的感情,你也应该有你的生活,我们是两根平行线,不会有交点的”
“我不需要你来给我上课。是——因为那个叫裔天的吗?他是你的男朋友吧。”
手机上的电话号码是这样熟悉,任飞儿无法想像裔天此时此刻是怎样的情形。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停止,停止!
“你觉得我配不上你吗?”
无法回答的问题。
“我会证明给你看的,任老师。”
任飞儿把泥塑小人递过去,但杨光没有接,头也不回地就走了。泥人现在还在任飞儿的背包里,她发觉自己有点害柏这个男孩子,太直接,太热烈,烧得她没办法思考。
虽然大伙儿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每个人都敏感地意识到气氛的紧张。
坐在候机室,大家都无话。杨光沉着脸,大力水手的衣服压在了箱底。任飞儿一直低着头,是的,不是她的错,她也反复告诉自己,但事实是,她连抬头看她学生的勇气都没有,耳边一直响着桃子的口哨,声音尖厉、刺耳。
登机时,桃子发现自己的位置正好是在杨光旁边。要是平时,桃子肯定又要招摇过市一把,好好侃侃什么叫缘分。但是这天,她非得要和小星换位子。不料,小星第一次坐飞机,好容易有了靠窗的位子,说什么也不愿意。
“桃子,我和你换吧,我的位子也是靠窗的。”任飞儿是老师,何况又是在这种非常时刻。
桃子一怔,随后刻薄地说:“啊,对啊,我怎么没想到任老师呢,这真是太好了,有情人当然要坐在一起了。”
任飞儿被佰得说不出话来。
杨光站起来,走到小星面前:“你坐我的位子吧,也靠窗。”随后他冷冷地看着桃子,眼里一点畏缩也没有,更找不到一丝内疚。是啊,为什么要内疚呢,对于杨光来说,他认为他只是做了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做的事而已,至于桃子,没有爱,这不是他的错。
任飞儿一直不喜欢飞机这样东西,平白地把地球缩小了。几千公里的距离,硬生生地和短短几小时划上了等号。很快就要回到白领公寓了,要怎样面对裔天呢,不过,她又庆幸选择了乘飞机,不然又该怎样面对桃子和杨光呢。她的心就像窗外的云絮一样,纠缠,混乱。
突然,飞机晃动了一下,几乎是同一时刻,后排传来桃子尖厉的嗓音。
“为什么?我的饮料还没喝完呢?”
任飞儿和所有人的目光都转移了过去。
一位空姐好脾气地微笑着:“小姐,飞机遇到气流,请您收起小桌板,以防发生意外。”
桃子固执地说:“你没看见我的饮料还没喝完呢?收起桌板你帮我拿着呀?”
“小姐,这是为了您和其他乘客的安全着想。”
桃子蛮不讲理:“我愿意,我死了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任飞儿走了过去,拿起桌板上的饮料,收起桌板:“桃子,你的饮料我帮你拿着,行了吗?”
“任老师,你让我真感动,不过马上要降落了,你这么站着拿得稳吗?这又不是跳舞。”桃子挑衅地说。
话音刚落,任飞儿手中的饮料突然被夺了过去。是杨光,他仰头把饮料一饮而尽,把杯子往垃圾袋里一塞。桃子楞了半晌,终于忍耐不住,伏在座位上伤心地哭泣起来。杨光并没有去安慰她,他看了桃子一眼,一言不发地回到座位上。
这个杨光,他的眼里似乎根本没有别人,要爱就爱得肆元忌惮,含蓄对他来讲无异于虚伪。
这下,任飞儿领教到什么叫酷了。
四百,或者是五百,裔天究竟连续挥拍了多少下,他自己也记不清了。钱浩翰早已迟到壁球房外了,因为他发现裔天根本不是想打壁球,而是在和自己过不去。
裔天浑身都湿透了,当钱浩翰提出喝杯饮料的时候,他却想喝杯酒。
当他回到白领公寓时,已经连台阶也迈不上去了。
钱浩翰以为裔天的买醉是因为韩逸,但他大错特错了。的确,就连裔天自己也无法想像,那堆不久前还让自己伤透脑筋的乱码,如今成了他生活中最重要的内容。
裔天醉得很离谱,竟然无法把钥匙插进锁孔。最后他放弃了,扔掉了钥匙,倚着墙软软地坐在了房门前。述迷糊糊的,他想起了任飞儿,当初她也是这样坐在门口,哈,任飞儿,裔天闭上了眼睛。
“裔天,裔天!”
裔天努力睁开眼睛,眼前的脸庞很模糊,好像是个女人。女人?也是从哈尔滨来的吗?哈哈。
刘恋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酌配大醉的人就是裔天。酒总是用来浇愁的,男人喝醉无非为了两件事,事业和女人。刘恋从康平男听说了游戏成功的事,那么,难道是为了任飞儿?刘恋不愿相信。
把裔天扶到床上,用尽了刘恋全身的力气。她没有忘记随手关门,但是却没有注意走廊尽头还站着一个人。
心碎的康平。
刘恋绞来热毛巾,非常细心地为裔天接着脸。沉睡中的裔天就像个孩子,每一根头发,每一次呼吸,是那样的近在咫尺。仿佛只需伸出手,这个男人就会属于自己,这种感受让刘恋痴迷。
突然,裔天紧紧拉住刘恋的手,嘴里喃喃不清:“你不要走!让别人滚开!你是我的,我的,我的”
刘恋的眼睛里闪动着泪光,她伏下身子,把脸慢慢地贴在了裔天的脸上,伸开手臂轻轻地楼住了他。
哪怕这只是个错误。
裔天的手臂也环了上来,紧紧地拥住了怀里的刘恋。
刘恋闭上眼睛,如果这是梦,但愿不要醒来。
然而,门开了。
第 十 章
任飞儿呆若木鸡地站在门口,,心里一阵疼痛,几分钟前就在电梯里她还在想着见到裔天该怎样解释杨光的事,也许是淡淡一笑,也许是一个鬼脸,也许,已经没有也许了。
裔天和刘恋紧紧地拥抱在一起,眼前的一切让任飞儿觉得自己的心在一块一块地破碎、跌落,每一次破碎裔天就远离她一段,直到完全消失,变成一片空白。
刘恋目瞪口呆地看着任飞儿,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裔天还沉醉在酒精中,双手紧紧拥抱着刘恋,嘴里咕哝着把头埋在她的胸口。
终于,任飞儿从眼前景象中清醒过来,她毅然扭头离去。刘恋慌忙放开裔天,追出门去,一把拉住了她。然而在走进客厅时,巧妙地把卧室的门带上了。
“飞儿,你别走,你听我解释。”
任飞儿强忍心中的痛苦,维持着自己的自尊:“对不起,我打扰你们了,你不用和我解释,我只是一个邻居而已,这是你们俩的自由。”
“哎,裔天他喝了点酒,也怪我一时不够冷静。他说今天你不会回来飞儿,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别说出去好吗。”
“我什么也不会说的。”任飞儿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她觉得心中的那扇门也随着紧紧地关上了,那是蚌壳遇到针刺后的急剧紧缩,生疼生疼的。
“裔天也真是的,也不出来向你解释解释飞儿,其实我和裔天也没什么。”
“有什么又怎样?哈,我们白领公寓总算也有了件浪漫的事了,你们继续,我走了!”说完扭头就走。“这不值得哭的”任飞儿心里想着,然而,眼泪却仍然不听话地滑落下来。
刘恋迟到门口:“飞儿——”脚步却止住了。
任飞儿的身影消失在楼道里。
刘恋一回身,突然发现康平正站在自己的房门口看着她,眼光犀利。
“恭喜你啊!”康平插着手臂镀步过来,那语气和眼神仿佛他早已洞穿了刘恋的心思。
刘恋转过身:“你什么意思?我的事不用你管。”说完就想走。“等一下。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太过分了吗?”“这是我和裔天之间的事,和你没有关系。”“但这和任飞儿有关系!”“有什么关系?他们俩是夫妻吗?”“刘恋,你很聪明,很大胆,也很多情,不过,你不够善良
“康平,你很善良,很正直,很讲义气,不过你不懂爱情。爱情不会从天上掉下来,它是要争取的。”这话出自刘恋的内心,她不想隐瞒什么,不想企求谅解。她只想要一份爱,要的似乎很少,却又好像已经太多。她只想今后不会后悔,但这一刻她已经后悔,只是她不会承认。
“但你不能去伤害别人。”
“是!我是对不起任飞儿,对不起裔天,也对不起你,但是如果我不去争取的话我什么也得不到。”
“你以为这样就能够得到裔天的心吗?”
康平的话冷得像北极的冰。
这种刺骨的寒冷让刘恋伯极了,她明明白白地看到了极点似乎近在咫尺,但身边除了风雪弥漫,什么也看不见。
“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我长得不够漂亮,没有艺术细胞,是一个小地方的乡下人,如果我不争取,裔天永远不会看我一眼。”说完这句话,刘恋感到自己简直就要虚脱。
“刘恋,你为什么非要强求呢?难道你不知道我”
“别说了,我不是已经说过对不起了吗?”“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我这么做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自己不会后悔。”
“你错了。”
“我已经错了,那就错到底吧。”
说罢,刘恋扔下了康平一个人。她走进裔天的卧室,关上了房门。她看着熟睡的裔天,禁不住眼泪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