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裔天一惊;“SORRY,我没有看见。抱歉,公司有急事,我先走了。”
电梯的门关上了。刘恋失望地长叹一口气。
远远的,康平把这一幕看在眼里。
回到屋里,满桌早点眼巴巴地瞅着刘恋。刘恋端起咖啡杯,但什么也吃不下。
突然,电话铃响。刘恋兴冲冲跑去接听:“喂?我是刘恋,是裔天吗?”
“对不起,我是康平。”
“是你?什么事?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老板要我去CALL客户。你呢?在收拾残局吗?”话刚出口,康平就后悔了,他本想安慰安慰刘恋的,可是,自己在干什么呀。
忌妒永远是爱情里的先锋,冲在最前面。
“对不起,我要去上班了。没事我要挂电话了。”
“我没什么事,只是想,如果你现在是一个人在吃早饭的话,应该有人愿意分享。”
“多谢。我一个人就足够了。”刘恋不耐烦地挂上电话。
面对早点,刘恋突然猛吃猛喝起来,两杯咖啡,双份的煎蛋和吐司,她似乎要把怨气都吃掉,吃掉。
第十一章
电梯是个很奇怪的地方。封闭的匣子关进两个人,除了互相琢磨互相猜测互相犯嘀咕之外,想不出还能做什么。
任飞儿不想面对裔天,转身面壁。不料这电梯的四壁都是不锈钢,磨得清晰可鉴,镜子里的裔天直直地盯着自己。
任飞儿想把眼光迎上去,但没有成功,只能盯着自己的脚尖。天哪,地面竟然也是不锈钢,她奇怪自己以前怎么从来没有注意过。那里,有一张赌气的脸。
“好福气啊。”竟然是裔天在说话,“稀饭,烙饼,咸菜。家乡风味。”
“咖啡,吐司,煎蛋。”任飞儿反应神速,“营养丰富。”
酸溜溜的对联,横批该是:“醋溜一族”。
无话了。两人名不示弱地对视、干耗着。今天电梯开的时间似乎特别的长,总也不到底,两人都不约而同地这么想。这个念头刚一起,电梯便剧烈地抖动起来,随后打了个寒战,停住了。
裔天和任飞儿同时抬头,指示灯定在了“6”,忽闪忽闪。
“怎么回事?”任飞儿有些害怕。
“好橡是电梯出故障了。”
“什么?出故障?那怎么办?”
“我想,应该马上就恢复正常了。”
“你想?应该?那要是万一呢?”任飞儿不依不饶。
“要真有万一,我有什么办法?”
“你怎么会没办法?你不是摘电脑的吗?”
“电脑和电梯有什么关系?”裔天不以为然。
“电梯不是电脑控制的吗?”
“你,简直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这样的用词让任飞儿耳朵发烫,“我是在想办法!”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等着。”
“等着?”任飞儿瞪起眼睛。
突然,电梯打了个“喷嚏”,抖了三抖,启动了。
“瞧,这不是好了吗?”裔天扁扁嘴。
任飞儿不服气地扭开头,无意中看见电梯的指示灯,“7,8,9,10”它竟然在往上走。她胡乱地拍着按钮,没用:“停下,停下!”这下,电梯接受了指令,果然卡在了半当中。“这就是你说的‘等着’?”任飞儿冲着裔天吼。
话音末落,电梯里的灯忽闪了几下,全部熄灭了。一片漆黑。
16层的两扇门同时都开了。
冤家路窄。
刘恋装出目中无人的样子,三步两步走到康平前面去。她不想和康平照面,更不想和他多哆唆什么。这个康平变了,以前他是多么识相的一个人,处处小心翼翼,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但现在,浑身像长了刺似的,什么事都插一手,让人心烦。不过心烦归心烦,如今刘恋想起康平这刺头的频率与以前不可同日而语矣,这点她可没意识到,就算意识到了,她也决不想承认。
看得出来,刘恋生气了。她很讨厌我吗,康平想,但讨厌总比客套强,男女之间最没有希望的就是生分了。康平没有吱声,默默地跟在后面。反正在电梯里还不是大眼瞪小眼,躲,是躲不掉的。
不料算盘打错,电梯口围了好几个乘梯人,全都愁眉苦脸的。电梯出了故障,维修工人还没赶到。
要命,这可是16层,刘恋看看自己的高跟鞋,心里直犯滴咕。
“不,不好了!电梯里,有人!”突然,桅子从消防楼梯气喘吁吁地跑上来,上气不接下气。
“有人?谁?”康平有些预感。
“飞儿姐和,和裔天!他们被困在20层了!”
“20层?”
“裔天!”刘恋二话没说,匆忙跑向消防楼梯。康平当仁不让,紧随其后。八点四十分。裔天尝试着打手机,但失败了。“别试了,这个老爷电梯里从来就没有信号。”“HIT THE SKIDS”裔天嘴里的英语最让任飞儿吃不消“你说什么?你在骂人吗?”
“谁骂人了?”
“这里就我们两个,请你不要说鸟语好不好?”
裔天摇摇头:“我说的是HIT THE SKIDs,就是倒霉,晦气!”
“那还不是骂人吗?你肯定觉得我是个扫帚星了?要是你舒舒服服地喝完咖啡,吃吐司,哪会遇到这样的倒霉事呢?”
明明是强词夺理,但她竞然还说得振振有词,裔天忍不住轻轻嘲嚷:“GOOD LUCK.”
“你又说什么?” .
裔天没好气:“我说G00D LUCK,我好运,可以吗?我真是庆幸没有再和你合租,住在一个屋搪下。能远离你这个蛮不讲理、莫名其妙的女人,真是我的幸运!”
“很好,你不愿意看见我,我也不愿意看见你。那我走!”
任飞儿说风就是暴风雨的脾气,裔天早就领教过了。但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次的风雨会这样急骤和猛烈。任飞儿竟然朝着电梯顶上的紧急出口,跃跃欲试。
裔天有些紧张:“你想干什么?”
“出去!从这个口里爬出去!”
“你发疯了!这里是20层!”
“我不管这里是几层。我有重要的事情必须要出去,不然就来不及了!”跳舞的人毕竟身手不凡,说话间她已经踏在扶手上攀到了紧急出口。
裔天一把拉住任飞儿:“再重要的事也不能拿生命开玩笑,大危险了!”
任飞儿一楞,随即甩开裔天的手:“谢谢关心:你不是要远离我这个蛮不讲理、莫名其妙的女人吗?”
没等牢骚话落地,任飞儿就被裔天拽了下来,整个人都跌落在他的怀里。只一秒,两人之间便没了距离。任飞儿看见,裔天的眼睛红红的:“我不允许你这样做!”不允许?任飞儿想要挣脱,却发现自己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任飞儿的心智一时间有点混乱,但马上她便发现怀抱自己的那股力量已经不在了。从电梯外传来嗜杂的呼喊声:“裔天,裔天!听得见我说话吗?”
“你们没事吧?抢修队已经来了!马上就能恢复正常了。”
“是康平吗?请你务必帮我去一下公司!”裔天对着电梯的门缝向外呼喊着,声音里满是焦急,“今天老板请了专家来测试游戏软件,很重要。请你先去给我说明一下情况!”
“不!”任飞儿冲过来,抢着喊,此刻她无法谦让,“康平,你帮我去一下学校。桃子的比赛快要开始了,你告诉她我马上就来!”
“任飞儿!请你不要这样,我的事很重要!”裔天正色道。
“我的事也很重要!”
“游戏测试关系到投资和公司的前途!”
“哈,对!这关系到钱!我告诉你,“桃李杯”对学舞蹈的人来说意味着梦想!如果我不去看桃子比赛,她不会原谅我的,我们之间的误会会越来越深!以后我怎么去面对她?”
“你关心的不也是自己。这算不算自私呢?”
裔天和任飞儿的争吵隐隐约约地传上来,电梯外的康平和刘恋听得清清楚楚。工人们还在抢修,刘恋突然在心里打定主意。
“喂喂,你们听得见吗?我是刘恋!”刘恋趴在电梯口,往里喊,“裔天,你别担心,你的事康平会去办好的飞儿,你的事就交给我吧。”
听到刘恋的话,最吃惊的要数康平了。康平突然发现自己对刘恋的了解还很不够。这话出自刘恋的口中,无非是出于两个原因,手段高,或者是感情深,无论是哪样,它的程度都远远高于康平的预料。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刘恋的惊人之语还在康平耳边回响,抢修工人便宣布故障排除了。
两个影子从电梯里飞出来,速度赶上美国誓匪片里的匪徒。
“康平,刘恋,谢谢!”
“康平,刘恋,谢谢!”
一转眼,两人都消失在楼梯口。留下刘恋站在原地发怔。
“好了,结束了。上班去吧。”康平尽量想说得平淡一点,他不想伤刘恋的心。
“我走楼梯。”刘恋快步消失在楼梯口,低着头,没法看到她的表情。
裔天到底比任飞儿跑得快一点,他从白领公寓大门冲出,招手拦了辆出租,扬长而去。从车的后反光镜里,他看到任飞儿气喘吁吁地跑出大门,马路上车来车往,但竟然一辆空车都没有。育天想回去接飞儿,但车内收音机及时的报时打消了他的念头,毕竟今天非同寻常。“原谅我,飞儿。”裔天心里轻轻地念着。任飞儿那张焦急的脸消失在街道的拐角。
八点五十分。八点五十五,五十六,五十七,五十八,五十九。任飞儿的脚踩到了一块小石子,痛得她蹲下身来。汗水湿透了她的全身,跑不动了,再也跑不动了。一路从白领公寓跑来,任飞儿已经精疲力竭,学校的大门隐隐约约能够看到了,但她连抬起腿来的力气也没有了。
九点整。堵车,是这个城市的家常使饭,尤其是在上下班高峰的时候,堵塞更是严重。开车的,乘车的,等车的早就见怪不怪,练就了一副绝好的耐性。但是,在汽车串成的多米诺骨牌中,有个大高个儿不要命似的穿梭前进。喇叭声、叫骂声、警察的呵斥声都没把他拦住。
九点十分。当裔天大汗淋漓地跑进公司时,迎面遇上了正欲离去的李总和专家们。
“对不起,各位,请不要走,请听我解释e”裔天从未这样的惶恐与不安。
李总冷眼看着他:“裔天,没什么可解释的。我和专家们为了表示我们的重视,特地早到了二十分钟。而你,今天的主角,竟然迟到。我只能说,我看错人了。”
“我真的非常抱歉!但我是有特殊原因。”
一个专家倒是面带微笑,但这种笑容更让裔天感到冷漠和不信任:“小伙子,如果你把这件事当做你的事业的话,就再也没有什么特殊原因了。”
“好了,好了。裔天,你什么也不用多说了。”李总已经迈开了步子,“专家们的误工费用我会开清单给你!这是你自己的损失!至于我们之间的合作,哼!”
“请不要走,再给我一次机会!等一下,请等一下:”
然而,没有人停下脚步。
与此同时,任飞儿一瘸一拐地赶到了比赛现场。礼堂里空荡荡的,比赛已经结束了。她泄气地瘫在椅子上。失败,失败,自己怎么会这么失败呢,任飞儿几乎要恨自己了。
突然,一个声音传来:“你来啦?”
任飞儿回头,见是杨光站在身后:“杨光,你在,太好了。比赛怎么样?桃子的成绩怎么样?”
“你怎么满头大汗的,出什么事了吗?”
“哎,你先别管我,快告诉我比赛怎么样?”任飞儿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
杨光摇摇头,表情是哈韩的那种酷。
“什么意思?”
“桃子落选了,没进决赛。”杨光的声音挺平淡的。
“落选了”任飞儿的声音又高又响,“桃子落选了?那她人呢?走了吗?”
“听了分数就走了,连后面选手的比赛也没看。”
“她一定很生我的气。如果我来看比赛的话,也许对她心理压力会小些,也许成绩就好些,也许唉。”任飞儿软软地瘫在椅背上,这个早晨,电梯,出租车,还有裔天,都是该诅咒的东西。
“我一直在等你,我相信你一定会来的。你一定是有什么特殊原因才迟到的。”杨光看着任飞儿。
“没有特殊原因,只能怪我自己不好。”任飞儿觉得此时此刻解释一点意义也没有,“桃子落选了一定很伤心,你怎么没去安慰安慰她?”
“我我在等你。”
杨光此刻的表情让任飞儿联想起《香革的天空》里汤姆?克鲁斯的神情模样,不要多看,不要乱想,任飞儿拼命告诫自己,你是一个老师,你有恋人。恋人?在哪儿?有吗?任飞儿的思维又断电了。
“杨光!我不是告诉过你吗?我和你之间是绝对不可能的。桃子很爱你,你和她哎,这也不合适。你和桃子年龄还小,不应该早恋,应该哎!这些教育人的大道理我也不会说。总而言之,如果你非要谈恋爱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