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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demort缓缓挑起一边的眉毛,“帮助?”
“是的,Lord。”安德利雅的语气坚定无比,就像是将要驰骋疆场的战士,在临别前的宣言,“我将成为提前潜入莱斯特兰奇庄园的诱饵,作为掩护任务真正执行人的傀儡,我会成功的完成属于我的使命,并将召唤的信物安放在我们的敌人面前!”
女人因激动而气息不稳,却因坚定而焕发神采。
“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Voldemort的声音明显带着愤怒,铂金贵族立刻躬身回应,“这就是马尔福的荣耀么!”魔王的怒气并没有消退,而是有越来越盛之趋势,“让自己妻子去送死,这就是你守护马尔福荣耀的方法?嗯!”
“请息怒,Lord。”阿布拉克萨斯用悲伤而却又坚决的语气恭敬的说,“您是马尔福所效忠的君王,您的荣耀就是马尔福的荣耀,您的理想就是马尔福的理想,您的心愿就是马尔福前进的方向,对此我们将毫不怀疑的坚持到底!”
“安德利雅应该享受平静的生活。”魔王的神情难得有些黯然。
“能听到你这句话,我感到无上荣幸,Lord。”马尔福夫人站起身,深施一礼,“我是个行将就木的人,我已经能听见梅林对我的呼唤了,我已经能看到死生正举起他的镰刀,只等灵魂脱离肉体的一刹那,结束我的生命。我早已听到了死亡的歌声,早已看到了灵魂的舞蹈,但我不想让自己的生命就这样被病痛渐渐消磨殆尽,我想用它最后的力量燃起一把火焰,一把足以照亮我整个生命的火焰,一把凝聚着马尔福荣耀的火焰。”
“Lord,”安德利雅突然单膝跪地,虔诚的低下她骄傲的头颅,“您是能赐予我无上荣耀的人,您是唯一能够做到这一点的人。请您赐予我生命的最后光芒,赐予马尔福家族属于您的最宝贵的信任。请您下达命令。”
Voldemort愣住了,他一直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是多么的聪明,但他从没想过她还能如此的勇敢,如此的坚强。
——一个一直在病痛中挣扎的女人,表现出来的却是连男人都为之却步的意志力。
他想这一刻自己是尊重她的,非常尊重。他,Lord Voldemort,从未把尊重这个词给予过任何人,但他决定今天他将把它赋予这个坚强的女人。——因为她值得!
站起身,Voldemort走到安德利雅面前,执起她枯瘦的手,郑重的印下贵族的吻手礼,对方似乎有些惊讶,但随即就化作了感激。
“感谢您,我的君王。”马尔福族长而他的继承人同时单膝跪地,向他们最贵的君王致敬——这是马尔福向Voldemort的第一次屈膝礼,没有强迫,没有侮辱,只有完完全全的尊敬。——这是他们随追随的王,他们的方向。
“Lord ,”另一边的莱斯特兰奇夫妇也站起来,“如果这是您的决定,我们将会无条件的遵从。”
接着罗道夫斯向安德利雅深施一礼,“由衷的感谢您,马尔福夫人。”
安德利雅优雅的回礼,“一切为了我们伟大的君主。”
“安德利雅。马尔福。”Voldemort突然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我Lord Voldemort赐予你所应得的荣耀。”
马尔福夫人再次颔首,“我的荣幸,Lord。这是属于马尔福的荣耀。”
站起身的阿布拉克萨斯用他蓝灰色的眼睛深情的凝视着他心爱的妻子,“我的灵魂将永远与你同在,我的心将永远属于你。”
安德利雅紧紧的拥抱了她的丈夫,阿布拉克萨斯用力的回抱着,此时他们的灵魂开始融合,并将永不分开。
“我以作为你们的儿子为荣,母亲,父亲。”卢修斯对着他的双亲深深的鞠躬,“这将由我传承,融入马尔福世代的荣耀中,永不流逝,永不消退。”
马尔福一家微笑着相拥,虽然他们的眼中含着泪水,但是他们的灵魂却雀跃无比。这一刻将融汇于血脉,传承与灵魂。
看着眼前的三个人,Voldemort 突然想起了那个黑色的身影。指尖不经意的触碰到那坚硬的水晶瓶,强硬而易碎,如此的像是那个男人的写照。
终有一天,他的灵魂将和severus的相互拥抱,终将有一天他们会融为一体,他们会永不分开。
Voldemort的脸上扬起一抹笑意,不带着冰冷,不带着虚假,只是就那样笑着,宁静的微笑。
怀疑与化解
与心中豁然开朗的黑魔王不同,severus回到霍格沃兹之后心情就变得无比的烦乱。有些记忆是被刻意压制下去的,平时不想、不问的好像已经忘记了,但是一旦想起来,这些记忆就会如同潮水般上涌,无论怎么逃都逃不出那些画面的困扰和束缚。
从看到那条致命的大蛇开始,severus就清楚的明白自己的劫难还没有完结。这么久,居然在这么久之后,他才看到那条犹如白色恐怖般的存在,这么久之后,他依然能清清楚楚的记起尖叫屋发生的一切。
——魔王的红眼,冰冷的语言,白色的大蛇,尖利的蛇牙,还有……冰冷的如同死寂般的疼痛和……有着莉莉眼睛的救世主男孩。
他想他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个令人绝望的漆黑的夜晚,就像他永远也不该对黑魔王抱希望一样。
——是他太天真了,天真的以为自己可以拥有幸福,天真以为自己能够忘记,天真以为梅林已经放过他了。
是的,哪怕黑魔王是真心,他都不可能真的拥有魔王的爱,因为他的心并不宁静,他不确定自己何时才能释怀,何时才能把对方当成另一个单独的个体,而不是他记忆中的疯狂的蛇面男——那个杀了他的人!
颓然的闭上双眼,他发现自己竟然出奇的冷静,任由那些慌乱的记忆在脑海中到处飞舞,但是他的精神却空洞无比。似乎此时什么都进入不了他的大脑,唯有前世的记忆和……和那些这一世与黑魔王相遇的记忆。
——或许绝望也有它冰冷的一天。
他苦笑着叹气,然后抽出魔杖冷着脸把这一切的令人混乱的记忆全部抽出来,招来几个水晶瓶,分别把它们放进去,散乱着摆放到储物架里。——他真的无力应付,无力应付这一切。
——他是个懦弱的人,他知道,一直知道,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或许还有一个,那个已逝的老人,那个曾经对他说“severus你的心有时候柔软到不可思议”的老人。
但是他不能去打扰,或者说不能轻易表现出自己的脆弱,哪怕那个老人是他最信任的人,哪怕他是如此的想对什么人说些什么,哪怕他心头的孤寂又再次涌上,哪怕他早已疲惫不堪。
Severus取出一瓶“无梦药水”,决然的喝下去。
——醒着的人有时是迷茫的,而睡了的人却往往能保持清醒。
夜幕降临,孩子们已经回去睡觉了,有心事的人也同样强迫自己睡着。而此时霍格沃兹的校长办公室里却迎来了一个意外的客人。
棕褐色头发的男人用他湛蓝的眼睛看着白发苍苍的老校长,语气中带着惊人的思念和无尽的不舍。
“一起出去走走吧。”微笑着的前魔王用他善于蛊惑人心的声音发出了邀请,他的神情充满期待,他的眼神不容拒绝。
白胡子的老校长沉默了很久,天蓝的眼睛谨慎却悲伤的看着另一双同样颜色的眼睛。还有那头红棕色的头发——他年轻时的发色。
靠在椅子上,邓布利多平静的凝视着对方,“好久不见……”苍老而深沉的声音缓缓的溢出,“……盖勒特。”
仿佛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又好像是从一个世纪前就在等待这一刻,巫师界的精神领袖,霍格沃兹的校长,梅林一级勋章获得者,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阿不思。邓布利多在轻轻吐出这几个字时,脸上的表情是任何人都从来没见到过的怀念与悲伤,但同时还蕴含着坚定和义无反顾。
两双蓝色的眼睛对视着,良久,盖勒特走上前拉住不肯起身的老校长的手,“走吧,像当年一样,两个人出去走走,就我们两个人。”
邓布利多犹豫的站起身,慢慢的跟着盖勒特的脚步向外走去。
两个人就这样慢慢的沿着城堡的边缘并肩走着,谁都没有说话,直到走到黑湖边缘,盖勒特突然停下脚步。没反应过来的校长,向前走了两步之后疑惑的回头看着身后紧盯着他的人。
“阿不思,”盖勒特的声音有些虚幻,“我想你。”
白巫师眨眨眼,难得的不是平常那种装疯卖傻的表情,而是真正的疑惑,但是紧接着他又释然的一笑,同样的真诚,“我也是,盖勒特。我也很想你。”
——似乎说出这样的话并不用花费太多的力气,似乎这句话一直就在那里,等到声音的主人将它公告天下。
“我以为你会来看我,阿不思。”盖勒特转过脸,眼睛望着幽深而漆黑的湖水,声音有些涩然,星光照进他的眼睛里,仿佛有晶莹在跳动。
“是的,我没有。”老校长同样转过身,沿着对方的视线看过去,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漆黑的一片和莹莹的水光。不规则的岩石在水面上浮现,狰狞的造型令整个黑湖看起来更像是一潭死水。
“我在监狱里的时候每天都在想,什么时候你会再次出现在我面前。”盖勒特的头发突然变成了它本来的金色,耀眼而灿烂,似乎想要晃花对方的眼睛和神智。
“我总是在看屋顶的那片蓝天,就像是你在和我对视。”
“我不能去见你,盖勒特,我曾经发过誓,除非是你我之中的一个即将死亡,否则我们不会再和彼此相见。”老校长的声音淡漠而隽永,似乎有说不尽的意味,“但我同样思念你,怀念我们少年时一起共度的时光。”
“那时我们在戈德里克山谷里学人鱼的语言。”盖勒特的眼神似乎越过了层层的阻隔,回到了那个宁谧而美丽的小山谷。
“是的,那时我说我要成为最伟大的巫师。”阿不思。邓布利多的声音同样充满温情。
“我当时开玩笑的说‘要是你成为了最伟大的巫师,那我就做最伟大的巫师的竞争对手’。”金发魔王的眼神黯淡了,“真可笑,不幸言中。但是我并没有成为你的对手,只成为了你的手下败将。”
“最后的决斗是你自己放弃的,我知道。”白巫师的语气平静的就像眼前黑湖的湖水,却也同样的深邃,暗涛汹涌。
“你是不是认为我很愚蠢。”盖勒特转过身自嘲的说,“在决战的时候束手就擒?”
邓布利多看着对方,他摘下从不离身的月牙形眼镜,久未露出的蓝色眸子闪动着复杂的光芒,“不,愚蠢的是我,盖勒特。曾经的年轻时的我,那个硬生生把你推向黑暗的阿不思。邓布利多。”
盖勒特的神情凝固了,他的呼吸也似乎静止了,他能感觉到他的眼睛火热的异常,似乎有什么东西拼命的想要向外流淌。
“你……原谅我了,阿不思?”盖勒特颤抖着问。
“除了少年时代无知的我,我从未怨过你,盖勒特。”老校长淡淡的说,“但是我指的只是我妹妹的事情。阿利安娜的死并不是你的责任,我、阿布福思和你都有责任,并没有什么人能证实是我们三个当中的谁失手害死的阿利安娜。但是曾经的我把一切都推到了你的身上。”
“那么……”盖勒特无奈的一笑,“阿不思,你仍然认为我当初成为黑魔王是错误的?即使我只是为了寻找我们当年所计划寻找的死亡圣器,只是为了找到能让阿利安娜复活的方法?”
“盖勒特。”老校长的声音提高了,“人是没有权利杀死另一个人的,哪怕对方恶贯满盈,哪怕你是为了救另一个人!”
“那么你呢?”盖勒特有些激动,“你那所谓的‘更伟大的利益呢’!你没有利用过牺牲过别人么?”
“我有。”伟大的白巫师声音异常坚定,“所以我从不认为死后能得到梅林的祝福,我一直相信魔鬼会困住我的灵魂。但是……”他深深的凝望了一眼对面金发的男人,“我想在那里我应该会与你相遇,盖勒特。”
金发的魔王睁大了眼睛,“阿不思……”他似乎听到有什么东西滴落的声音,一行火热的液体顺着他的面颊流下,曾经的无比恐惧的人物,此时却任由激动了泪水夺眶而出。
“如果早知如此,我宁愿没有离开那个永久的牢笼,因为我想要不了多久,我就能下地狱去了。”
“但是你出来了。”阿不思微笑着说。
“是的,我出来了。”盖勒特同样的温和,只是还挂在眼角的晶莹昭示着他内心的不平静,“人是没资格后悔的,我们在很多年前就清楚了。”
“我以为你会早点来找我。”老校长突然转变了话题。
“我本来还想继续等待。”盖勒特仍然有些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