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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也是,没想到遇上两位姑娘,真是巧,听说寺内的牡丹开的正艳,我们进去看看如何?”李业诩看着郑燕和房淑,笑着道。
“好啊,燕儿姐,我们进去看看吧,”房淑挽着郑燕的手臂走到前面去了。
唐代民众喜欢种植牡丹,尤以长安和洛阳以为众。时下正是牡丹盛花期,弘福寺内后院挺大的,种着的牡丹数量不少,五颜六色开的正盛,赏花的人也不少,以年轻的仕子和少女为多。
自古以来女子皆爱花,眼前的两位也不例外,房淑偷偷地折了一支粉牡丹插在鬓角,待明白过来自己着男儿装时,又有些觉得不妥,回首对些李业诩焉然一笑,有些羞涩。郑燕却是一副闲庭信步的模样,似那些顾及面子的富家公子一样,保持着风度。
真是的,这姑娘家不知道,不能乱折花木,幼儿园的小朋友都知道的么,不过看边上赏花的人,却没表示出什么奇怪的表情。
李业诩和李恪走在两位姑娘后边,不时有人向他们四人投过来惊异的目光,或者偶尔的指指点点。也有一些故作文雅之士,在那里轻声地吟着诗赋文句,整个后院显得还是有些静谧。
李恪不知突然想到什么,走上前去,悄悄地和房淑说了什么,房淑拉着李恪走到一边,急急地轻声问着什么,李业诩有些莫名,这两人在搞什么勾当?看起来很熟的样子。
郑燕背着手站着,等李业诩走过去,转过脸问道,“燕儿曾听闻多人说起过李公子文采出众,身手更是不凡,淑儿对公子也是赞不绝口。只是燕儿不知,公子为何深藏不露,”笑了笑,脸上已经没有了上几次看到的那种轻视和孤傲神色。
“李翼惭愧,不敢当姑娘如此夸奖,”李业诩也笑吟吟看着郑燕道,这郑燕和别的姑娘真的是非常不同,有着与年龄不相称的沉稳气质,还有和自己相似的傲气,当然让李业诩记着的还是那一身不凡的武艺。
“看李公子刚才稍微展露的身手,燕儿感觉到公子定是个身怀绝技的高手,”郑燕露出少有的笑容说道。
“郑姑娘别再夸在下了,那只是雕末小技,李某要无地自容了,”李业诩作着揖,笑着对上郑燕的目光。
郑燕毫不避让地看着李业诩的眼睛,眼中似有不服,又有嫉妒更有欣赏。
李业诩只觉得那眼神异常的灵动,有一丝刚毅和坚定,还有一些看不明白的东西
第一卷 重生 第二十一章 巧遇父亲
“
“燕儿,你在和李公子说什么?”房淑走了过来,拉着郑燕的手说。
两人忙移开了眼神。
不知刚才和房淑说了些什么,李恪走回来是一脸郁闷。
“没说什么,我在说李公子文采出众,今日是不是应该表示点什么?”郑燕一脸戏谑的表情看着李业诩。
“不了,在下肚里真的没多少才学,别让我出丑了,今日我们去听听讲经会吧,一会就要完了,错过了可惜,”李业诩连忙转移话题。
汗一个,为何老是要叫自己做诗?以自己的文字功底,即使看着满眼的牡丹,怎么也想不出一首诗来,以后千万不可再表露这方面的东西了,总有一天要出丑的。
“对,我们先去听听僧辩法师的讲经,都快午时了,”还好李恪这家伙没落井下石。
“一切烦恼业障本来空寂,一切因果皆如梦幻,无三界可出,无菩提可求”大殿内僧辩法师正在讲经,下面众多的信众们一脸痴迷地听着。
李业诩对佛教本就不感兴趣,听到此言,不由的停下仔细听了会,其他几人也都竖着耳朵听着。
李业诩听了一会又摇摇头,什么佛法,皆是骗人的东西,故弄玄虚。
“世事无相,相由心生,可见之物,实为非物,可感之事,实为非事。物事皆空,实为心瘴,僧辩大师,也不过如此,我们走吧!”
眼前三人一脸诧异,李业诩这嗓门也太大些了吧?
“业诩兄,你也对佛法有研究?”李恪拉着李业诩衣袖问题。
“李公子似懂得佛法心经?”郑燕更是满脸惊异地问道。
“翼哥哥,”房淑也想问,但却忍住了。
“佛事即人事,只是理解方式不同,明与不明,其性无二,无二之性,即是真性,没什么不一样的,”李业诩斜眼看了看边上,率先往殿外走去。
“几位施主请留步,”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李业诩不用回头也知道身后说话的是谁。
看到讲完经朝他们方向走过来的僧辩大师,李业诩这些话是故意说给僧辩听的,想借机打击一下这位所谓的大师。
禅机不是每个人都能参悟的,僧辩法师自幼向佛,游历多处,师从多人,对佛法的研究有独到的见解,到了这个年岁,在佛教界才受人敬仰,得以开创自己宗派。
而眼前这位少年公子竟然能说出一番充满哲理的禅语,让白须白眉的僧辩有些吃惊。
李业诩虽然经历了两世,但并不相信佛法轮回之说,对佛学甚至可以说毫无兴趣。这些佛语也是后世时候不知从哪本书上看来的,当时只觉得念着比较上口,也就记着了一些,多年过去,也竟没忘记。
不过李业诩知道,佛道之人,对于别家一些充满玄机的话语,总会特别感兴趣,找机会与你探讨一阵,把你说服或者把你驳倒,他们才会罢休。
眼前这僧辩也应该不会例外。
李业诩转过身对低眉善目的僧辩一礼道,“大师,有何吩咐?”
“看四位神采异众,装束考究,谈吐不凡,定非方外之人。刚才这位公子一番禅语,老讷听颇为赞叹了,想必公子是位非常之人,”僧辩法师回一佛礼道。
“在下随口诳语,让大师见笑了,”李业诩气定神闲地看着僧辩道。
僧辩先是惊讶于眼前这位年轻公子的几句充满悟性的话语,现在又看到李业诩这份与年龄不相称的淡定从容,更是吃惊不小。从这少年公子的脸上,他看到的只是一份平和与自信,神态仿佛是洞悉一切的智者。
“几位能否借一步禅房说话,老讷想与公子细细研谈,”僧辩合掌施礼道。
“翼儿?!”这时李业诩听到一声惊讶的叫声。
往僧辩后面一看,竟让他大吃一惊,人群中走出自己的父亲李德謇。
“父亲?”李业诩低低地唤了声,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父亲。
“李施主,这位公子原来是令郎,不简单,”僧辩在李业诩和李德謇之间来回地看着,满脸惊异。
李德謇也上来给李恪行了礼。
“原来还有蜀王殿下,老讷今日当遇贵人了,”僧辩合掌道,表情已经恢复正常,“李施主,令郎佛学高深,你为何还要找老讷来谈佛?”
“这”李德謇有些不知如何说,他如何知道自己的儿子能说出这一番言论来。今日本是来听僧辩讲经,顺便想一起讨论佛法,哪知却遇上李业诩。
“不悟本性,佛是众生;一念悟时,众生即佛,万心尽在自心,应从自心见真知,大师,但悟一心,何必在乎旁人语?!。在下告辞,”李业诩施一礼,“父亲本性都还未悟,还是多回府几次吧,”对自己这个不顾家的父亲有气,说完施施然出了殿门。
李恪一脸迷茫地看了看似顿悟的僧辩大师,还有一脸惭愧和尴尬的李德謇,也施了个礼,追了出来。
房淑和郑燕更是一脸迷惑地跟了出来。
“业诩兄,怎么就走了呢?我还想听听你和僧辩大师讲解佛法呢?还有你这样说你父亲,,”李恪跑到李业诩前面,不解地问道。
看两女的表情也是同样的疑问。
“我只是想告诉他,所谓的佛法,只是世人心中对生命的一种理解,每个人想法都不一样,只要自己想明白了,也不要想着去说服人家。悟道了,那心中就有佛法了,”李业诩淡淡一笑道,“所以佛法没有什么高低之分,只是人们参悟的深浅不同而已,不一定要信佛,只要你懂了生活,那就什么都明白了,至于我父亲,我无话可说!”
李业诩和李德謇接触不多,心中没有感觉到那一份亲情和需要的尊敬,且李业诩对没有责任感的人很是痛恨,不自觉地就奚落了父亲几句,只是说完又有些后悔,在这个孝义至上的时候,如此说上辈,总是不妥。
李业诩认为,很多时候,佛法只是唬弄人的一种手段,关键是你如何说,说得是否与众不同,这不,自己并没太多研习佛法,都把眼前这高僧唬的一愣一愣的!
想着家里独守空房的母亲,李业诩对佛教又多了些痛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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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恪弟,两位姑娘,饿了没?已经是午时了,我们找一家酒楼填一下肚子,”折腾了一个上午,又有些气恼,看看天色已经过了正午,李业诩觉得有些饿了。
“李公子,那边的诗会不去看一下么?”郑燕有些异样的目光看着李业诩。
郑燕是个异常高傲的女孩,一直眼高于顶,从来没有服过人,但几次与李业诩接触下来,李业诩那永远波澜不惊的眼神还是让她上了心,当然还有那绝世的面容。
今天李业诩异常出众的言行让郑燕心情格外的舒畅和得意,特别是刚才在僧辩和李德謇前面的一番话,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了什么。
郑燕心里还真想着李业诩能到寺里的诗会去露一手,震住里面的那些书生仕子。
“我也想去看看,”房淑也是一副雀跃的神情。
“恪也觉得饿了,要不我们先用完午膳,再去瞧瞧,”李恪这家伙到底没有多少男女方面情事的经验,不理解两位女孩的心情。
“既然蜀王和李公子都想用膳,淑儿,那我们也随两位公子一起去吧,”郑燕露出稍稍失望的神情。
“郑姑娘,别叫我蜀王了,和业诩兄一样,你就叫我李公子吧,在宫里都听的烦了,”李恪在女士面前还是挺有风度的,对着郑燕一礼,恳求着,又一笑道,“我记得城南有一家安澜酒楼,上次跟随我叔王去过一次,口味非常不错,要不我们上那儿去吧?”
“行啊,那就你蜀王殿下做东请我们了,”李业诩笑嘻嘻地拍了拍李恪的肩膀,“我们走!”
“业诩兄,你,”李恪一脸不满地嚷着,有些愤愤,也只得追上已经朝前走的三人。
四人在安澜酒楼选了一临水的雅间,所带的家人及李恪的侍卫被安排在下面厅里坐着。
“中午不喝酒,”刚准备着喊小二上酒的李恪被李业诩这一说,有些噎着,本还想难得出宫一次,趁机喝点酒。
“业诩兄,你今天怎么老找我的茬啊?”李恪一脸委屈。
“哪有,我没对你怎么样啊?”看着有些憋着想笑的郑燕和房淑,李业诩有些莫名其妙,“你想喝酒啊?改日吧!”
看着一脸闷闷的李恪,房淑和郑燕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第一卷 重生 第二十二章 意外
刚吃了一会,李恪的一名侍卫匆匆跑了上来。
“殿下,宫内来人传话,皇上叫你即刻回宫,”侍卫抱拳施礼道,低着头,一脸恭敬状。
“都不让我玩的安心,”李恪一脸愤愤地站了起来。
侍卫装着充耳不闻的样子,看样子在侍卫面前李恪老是发他老爹的牢骚。
“业诩兄,那我先回去了,”李恪一脸沮丧,“淑儿,你和我一起走吗?去不去看我二姐?”
房淑有些犹豫地站了起来,“那好吧,我去看看宇儿!”
这李恪要回去,何必要拉房淑一块走呢?李业诩不解,也只得站起来,郑燕也跟了出来,一行人走到酒楼外面。
“翼哥哥,那我先回去了,燕儿姐,你们再玩一会吧,”房淑一脸不舍的样子,不自觉地看了李业诩几眼。
“淑儿,那我们下次找机会再一起游玩吧,”李业诩笑笑,挥挥手。
李恪带着一群侍卫在前走了,房淑也翻身上马跟在后边,马上姿势不错。
“郑姑娘,你欲往何处?”李业诩问郑燕道。
看着李恪和房淑走了,只剩下他和郑燕,感觉有些微妙起来。
“李公子不愿陪燕儿再玩一会吗?”郑燕冷着脸,有些挖苦的神情。
“那不是,在下只是怕郑姑娘有事,”李业诩有些尴尬,这看似有些冷艳的姑娘家也会说这话儿?
“李公子,燕儿想问你点事儿,”郑燕看着李业诩有些不自然的神色,露出些得意的笑。
“什么事儿?”李业诩有些莫明其妙。
“上巳节那日,你是不是认出我是女儿装扮了?”郑燕眼里闪着光看着李业诩。当日郑燕以为打扮的够好了,把饱满的胸部都勒的紧紧的,自信没人可以看出是个女子,在路上享受着众美女的注视,心下很是得意,哪知道却让李业诩认出来了。
“这是的,在下知道你是扮男装的,我是从一些细节上看出你是个姑娘,”李业诩更是尴尬,郑燕问这个做什么,难不成还要问自己从哪里看出来?!
“当日我以为公子只是位轻浮的男子,现在知道,公子是位大异于常人的少年俊杰,而且,很是让人看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