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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莱看着他,张了张干裂的嘴唇,嘶哑地开口。
“我妈妈……在哪儿……”
艾丽亚娜……当年也受过这样的折磨吗?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早就听说过食死徒最爱的就是钻心剜骨,但是当事实摆在眼前的时候,没有人可以承受那种剔肉剜骨的痛楚。它可以让一个健全的人从此失去对身体的控制,可以让一个心灵强大的人失去理智,甚至发疯。在经受过如此的折磨之下,她对此毫不怀疑。
黑魔王就像是看见了一个新奇的玩具一样,细长的眼睛里充满了残忍的兴味,他嘶嘶地冷笑,低哑地开口,“金发甜心,据说你和西弗勒斯走得很近,我说得对吗?”
加莱身体一绷,盯着伏地魔,不说话。
黑魔王阴鹫一般的蛇眼锐利冷酷,他的嘴角却咧开一个轻柔的笑容,看上去阴森可怖,“噢,你看上去似乎很紧张他,你喜欢他,是吗?”
加莱沉默不语。
“这并不奇怪。”黑魔王嘶嘶说道,“他是个讨人喜欢的宠物,我狡猾的仆人。”他露出一个饶有兴味的笑容,“我听说,西弗勒斯很‘宠爱’你。如果他见到你此刻的模样,猜猜,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加莱的嗓子眼忽然冲上一股热意,她拼命压下那股想要咳嗽的冲动,转过了头。
“安东宁。”黑魔王阴沉沉地开口。
站在她旁边的高大的男人立刻忙不迭跑了过去,讨好地挽起袖子,露出左臂上的黑魔标记,“主人。”
黑魔王伸出魔杖,在黑魔标记上轻轻一点,然后眯起眼,声音轻柔沙哑,“现在,让我期待一场精彩的戏剧。不要让我失望,西弗勒斯。”
几乎在黑魔王语音刚落,房门外就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随后,房门被推开了,一个穿着黑袍子的高大男人走入屋子里,在看见躺在地上毫无生气的女孩时,他只是瞥了一眼,毫无情绪地移开目光,大步走到黑魔王身边,然后跪下,亲吻黑魔王的袍角,声音平静无波,“主人。”
加莱睁大眼睛,慢慢握紧手。
黑魔王眯起眼,满意地看着这一切,“我狡猾的仆人,我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和你宠爱的学生问好。”
这话说得富有人情味,但是没有人会辨别不出本质的阴冷和试探。
西弗勒斯斯内普立刻开口,“主人,我效忠的对象是您,而不是对一个没有多少交情的瑞典人施舍我的同情心。”
在所有的食死徒中,斯内普的话说得很大胆,相比其他人,他似乎仍然保留着最初的高傲,圆滑,聪明,婉转,不着痕迹的讨好以及不完全的马首是瞻,这些都让伏地魔非常的满意。因为恐惧而跟随的谗臣要多少有多少,但是像西弗勒斯这样又能力有思想的仆人,却是少儿又少的。即使他没有贝拉那样全然的忠心。
伏地魔很享受别人痛苦的过程,他看着女孩瞳孔微微一缩,表情里露出一丝不可置信,血红色的瞳孔里闪过冷光,优雅而慢条斯理地开口,“是这样吗?西弗勒斯。”
斯内普毫不犹豫,“不敢对您有丝毫隐瞒,我的主人。”
伏地魔冷笑,“可是我听说,在霍格沃兹,你对她可是格外照顾。”
斯内普额头贴地,语气恭敬而冷静,“那是为了获得邓布利多的信任。”
伏地魔轻轻抚摸他的魔杖,语气轻柔,“噢?”
斯内普继续说道,“邓布利多这样做是有原因的。他令我照顾她,因为这个女孩很特别,我的主人。”
加莱的眼睛瞬间睁大,她挣扎着起身,看向斯内普的背影,声音嘶哑而充满压抑,“……斯内普教授?!”
伏地魔兴味地打量她,嘴角弯起,“说说看,西弗勒斯。”
斯内普立刻恭敬地回答道,“她有人鱼的血统。”
加莱定定地看着他,目光一寸一寸地灰暗下去,手指紧紧抠住地板,脊背轻轻发抖。
伏地魔倒是没想到这个答案,他看向女孩,目光更兴味了,似乎对她充满了兴趣,“一条小鱼?”
斯内普回答,“是的,主人,她有北海人鱼的血统,她非常敏锐。据我推测,在她成年后,也许会有预言的能力。”
伏地魔眼中冷光一闪,“预言?”
“是的,主人。”
伏地魔细长的手指扣了扣坚硬的红木桌,沉思。他的目光从女孩的金发,到她狭长深邃的双眼,嘴角露出一个冷酷的笑容,“好吧,西弗勒斯,你说服我了。”
斯内普恭敬地跪地。
“叛徒……”
细微的喃喃声打破了寂静。慢慢挣扎着站起来的女孩盯着斯内普的背影,目光从失望,痛心,慢慢转变成了愤怒和怨恨,她的声音因为痛苦而变得嘶哑尖利,她对着斯内普的背影,一字一句,“我相信你!我居然以前这么相信你!!”
“叛徒!”她因为愤怒而发抖,声音里的濒临生死的绝望毫不掩饰,“你这个叛徒!!你骗了我们所有人!!我发誓……”
“阻止她。”伏地魔冷酷开口。
“钻心剜骨!”耳边传来安东宁狠戾的声音,带着病态的快意。
凄厉的尖叫穿透了屋子,刚才气势惊人的女孩瞬间委顿在地,蜷缩成一团不停地在地上翻滚。斗大的汗珠从她的脸上滴落。她从未经受过训练,过度的压迫和疼痛让她的鼻子里流出了细细的血丝,下唇更是被咬得一片血肉模糊。她的心脏就像是一个极速跳动的泵垒,将每一丝疼痛都传递到身体的各个角落。她咬紧了牙关,不让自己迸出任何一声卑微的祈求和痛苦的哀叫。她死死地盯着那个匍匐的背影,晶莹的孔雀石般的瞳孔里仿佛有鬼火在燃烧,她忍着剧烈的疼痛,对着斯内普,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匍匐在恶魔脚下,迟早有一天,你会遭到报应的!”
“斯内普,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你受到的痛苦,将是我的百倍,千倍!”
“我恨你。”
钻心剜骨之下,她犹能说出这样让人胆战心惊的话语,她虽然颤抖不停,汗出如浆,但是脊背却挺得笔直,气势惊人,丝毫不输这个房间里的任何人。她的话仿佛带有一种奇特的诅咒的不详意味,让本来因为主人受辱而想上前的食死徒都不禁脚步一滞,犹疑不前。
她的金发汗透,凌乱地贴在脸上,翠绿色的瞳孔燃烧得仿佛是原野里的烈火,嘴角淌下丝丝缕缕的血,她神情冷漠而充满痛恨,身体绷得极紧,因为正在而凌乱的衣领敞开了衣角,露出里面汗涔涔而显得更加光滑透明的脖颈以及一小半肩膀。饱受疼痛摧残后的女孩看起来却有一种不可逼视的凛然奇异的美。
旁边几个食死徒的目光渐渐变了,屋子里的气氛显得怪异起来。
伏地魔敏锐地注意到了这一点,他轻轻看了脚下的仆人一眼,然后环视一圈,定在左边一个高瘦的食死徒身上,嘴角露出一个轻蔑而残忍的笑容,“威尔克斯。”
被点到名字的食死徒立刻出列,恭敬地跪下,“是的,主人。”
伏地魔看向女孩,发现对方目光里隐藏的深重的恐惧,笑容愈发深了,“她是你的了,我忠诚的仆人。”
跪在地上的黑发男人脊背一颤,却没有任何举动。
威尔克斯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狂喜,忙不迭地对主人表达恭敬,“非常感谢,我的主人。”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撬开她的嘴,告诉我她所有的能力。”伏地魔爱惜地抚摸着自己的魔杖,冷漠而毫不在意,“要活的。”
“是是,我的主人。”威尔克斯立刻起身,一把粗鲁地拉起女孩,扣住女孩的手,女孩虚软的挣扎对一个强壮的男人来说和蚂蚁咬没什么两样。威尔克斯拖着女孩就往门口走去。
“放开我!不!不!!”
衣衫摩擦地板的拖拉声和女孩惊恐的叫声随着门被关上而逐渐远去。伏地魔看着脚边的仆人,眯起了细长的双眼,“西弗勒斯,你似乎有话要说。”
斯内普沉默了两秒,最终还是选择开口,“是的,主人。”
“说说看。”黑魔王心情似乎极好。
斯内普愈发伏低了身体,“主人,据我观察,她的能力似乎和精神有关,她很注重精神的锻炼,精神力越强,她的魔力和感知力就越强。”
“哦?”伏地魔嘴角露出丝丝冷笑,“你的意思是,我不能折磨她,不能用钻心剜骨,甚至夺魂咒,因为那会损伤到她的精神?”
斯内普沉默不语。
伏地魔正要开口,屋子里却突然传来一声惨烈的尖叫,然后消弭无声。
伏地魔遗憾地告诉他,“看来,晚了。”
斯内普的手立刻收紧。
他闭上眼。
作者有话要说:小虐怡情,不会伤身,放心观看…………
97妥协
伏地魔深知威尔克斯的性格;好色;残暴,从来不吝啬强迫于人;而且自大妄为。除了第一声尖叫,许久都没有听到其他的声音。伏地魔皱了皱眉;随即对另一个食死徒命令道,“加格森,过去看看。让他收敛点。”
加格森立刻领命而去。
伏地魔的目光重新回到斯内普的身上;他意味深长地开口说道;“我狡猾的仆人,我顺应了你的要求,也许你会感激地用更多有用的东西来回报我?”
斯内普深深吸了口气,“是的,主人,我会尽我所能,绝不会让您失望。”
“非常好,我一向相信你,这次也不例外,西弗勒斯。”
……
那个被称作威尔克斯的食死徒有一双极为有力的手,他抓着她的手,一刻不停地把她往外面拖去。挣扎无效,她只能够尽量直起身体,减少和地板摩擦的频率,但是当她被拖到了一个灰暗空阔的房间时,她的腰仍然不可避免地肿了起来,火辣辣的疼。
威尔克斯把她拖到了一个有着石绿色床单和银色垂帘的房间里。房间中间有一个很大的床,窗户紧紧关着,屋子里十分闭气,泛着一股久没有人住的湿霉味。
加莱盯着高瘦的男人,手在背后摸索。
“噢,甜心,这里只有我和你了。”威尔克斯紧紧盯着她,目光逐渐黏腻起来,眼神颇具暗示性地从她的锁骨到胸,再到腰部,腿部,舔了舔嘴唇,放哑了声音,“你说……我该从哪里‘拷问’最好呢?”
加莱不是小孩子,自然明白他这种目光的意思。她借着宽大的袍子摸了摸手腕,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不如我们从手开始?”
威尔克斯的目光移到了她露出的一截手腕上,皮肤细腻白皙,腕骨伶仃,有着人体最美好的流畅线条,是一种恰到好处的瘦削和优雅。威尔克斯的目光略略深了下去,向她走过去,咧开嘴角,“噢,亲爱的,这是个好主意……”
加莱微微直起身体,盯着慢慢走过来的男人,翠绿色的眼眸晶莹剔透,未干涸的泪水让她充满了一种脆弱易折的韵味。
“北欧人都这么带劲吗?”威尔克斯喃喃道。
加莱一直显得很安静,她甚至抬着头,就像是蔑视一样地看着威尔克斯,即使是狼狈地坐在地上,也无法忽视她全身上下流露出的凛然气度。她冷漠地看着威尔克斯微微弯下了身体,似乎想要抓住她的手腕。
等到了合适的距离,加莱忽然腾起脚,用力朝对方踢了过去。
对方却更加灵敏,一把准确地握住了她的脚踝,褐色的眼睛里露出冷酷残忍的笑,手上猛然用力。
剧烈的疼痛从脚踝处传来,加莱抑制不住地尖叫,威尔克斯却赫赫地笑了,“不乖的野猫,早就猜到你不会甘心。我怎么可能……”
他突然停了下来,因为对方对他绽开了一个轻柔的微笑,眉目如画,神韵清丽,她的声音就和她的神态一样温和,“我也猜到了,你和我想象中的一样愚蠢。”
趁对方还没从她的笑容里反应过来,加莱立刻举起手,手里握着刚刚从地板上扣起的一大片木刺,一下就插在了对方的脖颈处,又准又狠。
威尔克斯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去摸,却摸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他顿了一下,喉咙动了动,鲜血忽然像是放了闸一样地喷射出来,他嗓子里“咯,咯”了几声,然后轰的一声,颓然倒下。双眼无神,四肢轻微抽搐,不断有血从他的脖子里流出来,他的脸迅速变得惨白。
加莱慢慢站了起来,右手手指扎满了木刺——那是她不动声色硬扣木头的后果。好在这里的地板历时已久,开始变得潮湿腐朽,但是足够刺破肌肤。她将一块木头用指甲抠下来,握紧,用最尖锐的那一段刺入了对方的脖颈。那里藏着人的动脉,一旦破裂很难阻止流血,心脏会像个泵一样把所有的血液往那里压去。
对方是战斗意识很强的食死徒,即使被刺入了致命的地方,他也不放弃地拿起了魔咒,想要使用愈合咒。
“统统石化。”
威尔克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