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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闪闪的,就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长达两周的圣诞假期,黄金男孩似乎长胖了一些,但是碧绿色的眼睛仍然明亮如初,虽然和之前相比,他变得更加成熟甚至忧郁,但是本质上,他还是那个热情的格莱芬多。从他看上去沉稳但是关键时刻就喜欢兴奋到跳脚的行为就可见一斑。
哈利的声音并不大,而且正是在礼堂拐角,因此没有多少人注意到这里发生了什么。加莱扫视周围一圈,面色冷淡地低低开口,“跟我来。”
哈利波特尾随她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废弃教室。加莱掩好门,谨慎地施展了一个隔音咒,才看向哈利波特,皱着眉,“你知道什么了?”
“关于马尔福!”哈利喘了口气,“还记得那次圣诞晚会吗?我跟着斯内普和马尔福出去,正好听到他们之间的谈话!”
“谈话?”加莱挑起眉。
“是的。”哈利平复了气息,语气渐渐恢复了正常,“……是关于一个咒语。牢不可破咒,斯内普和马尔福家的。他们签订了协议!”
加莱的表情很淡定,“……嗯。我知道了。然后呢?”
哈利呆了一下,“……你难道没有一点惊讶吗?斯内普和马尔福!食死徒!”
加莱点点头,“我知道了。还有什么需要说的吗?”
哈利有些失望地塌下肩膀,“……好吧。还有一个,韦斯莱先生告诉我的,是博金博克魔法商店的一个魔法物品,消失柜。”
加莱一顿,“你说什么?消失柜?”
那个即使再极远的距离也可以实现通行的神秘物品?
“是的。去年夏天我们看到他和他的母亲进入了博金博克商店,我想,他就是冲着消失柜去的,不过目前我们还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目的。”
加莱沉默了几秒。
“不用担心,波特先生。我想这个我可以帮得上忙。”
作者有话要说:剧情比我想象中还要多,还需要延展,60W可能满足不了我的需求……预计至少65W(包括番外)才能结文。噢……累屎我了……
116选择
深夜;几乎所有的巫师都已经受不住一天的疲劳而睡下,城堡重新变得安静沉寂,漆黑笼罩大地。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一盏被施展了魔法的荧光灯还在闪耀;这个位于湖底的地窖阴暗寂静;湖光微蓝;折射出的光线在深夜里更加幽邃美丽。
这个夜晚;本该悄无声息;但是在凌晨;男生宿舍那边却传来隐隐的响动。几分钟后,一个修长的身影出现在休息室里。他轻手轻脚地推开了门,甚至没有惊动画框里浅眠的男爵。他虚虚掩上了门,然后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沿着地窖的路朝楼上走去。
移动楼梯即使在深夜里也乐此不疲地变换着位置。来人似乎对路线很熟悉,几乎是不假思索就穿过了楼梯,到达了第八层。那里是学生平时不会涉足的场所,因为除了一张描绘呆子巴拿巴训练侏儒跳芭蕾舞的挂毡和人形大小花瓶以及一条灰暗的走廊之外,那里没有任何值得研究的东西。
偷偷溜出来的人却令人匪夷所思地站在了挂毯和花瓶中间,来回走了三次,然后吐出一口气,看着原本平滑的墙壁上忽然慢慢浮现出了一扇门,雕着繁复而富有规律性的花纹,宏伟壮丽。他向前走了一步,门自动打开了,露出里面堆叠得杂乱无章的物品,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沉寂多年的储存室。
来人正欲抬步进入,忽然停住了,警戒地立刻转过身,举起一直握在手里的魔杖,凝神打量四周,低声说道,“谁?!谁在那里?”
原本空无一人的走廊忽然发生一阵奇异的扭动,一个人影慢慢凭空出现在十米远的地方。黑色斗篷,金色长发,碧绿双眼……
来人一阵窒息,嘴唇动了动,有些艰涩地开口,“玛兰克萨……”
平静望向这里的少女露出一个微笑,“晚上好,德拉科。”
“你跟踪我?”马尔福有些愤怒又有些复杂地低语。
“如果你喜欢这么定义——我不否认。”少女语气平静,隔着如此远的距离,她的目光仍然仿佛带有某种不可抵抗的穿透力,让马尔福微微侧过头,不敢对视,“很幸运,我有所收获,不是吗?”
马尔福没有开口。
“我知道你的父亲是食死徒——你不用否认,”加莱先一步阻止了对方欲出口的辩驳,声音平缓但是句句事实,“你的父亲参与了那场神秘事务司之战’,恰巧,我也在现场。”
马尔福无法反驳,他的脸色烦躁极了,灰蓝色的眼睛下隐隐有一轮黑眼圈,显然这些日子他没有得到良好的休息,而且心情不佳。
“我知道你被‘钦点’为下一代的食死徒,我也知道他就在马尔福庄园。”面对马尔福震惊的眼神,加莱仍然平静,陈述事实,“——这并不难猜,综合你最近的表现来看。你并不擅长掩饰和撒谎,尤其是对斯莱特林的同学。”
马尔福无法为她所说的每一句而反驳,他脸色发青,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加莱的目光微微柔和下来,“德拉科,”她尽量放轻了声音,“你并不希望事情是这样发展的,不是吗?”
“你怎么知道,我的想法。”马尔福态度异常尖锐,“在马尔福家辉煌的时刻,你们就像是闻到了花香的蜜蜂,一个一个争先恐后地讨好。一旦马尔福家发生变故……我们却找不到任何人求助,你们冷眼旁观,完全忘记了当初自己是怎么低贱地攀上马尔福的腿!”
加莱静静地听面前异常愤怒的少年说完,等到对方喘气的片刻,才低声说道,“你明白,我从没有对你们做过那些事。”
马尔福不说话。盯着她的目光仍然冷漠警惕。
“我知道你是怎样一个人……”加莱轻声说,“骄傲,自大,争强好胜,也许还有那么一些令人好气好笑的自尊心……但是德拉科,德拉科马尔福绝对不会是一个食死徒。即使他被烙印了黑魔标记,他仍然是善良的。”
马尔福有那么一瞬间看上去似乎要发怒,但是出乎意料的,他忍住了。他只是粗喘着气,有些崩溃般地喊道,“你不了解我!你根本不知道我是怎样的人!”
“我的确不够了解你。”加莱承认,“但是我印象里的德拉科,即使在二年级被我恶狠狠地整斗了一番,仍然没有丧失信心,仍然有找我决斗的勇气。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管是维护马尔福的荣耀,还是延续马尔福的辉煌。”
德拉科的脸上浮现一个似哭非哭的表情,他的声音颤抖,喉咙里仿佛咝咝抽着气,语调不稳,灰蓝色的眼睛隐隐潮湿,“……我必须这么做。”
加莱目光一凝。
很显然,这些日子来自家庭,同学,好友以及上方的压力让这个仅仅十六岁的男孩喘不过气,他恪守着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秘密,背负着巨大的压力,穿梭于城堡之间。他最好的朋友疏远了他,他往日亲密友好的同学背弃了他,他的家庭在一日之内分离崩析,属于他的荣誉辉煌因为某种原因而坠落,侮辱责骂像是潮水一样奔涌而来。他快要崩溃了,他几乎承受不住。而在这个少女句句仿佛诱导真诚的话语后,他终于忍受不了了,他动摇了,就像是倾泻一般,带着哭腔开口——
“……我没有办法。我必须这么做!不然我爸爸会死,我的妈妈会死,我也会……我不得不这么做!”
向来骄傲自大到甚至狂妄的马尔福此刻仿佛崩溃一样,挺直的背佝偻下去,高昂的下巴低垂,连流光溢彩的灰蓝色眼睛也变得黯淡无光。这个只不过十六岁的少年失去了他应有的光鲜和活力。
加莱理解他的处境,同情他所背负的秘密,但是,她的立场丝毫不会为此而动摇。
“德拉科,”她语气轻柔,目光带着温和的安慰,“我明白,我都明白。”
马尔福摇摇头,退后几步,“不,从你回来的那一刻,莱昂德拉消失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你会与他为敌。”
“我相信,巫师界的一大半人,都是他的敌人。”加莱毫不犹豫地说,“想一想吧,德拉科,你的父亲——一个已经没有什么利用价值的食死徒,我相信,现在为止,马尔福家丰厚的财产早已经被侵占,马尔福的名誉所剩无几,如果你继续匍匐在他的脚下……”
“你是在侮辱马尔福的高贵不屈,苟延残喘,而非延续马尔福的千年荣耀。”
德拉科全身绷紧,脸上的表情屈辱而复杂。他握紧了魔杖。
“你知道我能做到些什么。”加莱语气低柔,带着丝丝难以察觉的劝诱,“好好思考,德拉科。我相信你的心里很清楚,一旦他真正崛起后,作为弃棋的马尔福家会有什么后果……就像我很早以前说过的,没有金钱,没有名誉,马尔福会变得连路边飞舞的苍蝇都不如。”
“……一个真正的马尔福,骄傲却不骄纵,内敛坚忍,从不真正屈服于恐吓和惧怕。他们也许会暂时地屈居于人下,但那不会太久。他们心思深沉,却从不缺乏抗争精神——”
加莱微微一笑,“我说得对吗,德拉科……马尔福。”
德拉科全身发抖,咬紧牙关,“不……”
加莱顿了顿,忽然抬步就往马尔福走去。
德拉科警惕地举起魔杖,加莱举起空空如也的双手,示意她并没有攻击的意图。
德拉科一直谨慎地盯着她慢慢走进,全身绷紧。直到少女走到了不过一米远的地方,面对紧张到极致的德拉科,加莱微微一笑,目光真挚而满怀诚意,“……让我帮助你,小龙。”
德拉科一怔。
加莱慢慢,声音低柔,语调优雅,态度真诚地开口,“……如果你担心黑魔标记的问题……我可以帮你解开它。”
“不可能!”德拉科下意识地否定,“没有人可以解开它!”
加莱心下叹息。英国的巫师被笼罩在一种名为“伏地魔”的恐惧氛围下太久了,几乎都下意识地认为对方是不可战胜的,对方的魔法高深到除了本人其他人都无法破解——这并非是一种个人意识,几乎成了共识。事实上,伏地魔的确魔力强大,常人难及,但是对于见多识广知识渊博的尼古拉来说,对方“只不过是小孩子的水平,连魔法本质的皮毛都沾不上”。
也许正是因为有了魔法,可以帮助他们解决大多数生活问题,所以巫师开始不思进取。他们安于和平,一场只发生在英吉利半岛的小规模战争就可以让所有的巫师烙印下深刻的阴影。他们不怀疑伏地魔的能力,不怀疑伏地魔可以造成的破坏力,甚至连对方施展的一个标记都惧怕到了骨髓里。虽然加莱也承认她对那位残暴冷酷的黑魔王也有阴影,但是本质上,她并不认为对方是不可战胜的。
就连神,也有“弑神”一说,更别说,伏地魔只是一个巫师,有强大的魔力,但是也拥有脆弱的**。
尼古拉从来都认为“没有一个魔法是不可解的,只是我们还没有找到破解它的途径”。相对中世纪时那些艰深复杂的黑魔法,一个黑魔标记,并不算什么,它甚至不能在“十大难以破解的魔法”里有一席之地。
更何况,她一直没有放弃对黑魔标记的破解,关于它,她早已经有了某些结论,只差一个真正的实践。
而现在,机会来了。
在她阅读和了解的有关马尔福的信息里,这个家族传承了千年,以“纯血”和“优雅”著称。他们历代的祖先无一不是铂金头发,蓝色双眼,这早已成为了一种标志。而和马尔福的容貌并驾齐驱的,则是这个家族每一位家主的心思深沉,手段狡猾。历史上他们也曾经有过臣服他人的记载,但是无一例外,一旦对方垮台,他们就会立刻重新执掌纯血巫师界的牛耳。他们可以称呼别人为“主人”,但是事实上,他们从未奉献出自己的忠诚。
每一个马尔福,都有一种难以打垮的骄傲,这让他们饱受诟病的同时,也被人所畏惧仰慕。
即使这一届的马尔福,缺少父辈们的精明狡猾,反而过于狂妄,不懂变通。但是不可否认,他仍然是一位马尔福,他的血液和骨子里,流淌的都是马尔福独有的高傲和不屈居人下。
而德拉科,明显是对伏地魔的畏惧多于崇敬,完全谈不上忠诚与否。他只是在毫无援助的孤独和压力下,被迫选择臣服。他坚持纯血,但并不意味着嗜杀冷酷。
“德拉科,”加莱眼神明亮深邃,带着令人不能拒绝的诚恳和信服力,“我能让莱昂德拉消失,一个黑魔标记,并不能难倒我,你相信这一点,不是吗?”
这句话让德拉科更加动摇。
关于“莱昂德拉消失”,德拉科并不是没有听说——事实上,他在被召唤的几次里,有意无意间听到了有关这个话题的消息。默西莱昂德拉在临近被标记的日